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追逃(2)
她滿意的將命冊放回去,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時,見懷禮依舊埋頭在那堆冊子里,愁眉苦臉的翻騰著。
“你在干什么?”鳳曉星不解的問道。
“我在找我父皇的命冊,姐姐可不可以先等一等!
鳳曉星很有人情味的停下,看他在里面找著,她看了一眼還在外面狂奔的司命,早知道再提幾個條件告訴他這酒的真相。
“我幫你找一找吧!
她坐在司命之前做的位置上,剛坐下來,正巧看到桌子左上角,放著一本奇怪的冊子,被死命用赤色的筆墨標記。
她拿起來,赫然看見冊子上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鳳曉月。
她這位被剔了仙骨的姐姐,不知在人間,可還安好。她想著手已經不自主的翻開冊子,只是是看了一頁,頃刻火冒三丈。
鳳曉月雖被剔了仙骨,可顧方池念及帝后的位份,給她又留了些余地,譬如重新給她一副靈骨,貶下凡間有朝一日修得成果,依舊可再度飛升。
更氣人的是,她仗著曾經帝后的身份,投胎時并未喝了孟婆湯,等同于她如今在凡間,有她天界的所有記憶。
她啪的一聲將冊子摔在桌子上沖著外面的司命喊道:“司命老頭,你且說說這鳳曉月這么大的紕漏,你也坐視不管?”
司命仙居起先并不回她,路過她時還要瞪大眼睛來以泄憤恨。之后鳳曉星唰的在掌中燃氣鳳焰,他害怕她一把火點了司命閣,嚇得連忙回她道:“老身我也無可奈何,我問過天君,他的意思便是要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鳳曉星咬緊牙關,袖子一揮,便去了紫宸殿。
顧方池正在批湊天界文書的筆,在一陣勁風過后,被來人攸的抽走了。他抬頭去看,那人一襲紅衣,一雙鳳眼瞪著他,眉間蹙在一起,一只手用力的掰過他的肩膀,看得出來很生氣。
“誰又惹了你?”
“我問你,鳳曉月的仙骨你可剔了?”
“剔了!
“又給了她一身靈根?”
“是!鳖櫡匠匚醇铀妓鞯恼f出這句話,隨后便后悔了。
“還默許她帶著記憶在凡間重新修行的事情?”
他不言語了,盯著鳳曉星的眼,一時心虛。
鳳曉星想不通,她這位姐姐壞事做絕,他也不是真心想封她為帝后,怎么在這種時候,就心軟了呢?師娘的死忘了嗎?自己的死忘了嗎?洛玄塵失去神識的事忘了嗎?
二人互相盯著沉默了許久,直到顧方池的胳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倒了旁邊的茶盞,茶水便潑到鳳曉星的裙擺上,連同鞋襪也一齊濕了。
她低頭去看,他終于別開眼,淡淡道:“我念及她是你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你們到底也是鳳族僅存的血脈,不該如此!
鳳曉星拂去衣擺水漬的手頓了頓,卻也沒開口反駁,顧方池見此又道:“再這么著,她從前救你出了那片火海不是嗎?若能安分守己的重新來過,便原諒了她吧!
她用法術將打濕的衣物慢慢烘干,抽了抽鼻子,顧方池以為她委屈的哭了,低下頭來看她的表情,沒想到她居然一臉平靜,似乎是被自己的話說服了。
事到如今,她又能強求什么呢?即便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樣責罰她,又能如何呢?
鳳曉星突然悟了,不再去追究。也許顧方池所言,便是深埋在她心底的一份對姐姐的釋懷,但她那樣倔強的人,總不愿自己說出來。
顧方池講出這些來,她反而舒服了。
“天君,洛神君自南天門,氣勢洶洶的又來了。”
有天兵慌忙進來稟報,顧方池倒是十分淡定,鳳曉星卻不淡定了。她為鳳曉月的事情生氣,一時竟忘了方才酒肆在天界現過世,那臭狐貍定是感應到了。
她雖有些開心,說明這狐貍還是在意自己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追上來。但她堵在心口的那口氣沒出,是不會見他的。鳳曉星慌忙站起身,去了司命閣去找仍在那里找命冊的懷禮。
“找到了嗎?”
“還未……”
懷禮嘟囔著回道,小心翼翼的看鳳曉星的臉色,她著急忙慌的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揮了揮衣袖,去了凡間。
紫宸殿。
洛玄塵踏進殿內,一眼便看到殿中,彎腰撿筆的顧方池。他從前那般傲然,如今居然自己去撿一只筆。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顧方池輕笑一聲,語氣和善的調侃他道。
洛玄塵掃了掃四周,空無一人!皫熜终f笑了,還是慢了一步!狈讲潘麑ぶ扑连F世的位置一路趕來,和在魔界的結果一樣,除了一片空地,再無任何。
他在天界平日里她最愛呆呆地方都找了一遍,唯有這紫宸殿,是最后一處沒搜尋的地方。
洛玄塵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回過身,目光落在殿內顧方池自認為十分隱蔽的密室入口上。
“你瞧著那里做什么?”
顧方池干咳了一聲,有些不愿意被揭穿,那是他密室所在的事實。
“你那里,藏著什么東西?有沒有藏了什么人?”洛玄塵往密室一指,凝重的問道。
“我能藏什么,不過是些仙界典籍、重要機密罷了!鳖櫡匠責o奈的笑了一聲,卻見他并不聽自己說什么,徑直走過去,打量了一圈,最后靠蠻力將門撞開。
光線趁著這空檔溜進那間密室,光影下是漂浮在空中的埃塵。里面除了一架道書及各種珍寶法器,再無其他。
他有些落寞的走開,路過顧方池,被那人面上忍俊不禁的笑,又氣的停了下來。他瞪著顧方池,希望他能給自己他那滿臉嘲笑的表情,給個解釋。
“你做了什么,她要這么躲著你?”那人終于忍不住,問完后撲哧的笑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找的人是她?”洛玄塵斜眼看他,微壓著怒氣。那人將手背擋在唇邊,忍著笑意,坐回自己的書案前。
“她去哪了?”洛玄塵問道,放低了幾分姿態。
和預想的一樣,顧方池搖頭,表示對此并不知曉。他執筆時突然想起自己將剩余的內丹送去給鳳曉星時,并不見洛玄塵的蹤影的事。只記得懷禮拿了一封信遞給鳳曉星,信中內容他并沒有看到,但也就是那時起,鳳曉星突然開始背著酒肆躲洛玄塵。
“你怎么惹她了?可是因為那封信?”
洛玄塵聞言仔細回憶了那封信,如今想來,那信是神識不甚完善的自己,留下的一封幼稚且荒誕的信。
“那時,靜云說她為我尋內丹,是極其危險的事。早知道有你出馬,我也不會離開她。”他又將矛頭轉向顧方池,顧方池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只會魅術道狐貍?”
一言點醒夢中人。洛玄塵忽而想起那日大雨,靜云拉了自己回房后,施了一個什么幻術,只是自己那時并未完全恢復實力,看不出其中奧妙。
他又想起寫完那信同靜云出了房門,瞥到院子里栽種的仙草,竟忽然之間都被拔了個干凈。除了鳳曉星沒人敢那么放肆的拔光仙草,她向來寶貝那些仙草,怎么會突然將那些仙草都清理了?
思及此,他當下便要回百獸山,去找靜云問個明白。
“師兄,這一次我把她交給你,你可得,好生待她。”
他一只腳踏出紫宸殿時,身后突然飄來顧方池突然嚴肅而認真的聲音。他回頭望了一眼顧方池,那人正襟危坐,執筆看他,眼神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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