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新春特輯
一點點閱讀提示:
本章和正文沒有一丁點關系,當然和提瓦特也沒有關系,寫的是所有原神人物都住在一個大院子里然后遵照中國傳統過新年的故事。
大家長鐘離,其他人各自的身份請看文(因為現在還不確定,小聲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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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臘月二十三小年
臘月二十三小年
正值凌晨,名為提瓦特的大院中,有一間不常用的灶房正燈火通明。
從窗邊映出的燈光打在樹上的溫迪身上,泌人心脾的樂聲自他手中流淌,他闔眼沉醉在其中。
“糖瓜好啦!”
伴隨著香菱活潑的喊聲,灶房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拉開,熱騰騰的蒸汽頓時彌漫開來。
凱亞率先自白茫茫的門后出現,他手中拉著碗口粗的淺黃色糖瓜走到院中,讓它們在寒冷的晨光中迅速降溫。
糖瓜的另一端是一臉不耐煩的迪盧克,他關上身后的屋門,喚道:“詩人,你就只會彈琴嗎?還不來幫忙。”
“欸嘿~這種事情你們也可以做到吧。”溫迪睜眼,樂聲也戛然而止,他垂下的小腿挑釁的晃晃:“我不是很想下去呢。”
凱亞挑眉威脅:“我的能力可從來沒做過這種小事,很容易控制不好,至于迪盧克,你覺得他的能力屬性適合做這種事情嗎?等那位醒來,發現祭灶要用的糖瓜被我們搞得七零八碎,后果怎樣不用我多說吧?”
“嘿嘿,開個玩笑。”溫迪笑嘻嘻的道:“還沒降到合適的溫度,是迪老爺太著急啦。”
屋門再次打開,滿頭大汗的荒瀧一斗從中走出,他手中扯著只有兩根手指粗細的糖瓜,抱怨道:“里面也太熱了!感覺我人都要被烤熟了。”
“快快快快快!”香菱連聲從他身后催促:“時間可不等人,你手中的這條比較細,涼的快,萬一錯過了切割的最佳時間,最后的那些可就沒辦法再切了。”
“這么嚴重?”他連忙扯著糖瓜往外跑,香菱也忙在他身后喊道:“你跑的太快了,會讓糖瓜的粗細不勻的。”
話音剛落,溫迪操縱著風刃切割掉明顯變細的部分,并及時用風接住快要掉落在地的兩端。
“哎呀,關心粗細做什么,反正最后不都是要進了肚子嗎?”荒瀧一斗停下腳步不甚在意的說道。
香菱正要反駁,又被迪盧克打斷:“香菱,我們這條可以切了嗎?”
“我看看。”她用手輕輕戳了戳,道:“好啦,可以了。”
“我這條呢我這條呢?”荒瀧一斗咋咋呼呼的問。
香菱:“也好了,那條需要裹芝麻,不能涼的太涼。”
“要接住哦。”話音剛落,溫迪手中的風刃齊刷刷的發出,化作線的樣子勒住糖瓜裁開。
“欸欸欸?”荒瀧一斗緊張的想要接住就近的糖瓜,卻發現它們都被風托著飄在空中,根本沒有落地:“你誑我!”
“對呀,不是很明顯嗎?”溫迪大大方方的承認,狡黠的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信了。”
圓滾滾的糖瓜飄在空中,像極了一個個的小燈籠。長條形的則被通通丟進事先準備好的裝滿芝麻的木盆。在里面滾過一圈后,糖瓜粘上了黑的白的芝麻,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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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
今日大院中罕見的熱鬧,諾艾爾和最近新來的托馬更是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謝謝托馬哥哥幫可莉打掃院子,這是最新款的蹦蹦炸彈,用來炸魚可好吃了。”可莉捧著炸彈交給他,得到了托馬溫柔的摸摸頭。
“謝謝小可莉,有機會我會試試的。”
可莉:“嗯,那可莉先去找早柚和七七玩啦。聽說早柚幫七七捉住了一只白色的小團雀,可莉也要去看。”
托馬:“去吧,她們現在都在七七的院子里,我再去看看還有誰需要幫忙。”
“可莉知道啦,托馬哥哥再見。”可莉揮手和他告別,向著七七的院子跑去。
托馬轉身正準備去五郎的院子中看看,卻又被突然出現的雷電將軍阻住去路,她手中拎著只剩一半的雞毛撣子,紫色的發上覆蓋著一層浮灰。她沒說話,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將軍大人您征戰辛苦,我這就去幫您打掃。”托馬忙接過她手中的撣子向著她的院子走去。
“其實我可以學。”將軍跟在他身后沒什么底氣的道。畢竟從打掃時都可以不小心把撣子弄折這一點來看,她于此事實在是沒什么天賦。
“將軍大人您為了保護我們在外征戰了整整一年,這種小事就不用您親自來了。話說起來,將軍您明年就不用這般辛苦了吧?”
