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旅行者,快醒醒。”
一大早,天道的聲音在耳邊忽遠(yuǎn)忽近的響起,隱約還可以聽見派蒙不滿的抱怨。
旅行者殘存的困意立即消失,她忙問道:“派蒙怎么了?”
“她只是在抱怨不能見到你而已。”天道的語氣很是急切:“那股力量又帶著一個(gè)人出現(xiàn)了,吾雖不可以阻攔他的到來,但可以把他送到你的附近。吾去追查力量的來源了,你也要盡快。”
“可…”和天道之間的聯(lián)系消失的很快,她只能惆悵的對著空氣喃喃道:“這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啊。”
“你是誰!”雁杳警覺的喊聲讓她急忙起身,和衣而眠的好處便是可以隨時(shí)出門見人。
“是溫迪啊。”鐘離穩(wěn)重的聲音隨后響起,他站在窗臺后方,透過空曠的窗口可以很好的看見外面的景象。
身著綠色斗篷的少年站在荒涼的院中,手中捧著精致的里拉琴,白晝細(xì)長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像是隨時(shí)要奏出一曲高天之歌。
許是因?yàn)榭匆娏耸煜さ睦嫌眩砩暇茪馕瓷⒌臏氐戏畔铝司瑁钤谇偕系氖质栈兀儆姓?jīng)的問道:“摩…鐘離,這是哪?”
鐘離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選擇讓唯一的外人離開,以免牽連不相干的人:“雁杳先生,接下來的話題不適合你聽,還請回避。”
“好,那我再去睡個(gè)回籠覺。”雁杳爽快的應(yīng)下,識趣的回屋了。
“欸,旅行者也在?”看見旅行者慌忙從屋中出來,溫迪那抹正經(jīng)的感覺立即消散,他狡黠的笑道:“那我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了,畢竟,旅行者總是會把所有危險(xiǎn)鏟除的吧。”
她無奈的搖頭:“溫迪,你放心的太早了,去鐘離房中說吧。”
一刻鐘后,幾人圍坐在桌邊,了解了事情原委的溫迪摩搓著下巴,問出了一個(gè)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
“所以,這里有酒嗎?”
“沒有!”
“有。”
旅行者幾乎是立即否定了酒的存在,可惜鐘離肯定的聲音和她一同響起,溫迪左右看看他們,嘴邊的笑容擴(kuò)大:“旅行者,撒謊可不是好孩子該有的行為呦。”
“那溫迪,我?guī)闳グ殉侵兴蟹N類的酒一樣買一瓶,喝完后你就回去好不好?”旅行者無奈,只能和他商量道。
“不好。”溫迪想都不想,堅(jiān)定的拒絕了她:“嘿嘿,怎么說都要讓我喝夠了這里的酒再回去吧。”
“但對你來說,酒永遠(yuǎn)沒有喝夠的一天。”鐘離平靜的評價(jià)道。
“哎呀,不愧是我多年的老友,還是鐘離了解我。”
溫迪一點(diǎn)都沒有被拆穿的尷尬,笑嘻嘻的道:“所以等我哪天膩了說不定就會回去了。”
“這里可不一定有蘋果酒,說不定連蘋果都沒有。”旅行者以手撐額,不抱希望的嘗試道。
“有,我見過。”鐘離再次拆臺,緩緩的道:“之前有人在街上宣傳,一家酒館百年前釀的蘋果酒會在今日啟封。”
“在哪在哪?快帶我去。那可是百年好酒欸!我自己釀的話總是幾十年就忍不住把它挖出來喝掉了。”
面對溫迪興奮的眼神,鐘離殘忍的打破他的幻想:“店主準(zhǔn)備把那瓶酒作為鎮(zhèn)店之寶,并不對外售賣。”
“欸~這樣的嗎?”溫迪悶悶不樂的趴在桌上,連發(fā)間的塞西莉亞花都好像跟著蔫了下來。
旅行者:“鐘離不該告訴他的。”
鐘離:“難得的異世之旅,總要讓他好好去游玩一番。”
“我是說那瓶不對外售賣的酒。”
旅行者緩緩呼出一口氣:“你們可都是神欸,就不擔(dān)心那股力量把你們送到這里來是為了更好的圖謀蒙德和璃月嗎?”
“唯有完全放手,不去聽去看,才可讓璃月徹底成為沒有神的國度。”鐘離從容不迫的道。
“旅者不必?fù)?dān)憂,我和天道簽訂了契約,璃月若遭遇人和仙聯(lián)手都無法解決的災(zāi)難,他會告訴我的。”
溫迪直起身,理直氣壯的道:“旅行者還不清楚嗎?我可從來都沒有治理過蒙德欸。就像鐘離說的,若蒙德有難,我立即趕回去就好了。”
“好吧。”
旅行者無奈,自此,她再也沒有理由勸說這兩位了。
“溫迪,這個(gè)給你。”她摘下她耳上的掛墜:“作用剛剛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隨便戴在哪就好。”
“欸,那旅行者你用什么?”
