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最缺少的是最重要的
“起開!”蕭宴打開了她的手,可能是覺得沒臉見人,把頭埋得更深了。
看到他如此難為情的樣子,沈心白卻越發(fā)想要調(diào)戲他。
“你陪我看嘛,我自己看多無聊啊……”沈心白撒嬌道。
但是這一次,撒嬌的辦法對蕭宴卻不管用了。
“呼……呼……”蕭宴故作打呼嚕的聲音。
沈心白笑笑,既然他如此極力地想要挽回面子,自己還是不要趕盡殺絕了。
困得要死,哪有心思看這種無聊的東西啊?但是小心地看了看蕭宴,確定他絕對沒有睡著。為了防止被采取強制措施,沈心白還是耐下性子看完了。
視屏中,蔣老師講的什么,沈心白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了,只是感覺著身旁之人勻稱的呼吸聲,心里溫暖得很。她忽然明白了蕭宴的用意。這種無聊的課程本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相信,他會陪著她。他要讓她相信,無論什么事情,他都會同她一起經(jīng)歷。
而可笑的是,蕭宴的策略在她身上真的起到了效果。現(xiàn)在,一想到要生二胎,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了,反而有些期待。因為她真的很想要看到他抱著那個小生命的樣子。
“明天不用去上課了。”沈心白從背后抱住蕭宴。
“又有什么事?”蕭宴果然沒睡著。
沈心白打了下他的頭:“我就知道你在裝睡!沒什么事兒,只不過我們得抓緊時間造人,哪有時間去課堂上浪費啊,你說是不是?”
蕭宴猛然回身看向她,顯然很詫異。
“睡覺!”沈心白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關(guān)閉了床頭燈。
“那還等什么啊?開始吧……”蕭宴像是一條餓極了的小狼狗似的撲了上來。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啊……”沈心白試著推開這條小狼狗,但顯然收效甚微。
第二日一早,沈心白心情大好,瞬間覺得身上包袱輕了許多。而蕭宴看到沈心白輕松歡快的腳步,卻很不要臉的把這一切都?xì)w結(jié)為他昨晚“耕耘”得好,使得沈心白有好心情、好氣色。
在蕭宴追著她說都是他自己的功勞之時,沈心白已經(jīng)用包包里的一團(tuán)廢紙堵住了他的嘴巴,風(fēng)一樣地上了車。
留下蕭宴自己在原地作嘔,然后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屋里,沈心白覺得,他應(yīng)該是去刷牙了。
到公司中,下了晨會,叫住了趙正曦:“趙總監(jiān),來我把辦公室一趟。”
趙正曦一進(jìn)門,就一本正經(jīng)地談公事:“沈總,我覺得咱們捧新人的這個計劃……”
沈心白打住了趙正曦:“現(xiàn)在只是一個雛形,不急著談。等到具體名單定下來,我會在晨會上做具體安排的。現(xiàn)在不談公事。”
“呵呵,沈總有什么私事要談?”趙正曦笑道。
“時時醒酒了?”沈心白問道。
“是啊,一早非要去上班,我說讓她請假,她死活不同意。”趙正曦道。
沈心白笑笑,靠在老板椅上看著趙正曦,道:“趙總監(jiān)恨時時吧?”
“沈總說笑了,時時是個好妻子,偶爾工作上有煩心事,出去會會朋友很正常,我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兒事兒就恨她啊,哪兒就到這種程度了?”趙正曦道。
沈心白道:“你以為,是時時毀了你的大好前程。你原本可以做廖氏的上門女婿的,現(xiàn)在反而成了陸氏分公司里的一個小總監(jiān),還要受我的指派,很不甘心吧?”
“我沒那么小肚雞腸,我能娶她,就說明我不會和你們女人一般計較。”趙正曦變了態(tài)度,神色傲慢起來。
沈心白卻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顧自說自己的:“事情不是時時讓我做的,而是我看不過她受委屈,瞞著她做的。所以你要恨就恨我,要怪就怪我,別對時時太混蛋。”
“沈總,我聽不明白你的話”,趙正曦皮笑肉不笑,“我們夫妻間的私事,和沈總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恨沈總?沈總不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么?我討好你還來不及呢,呵呵……”
“要么,你就給時時一個痛快的,和她離婚;要么你就好好對她。趙正曦,如此心機算計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你良心上過得去么?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沈心白說得咬牙切齒。
趙正曦起身,這一次是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盯著沈心白邪笑道:“報應(yīng)?要不是這賤人要死要活的纏著我,我現(xiàn)在早就飛黃騰達(dá)了!報應(yīng)?這賤人毀了我一輩子,那就要用她的一輩子來還,這就是她的報應(yīng)!還有你……”
趙正曦指著沈心白,道:“沈總,我的老板,早晚有一天,你也會遭報應(yīng)的。呵呵……如果你想要為你的好姐妹出頭,可以啊,去和陸總說,讓他炒了我,如果陸總能同意的話。”
“我的老板哪,很抱歉,如果你的大老板不同意炒掉我,以后我還是會每天在你眼皮底下出現(xiàn),與其你每天心煩,我勸你還是擺正心態(tài),乖乖等著吃你該咽下去的苦果。”
趙正曦摔門而出,非常有派頭兒。
沈心白卻只是嘲諷地一聲冷笑。真不明白,時時怎么會愛上這樣的人渣!也是真后悔,剛剛用手機錄音好了。不知道時時如果親耳聽到趙正曦的這番話,會不會徹底死心。
有功夫操心別人的事情,卻不知道自己的麻煩更大。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每一次她不和蕭宴在一起、不在公司的時候,都會被拍到。而且還是如此斷章取義,只截取她和陸嘉逸在一起的畫面。
看到網(wǎng)上流傳著的“蕭太沈心白再次出軌”的一系列照片,沈心白真是覺得頭疼。而且為什么偏偏要用上這個“又”字?就好像她之前已經(jīng)出軌了似的。
也是根本不用想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了,除了葉詩雅,還有誰能對她如此有耐心地跟拍?陸嘉逸么?她不認(rèn)為在忙著陸伯母的事情之時,陸嘉逸還有心思和她炒緋聞。
看來是有必要約葉詩雅出來談一談了。你以為,就只有你會找人偷拍,別人就不會?
