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父子陰謀的敗露
對蕭玉識和蕭越回國所談的生意,蕭宴并沒有派人去查。畢竟不想要把自己?搞得疑神疑鬼的,不能讓人覺得他們家主這一脈對所有蕭家人都不坦蕩。
如果蕭玉識和蕭越真的想要玩兒什么貓膩兒,是一定會處處提防著的。要是行事的人不太穩妥,被他們聽到了什么風聲,拿這事兒來質問他,他可不占理。
所以對他們二人回國之后的情況,他是一點也不了解。
對不了解的事物,人的心里難免會有很多不確定。這對蕭宴而言也是一樣,同樣都是人,沒什么不同的。
之前一時松懈沒做準備,少不了以后要多盯著他們些。
一行人剛在酒店的雅間里落座,蕭晴就拖著一臉不情愿的瀟瀟進了屋,身后跟著范奕。
范奕和蕭玉識、蕭越認識了一下,也不多做客套,從氣氛上看,一家人的相處倒是頗為自在的。
但沈心白總覺得蕭宴好像對蕭越很有意見。和蕭玉識還能說上幾句話,但是對這個原本應該比較親近的堂哥,卻是什么話也沒有。
看起來是其樂融融的一頓飯,實際上卻是無聊得很。一些例行的客套,就像是在走商場上的酒席一樣,大家都撿好聽的說。之前蕭宴不在的時候,蕭玉識和蕭越反而看起來真誠一些。可能是受到蕭宴這冷面影響,沈心白怎么總覺得,蕭玉識和蕭越都有些假呢?
看似融洽實則尷尬的一頓飯之后,蕭玉識和蕭越回酒店,蕭宴和蕭玉識客套了一下,說如果他們不愿意回蕭家老宅住,可以給他們安排酒店。
他們當然是不需要的,也說了一些客套的話。
吃飯的時候還算說得過去,但是這分別時候的一番客套,可是尷尬得沈心白不要不要的。
“哎,你是覺得他們這次回國的目的不純?”車上,沈心白問道。
“你怎么知道?”
“光是用眼睛看的,就能看出來啦”,沈心白道,“你有沒有派人調查過他們回國之后的往來?”
“沒有。”蕭宴道。
他還以為他表現得不明顯呢,怎么還是被這女人給看出來了?難道他對蕭玉識和蕭越不夠熱情么?
蕭宴說完,到一個紅燈之時,給老周撥通了電話,吩咐了一番。
說的,自然是調查蕭玉識和蕭越的事兒。剛剛借著分別之時的客套,問了他們居住的酒店。蕭宴讓老周派人到附近盯著去了,但是告訴他們,一定要謹慎。
這父子二人剛從外地談完生意回來,如果有什么除了生意之外的額外勾當的話,一定會盡早去辦,而不會拖延太久。畢竟在酒店里浪費時間,可不是他們蕭家人的行事風格。所以只要兩天內盯準了他們,一定有所收獲。
晚上,剛好十點鐘,蕭宴接到了老周的電話。
“拍下來了?”
“是,他們都拍下來了。”
“你現在就過蕭家老宅這邊來,我讓保安給你放行。”蕭宴道。
折騰了一天,沈心白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聽到蕭宴這么說,扭開了床頭燈,問道:“什么事兒?”
“沒事,你休息。”蕭宴按住了沈心白。
“哦……”沈心白頭一沉,整個人又陷進了柔軟舒適的創立,好像已經與床合二為一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蕭宴起身,開門而出。沈心白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忽然想起蕭宴剛剛那有些凝重的語氣,和說什么“都拍下來了”,就覺得蕭宴說的絕對不是小事兒。
有些擔心,但又覺得如果蕭宴覺得,這些事情是不方便讓她知道的呢?所以還是繼續會周公,等蕭宴上樓了再問。
不多時,老周來到了蕭家老宅,蕭宴叫他到書房里說話,以免吵著了蕭晴和沈心白。幸好今天瀟瀟回學校去住了,不然老周還不方便過來呢。
“蕭董,這是楊宇深他們拍到的東西,我看著車,不是葉小姐的那輛么?”
蕭宴接過了老周遞過來的照片,發現照片上的,的確是葉詩雅的車。再往下看去,從葉詩雅的車里走下來的,卻是一個男人。
因為角度的關系,拍不到正臉,只是側臉和背影。個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身棕色的夾克,普通的板寸發型兒……這個背影,再加上他開著的葉詩雅的車,蕭宴可以很肯定,這人是——袁襄。
“叔老爺和堂少爺的剛進去不久,也就五分鐘吧,這車就出現了。所以深子他們覺得很蹊蹺,就著重拍了這輛車。在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吧,并且有看到他們一起出來,仍舊是腳前腳后的。從照片上的時間來看,相隔十分鐘。”
擔心蕭宴沒有耐心仔細看這些照片,老周幫蕭宴解說道。
但是這么重要的東西,蕭宴怎么可能不認真看?已經發現了這照片中的時間差別。越是這樣,才越是蹊蹺。
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間的會見,至于這么故意錯開時間么?這兩方一前一后到達,到還說得過去,但是故意不一起離開,就說不過去了吧?
