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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奚雨:“那你解開了嗎?”

        雪閑:“他們中的蝎毒無傷大雅,  較嚴重的是烈火蛛之毒,可火蛛已被蝎子給吃得差不多。蛛毒解了七八成。且其實他們要我的原因并非于此,而是金蟾子與老鬼蝎賭輸了,  要我做出一顆縱情丹。”

        燭鵲定格了近一炷香的時間,道:“你方才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  可連在一起竟如此復雜。”

        雪閑正要再解釋一遍,忽地一陣焦魚般的濃重燒味從洞里傳出,  所有人都聞見了!

        雪閑立即看向厲傾羽。

        也許這便是做藥炷的材料!

        厲傾羽朝他頷首。

        雪閑便打算往洞里跳去查看,  卻被厲傾羽往后給攬住腰,  將人抱穩(wěn)后,  才一同躍進。

        老鬼蝎看著他們自然而然的舉動,驀地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方才說的那句話得收回,  得收回!”

        奚云不明所以:“前輩說的是哪句?”

        老鬼蝎頓時笑的宛如老瘋子,只道:“管他什么話,先進去看看這味道是什么再說。”

        隨著大伙兒都紛紛跳了下來,  趁著還有一點夕陽天光,  大家都看見了萬蛛老人手中抱著的尸骨,  興許是毒蜈蚣身體的某一截骨。

        上頭長了不少青綠色,  草體如袋狀的靈草,  只是每個囊袋都又扁又塌,  似乎許久沒捕抓到吃的。

        雪閑立即說道:“是那只白蝎子在塔里現(xiàn)給我們看的靈草!”

        “這是蛇籠草,千蛇培育的品種之一,為了不捕抓到蛇類,  身上帶有蛇毒之人事物便無法聞見其腥味,  便不會靠近。故對于千蛇與她飼養(yǎng)的蛇蟒來說,  皆是無味。反之,  未帶蛇毒之人,  即能聞到濃烈焦味,容易因好奇而接近。”老鬼蝎湊近一看,接著轉(zhuǎn)頭朝厲傾羽說道:“所以你應是聞不見的。”

        這話掩在逐漸暗下的夜色里,除了雪閑與厲傾羽外,其余人距離都有幾步之遠,故聽不到。

        厲傾羽并無回應老鬼蝎,只道:“千蛇鬼母當時對毒蜈蚣使的法術(shù),除了上述所說,下這毒草還有何用處?”

        老鬼蝎:“依照千蛇的個性,十之八九是要告訴別人,毒蜈蚣生前是她的死敵,死了也還是,警告外人別亂挖尸偷走罷了。”

        雪閑聞言有些遺憾。這草聽來并不像能做藥炷的靈草。

        奚雨從旁走過來,道:“傳聞千蛇鬼母與毒蜈蚣當年為了萬蛛爭風吃醋了一輩子,可…可我見萬蛛老人眼下的模樣,實在難以想像。”

        老鬼蝎:“你別看他現(xiàn)在蓬頭垢面,當他萬蛛化為原型時,八只腳全是硬長毛,踩地時,那可是天地都為之震動,高聳威武,配上他那八只嚇人的眼睛,風靡許多妖類!”

        奚雨:“……聽起來讓人退避三舍。”

        老鬼蝎拍腿大笑不止,連雪閑都有些想笑。

        配上一旁萬蛛老人抱著尸骨哭泣的聲音,讓人不由得錯亂,這是否一邊是葬禮,一邊是說書人故事聚會。甚至說書人的原型就正在一旁,親身上演絕美愛情給你看。

        隨著老鬼蝎講述當年三人的情愛糾葛。雪閑對這跨物種py故事,愈發(fā)感到離奇,并略感不適。

        在老鬼蝎把話題拉回蛇籠草時,他便趕緊便問道:“前輩可知,這草還有什么用途嗎?”

        他總覺得,老鬼蝎對靈花靈草與五靈毒的特性,比其他幾位都更為熟悉清楚。

        難道老鬼蝎本身也是名醫(yī)修?

