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皇上口中的血腥。
無人敢造次。
蕭謹行說完,他轉(zhuǎn)頭看著安濘。
安濘一直冷冷淡淡。
不管他如何懲罰白墨一,她都只是,冷眼旁觀。
蕭謹行突然伸手,修長白皙的手放在了安濘的面前。
安濘看著,猶豫著。
她知道是為了完成接下來的儀式而已。
但讓她主動把手交給蕭謹行……
換一種說法,皇后的冊封大典,其實就是皇上的成親儀式,代表著皇上正式娶妻。
所以她此刻把手給蕭謹行,就代表著,她愿意和他攜手一生。
終究。
安濘還是把手伸到了蕭謹行的面前。
已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怎么反悔?!
哪怕是演戲,都要演完。
蕭謹行拉著她的手。
緊緊的將她的手拽在他的手心之中,然后牽著她一起,走下高高的臺階,從文武百官的矚目下,離開。
步入后宮之中,到達鳳棲殿。
蕭謹行親自賜名,原為坤德殿,上一任皇后于晴鳶之所,現(xiàn)改了名字,連里面的陳設(shè)也全都煥然一新。
鳳棲殿的宮人全部下跪,齊聲道,“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安濘看著到處掛滿的紅色燈籠,紅色綢緞,紅色剪紙……
剛剛太和殿的冊封大典如果是為了昭告天下,那么現(xiàn)在喜慶洋洋的鳳棲殿應(yīng)該就是為了,“送入洞房”!
安濘不動聲色的跟著蕭謹行走進了鳳棲殿,走過長長的紅色走廊,看著周圍到處的張燈結(jié)彩,一步步,到達了內(nèi)殿之中。
屋內(nèi),最醒目的便也是那張,如夢似幻的大床。
床榻上的帷帳,都是紅色輕紗,甚是唯美。
床榻的設(shè)計也和宮廷之中其他不同,至少和安濘現(xiàn)住的瀟湘殿不一樣,眼前的床榻,分明就跟清風(fēng)樓里的床榻一模一樣,連那些過于浮夸的設(shè)計,也都如出一轍。
安濘輕抿了一下唇瓣。
蕭謹行在討好她的審美嗎?!
“先更衣。”蕭謹行在安濘耳邊,輕聲說道。
安濘轉(zhuǎn)眸看著蕭謹行。
蕭謹行面如桃花,眼帶微笑。
和剛剛大殿之上的王者,完全不同。
哪怕現(xiàn)在依舊龍袍加身,似乎也沒有剛剛那般的凌厲霸氣。
蕭謹行說完之后。
也沒有停留。
他先帶著一些宮人離開了內(nèi)殿。
安濘身邊的宮人,也恭敬的上前行禮道,“娘娘,奴婢為您更衣。”
所以。
真的要洞房了嗎?!
和蕭謹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不是說好,不會強迫嗎?
事實上,蕭謹行的話,又能夠信幾分。
在他的地盤,她什么時候有反抗的能力。
她微點頭。
宮人們小心翼翼的幫她褪下了那一身奢華又繁重的皇后禮服。
然后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嫁衣。
安濘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模樣,看著自己身上那一身,鳳冠霞帔。
蕭謹行又在搞什么鬼?
“皇上駕到!”
內(nèi)殿門口,傳來了洪亮的通報聲。
安濘起身。
轉(zhuǎn)向門口。
宮中所有宮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只見門口處,一個紅衣少年,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身穿一件朱紅色的新郎禮服頭戴銀冠,腰系玉佩,長發(fā)慵懶。他白皙的臉頰,精雕細琢般的完美五官在紅衣的映襯下,更是鮮艷張揚,一眼驚艷。而他此刻溫軟的笑意,如沐春風(fēng),沁人心肺。
安濘微垂下眼眸。
從穿書第一眼看到蕭謹行,當年他二十,弱冠之年,便從未覺得他有過一絲少年感。
覺著這人,老謀深算,心智至少七老八十。
現(xiàn)穿書7年,蕭謹行二十七歲,她卻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清新俊逸,單純美好。
人是會變得嗎?
會隨心而動嗎?!
安濘低垂著的眼眸,看著一雙紅靴停在她的面前。
然后,那雙修長而白皙的大手,再次拉起她的手,牽著她,一步步走到了床榻邊上,然后,坐在了床榻上。
面前很多宮人。
案幾上已經(jīng)陳設(shè)著各種,成親用品。
所以蕭謹行,真的在給她一個婚禮。
但真的坐在床榻邊時,蕭謹行卻并沒有命宮人執(zhí)行儀式。
他說,“今日白家阻攔你冊封大典,朕早有料到。”
所以才和宋硯青提前做了安排是嗎?
“其實你不用給我解釋。”安濘回答。
很多,她能夠猜到。
不能夠猜到的,就不想去猜了。
她也會覺得累。
“古幸川那日罵了朕。”蕭謹行開口,用很平和的口吻,在拉著家常一般,“他說,對朕而言,活著就夠了,只要你活著就行。但對他而言,彼此之間的信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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