袁襄先出來,是自己一個人;十分鐘后,蕭玉識和蕭越也走了出來,就只是他們兩個,身旁也沒有一起出來的朋友或是客戶什么的。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還有幾張照片,拍的是在這期間停在茶館內的車和進去的客人們,不用看也知道沒什么用。
“蕭董,接下來怎么辦?”老周看到蕭宴臉色陰沉,低聲問道。
“讓深子他們把人撤回來,不用跟著了。我這邊安排一下,過一陣子再給你吩咐。”蕭宴道。
“好,我這就讓他們撤回來。那沒什么事兒,我先走啦?”
蕭宴點點頭,拿著照片,和老周一起出了書房。
回到房間,蕭宴找了個打火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著煙灰缸,將這些照片點燃了。
“怎么了?什么東西啊?燒了干嘛呀?”
黑暗中,忽然響起的一個聲音,嚇得蕭宴手一抖。
“當然是怕被人看見了,哪兒來那么多廢話。”無奈地看著那個靠在臥室房門口兒的人。
“咝!”忘了把燒著的照片扔到煙灰缸里了,火燒著了他的手指頭。
“沒事兒吧?”沈心白急著沖了出來,連開燈都忘記了。
“沒事兒,就是碰到了一點兒皮。”
“怎么這么不小心哪……”沈心白將蕭宴的食指含在自己的嘴里。
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在這女人持續了一天的溫柔攻勢下,蕭宴心里的怒氣總算徹底煙消云散了。用挨著沈心白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行了,沒多大點兒事兒。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沈心白覺得自己這做法兒不僅蠢,而且還不奏效。總算松開了蕭宴的手,起身去開燈。找了醫藥箱來,翻騰出燙傷藥膏,非讓蕭宴抹上。
蕭宴倒也聽話,雖說覺得這點兒小傷沒什么問題,但既然是老婆大人的吩咐,還是要乖乖照辦的啊。很乖地安安靜靜坐著,等著沈心白給他抹完了藥膏。
沈心白忽然發現,蕭宴不和她鬧脾氣了哈?
其實她自己也險些要忘記蕭宴鬧脾氣的事兒了。
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好像不管有什么矛盾,都無法真正到兩人的心里去似的。總是隨意說著話兒、過一會兒就忘了。
但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其實挺好的。證明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的確很牢固。只有不牢固的感情,才會天天患得患失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
只要兩人的心是在一起的,不管有多少細小的矛盾,這些矛盾,都會在日常相處中,漸漸化為烏有。
然后再有新的矛盾,這些新矛盾再在日常生活里,繼續消失……就這樣看似磕磕絆絆、實際卻堅固無比的關系中,安心而幸福地相伴一輩子。
收好了藥箱,沈心白這才想起問那照片的事兒。
“什么照片啊?為什么非要燒掉?該不會是你出軌的證據吧?”
“我傻啊?”蕭宴簡直無語,“如果是我出軌的照片,我干嘛要拿回來當著你的面兒燒?讓老周直接處理掉不就行了?”
“也是哈,那是什么照片啊?除了出軌之外,你還有什么見不得的事兒嗎?”
說到“出軌”,蕭宴忽然想起了今天上午在陸嘉逸婚禮上的事兒,指著沈心白,理智氣壯地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出軌了,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而是我該做的,而是你逼出來的。”
“嘿……你說這話我怎么這么不愛聽呢?我怎么逼你了啊?”
“你自己想去!”蕭宴已經懶得搭理她了,一擺手,迅速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好奇害死貓,沈心白真的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在蕭宴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時候,卻依舊去打擾蕭宴。
“到底是什么照片啊?”
蕭宴翻過身來,推開了她:“離我遠點兒!和你生氣呢!”
“啊……好的”,沈心白應了一聲兒,躺得遠了一點兒,卻繼續問道,“到底什么照片兒啊?”
蕭宴頭枕著一只手平躺著,沉聲道:“關于叔叔和堂哥的照片。”
其實沈心白當然知道是關于他們兩人的照片了,因為之前他已經吩咐過老周要盯著了。說出軌什么的,都是故意逗蕭宴的。她好奇的只是那些照片的具體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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