“嗯,他們都被打怕了。”雷電將軍平靜的道。
“那就好,這里可是鐘離先生好不容易才帶著我們尋到的安身之處,絕不容許被頻頻侵犯。我之前還打算這次跟著您一起出征呢,我能做的不多,不能像五郎和九條裟羅大人一樣上陣殺敵,也沒有心海大人的謀略,但我可以在后勤這方面出力,保證可以把軍營打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將軍大人,下次出征請帶上我。”托馬停下腳步鄭重的毛遂自薦。
“確定嗎?戰場上向來危機四伏,就算你在后勤,也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險。”將軍問。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好。”她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托馬興奮的道:“多謝將軍大人。”
諾艾爾:“鐘離先生,已經打掃好了,請過目。”
鐘離安穩的坐于老樹下的石桌旁,他合上手中的書卷,道:“不必,諾艾爾的手藝還是信得過的。”
“多謝先生信賴,那我先去溫迪先生那里幫忙。”諾艾爾恭敬的行禮,道。
“也不必,他昨日幫大家做出了糖瓜,今日便該大家去幫他打掃院子,諾艾爾去休息吧。”鐘離把書卷放于石桌之上,發出輕輕的‘咚’的一聲。他起身,淡淡道:“這是命令。”
諾艾爾遲疑的道:“可是可莉、七七還有早柚那里…”
“不必掛心,托馬之前便說他會去幫忙。好了,我去各處看看,哪里人手不足會讓人去叫你的。”鐘離不由分說的道。
“一定要來叫我。”諾艾爾猶不放心的囑托道。
“嗯,先走了。”
此時魈的院中,院子的主人正在謹慎的檢查著各種可能含有臟污的角落,而院中古老巨大的樹上,溫迪正輕快的撥弄著琴弦。
夾雜著樂聲的風不住的撥弄著魈耳畔的發,他冷冷撇頭:“無聊。”
“對呀,就是很無聊嗎,所以需不需要我幫忙?”溫迪托腮,手肘支在蜷起的膝蓋上,百無聊賴的問道。
“你會來幫?”魈明顯不信。
“欸嘿,不會,但我可以給你彈琴加油啊。”溫迪說著,作勢就要彈奏豎琴。
魈無奈抬頭和他對視:“你一定要在我這里嗎?說不定可莉她們會比較歡迎你。”
“欸?你這是在趕我走?”溫迪跳下樹湊到他面前連聲追問,青色的眼眸中滿是受傷:“真的要趕我走嗎?真的嗎真的嗎?”
“湊這么近做甚。”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魈慌亂后撤,但微紅的耳夾還是出賣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溫迪眼尖的看見了那一抹紅,他打趣的笑道:“魈,你耳朵紅了。”
“胡說!”魈堅定的道,但迅速爬上臉頰的薄紅并不給他這個主人面子。
“這么不經逗啊?是是是,我是在胡說可以吧?”
魈正松了一口氣,但溫迪笑盈盈的一句話卻徹底讓他失了冷靜臉頰爆紅。
“話說,你打算什么時候答應我?”
“你出去!”他惱羞成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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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
提前一天泡發好的黃豆顆顆漲滿,又被沉重的石磨擠壓成白色的漿水。
在初升的黎明中,雷澤推著石磨緩緩旋轉,重云則拿著小刷子小心的把不斷涌出的漿水掃到接在下方的木桶中。
“雷澤停下,木桶滿了。”重云停下手中的動作揚聲喚道:“香菱,還有其他木桶嗎。”
“來了來了。”香菱側身頂開屋門,雙手把發辮固定在腦后。她風風火火的跑去洗漱,只留下一句:“辛苦啦,廚房門后還有一個木桶可以用,我去洗漱一下就回來。”
“我去拿。”雷澤自告奮勇。
新的木桶中很快也裝上了濃稠的漿水,香菱洗漱完畢,鍋巴也跟在她身后顛顛的跑來這里。
她制止了雷澤想要繼續推磨的動作:“先熬一桶就好,不然鍋里會裝不下的。”
“先磨,然后放著,等上一鍋,做好。”雷澤道。
香菱反駁道:“長時間放置會影響豆腐最終的口感,還是新鮮的比較好。”
“好吧,但餓了。”雷澤垂頭輕輕拍了下肚子:“它在叫。”
“啊,抱歉抱歉。”香菱愧疚的連連道歉,忙道:“是我疏忽了,這就去給你們準備早餐,想吃什么?”