        老鬼蝎:“目前不知,不過基于醫(yī)修研究的本性,拿取幾株煉化,應該是可行的。”

        說著說著,他欲靠近萬蛛老人,剪下幾株蛇籠草。可對方卻執(zhí)意抱著骨頭大哭,不許其余人靠近,明顯已融入方才老鬼蝎講述的陳年舊事中,無法自拔。

        雪閑對這類新靈草也充滿了興趣,自穿書以來,這便是他的最大樂趣之一,即便奚雨一臉想離開這鬼地方的表情,他與老鬼蝎二人仍是往深洞的其他地方走去,試圖找找其余落單的蛇籠草。

        燭鵲站在這堆爛泥爛骨中,拿著玉扇掩住口鼻,那焦黑的濃味已讓他深感頭暈,壓根不懂為何萬蛛老人能抱著那骨頭哭上那么久!

        一般人能抱著陰森森的尸骨這么久嗎?

        隨著日頭完全西下,弦月升至夜空。

        而最令燭鵲最驚訝的,竟不是自己眼下還待在這里,反倒是厲傾羽居然未出一言,放任雪閑與老鬼蝎去找什么蛇籠草!

        簡直荒唐!

        過去厲傾羽雷厲風行,對于這種地方定是不多留半眼,甚至轉(zhuǎn)身離開之際,揮個法術(shù)全毀了也有可能。

        如今那股冷厲氣場,雖看似比平日里更加狂妄,卻心甘情愿留在這發(fā)臭的墳場!

        燭鵲忍不住朝一旁高大的身影說道:“傾羽,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就不隨醫(yī)君和老鬼蝎在這瞎搗鼓了。”

        厲傾羽朝他掃去一眼,眼神十分冷漠。

        燭鵲立即識時務(wù)為俊杰,“其實這地方真是有趣極了!在這兒待上三天三夜我都行!要找什么花呀草的,慢慢找,慢慢找!”

        于是一旁奚雨忍不住對著土屑翻了個白眼。

        奚云則安慰道:“醫(yī)君和老鬼蝎前輩定是發(fā)現(xiàn)一些有趣的事,才下定決心要找到蛇籠草。”

        奚雨沒好氣道:“哪里有趣,不就醫(yī)修對于研究靈草的執(zhí)著嗎,說這么好聽做啥!”

        可他話雖如此,卻仍是幫著兩人尋找青綠矮草的身影,只是就著昏暗的月光,著實難有進展。

        夜色又更沉了一些,四周不算安靜,不但有蟾蜍跳上跳下,流出綠色膿液,和大批細蛛在土中鉆來鉆去的細碎聲音,聽著讓人寒毛直豎。再加上毒蜈蚣長形的陰白尸骨,整個場面可謂是怵目驚心。

        另一側(cè),雪閑徒手挖著泥土,找尋蛇籠草的痕跡,可目視不清楚的情況下,腳部也不是很穩(wěn),移動時一個猝不及防,不慎被突出的半截尖骨劃過小腿,留下長長血痕。

        雪閑立即眉心蹙起,咬了下唇瓣,沒哀痛出聲。

        微微低頭往衣擺看去,已有鮮血滲出淺藍外袍。估計傷口約有一個手掌那么長。

        雪閑背靠著洞沿,打算趁大家未注意到時,喚出儲物袋,撒些止血粉。

        怎知儲物袋剛喚出,便被一雙大掌抓住,低沉的嗓音迅速道:“罐子什么顏色?”

        雪閑還未驚訝厲傾羽是怎么從遠處來到他近身,下意識先答道:“淡黃色瓶身。”

        對方有力的五指立即從袋中精準撈出那只瓶子,另一手握住他受傷那只腳的腳踝,說道:“你先坐下。”

        雪閑搖搖頭:“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把藥瓶給我。”

        厲傾羽卻干脆的收緊些力氣,雖未開口,意思卻表足了。

        沒有討論的空間。

        雪閑發(fā)覺,對方偶爾會有這樣的神情出現(xiàn),有些蠻橫,有些霸道。特別是在夜晚。

        和幻境里的模樣有些像。

        雪閑心底糾結(jié)了一會兒,仍是聽厲傾羽的話,默默地靠著洞壁,往下坐在一塊凸起的平面巖石上,外袍被撩起時,里褲早被鮮血沾了整片,襯在白色的里褲布料上,十分驚心。

        厲傾羽蹲在雪閑身前,將削瘦的腳踝放到自己膝頭上,光裸的小腿上頭有道怵目的血傷。

        厲傾羽將止血粉撒在長條血口上,手上動作俐落,可雪閑實際感受到的卻是輕輕柔柔,可在藥粉碰到傷口時,還是不禁蹙起眉眼,那尖骨劃破皮肉并不淺,且傷口邊沿居然逐漸浮現(xiàn)淡淡青色。

