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因為在意,所以粘著
“明哥,你可真有想法兒啊!”雷子忽悠道。
季藹明笑笑:“有想法兒,也得有本事實現(xiàn)了才行啊……”
夜幕深沉,異鄉(xiāng)的夜風(fēng),都要比家鄉(xiāng)的更硬一些。他就是一個走在天涯的旅人,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歸家的機會……
下飛機后,陸嘉逸并未馬上聯(lián)系沈心白,而是先去酒店稍作安頓。
到了酒店,休息了片刻,才不緊不慢地給沈心白打了一個電話:“心白,合同的問題,我想咱們兩個見面再商討一下,現(xiàn)在有一個新情況兒。我已經(jīng)到B市了,讓楊子明給我定了你附近的希爾頓……”
“呵呵,這小子,不開眼的,竟然還幫我定了你住的酒店。我說那怎么行?心白在外面出差,蕭宴原本就不放心,如果再知道我和她住在一個酒店里,指不定怎么多想呢!”
“呃……”沈心白看了蕭宴一眼,問道,“很急嗎?今天已經(jīng)不早了,不然我們明早再說?早晨的時候,頭腦也清醒一些。”
“心白,現(xiàn)在也不晚啊,還不到九點鐘呢”,陸嘉逸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到你酒店樓下去找你?放心,我不會上樓的。但是這畢竟是談公司的合同,我覺得我們還是找一個安靜一點兒的咖啡廳、有封閉雅間兒的那種,更方便一些。當(dāng)然,看你的情況。只是這事兒真的有點兒急。”
“什么情況啊?”沈心白真的很不想這么晚和陸嘉逸出去。
但陸嘉逸說得這么客氣,又是酒店避嫌又是故意不上樓的,如果她不去的話,未免有些太疏遠、太傷人了。
“我發(fā)現(xiàn)了清暉集團內(nèi)部的一個大秘密,這或許會影響到我們的收購決定。但這事兒……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畢竟對這個收購案,已經(jīng)籌劃了這么久了。所以想盡快和你商量一下。但如果你今晚實在不方便出來的話,也沒關(guān)系。明天再說吧……只是我怕明天傅清暉那邊會聯(lián)系我……”
“他們急于出手,我看這拖延之舉,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覺得我們這邊最好還是快一點下一個定論出來吧,總要趕在他們前邊不是?”
沈心白不知道陸嘉逸怎么會忽然說發(fā)現(xiàn)了清暉內(nèi)部的一個大秘密,但陸嘉逸這么急著趕來,而且……聯(lián)想到之前楊子明的那一通電話,可見這事兒的確不小。應(yīng)該是一個很著急的突發(fā)事件。
“那好吧,我現(xiàn)在下樓去。我看百匯對面兒就有一個咖啡廳,我們就在那兒見吧。”沈心白看著蕭宴說道。
等到沈心白掛斷電話,蕭宴才道:“什么事兒?像是要背著我出去偷情一樣。”
“陸嘉逸來了,說是有個緊急情況,想要和我商量一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會事兒。但是覺得他好像挺著急的,我還是去看看吧。”沈心白道。
“你們約了在哪兒見?我和你一起去。”蕭宴道。
“就在酒店對面兒的咖啡廳。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是公司的事情,帶你去,總不太合適。而且陸嘉逸說得也挺客氣的,人家為了避嫌,特意住到附近的希爾頓去了,原本楊子明給他定的也是百匯,他還特意讓人改的。我看咱們也別做得太過分了。”沈心白道。
蕭宴可不認為陸嘉逸真的這么有覺悟,多半又是在玩兒套路。現(xiàn)在沈心白不就上套兒了嗎?覺得陸嘉逸好像多委屈似的。
但既然沈心白是出差、是公干,去和老板談合同的時候,他跟著,的確不合理。而且陸嘉逸的那點兒小心思,不過也就是想要借著這一次清暉的事兒,和沈心白多接近一下,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越是用這種故意避諱著的委屈方式,沈心白就越覺得心里愧疚,越不好拒絕他的邀請。時間長了,關(guān)系不就越來越近、甚至于恢復(fù)如常了?
只是蕭宴對陸嘉逸的這種小算盤,心里是十分不屑的。
“這樣吧,我送你道咖啡廳樓下,你們談,我在車里等你。”蕭宴道。
雖然對陸嘉逸的這種小伎倆很是不屑,甚至于不想要和他計較。但必要的示威還是要有的。就這么任由自己的太太晚上和別人去咖啡廳,這大度程度,未免等同于——窩囊了吧?
