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強行被放假
最主要的是,很快便有了一個重磅新聞,轉移了沈心白對這玫瑰花兒的注意力。
下了晨會,沈心白打開電腦,就見到一條無比醒目的新聞,“名少廖偉被抓,氣壞廖董”。
不用點進去看內容,沈心白就能料到里面說的是什么了。一定是陸嘉逸的那件事成了。而且這新聞,也一定是陸嘉逸找人爆出來的。不然以廖氏的本市,想要壓下這一條新聞,還是綽綽有余的。一定是在廖氏猝不及防的時候,有人先行一步,搶在他們封鎖消息之前,放出了這消息。
好在自從那次的事情過去之后,廖偉并未對姚芊芊怎樣,可見并未察覺到這是有人在害他。可如今事發了,他再察覺到,也晚了。
新聞中配上了幾張圖片,是廖偉在警局前被他老爹扇耳光的照片。隔著屏幕,沈心白都能看到他老爹的憤怒。而且陸嘉逸把這事爆出來,就等于把警局那邊和廖家的退路都堵死了。
原本警局出面去抓廖偉,也一定和先前坐實廖偉罪名的意圖是一樣的,其實只是想要讓廖家出錢贖人,想要趁機狠狠地大賺一筆。但是卻沒想到,被人放了新聞出來。廖偉被抓的事情一旦被爆料出來,公眾的關注,便是一把懸在頭頂的監督利刃,如果他們想要草草了事,冒的風險可不是一般大。
這下無論是廖偉還是廖氏,都有苦頭兒吃了。警局那邊定然也不好過。原本是想要大賺一筆的,但是這樣一來,便弄得個進退兩難。
進,顯得奉公執法,贏得一眾美名,但自此徹底得罪了廖家,少了一條大財路;退,雖說財路寬廣,但一旦廖家在上頭兒打點不明白,他們要面臨的,可就不僅僅是輿論的譴責,或許連烏紗帽也丟了。這下靳局長可是有大難題要解決了。
陸嘉逸的電話打來,一聽聲音,就很是激動興奮的:“心白,你看到新聞了沒有?我這一仗打得漂不漂亮?”
看到廖偉這個作惡多端的紈绔子有了這樣的下場,沈心白也是覺得痛快,但卻還是提醒陸嘉逸道:“這事情還不算完,還沒到法庭上宣判呢,你怎么知道廖偉一定會被判刑?”
“廖偉不可能被判”,廖偉道,“但這都不重要,只要他老子發現了,這事兒就算完了。即便法庭不判他強制解戒和關押,他老爹也不會放過他的。剩下的事情,就完全是廖家和警局靳局長那邊的交涉了,我不會管。咱們也別弄得太張揚,你說是不?”
沈心白覺得陸嘉逸的思量還是很有道理的。此事就此打住,冤仇就只是在廖偉這邊,而沒有上升到整個陸氏和廖氏的敵對。如果陸嘉逸在定罪方面動手腳,反而等于幫了廖偉。一旦廖董發現他兒子是被算計的,便會由恨鐵不成鋼變成心疼。
但凡是做父親的,沒有誰會認為自己兒子天生紈绔,就算自己兒子殺了人,他也會覺得這是有原因的、是被逼迫的。更何況如今情況已經擺在面前,明擺著是有人加害的情況下,他一定會站在自己兒子這邊。
要的,就是讓廖偉弄得眾叛親離。若是有人幫他報仇,可算不得成功。
“廖偉沒想到是有人故意害他倒還好”,沈心白道,“但如果廖偉現在已經料到了,接下來,你可要讓姚芊芊小心一些,而且你自己也要小心。廖偉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且本性就是個混蛋,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放心,我會小心的。”陸嘉逸道。
廖偉這個混蛋,沒有人惹他的時候,他都會制造麻煩禍害人。一旦有了正當的理由,他還不用盡渾身解數地施展他的混蛋手段?
廖家的確有些本事,下午警局就發了聲明,說是接到了有心之人的錯誤舉報,抓錯了人。已經在為廖少做過檢查之后就放人了,謠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
警局給的說辭,有多少人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相信的人,也沒有本事去追究。輿論雖說兇猛,但囂張也就只是一陣兒而已。只要上頭兒不追究,沈心白確定,這事兒,不出三日便過。
但對于廖偉來說,這事情想要徹底過去,只怕不容易。他老爹會讓他在家里強制戒的。
三日過去,此事果然平息,網上也再沒有關于這件事情的探討,可見廖家的功夫做得不錯。
這幾日里,玫瑰花依舊不間斷的送來,以至于沈心白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晨,出電梯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桌子上有沒有玫瑰花。第二件事,就是看看辦公桌上的玫瑰花,是昨天的還是今天剛送來的新鮮的。
每一次都沒讓她失望,每天辦公桌上的玫瑰花都是新的。
“到底是誰這么有心啊……”又是周五,下班前,沈心白靠在老板椅上看著這玫瑰花,“我可是個有夫之婦,這種追求可受不起啊……”
不知道下周還會不會有,忽然很好奇,想要看看對方到底能堅持多久。一個月?一個月應該是極限了,如果還不露面,那簡直就是——蠢。誰會長久地去做這種花錢做好事,卻又不留名的事?雷鋒還知道些日記呢,不是么?