        厲傾羽夜視極佳,陰鷙的眼神仔細掃過那血痕,低聲道:“毒蜈蚣的尸骨有毒。”

        雪閑點頭,他也剛感受到那毒性而已。然而眼下他已漸漸感覺四肢酸軟,卻能感覺厲傾羽的語氣,透著十足不悅,似乎一轉(zhuǎn)身便要將這陰暗墳場毀于掌間。

        這時老鬼蝎卻興高采烈地從另一頭沖來,隔著袖擺捏了兩株蛇籠草,欣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然后便看見雪閑無力地靠在壁邊,腳踝放在厲傾羽膝上,小腿上一條青紫血痕,瞬間嚇的連蛇籠草都掉了,喊道:“他怎么了!?”

        這一喊聲,把其他幾人也吸引過來了。

        奚云奚雨急著跑上前,可雪閑已是無力開口。

        厲傾羽道:“他被毒蜈蚣殘骨劃到,得先回浸霧峰。”

        老鬼蝎突地大叫一聲:“定是毒蜈蚣死前新有不甘,想著千蛇可能會對她挫骨揚灰,便用盡最后的法術(shù)在自己尸骨上下咒,將所剩的蜈蚣毒注入在白骨中!”

        你在我尸上種蛇籠草,我便用盡最后的反擊,在自己尸骨上注入蜈蚣毒。

        金蟾子也懶得再理另一邊抱骨痛哭的萬蛛老人,急急忙忙地從趕過來:“毒蜈蚣之毒我們都略有耳聞,也許我和老鬼蝎聯(lián)手,能制出解藥。不如我倆就跟著你們一同回去。”

        反正他們誰也沒上過浸霧峰,去趟當作觀光也行。

        奚雨不放心五靈毒要隨著回峰上,只覺得其中有陰謀,于是干脆的問道:“為何你們愿意救治醫(yī)君?”

        沒想到金蟾子更干脆:“這年輕人笑起來俊俏好看,死了可惜。”

        奚雨:“……”

        奚云這邊,也轉(zhuǎn)向老鬼蝎,問道:“那前輩又是為了什么?”

        老鬼蝎摸著八字胡,道:“本老蝎高興,且時間多。”

        奚云:“……”

        老鬼蝎這才轉(zhuǎn)為正經(jīng),“總歸是我發(fā)現(xiàn)這醫(yī)修前途無量,與我興趣又如此雷同。且我救了他,也許有人未來就欠我一份恩情了。”

        最后兩句沒有對著誰說,可在最后一個字時,卻有意無意的瞄了下某個深藍衣袍的頎長身影。

        雪閑聽著他們對話,嘴唇動了動,卻吐不出聲音,只感覺一雙有力的胳膊穩(wěn)穩(wěn)攬住自己膝下和后腰。

        厲傾羽就著蹲身的姿勢,結(jié)實的臂膀毫不費力地,直接將雪閑整個人騰空抱起。

        溫暖寬大的懷抱,安穩(wěn)堅固。

        如同雪閑在浸羽殿上每回醒來時,發(fā)覺自己躺在四根床柱圍繞的榻上,雖是心情無措,可一旦望見純白床柱,又令他感到一絲,一直未說出的異樣可靠。

        就跟當年在千蛇鬼母的石洞中,兩人為了讓巨蟒開啟石洞天頂,折騰擺出的羞赧動作。

        倘若對方不是厲傾羽,讓他心底如此安心。

        那么雪閑肯定,自己寧死也不會照著那巨蟒交纏圖,隨對方任意擺弄。

        此刻,他鼻尖全是厲傾羽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

        以及每回兩人傳遞蛇毒熱氣時,雪閑皆會感覺到,環(huán)繞在他身子周圍,屬于厲傾羽身軀的熱意。

        九年過后。

        浸霧峰周圍霧氣仍是一往如昔的厚實,將山腰以上一圈圈的圍繞,從山腳往上望,整座峰仿佛極仙之地,與世隔絕。

        幾年前奚云在峰上成立了辟謠專屬站,熱心地替一些不實的傳聞辟謠,譬如右執(zhí)法奚雨與醫(yī)君的約戰(zhàn),還有不知怎地傳開的,流蘇一事。

        每回只要有人提及流蘇為尊上給醫(yī)君的信物,奚云便跳出來拍胸脯保證。

        此非信物,而是債據(jù)!

