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越來越奇怪的鐵面公舊事
第一百零一章:越來越奇怪的鐵面公舊事
“點亮。”
蘇晨輕聲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那顆星星的浮雕開始逐漸亮起,光紋蔓延,不多時,文字便自然涌入腦海。
【嘗有一人善棋,盤上爭殺,縱橫捭闔,每有妙手,人未知其得······】
講的是,有一個人下象棋很強(qiáng),棋盤之上每一步都出神入化,人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他自幼天賦異稟,十八歲時,已經(jīng)連續(xù)挑戰(zhàn),勝過了當(dāng)時所有的高手,讓他們自降一階。
此人也曾與鐵面公對弈,行棋半盤時,執(zhí)子論攻守之理,以棋喻天下人事。
講到精彩之處,鐵面公常常仰天嘆服道:
“高論!高論!”
只有一個人,棋圣下不贏,那就是當(dāng)時的皇帝,其實并非是下不贏,主要是突出一個人情世故,陪皇上玩呢。
后來不知怎的,有一天傍晚,他忽然飲酒大笑,攜帶棋子,施施然入皇宮。
當(dāng)天夜里,那位棋圣面對皇上,毫無保留,下出了一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棋,棋盤四方被他雄踞,滴水不留,而皇帝的棋,則被困在老巢,氣數(shù)將盡。
只有東南方的一角,尚有一絲氣機(jī),可以茍延殘喘。
據(jù)野史記載,當(dāng)時皇上看著這一盤棋沉思,目眩良久,隨后忽然命將此人下獄,定的是不赦的死罪,第二日腰斬。
鐵面公自知無力挽救,于是主動請纓負(fù)責(zé)此人的行刑。
原來這腰斬的刑罰,說來也有門道,如果沒有銀子打點劊子手,那劊子手就會斬在人的中下部,那么死亡的過程將會極其緩慢,受刑人將會在巨大的痛苦之中,苦撐三個小時才能解脫。
而如果提前知會,斬在中上部,則立死,不會受多少痛苦。
這棋圣家中清貧,沒有銀子上下打點,鐵面公接下這個刑罰,也是為了讓他能夠沒有痛苦,及時解脫。
那一夜,好友之間,生離死別,其中悲哀自不必說,鐵面公私下備酒,與棋圣對飲,舉杯過后,棋圣耳語道:
“我之道,汝可盡取之。”
隨后,將畢生所學(xué)棋藝口傳。
鐵面公也是一個奇人,先前說過,他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聽過一遍便記了下來。
第二日,刑場上,棋圣從容赴死。
在這之后,鐵面公時常會在家里獨自擺上一盤棋,左右手博弈,將棋圣的技藝復(fù)現(xiàn),日日揣摩其中奧妙。
偶然有所得,常常似哭似笑,仰天嘆道:
“高論!高論!”
······
一大段文字進(jìn)入蘇晨的腦海。
面對這個故事,他不由得沉默良久。
心中莫名嘆息。
這可以說是他目前得到的最不正常的故事,比上一個【梁上術(shù)】的故事,更為不正常。
這一次故事的主人公,不僅不是賊人,而且似乎還是一個英才。
皇帝老兒輸不起啊,還是那句話,下棋何罪?
還是說,當(dāng)天晚上的那盤棋,本身有很大的問題?