“我還可以用雷元素的。”說著,旅行者自背包中找出雷元素的吊墜重新掛在耳上。
“唔,那我和鐘離一樣墜在發(fā)上吧。”
青色的發(fā)辮尾部墜上一枚小小的吊墜,相得益彰的漂亮。
旅行者:“好了,事情談完就先下山吧,好去找人來修葺房舍。”
“嘿嘿,準(zhǔn)備開始新的冒險(xiǎn)了。”
一行人越過只對妖獸做出反應(yīng)的屏障緩緩步入城門。溫迪聽說了鐘離之前的經(jīng)歷,笑的前仰后合,但也同樣帶上了青白相間的面具。
“不愧是老爺子,就是磊落。”
“過獎(jiǎng)。”
“諸位,我便不和你們一起了。”雁杳自進(jìn)城起便有些失魂落魄,但厚重的鏡片很好的遮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我去城中各處逛一逛,以后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目送著雁杳遠(yuǎn)去后,旅行者向鐘離問到;“鐘離知道城中的泥瓦匠和木匠都在那里嗎?”
“未曾耳聞,旅者可以去向他人打聽。還有其他事情嗎?”
旅行者:“暫時(shí)沒有。”
“那好,聽說梨園今日有一場戲要開場,眼看時(shí)辰將至,我先去了。”鐘離淡然的道。
“好。”
“欸嘿,旅行者,我也想要去逛逛。”在鐘離走后,溫迪又湊到旅行者身邊:“可我沒有靈石怎么辦?”
“溫迪可以去街上賣唱啊,想必會有許多人喜歡的。”旅行者好似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表情認(rèn)真的道:“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詩人,就算換了地方,也一定可以成最受歡迎的那一個(gè)吧。”
“欸,旅行者,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溫迪很是失落,連青色的雙眼都黯淡下去:“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沒辦法寫出動(dòng)人的詩歌,沒有動(dòng)人的詩歌我就賺不到靈石,賺不到靈石我的心情會更加不好。旅行者,你忍心嗎?”
旅行者受不了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怎樣說都是堂堂風(fēng)神,為了這點(diǎn)靈石不惜……算了,也很有溫迪的風(fēng)格。
“給你,就這一塊,用完就沒有了。還有,不要讓我逮到你又喝醉了。”
不喝酒已經(jīng)不能指望了,只希望她最后不用在哪個(gè)酒館的角落中撿到他。
“呦吼,旅行者,你將會被我寫進(jìn)最棒的詩歌。”
“所以你果然是裝的對嗎!”
溫迪心虛的跑走,只留下旅行者在原地頭疼的扶額。
“就不該這般輕易的妥協(xié)。算了,他應(yīng)該也不會惹出什么亂子。應(yīng)該…”
事實(shí)證明,旅行者還是放心的太早了。
泥瓦匠和木匠所在的街道在偏遠(yuǎn)的城邊,很是冷清。她和他們商談好房屋的修葺事宜,正準(zhǔn)備先行回去測量門窗的大小,可這時(shí),逐漸靠近的嘈雜吸引了她的注意。
“欸嘿,我留在店里的那塊靈石還不夠買這瓶酒的嗎?那我?guī)銈內(nèi)フ胰烁犊畎伞!?
溫迪身后追著幾個(gè)小廝,他險(xiǎn)險(xiǎn)在旅行者身邊剎車,躲到她身后僥幸地拍拍胸口:“嘿嘿,旅行者,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會!”她看著陸續(xù)停在身前的一溜人,不由咬牙切齒的悄聲問道:“你又做了什么惹得這么多人追?”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溫迪心虛地摸摸鼻尖:“我和酒館的老板談了一下,發(fā)現(xiàn)要是有人開高價(jià)購買的話,那瓶酒他還是會賣出去的。”
“我也不知你給我的靈石夠不夠,美酒的味道又太過勾人,擔(dān)心會有人比我先下手,就丟下那塊靈石帶著人來找你了。”
“旅行者不會生氣了吧,我只是買了瓶酒而已,真的沒有喝醉欸。”
“沒生氣,我怎么會生氣呢?”
旅行者臉上的笑容很假,可惜躲在她背后的溫迪看不見。他還在沾沾自喜:“我就說嘛,旅行者肯定不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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