雷澤:“唔,想吃肉,還有土豆。”
重云:“我隨意就好,當然,涼一點的菜品最好不過。”
“這樣啊?”香菱仔細考慮了一下:“滿足沙拉,冷肉拼盤,再來一份土豆餅,怎樣?”
重云:“當然可以。”
雷澤:“沒,意見。”
陽光明媚的上午,神里綾華的小院中罕見的熱鬧,一張張或繁復或簡潔的窗花出自圍坐于石桌邊的幾人手中,又由幾個小孩子分別送到其他人院中。
“云堇,你剪的這個仙鶴好漂亮啊。”胡桃探頭看向她手中的窗花,表情夸張又真誠的夸贊道。
云堇抬頭,眼眸微挑,笑盈盈的道:“謝謝夸獎,你剪的也不錯啊。”
“什么嗎?”胡桃看著自己手中橫平豎直的‘福’字,泄氣的撇撇嘴:“學了一早上,結果只會剪最簡單的福。明明砂糖安柏芭芭拉和行秋都和我一樣是第一次學,結果你看他們,剪的都比我好。”
“嘿嘿,沒有啦,我只是平日里經常要做兔兔伯爵,這才對這樣形狀的窗花得心應手嗎。”安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砂糖垂頭,害羞的道:“我,我也一樣,只是因為平日里需要做研究,手比較穩…”
“多練練就會了,我第一次上手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呢。”神里綾華安慰道,她手中的窗花更加繁復,連其中的人物都栩栩如生。
“真的嗎?”胡桃重新燃氣斗志,她看著手中的紅紙,再次學著她的樣子小心的下剪。
鐘離端起手邊的茶盞,一手拿蓋輕輕刮去茶沫,輕抿一口,這才對著趴在桌上的溫迪道:“你做何一直待在我這,不去找魈嗎?”
“我也想啊!”溫迪不情不愿的直起身:“但他自昨天把我趕出來后就再也不許我進他的院子了。他不出來,我又進不去,難搞哦~”
“吵架了?”
“我哪敢和他吵啊,不就是問他一句要不要答應我嗎?至于到今天還不肯見我?”溫迪無力的吐槽道。
“所以你這是找我取經來了?”鐘離挑眉,他放下茶盞認真的建議道:“他許是在害羞也說不定,今日是個好日子,再去試試吧。”
溫迪像是終于找到了去找他的理由,當即起身風風火火的向著魈的院子跑去:“有道理,我先去啦。”
鐘離搖頭,聲音消散在揚起的風中:“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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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六
海風陣陣,海鷗明快的叫聲的在熱鬧的碼頭回蕩。年關將近,不少船只正準備著揚帆起航,其中就包括神秘莫測被多方勢力巴結的南十字船隊。
船上的船員們正在爭分奪秒的最后檢查著船上的設施,而刻晴則在對著堆在甲板上的年貨進行最后的清點。
“唔,這是鐘離先生的,這是溫迪大人的,這是將軍大人的,還有這些……”
凝光手中的煙斗在船邊輕磕,她重心向后倚著欄桿,勸道:“刻晴,別忙了,你和甘雨已經清點過三遍了。這些都是按照清單采購的,若是還不放心的話,不如去看一下清單上的物品可有遺漏。不過馬上就要揚帆起航,就算有遺漏的物品,也沒時間再次下船去采購。”
“可我總是放心不下,”刻晴伸手揉揉太陽穴,身體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這些可都是年貨,萬一有哪里遺漏,大家可就要失望一整年。”
凝光正出神的看著她奮斗了一年的城市,沒注意到她那細微的動作:“堂堂玉衡星,難道對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信心嗎?”
“因為事情太重要了。”刻晴輕輕呼出一口氣:“應該沒有哪里疏漏了,讓他們搬到船艙里吧,我去休息一下,有事叫我。”
“去吧,你已經幾天沒睡好了。”凝光收回目光,面上的表情一日往常的讓人捉摸不透:“希望我們回來時,那些頑固的商會可以懂事一點。”
“指望那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家伙懂事,你不如去指望母豬上樹。”北斗干脆利落地跳出艙室,招手喚道:“起錨出發!”