        至于債的什么,那不好說。

        到了最后,全峰的子弟都深信不疑,年輕的醫(yī)君疑似弄丟尊上東西,因而被惦記,甚至被標記了尊上的私人物件,作為警告。

        上回老醫(yī)修見著了雪閑,還忍不住拍拍他背,一面嘆氣搖搖頭,口中喃喃叨念著:“命不久已、命不久已。”

        雪閑對這些傳聞一律不予回應,且有些啼笑皆非。不過說到底,這流蘇還真不太像債據(jù),對他來說,倒像個喜歡吃醋,黏他黏得緊的狗崽崽。

        而這幾年間,雪閑也沒有一刻閑下,不斷嘗試制作新藥炷。

        他精細計算過,每半年能煉制好一柱。可因他未曾看過那東西,甚至不知形狀、色澤和香味,只能翻著浸霧峰流傳下來的醫(yī)修古籍,一面從峰上收集各類靈草,盲目地煉出一根又一根的藥炷。

        他居住的小屋,擺了上百只藥瓶和數(shù)百把靈草,以至于桌面與墻柜看上去都有些雜亂。可唯獨其中的一面墻,那兒放了只深色大木柜,上頭沒有任何隨意擺放的靈草丹藥,屬這屋內(nèi)收拾最整潔的地方,木柜中放的藥炷,排得整整齊齊,色澤由淺至深,有著各類藥香。看上去特別莊嚴。

        雪閑也牢牢記著千蛇鬼母最后一次出現(xiàn)時所說的話,厲傾羽身上的毒性依舊未解。

        故他也嘗試制做蛇毒的丹藥。可礙于他手邊沒有石洞巨蟒的毒液,也不知那蛇毒實際參了多少不同的蛇種,導致做出的東西無法精準,看著用途不大。

        只是每回一想到石洞最后那半天…雪閑的眼神便不自覺亂飄。腦中閃過墻上的巨蟒交纏圖,以及厲傾羽讓涼水淋濕的墨藍衣袍,對方總是坐得挺直,寬大結(jié)實的肩將衣袍襯的英挺,面上半點看不出異狀,只有兩人傳度熱氣時,他才能感受厲傾羽的皮膚溫度有多燙人。

        雪閑想到這兒,忍不住甩了甩頭,心底痛罵,千蛇鬼母這三觀淪喪的老妖!

        …

        三日半后,浸霧峰其中一面山坡處。

        弟子們正圍在那,觀望兩名醫(yī)君對著一只半人高的大藥爐,共同施以靈火,煉化一頭靈鹿的獸丹。

        此頭雄鹿身前擁有威武犄角,是浸霧峰守護靈獸之一。

        幾頭靈鹿分別守衛(wèi)于東面、西面與南面,厲傾羽所住的北面獨峰,則不需任何守護獸。

        前幾日東面的靈鹿因不明原因倒下,鹿角被切斷,犄角對靈鹿來說便是生命之源,故整頭靈鹿已是奄奄一息。雪閑到場時,不斷撫摸這那深棕色的毛皮,試圖混解鈴鹿身上疼痛,浸霧峰的靈鹿與他感情都好,因他時常在閑暇時,摘些極富營養(yǎng)的靈草過去喂食,所以鹿群們都認得他,很是親近。

        可此刻他已努力搶救,但身旁靈鹿那富有亮澤的毛皮早已轉(zhuǎn)而淡之,最后闔上偌大鹿眼,鹿身再也有沒有起伏。

        雪閑心疼地摸了摸靈鹿的頭頂,半刻后才站起身來,與老醫(yī)修談話。

        深議一番后,兩人決定合力將靈鹿獸丹取出,煉成丹藥。如此一來,即便靈獸軀體消亡,可其獸丹依然能在峰上子弟受傷時,發(fā)生救治用處,還能時時刻刻守護浸霧峰。

        此刻,大藥爐周圍,一道身影站在眾弟子最前,腰間掛著一面小木牌,工整的字跡寫著“左執(zhí)”。

        奚云望著那只半人高的爐,說道:“敢問老醫(yī)君,傳聞獸妖塔深處,近來不時傳出詭異聲聲,靈鹿是否可能是被獸妖所傷?”

