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到底是老天爺,“垂愛”!
……
宮門口。
宋硯青還是在門口等著古幸川。
真的是放心不下這個癡情的男人。
這段時間古幸川的壓抑和悲痛,真的不比當(dāng)年皇后死時的好。
當(dāng)時至少是萬念俱灰,什么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不會有任何期待,不會有其他情感,只是難過。
但現(xiàn)在面對活生生的皇后。
看著她壓抑的活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qiáng),越來越少,看著她這般委屈,他不只是心如刀割,還會痛恨自己沒辦法保護(hù)好他。
如此錯綜復(fù)雜的情感折磨,真的可能崩壞一個人的心智。
“我陪你喝喝酒。”宋硯青主動開口。
古幸川搖頭,拒絕了。
酒不能解萬愁。
那日喝了之后,只會越漸難受。
宋硯青無奈地開口道,“其實你要對皇上有信心。”
古幸川似乎是笑了一下。
帶著諷刺,帶著冰冷。
“皇上對皇后的感情你我也都看得到。”宋硯青勸說,“我相信皇后會接受皇上的,他們以后會很幸福。”
“皇上永遠(yuǎn)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而他為了他所謂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勉強(qiáng)她,委屈她甚至是傷害她也可以……他的愛,自私得可怕!”古幸川一字一頓,說得殘忍。
這是宋硯青第一次從古幸川口中聽到了,古幸川對皇上的評價。
那么,憎恨!
“他是皇上,雖貴為九五自尊,但他被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宋硯青給蕭謹(jǐn)行辯護(hù),“他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
“他過得不容易,就要讓別人陪他一起過得不容易嗎?”古幸川反問。
宋硯青覺得古幸川已經(jīng)鉆進(jìn)了死胡同里面。
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說服他,只得用了最極端的方式,“皇上就是皇上,誰都不能去反抗了他,天地萬物所有一切,他想要,便就是他的!古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均在皇上身邊左右,你我應(yīng)該更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去質(zhì)疑皇上的對錯,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滿足皇上想要一切的同時,把這一切的傷害降到最低!動白家如此,讓皇上得到皇后也是如此。”
“而現(xiàn)在最忌諱的是,我們與他背道而馳!因為結(jié)果都是一樣,結(jié)果皇上都會得到,然而傷害卻在無限增加!”宋硯青說得有些激動。
古幸川淡漠的看著他。
宋硯青沒停留,又說道,“唯一你能夠做的就是徹底放下皇后,真心成全了皇上和皇后,而不是去質(zhì)疑皇上對皇后的感情,皇后對皇上的感情。”
古幸川喉結(jié)滾動。
被宋硯青如此一說,自然也有些情緒上的波動。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成全嗎?!
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安濘過得不快樂,卻還要因為所謂的皇權(quán),俯首稱臣!
“今日在下的話微有過甚,還請古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只希望古大人能夠釋然一些,開心一些,在下相信,皇后也是這般想的。”宋硯青說完,恭敬的行了禮。
轉(zhuǎn)身離開了。
哪怕今日的話對古幸川而言過分了些。
但比起他一直活在悲痛痛苦之中,他寧愿去當(dāng)了這個惡人!
……
十日后。
安鹿鳴冊封大典。
準(zhǔn)確說,現(xiàn)在是蕭鹿鳴。
三天前下了冊立天子的詔書,一并改了姓氏。
蕭鹿鳴成為了大泫國景炎時期第一任太子。
當(dāng)天的冊封大典氣勢恢弘,和當(dāng)時安濘的冊封大典無異。
文武百官朝拜,黎明百姓同慶!
夜宴,宮中熱鬧非凡。
所有皇親國戚,后宮嬪妃齊聚一堂,富貴堂皇的宮宴大廳,歌舞升平,燭火通明。
宮宴上。
安濘和蕭謹(jǐn)行坐在最主席的位置。
蕭鹿鳴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哪怕僅四歲多,今日穿著太子朝服,也甚是矜貴尊雅。
安濘都有那么一瞬間有點(diǎn)不認(rèn)識自己的兒子了。
蕭鹿鳴雖從小就嚴(yán)肅,就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但進(jìn)宮兩三個月,變化卻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收回視線,也不想去想太多。
反正現(xiàn)在的所有一切,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而已。
當(dāng)人生經(jīng)歷。
她垂眸,看著宮人突然呈上來一只大閘蟹。
參加宮宴的所有人都有。
安濘有些驚奇。
來大泫國這么久,還沒見過這種生物。
末世的這種生物也早就絕種了,只是在紀(jì)錄片里面看到過,說是可以食用,而且味道非常鮮美。
“這是高麗國前幾日送來的貢品,味道極鮮,還有養(yǎng)筋活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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