“魈你忍心一直把我關在外面嗎?真的好冷。”溫迪可憐惜惜的叫門,自從昨天他在院門口叫門被路過的荒瀧一斗聽見并宣揚出去后,魈徹底不理他了,之前次次管用的賣慘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門內的魈抿抿唇,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武槍,但擔憂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他狠了狠心,不做理會。一想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那點事情,他就根本沒辦法冷靜的面對他。
“你們再這樣我去向鐘離舉報擾民了!”旁邊院子中的迪盧克忍無可忍,揚聲嫌棄的道。
溫迪眼前一亮,神助攻啊迪老爺,最近不去你的酒窖里偷酒喝了。他忙道:“你聽見他說的了吧?那個古板的老爺子……”
話還未說完,面前對他緊閉已久的大門突然打開。
“不許你這樣說帝君!”
“欸——?”溫迪還未揚起的笑容就這樣凝固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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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七
“所以我當初到底為什么要去偷那一會兒的懶呢?這樣救下他的就該是我了。”溫迪俯身趴在石桌上,迷蒙的雙眼出神的盯著院中枯黃的老樹。
“往事不可追。”鐘離平靜的飲茶,對他那一身酒氣置若罔聞:“從始至終,他對我只有敬重,當初若真是你救下他,他怕是也會這樣對待你。敬重萬分以致循規蹈矩,你真的想讓他對你也這樣?”
“不,那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溫迪喃喃道。余光撇見緩步行來的人,他眼神清明了一瞬,轉眼又恢復迷蒙。
“先生。”魈恭敬的垂頭。
“擔心他?”鐘離了然,他伸手指指溫迪腳下橫七豎八的酒壇:“帶他回去吧,我勸不住。”
“給先生添麻煩了。”魈沒回應鐘離的問題,扶起溫迪直接告退。
“魈。”在他走出門前,鐘離叫住他。他淡然的吹開茶盞之上飄出的霧氣,問:“你是以哪種立場替他向我道歉?朋友?還不夠格吧。”
他猶豫了一下,道:“多謝先生費心,魈自有決斷。”說完,他腳步不做停留的離開。
鐘離搖頭,輕嘆一聲:“孩子長大了。”
“可莉看見北斗姐姐的船啦!不知道她們會給可莉帶什么禮物呀。”
“禮物什么的才不是很重要呢,”迪奧娜傲嬌的扭頭:“大家平安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欸?可是迪奧娜你的尾巴一直在晃欸?”
“那,那是因為尾巴它不是很聽使喚!”
“真的是這樣嗎?好吧,那我們先去叫大家過來吧。”
平日里略顯冷清的沙灘難得的熱鬧,就連無時無刻都在忙碌的琴也出現在了這里。
“琴也來了?”鐘離有些訝異的問。
“對,拗不過可莉那孩子。”琴羞愧的道:“不過先生放心,琴定不負您的信任,之后定會加倍努力把工作做好。”
“工作之余也要懂得勞逸結合,你這樣讓我很難放下心。”鐘離的語氣有些重:“琴,我最近在考慮,安排你來管理這里的事物是否是個錯誤的選擇,畢竟,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為勞累而倒下。”
“很抱歉先生,”琴惶恐的垂頭:“請您相信我,今后不會了。”
“如此便好。”一番嚇唬后,鐘離淡然點頭,穩步來到最前方,準備迎接已經外出一年的同伴。
“話說,溫迪和魈在哪?”不知是誰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可莉去敲過他們的院門,但他們都不開門,可莉就只能先去叫其他人啦。”
“估計是在洗澡吧,所以才不來開門。”荒瀧一斗看著眾人各異的眼神,疑惑的道:“欸,你們看我做什么?今天洗澡不是習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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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
“歪了。”魈站在院門前,對著正在貼春聯的溫迪評頭論足。
“有嗎?”溫迪不疑有他,踩在凳子上費力的墊腳調整大門上的橫幅:“這樣呢?”