        因他們到達時,鹿角已被割斷,損害靈鹿之人早已消跡,故眾人都懷疑起最近異動不斷的獸妖塔。

        燭鵲仙君也于近日攜著部份弟子前往,發(fā)現(xiàn)塔外有許多黏稠毒液,還冒著青綠色的泡沫。

        奚云又道:“不知此種稠液是否為蛇蟒毒液,也許是自他們獠牙滴落?”

        他身旁的奚雨頓時舉一反三:“莫非是千蛇鬼母!?道上人人都知道,她飼養(yǎng)了兩只巨蟒,毒性堅強,直接沾染于人體,便能蝕骨腐肉。”

        奚雨此話一停,原本藥爐兩端穩(wěn)定輸入的靈火,其中一處突地不穩(wěn)。

        烈焰顏色由金轉(zhuǎn)為淡黃,好半晌才又慢慢轉(zhuǎn)回金焰。

        身穿淺藍衣袍的青年一面控制火侯,俊俏的面上鎮(zhèn)定,向大家點了下頭示意,道:“不好意思。”

        開口間,他腰間的雪色流蘇也隨著靈火強震的氣流,微微舞動。

        奚云也接續(xù)方才的話:“倘若為毒蟒,留守于獸妖塔周圍的弟子要是沾染,也許等不到回峰便葬身于外。故燭鵲仙君請我和奚雨麻煩兩位醫(yī)君,能否趕制些關(guān)于蛇毒的解藥,讓大家攜在身旁,討個安心,即便稱不過那巨蟒之毒,至少能撐得回浸霧峰,再想法子救治。”

        老醫(yī)修連連頷首,道:“待我們煉完這枚鹿丹,便開始制作。”

        奚云抱拳道:“多謝老醫(yī)君。”

        一直沒怎么開口的雪閑,一面控制著靈火,眼眸朝著大藥爐,說道:“不必麻煩老醫(yī)君了。解蛇毒的藥,我那兒有許多,等等便拿給奚云。”

        奚云頓時顯出驚訝之情:“醫(yī)君怎么會有這東西?”

        雪閑簡單說道:“平時煉藥閑暇,多方嘗試罷了。”

        奚云面色欣喜,“太好了,我等會兒便傳聲和燭鵲仙君稟報。”

        周圍草皮上,眾弟子也傳來聲聲談話,“喂,你們說,這獸妖塔平時向來寧靜,這時候出現(xiàn)異常,倒底為何,實為古怪。”

        “興許是趁尊上閉關(guān),獸妖群便想趁機亂出。”

        “說的對!獸妖造次便是缺人鎮(zhèn)壓,倘若尊上此時未入閉關(guān)期,他們可是連根毛發(fā)都不敢動。傳聞獸妖塔目前屬金蟾子坐鎮(zhèn),也許是他和蛇蟒打起來了也說不定。”

        奚云聽著大家一言一語,朗聲道:“尊上居住的北面獨峰,閉關(guān)結(jié)界的顏色正逐漸淡化,興許尊上真的離出關(guān)真的不久了。”

        話落后,前頭由兩名醫(yī)君穩(wěn)定輸出的靈火,方才曾不穩(wěn)的那一方,這回全滅了。

        奚云趕緊朝雪閑道:“醫(yī)君你還好嗎!?”

        雪閑點了點頭,抿了下唇,心緒開始漫天飛舞。

        結(jié)界轉(zhuǎn)淡……

        難怪!近來幾日,流蘇愈發(fā)鬧騰了!動不動便往床榻周圍封上結(jié)界,讓他無法下床。

        興許是主人準備出關(guān)的緣故。可明明離《道侶他飛升成神》里的十五年,明明還有六年時間!

        分心之際,另一名老醫(yī)修正好收攏金焰,藥爐里的獸丹已是煉化成功的模樣。

        老醫(yī)修將鹿丹收進一只巨大瓷瓶中,交給奚雨,“將這鹿丹交給仙君,或許弟子間哪一天派得上用場。”

        奚雨平時雖對不成熟的弟子沒有好臉色,可待外人其實禮貌還是做足的,自當恭謹接下,收進儲物袋中。接著肩膀便被奚云搭上,兩人腰帶上的木牌頓時一起晃了下,一左一右的字眼,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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