這些疑問,礙于蘇晨知道的信息還是有些不足,并不能被解答,恐怕只有繼續(xù)解開星圖的秘密才行。
同時,蘇晨也注意到,鐵面公在故事之中,參與度越來越高了。
從一開始的寥寥幾筆記載,在【鬼手】時,只是寫道“被鐵面公捉拿”。
到上一個【梁上術(shù)】時,鐵面公與盜賊的交易,還有這一次,鐵面公直接就是以朋友身份出場。
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越來越接近一件千年前的密事的核心了。
而位于旋渦中心的人物,恐怕就是這個鐵面公。
正在想時。
技能也隨之灌注到自己的身上,蘇晨只感覺一股龐雜的象棋知識涌入腦海,厚重?zé)o比,撐得他太陽穴微微脹痛。
又長腦子了。
“看這星圖還有不少星星,那么多的知識,我這小腦子也不知道裝不裝得下······”
蘇晨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暗自吐槽。
感覺內(nèi)存已經(jīng)占用得差不多了。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象棋技藝,有了跨物種級別的提升。
對棋藝的理解,直接從原核生物,進(jìn)化到了超人類。
就算是阿爾法狗來,也絲毫無壓力。
蘇晨又感知了一下下一顆星星的點亮條件。
“要在限時內(nèi)使用一次這個能力,并且贏過一個專業(yè)水平的象棋手,嗯,并不困難。”
他馬上要去的地方,就是龍國象棋院,那里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專業(yè)象棋手。
“我看看······再點亮一顆星星,就可以解開下一個月亮和太陽浮雕了。”
“只不過,這下一顆星星的聲望條件,恐怕得過一陣子才能達(dá)成,畢竟現(xiàn)在轉(zhuǎn)播的地區(qū)人口已經(jīng)幾乎達(dá)到了上限。”
而第二顆太陽浮雕,所需的聲望,是整整三萬目,也就是三億人在線觀看。
想要達(dá)成這個目標(biāo),恐怕得讓追兇直播沖出亞洲。
全面推向美洲大陸。
更不要說,還有附帶的進(jìn)入亞洲偵探榜前十的任務(wù)等······
深吸幾口氣,整理好思緒過后,蘇晨從腦海中的房間推出,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色,又重新清明。
車窗外,梧桐夾岸而立,臨近棋院,正午的陽光灑在棋院門前的廣場上,那里,有不少游人攜妻帶子,游玩笑鬧。
白金市是一個小城市,沒有大城市的匆忙,人們的生活還算悠然愜意。
真是平靜啊······蘇晨暗想。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地方,在三十多年前,曾是一個讓人聞之色變,唯恐避之不及的殺人魔都?
這一切,還都要拜那位連環(huán)殺手所賜。
根據(jù)卷宗記載,因為那殺手的目標(biāo)都是紅裙長發(fā)的女性,當(dāng)時的白金市,紅色衣服一度滯倉。
短發(fā)成為女性的基本頭型,晚上也再沒有人敢出去。
直到三十年之后,這種恐慌才漸漸消退。
蘇晨這樣想著,對坐在駕駛室的張老板開口道:
“老板,一會兒下車之后,麻煩你把我?guī)нM(jìn)棋院里。”
“對了,順便幫我找一位專業(yè)的棋手,我想和他下一盤。”
“好,好······”
馬戲團(tuán)的張老板的老板臉色一僵,他知道,把一個帶著槍支的連環(huán)殺人犯帶進(jìn)公共場所,是一件多么嚴(yán)重的事情。
高低得給他來個從犯吧······
開車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偷偷報警,奈何蘇晨的槍口頂在后腰上,勸他別干傻事。
他畢竟也是個聽勸的人。
而后面,蘇晨帶上墨鏡之后,他就更不敢有小動作了,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見蘇晨的視線。
誰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不是?
想到這里,馬戲團(tuán)的張老板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有所怠慢。
“那個,陳小姐不愧是賽事的禮儀小姐,能有如此的閑情雅致······正好我在棋院有熟人,一盤棋還不容易?”
“不知陳小姐是喜歡執(zhí)白字還是黑子?”
聞言,蘇晨一愣:
“我不是要下圍棋,而是要下象棋,哪有在象棋院下圍棋的?”
原本,這是一個聽起來非常正常的時候。
然而,張老板聽到這話,確實面露難色:
“誒呀,這個,陳小姐,咱們棋院里,目前只有象棋青少年組,沒有專業(yè)段位的選手啊。”
“倒是圍棋選手,有很多······”
蘇晨:???
“這里不是象棋院么?”
“害······”
張老板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晨的臉色:
“這里原本是圍棋院,只不過是前兩年上頭說要重視象棋運(yùn)動,發(fā)揚(yáng)光大,這才掛了個象棋院的名頭。”
“實際上象棋只在里面開了一個小部門,沒有什么人的,更不要說是專業(yè)選手了,這里面,還是都圍棋院的人。”
蘇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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