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白墨婉和白墨一叛變又通敵,罪大惡極,死是必然。
然而古幸川嗎?!
蕭謹行到底,會有那么一絲隱忍嗎?!
“古大人……”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古大人也是于清明時節(jié)斬首示眾。”
安濘手指微顫,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梳妝臺前的胭脂水粉,也因為她身體的弧度,而掉落在地。
屋內響起破碎的聲音。
仿若……
心碎的聲音。
所以,哪怕她做到任何程度,蕭謹行對古幸川都不會手下留情。
都不會為她,手下留情……
她緊握著拳頭,用力到骨節(jié)仿若都已經(jīng)發(fā)白。
“娘娘,其實皇上已經(jīng)盡力了。奴婢聽聞今日前朝大殿上,所有大臣便都以死相逼,皇上也是迫于無奈,不得不處死了古大人,而且古大人造反,本應株連九族……娘娘,娘娘!”
宮人驚恐的看著皇后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寢宮。
一臉決然的,直接沖了出去。
宮人連忙追上。
安濘直接去了乾坤殿。
殿門口的守衛(wèi)根本不敢攔了安濘,此刻她的模樣,太過恐怖嚇人。
安濘走進大殿。
唯有蕭鹿鳴跪坐在軟榻上,在識字讀書。
看著母后到來,連忙上前,“兒臣參見母后。”
安濘看著蕭鹿鳴,暴怒的情緒終究忍了又忍,“你父皇呢?”
“父皇上早朝后,便一直沒有回來。只有兒臣一人在這里。”蕭鹿鳴回答。
安濘抿唇。
努力的隱忍內心極大的憤怒。
“母后是在父皇有事兒嗎?如果父皇回來,兒臣差人來通知母后。”蕭鹿鳴恭敬道。
“不用了。”安濘轉身就走。
“母后請留步。”蕭鹿鳴小身子,站在了安濘的面前,堵住了她離開的路,“母后找父皇,是說古幸川的事情嗎?”
安濘冷眸,口吻中帶著諷刺,“他給你說起過?!”
是認定,蕭謹行買通了蕭鹿鳴來說服他。
蕭謹行果然還是那么陰險。
他太清楚用怎么樣的方式,對待什么樣的人。
他很清楚,對她而言,蕭鹿鳴和安呦呦有多重要。
所以讓他們來,勸服她。
“是兒臣主動問起。兒臣也知道今日父皇下了圣旨要處死古幸川。”蕭鹿鳴恭敬。
“那是我和蕭謹行的事情,不該你來操心。”安濘不想和蕭鹿鳴談及。
“母后,古幸川是叛臣賊子,他蓄意謀反,便是大泫國王朝的事情,并非父皇和母后的私人事情,而兒臣作為當朝太子,自然是要知曉。”蕭鹿鳴一字一頓。
安濘皺眉。
蕭鹿鳴沒有在意安濘的審視,帶著恭敬又異常冷靜的口吻說道,“兒臣覺得,母后不應該因為古幸川而為難父皇。父皇下令處死古幸川,合情合理,也是必然之舉,母后如果因為古幸川的死而埋怨父皇,實屬母后的無理,母后貴為一國皇后,母儀天下,更應該站在江山社稷的立場上為父皇分憂解難,而不是讓父皇和朝臣為敵,造成朝廷動蕩。還請母后能夠理解父皇的身不由己。”
安濘就這么看著蕭鹿鳴。
看著蕭鹿鳴的謙卑恭敬,話語間卻又是那般咄咄逼人。
回宮不到一年,蕭謹行還真的把蕭鹿鳴教得很好。
像極了蕭謹行的,冷漠不堪。
“他讓你這么對我說的?”安濘沒發(fā)火。
對蕭鹿鳴,她不會發(fā)火。
不過是壓抑著憤怒。
跟在她身邊四年,跟在蕭謹行身邊還不到一年。
蕭鹿鳴卻全然成為了蕭謹行的人。
甚至行為處事兒,和蕭謹行如出一轍。
到底是遺傳基因所致,還是蕭謹行的影響力確實過于驚人?!
“是兒臣想要給母后說的,和父皇無關。兒臣甚至不太認同父皇在處理古幸川這件事情上,這般拖泥帶水。父皇明知古幸川必死無疑,卻依舊選擇和朝臣對峙,損彼此之顏面,作為帝王,不該做兩敗俱傷的事情。”蕭鹿鳴剛正不阿,據(jù)理力爭。
“鹿鳴。”安濘叫著他的名字。
“兒臣在。”蕭鹿鳴恭敬。
“古幸川為我起兵造反,你覺得我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無動于衷嗎?”安濘問蕭鹿鳴,“大道理誰都懂,但人性良知卻做不到視若無睹。”
蕭鹿鳴正欲開口。
“自然,帝王本不應該有私人情感,何來人性良知?!”安濘直言道,“母后只能說,你被你父皇教育得很好,或許,你會成為下一任明君。”
“母后……”
“母后沒有批評你,也沒有責備你。你雖五歲,但心智比一般孩童成熟,你有你的判斷你的選擇,母后便都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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