第317章 消息送到面前來
沈心白不接電話,高寒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是也說不清楚到底會是哪種不好的事兒。
雖說剛剛在一個轉(zhuǎn)彎之時,司機(jī)已經(jīng)幫忙甩掉了那個銀色面包車,估計此時那面包車還在四下尋找著可疑車輛呢。但是即便現(xiàn)在暫且是安全的,可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去蕭宅了,高寒心里便不想要更改。或許……只是想要找個機(jī)會,再見見玉山。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要去蕭宅,她的心就極其急切,和之前兩次去見玉山的時候,都完全不同。就好像有什么聲音在呼喚她,讓她過去。就好像,他在喊她,讓她過去見上一面。
自那次沈心白和蕭宴帶她去老宅之后,蕭玉山又派人接她過去見了一次。她知道,他的心里還是掛念著她的。但是畢竟已經(jīng)時過境遷,況且她現(xiàn)在的樣子,玉山更不可能和她再續(xù)前緣。所以只是把蕭家老宅的電話寫給了她,囑咐道:“務(wù)必要貼身帶著。”
她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身體不好,怕她在家人不在身邊的時候,暈倒或是怎樣,這才讓她把這號碼貼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至少救她的人,能知道該找誰。
他……到底還是記掛著她,他對她,到底還是有情的。
即便他們兩人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他卻仍然為她做著最細(xì)心的打算。這些,她自己都想不到,她的兒子兒媳,更想不到。甚至于,就算她的丈夫還在世,她丈夫也絕對想不到這些。
可是偏偏她知道,他從不是一個細(xì)心的人、也從不是一個多情的人。他只對她如此,從年輕的時候,一直到現(xiàn)在,他只對她一人如此。
高寒撥通了紙片上的電話號碼,還未出口,就已經(jīng)淚如雨下。
“您好,這里是蕭宅。”是麗薩的聲音。
不是他。
“我是……高寒。”高寒道。
麗薩愣了下,看向大廳里停放著的、蕭玉山的尸體……
眼淚不由得也在眼圈里打轉(zhuǎn)。按住了話筒,對正在親自布置靈堂的蕭宴喊道:“少爺,是高女士的電話。”
蕭宴也愣了下。
走過來接過話筒,道:“您好。”
“阿宴啊……”高寒聽出了是蕭宴的聲音,道,“我……我遇到些麻煩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可不可以去蕭宅一趟,就現(xiàn)在。”
蕭宴回身看了眼靜靜躺在靈床上的叔叔,聲音中有沉痛之感,道:“您過來吧,我吩咐人放行。”
“哎,哎……好。你叔……”
“嘟嘟……”
高寒還想要問一下,蕭玉山在不在家,可是蕭宴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隨著忙音的響起,高寒一陣心悸。總覺得這顆心慌得厲害,這是怎么回事兒……
玉山是不在家吧?所以聽到是她,才是蕭宴過來接電話。
可是玉山不在家的時候,蕭宴更不應(yīng)該在家了。蕭宴忙得很,如果不是一家團(tuán)聚的時候,幾乎是不回老宅的。
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空落落,好像有什么東西忽然離開了,再也回不來、再也抓不住。可是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她想不明白。
越是到了蕭宅,這種感覺越是強(qiáng)烈。
看到一輛出租車開到門口兒,門口兒兩個隱藏在樹林里的小房子中,有兩個保鏢沖了出來。持槍站在門口兒,對著出租車?yán)锏娜耍溃骸岸汲鰜恚 ?
看到槍,司機(jī)和陳家夫婦可是嚇得不輕。但是高寒卻是詫異。
平時即便是有陌生的車輛停在蕭宅門前,保鏢也不會立刻拔槍的,總要先確認(rèn)一下再說。可是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兒?在她明明已經(jīng)和阿宴打好招呼的情況下,保鏢居然還如此警惕。
“沒事兒的”,高寒心內(nèi)狐疑,卻是安慰司機(jī)和陳家兩口子,道,“這是他們謹(jǐn)慎而已,不會真的對咱們開槍的。”
高寒先下了車,隔著森嚴(yán)的鐵柵門,對兩個保鏢道:“我是老蕭總的朋友,來過蕭宅的,你們見過我吧?而且我剛剛已經(jīng)和小蕭總打過招呼了。”
其中一個保鏢道:“車?yán)镞有什么人,都下來。”
司機(jī)害怕了,隔著車窗喊道:“大嬸兒,您看,我也把你們送到這里了,你們結(jié)了車錢吧,我該回去了。”
“應(yīng)該的。”高寒道。
陳家兩口子出來的時候都帶了錢,也是感激司機(jī)肯拉他們,給了司機(jī)兩百塊錢。而計價器上,只顯示了一百三十元。
“大哥大嫂,你們別害怕,快下車吧。”高寒道。
陳家夫婦下了車,都舉著雙手做投降狀,顯然是被這平時只在電視劇里看到過的槍給嚇壞了。
“是您的朋友?”保鏢問道。
高寒點點頭,道:“是我的鄰居,我們遇到了點兒麻煩事兒,?這才過來的。如果不放心,你們可以請阿宴過來看看。”
其中一個保鏢向左側(cè)綠化帶中的小房子里喊了一聲,道:“打給主宅,向少爺說明情況。”
這人話音剛落,另一人對還沒敢開車離開的司機(jī)喊道:“你下來,讓我看上一眼。”
司機(jī)也不敢不從,小心地舉著雙手下了車。
這保鏢更走近幾步,就站在門后,仔細(xì)向車內(nèi)打量了一番。又仔細(xì)看了看這司機(jī)的身上、腳下、出租車停著的地面周圍,這才對司機(jī)道:“對不起,耽誤你時間了。你可以走了。”
“哎,是是是……”司機(jī)應(yīng)了一聲,急忙把車開走了。
“楊哥,少爺已經(jīng)在監(jiān)視中看到這邊的情況了,說可以放行。”左側(cè)大理石墻面的小房內(nèi),一個保鏢喊道。
經(jīng)過了這一番警惕和通傳,高寒和陳家夫婦總算進(jìn)了蕭宅。
從門口兒到主宅還有很長的距離,走了一段兒,便有麗薩親自開著一輛奧迪來接。
高寒和陳家夫婦上了車,這才敢問道:“是出了什么事兒嗎?怎么今天這么警惕?”