“還是有些歪。”魈認真的道。
“哪里歪了?”溫迪仰頭仰的脖子都有些酸,他干脆升起風域飛起來觀看。看著眼前平平整整的橫幅,他后知后覺的道:“明明沒歪。”
“是嗎?許是我眼花了。”
這話說的,就連門上的夜叉浮雕都不信。
溫迪落地,不可置信的問:“你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
“沒有。”魈的神情不變,手中小心翼翼的卷起剛剛揭下來的春聯。
溫迪對此已經見怪不怪,鐘離親筆春聯,他哪天不小心對待才是怪事。但他也不準備再次追問,免得把人問急了再趕他走。
“窗花和年畫貼好了嗎?”他若無其事的問道。
“好了。”魈有些疑惑的抬眼看他:“你……算了。”
“我怎么了?”溫迪假裝不知,又問:“要去找香菱嗎?今日需要蒸棗花打年糕,每當這時她的院子里總會很熱鬧。”
“算了。”魈還沒來的及拒絕,他又自說自話的道:“你一向不愛湊熱鬧,還是我自己去吧。”
“我去。”魈堅定的道。
溫迪今日奇怪的有些反常,他也不知有哪里不對,但心底的慌張做不了假,跟著他總沒錯。至于身上的業障,他只要在人群之外遠遠的看著他就好。
他后悔了。
魈雙手抱胸站在院外,身體重心向后倚在樹下,闔眼安靜的聽著院中的歡聲笑語。
“咚、咚、咚——”這是打糕的聲音,對他來說太過黏膩的食物也是一些人口中的美味。
“噼啪——”這是柴火在灶臺中燃燒的聲音,他們應該已經將供奉用的花糕和饃蒸上了。
“溫迪,你和魈是朋友嗎?看起來形影不離的。”這是最近才來的荒瀧一斗大大咧咧的詢問的聲音。
魈睜眼,他發散的眼神出神盯著空無一物的小路,冷靜的告訴自己,他不關心這些,是的,他不關心,一點也不。
溫迪歡快的聲音隨風而來:“過幾天就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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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三十除夕
“這邊這邊,阿貝多哥哥,這里也要掛燈籠。”可莉墊腳指著她房屋后的屋檐,期盼的看著阿貝多——和他手里紅彤彤的一串燈籠。
“不可以哦,不過可莉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掛在門前的路燈之間。”阿貝多笑著把那一串小燈籠重新放回到推車上的架子上:“走吧,之后還要去其他地方掛。”
“好耶!”可莉興奮的在前方蹦蹦跳跳。
“還剩幾個?”推車的萬葉問道。
“三串,大燈籠還剩一個,可我的院門前還沒掛。”阿貝多皺眉:“單個燈籠可不吉利。”
“重云和行秋那里應該還有,待會兒我們去問他們再要一個。”
“好,等掛完這些小燈籠再說。”
星明月隱,紅彤彤的燈籠一個個亮起,照亮了漆黑的夜色。
白日略顯冷清的廣場人聲鼎沸,眾人圍在一起歡聲笑語,一年一次難得的團聚令他們格外放松。
臺上的云堇正唱著她的新戲,臺下豐盛的席面上,鐘離帶頭舉杯,杯中清亮的茶水泛出一圈圈漣漪:“迎新朝,賀舊歲。大家吃好喝好,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內容不一的酒杯被同時舉起,觥籌交錯間,時間飛速流逝。
“包餃子啦。”香菱喚著大家去拿包餃子用到的工具:“快快快,新年的第一頓餃子當然要大家一起包。”
“那我先去布置煙花。”宵宮起身風風火火的跑沒了蹤影。
“欸等等,我去幫忙!”荒瀧一斗慌慌張張的起身跟上去:“包餃子我也不會啊。”
迪盧克嫌棄地按住險些被他掀了的桌子:“著什么急?又不逼你包。”
“砰──咚──噼里啪啦──”
廣場一側的塔樓上,魈準時敲響了新年的鐘聲,與此同時,空中銅鐘形象的煙花在塔樓之上綻開,與新年最后一聲鐘聲重合。鐘聲久久回蕩,爆竹聲與煙花綻開的聲音也開始不絕于耳,眾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欣賞著漫天花火。
“快看,那里有小貍貓。”
“還有大海豚和老鷹。”
“宵宮的手藝果然不會讓人失望。”雷電將軍感慨道:“也不知下次這般熱鬧會是什么時候。”
塔樓之上寒風陣陣,魈抱胸而立,獨自欣賞著不斷綻開的煙花。
“鐘離,我去找他。”被他冷落了兩天的溫迪終于耐不住,雙手撐著桌子起身匆匆離開。
“他們兩個怎么了?”將軍不明所以的問。
鐘離淡定的吹開茶盞之上飄出的薄霧:“鬧別扭而已,誤會解開就好了。”
“魈,今年的煙花好漂亮啊。”溫迪雙手背后笑嘻嘻的湊到他面前,不著痕跡的探究著他眼中的情緒。
“那又如何?”
“欸?不好看嗎?”
“又不是朋友,為何要告訴你?”他冷冷的撇了溫迪一眼:“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欸──?就因為這個?”溫迪哭笑不得的解釋:“你要是答應我的話我們當然就不是朋友啦。”
“誰要答應你!”
“可是你耳朵又紅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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