“哎呀……就在對面兒,我過條馬路就到了。還開什么車啊?多麻煩啊。弄得這么明顯,陸嘉逸一看就知道你是去示威的了。你和他做這些小計較,有勁沒勁啊?”沈心白道。
蕭宴想想,也是覺得沒勁。
“你懷著孕呢,這么晚了讓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蕭宴道。
“哎,你過分了啊!我沒懷孕的時候,加班十點多回來,你也沒說擔(dān)心啊。現(xiàn)在就過一條馬路,你就擔(dān)心成這樣兒,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我懷孕了是不假,但是誰能看出我懷孕了啊?”沈心白真是拿他沒辦法。
并不是她非要孕期抑郁,而是蕭宴的態(tài)度,前后差別得太明顯了,讓人想不抑郁都難啊!
“行啦行啦”,沈心白打住了剛要開口的蕭宴,“你就乖乖在房中等我,一個小時之后,我一定回來,絕對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好不好?”
蕭宴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可從沒擔(dān)心你會給我戴綠帽子。借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我是怕陸嘉逸趁著在外市的時候,玩兒陰的。”
“所以沒得商量”,蕭宴起身,拉起了沈心白就往外拽,“我送你到樓下,你們別去雅間,就在靠窗的位置談,看到了我才放心。”蕭宴道。
“哎你……我說你……”沈心白掙扎著想要反抗,但顯然是無濟于事。
“我什么我?”蕭宴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小心眼兒,無所謂。但對陸嘉逸的人品,我真的持懷疑態(tài)度。”
其實也只是給自己這小肚雞腸的行為找一個借口罷了,別讓沈心白覺得他太小心眼兒了,也別讓自己覺得自己太不可理喻。
雖說他對陸嘉逸的人品沒什么信心,但他還是可以很肯定,對沈心白,陸嘉逸是不會用什么卑鄙的強硬手段的。
陸嘉逸對沈心白的手段,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鬧著罷了。用一些見效快的大手段,他是害怕沈心白對他傷心絕望的。只要陸嘉逸的心里還有一丁點兒在乎沈心白,就不可能不顧及沈心白對他的看法,不可能親手把沈心白對他的那一丁點愧疚給磨沒了。
沈心白知道蕭宴這人固執(zhí)得很,一旦決定了的事兒,是不可能更改的。更何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拽著她出了電梯。再想讓他折返回去上樓,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但是你可要保證了,你乖乖在外面等著,別打擾我們談事情啊”上了車沈心白警告道,“要是你敢打擾我們,回頭兒我一定跟你翻臉。當(dāng)然了,在外面我還是會給你面子的。還有,我是會告訴陸嘉逸的,說你也來了。”
“嗯。”蕭宴應(yīng)了一聲。
看樣子,好像是在生悶氣似的。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和沈心白生悶氣,還是在和他自己生悶氣。怎么就這么小心眼兒呢?現(xiàn)在也沒有多晚,況且就是馬路對面而已,為什么非要跟出來?難道還怕這一會兒工夫里,他們兩個能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不成?
沈心白也不再說什么了。因為她也在和她自己生悶氣。干什么啊?原本就是蕭宴無理取鬧,這么近的距離都要跟著,簡直堪比護妻的心理變態(tài)了。干嘛她要好脾氣地哄他?原本是要說警告的話的,但是說著說著,竟然變成了自己在保證了。
她有什么理虧的?有什么需要保證的?
真是有毛病啊……
怎么在蕭宴面前,就這么一點兒原則都沒有呢?怕他什么啊?干嘛這么在意it他的想法兒啊?
真是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了。
就這么短的距離,開車比走路還慢。到了對面兒咖啡廳前的停車場,剛好看到陸嘉逸從出租車上下來。
看到沈心白從一輛奧迪上下來,陸嘉逸還沒看到車里的蕭宴呢,笑道:“你在哪兒弄的車啊?就對面兒這么近的距離,還開車來,你也不嫌麻……煩啊……”
說到后幾個字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車里的蕭宴。笑容僵了一瞬,但隨即又恢復(fù)如常了。
但這一瞬的表情變化,沈心白還是看到了的。笑道:“陸總,和您認個錯兒……我也不知道他要跟來,但是當(dāng)晚見晚了傅氏父子,他就已經(jīng)到了。所以……呵呵,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的。而且我們的公司的事情,他也不會攙和的,合同都是保密的狀態(tài),他沒有看過。”
沈心白說這話的時候,真是說不出的心虛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會一直在車里等著,等我們談完?”陸嘉逸問道。
“呵呵……這個……呵呵……他是不會進去的,所以我們的談話不會受到什么影響。”沈心白道。
真是覺得臉都丟盡了,怎么覺得像是帶了一個拖油瓶一樣?
馬路對面,樹下的一輛豐田中。
“明哥,什么情況兒?”雷子收起了望遠鏡,道,“還真是蕭宴和沈心白一起去見陸總了,***……不是出去辦事兒,恰好送沈總啊。我看蕭宴一直在車里,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季藹明搶過了望遠鏡,看了看,道:“這可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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