麗薩看了陳家夫婦一眼,道:“是有點兒事兒,不過是家事,沒什么要緊的。只是主宅現(xiàn)在不方便進(jìn)去,我?guī)銈兊胶笤簝呼~塘旁的小樓去,你們先在那里休息一下。”
“好。”高寒應(yīng)了一聲。
心里是極其擔(dān)憂的,卻也不好再問什么了。
那輛銀色的面包車已經(jīng)開到了市區(qū)的繁華路段,每一輛出都不放過,不管是出租車還是私家車,都逃不了他們的目光搜查。
可是越是到了這車多的地方,卻越是無從查起了。
“奎哥,怎么辦啊?”大毛問道。
阿奎皺眉又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的車輛,一跺腳,道:“***,肯定追不上了……走!別在這兒浪費(fèi)時間了,趕緊轉(zhuǎn)移!***!這事兒絕對***蹊蹺!絕對事先泄露了消息!***……”
幾人也跟著罵罵咧咧,找了個彎道掉頭開回,一路疾馳。誰都知道此次行動的重要性,如果失敗了,天哥還不罵死他們?那都是輕的!很有可能直接上刑堂!
“少爺,已經(jīng)把人送到魚塘旁的小紅樓里了。”麗薩回到主宅稟報道。
高寒三人進(jìn)了這用來垂釣時休息小憩的精致小別墅樓,自然是對這里雅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但自然誰都不敢動。
陳家夫婦拘謹(jǐn)?shù)刈谏嘲l(fā)上,那是麗薩讓他們坐著的位置,他們坐下了就連挪動下屁股都不敢。
高寒倒是稍微隨意一些,在一樓里緩慢走動著,看著這一樓的陳設(shè)。這里,幾乎都是蕭玉山的東西……
看著看著,不知怎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是完全抑制不住的噴薄而出,竟有一種,看著玉山遺物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是,這種感覺卻是如此真實……
“高嬸。”蕭宴喊了一聲。
蕭宴從不會用這樣帶有些許感情的語調(diào)來稱呼她,而且還叫她“高嬸”。高寒的心,卻是更沉了一下。
“你……你叔叔他……”說著,眼淚已經(jīng)不住向外涌出……
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的?怎么這種感覺如此強(qiáng)烈?
蕭宴看了陳家夫婦一眼,并沒有回應(yīng)高寒什么,而是問道:“高嬸帶了兩個朋友過來,有什么事兒嗎?”
看到蕭宴如此平靜的樣子,再加上想到此行的來意,高寒忙擦了擦眼淚,笑道:“你瞧我,瞎想什么呢……失禮了。阿宴,你別介意。”
蕭宴點點頭,道:“高嬸應(yīng)該是有急事過來的吧?”
高寒看了陳家夫婦一眼,道:“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是陳大哥和陳大嫂忽然到我家,接下來我們就忙著逃命了……”
“大嫂,你和小蕭總說一下。別害怕,有什么說什么,小蕭總會幫你們的。”高寒道。
“哎”,陳大嫂應(yīng)了一聲,便把在家里看到的那奇怪的情況,和緊接著就被人追來的事情和蕭宴說了,末了,道,“小伙子,你說,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雖說蕭宴整個人看起來很冰冷,可也正因為如此,反而也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讓人不由得對他很是信任。
可是……蕭宴此時哪能給他們什么準(zhǔn)確的回答?
因為他沒有這個心思!只是追問道:“再說的詳細(xì)一點,什么樣的女人、什么樣的小孩兒?”
“就是……就是很漂亮的女人,穿著職業(yè)裝。高跟鞋,臉我就沒看清楚了……倒是那個小孩兒,長得那叫一個漂……”陳大媽說著,忽然仔細(xì)看了看蕭宴,大驚道,“和你……和你有點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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