下班回家,堵車之時,看到路邊一對小情侶,正在你儂我儂的,擁抱著依依不舍。沈心白笑笑,如果是她和蕭宴在道別的話,蕭宴一定是一擺手,轉身就走。甚至于連一個揮手道別都未必會給她。
蕭宴這人,如果什么時候能學會普通男人的溫柔體貼,和偶爾黏一黏老婆,那就更完美了……
忽然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兒來!
“難道真的不是蕭宴?”沈心白心想道,“其實蕭宴也不是沒做過這種浪漫的事啊!以他的本性,他不會做,自己也想不到,但是他會學啊!會不會最近又看了什么教人貪戀愛的雜志,學了些新手段,就忙不迭地要在她身上試驗了?”
“很有可能……”沈心白喃喃一聲,下了定論。
除了蕭宴和陸嘉逸之外,也的確沒有人能做到這么有長性。與其相信這是陸嘉逸做的,還不如相信這是蕭宴忽然心血來潮,更靠譜一些!她也真是太笨了、太高估蕭宴了,其實在收到花的時候,第一懷疑的就應該是蕭宴啊!怎么會蠢笨到將他拋除的?
回到家中,見到蕭宴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的花兒,老公。”
“什么花兒?”沙發上的蕭宴很無辜地抬頭,一臉詫異。
額……她又誤會了?
“沒……沒什么,呵呵……”沈心白道。
“有人送花給你了?送的什么?”蕭宴問道。
“沒什么。就……就是……可能是有人送錯了吧。”沈心白道。
其實,心里還是很失落的,以至于語氣上也顯露了一些。
“不會送錯吧?地址我是寫的很清楚的。”蕭宴道。
“啊?真的是你送的啊?”沈心白簡直從谷底瞬間爬上了巔峰一般,這種大起大落,若非心理承受能力極好,還真受不了。
“嗯。”蕭宴只是悶聲應了一聲。
但是站在門口兒的沈心白,卻已經樂開了花兒,連脫鞋都忘了。
“所以你為了感謝我,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兒當門神,是么?”蕭宴抬眼,語氣和眼神都很是輕蔑。
看到蕭宴又是這樣的態度,沈心白心里剛剛升騰起來的柔情,又瞬間消散了。
你送一百次花兒,還不如平時少嫌棄我一些更讓我感動。
“今晚收拾一下,明早的飛機,回法國。”蕭宴道。
“去干嗎啊?”沈心白隨口問道。
“祭祖。”
“啊?”
這么大的事,怎么臨行前才和她說?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吧?
沈心白想到這一層,驚訝了一聲,就不理蕭宴,直接上樓去了。蕭宴叫住了她:“你聽了沒有?”
“沒聽到”,沈心白道,“原本也沒打算帶我去的吧?是今天才臨時加上我的是吧?這么沒誠意,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心白,你就去嘛”,蕭晴開門道,“別和他一般計較,他就是愛賣關子。”
蕭晴忽然出現,把沈心白嚇了一跳,尷尬道:“這個……其實啊,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不會因為蕭宴是今天才和我說,就賭氣不參加祭祖這種大事的。問題是我沒請假啊,公司那邊走不開的。周六周日這兩天,飛法國一定回不來的。”
“這個你不要擔心,阿宴已經給你們老板打過電話了,幫你休了二十天的年假。”蕭晴道。
看蕭晴一臉認真的樣子,沈心白不覺得蕭晴是在逗她玩兒。
低頭看向坐在樓下的蕭宴,顯然是在詢問。
在蕭晴面前,蕭宴還算給面子:“你回來之前,我已經給陸嘉逸打過電話了,他很痛快地準了年假。”
“你……你怎么說的啊?”沈心白道。
“還能怎么說?實話實說,去祭祖唄”,蕭宴道,“這是大事,你老板不會這么不近人情。”
“呵……呵呵……謝謝你啊……”沈心白哭笑不得。
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回房間自己慢慢消化一下。
“心白,別忘了收拾一下要帶去的衣服啊,我們要在那邊待十多天呢。”
“知道了姐姐。”沈心白應道。
她沒看到蕭宴和蕭晴兩人,一起比了一個“OK”的手勢,明顯狼狽為奸的樣子。自然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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