“盧秘書,幫我約風(fēng)雅娛樂的葉總,興陽路的咖啡小筑見,問她什么時候有時間。”沈心白吩咐盧秘書道。
奧宇娛樂里并不缺乏能拍照片的人,盧秘書用手機就能搞定。也并不缺乏可以寫這種通稿的幕后操作者,更不缺乏在貼吧和論壇造勢的人。
盧秘書很快給葉詩雅的秘書打去電話,但是得到的回復(fù)卻是:“葉總沒有時間。”
“沈總”,盧秘書稟報之后,道,“對方的態(tài)度特別傲慢,好像我們是要求他們辦事兒一樣,太過分了。”
“沒事”,沈心白道,“你別放在心上,就當(dāng)聽狗叫喚了。”
顯然葉詩雅的秘書是得到了葉詩雅的授意,不然哪一個秘書敢貿(mào)然對約見老板的人耍態(tài)度?
葉詩雅如此態(tài)度,更讓沈心白確定了,這一次在幕后害她的人,仍舊是葉詩雅。如果一味的對其行為不管不問、聽之任之,只怕這女人會變本加厲。她雖然不愿意把自己弄成一個為情感滿是算計的惡毒婦人,但也絕對不能由著別人欺負(fù)啊!
沈心白直接打給蕭宴:“你知道葉詩雅現(xiàn)在所用的電話號碼吧?給我。”
“問題的關(guān)鍵,不是誰在害你,而是對方為什么會拍到這樣的照片。難道是合成的?我看過了,沒有合成的可能。”蕭宴給了沈心白這樣的回答。
“你什么意思?”沈心白像是沒聽清楚蕭宴的話一般。
但實際上,她已經(jīng)聽清楚,而且聽明白了。蕭宴的意思是——葉詩雅能派人拍到這種照片,前提是她真的和陸嘉逸私下約見了。
“不是說陪時時么?怎么和陸嘉逸在酒吧門前拉拉扯扯?”蕭宴道,“看樣子,倒是在里面沒說完,又依依不舍地在車子前道別。”
“你看得倒是清楚,而且聯(lián)想力不錯。”沈心白道。
“我需要一個解釋。”蕭宴道。
沈心白覺得心很涼。
葉詩雅幾次三番算計她,可是蕭宴的態(tài)度,卻和之前完全不同,并未再為她出頭。這一次,反而直接把問題歸結(jié)到她的身上。不管怎么說,她的確是被葉詩雅算計了。而蕭宴卻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反而,依舊不相信她。
“蕭宴,你就這么不相信我么?”沈心白問道。
“我很想要相信你”,蕭宴道,“可是你和我說的,明明是去陪周錦時,怎么就變成了陪陸嘉逸?沈心白,每次我都相信你,可是每次你給我的結(jié)果,都不那么盡如人意。你不想要再生,到底是因為心里的恐懼,還是因為心里的抗拒,嗯?”
聽到蕭宴的這一番話,沈心白一陣沉默。而最后,掛斷了電話。
既然你已經(jīng)這么想了,我還有什么話可說?
就在昨晚,她還為蕭宴的心思感動,可今天,他卻如此不相信她。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不堪一擊?難道他就不會從她的感情中做出理智的判斷么?她已經(jīng)如此真心待他,怎么可能私下里再去和陸嘉逸約會?
沈心白狠狠攥著手機,現(xiàn)在她所糾結(jié)的,已經(jīng)不是這新聞中的內(nèi)容了,而是看到這新聞之人的態(tài)度。
她也知道,她似乎應(yīng)該解釋。可解釋了這次、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難道只要被有心之人惡意拍到、惡意編寫,她都要低聲下氣的解釋一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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