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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傅府


晚來風急,雨聲伴著風聲狂嘯不止。

        嘿!朋友們,我莫瑤笑又要開始整活了。

        考慮到寧王在雨中跪了那么久,我在幫他沐浴和煮姜湯中愉快地選擇了前者,然后在朦朧曖昧的氛圍中,我們就醬醬釀釀了。

        然后,這雨夜非常漫長且愉悅。

        莫瑤叫專業(yè)打假一百年:“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沒錯,這根本不可能,他怕是碰都不會讓我碰一下,讓我看一下也不行。

        小氣鬼!

        我一個人在廚房里做姜湯,在等水煮開的過程中默默切著姜片。

        嗯?

        怎么感覺瞬間我就成了個丫鬟?或是老母親?

        我端著姜湯去到寧王房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可心里真想直接推門而入,然后將他撲倒立馬生米煮成熟飯。

        正當我還在腦子里在yy時,寧王出聲問:“誰?”

        我立馬收起猥瑣(不是)的笑容,甜甜地回道:“是我,莫瑤笑。”

        “何事?”

        居然不直接叫我進去。

        “我煮了姜湯給你,以防感染風寒!

        房內(nèi)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道:“進來吧!

        我推開門進入房內(nèi),只見寧王穿著內(nèi)襯坐在床邊,氣色不太好的樣子,很容易撲倒但這讓我怎么能撲倒。

        我看著他的臉色,皺了皺眉,不會真的感冒了吧?我走到他身邊又仔細盯了一會兒,寧王抬眼看我,問:“盯著我作甚?”

        我猶豫了半天要不要伸手探探他額頭,終于下定決心豁出去了,大不了挨一頓罵。

        我伸手探向他額頭,寧王蹙眉將頭后仰了一些,我像哄小孩一般哄著他:“我看你氣色不好,讓我摸下你額頭燙不燙。”

        他聞言,眉頭舒緩了些,不再抗拒,任我摸著他額頭。

        嗯?不燙,那應該只是輕微的著涼了。

        看來我煮姜湯是對的,我松了口氣,聽說古代感染風寒挺容易死人的。

        “寧王你覺不覺得冷?”

        他乖巧地點了下頭。

        冷你還不好好多穿些衣服躺被窩里,我走到桌前拿起姜湯回到他身邊,我蹲下準備喂他喝,他這時向旁邊挪了些,空出一個人的位子,說:“坐上來!

        我表示受寵若驚,努力控制著嘴角不上揚,可心里早已樂開了花,我起身坐到他身邊喂他喝姜湯。

        風吹燭影亂。

        我看著寧王的側(cè)臉,沒想到生病了才會這般乖巧,那么請以后多多生病好讓我有機可趁好好刷好感。

        當然不是,健康最重要啦,老生病怎么打江山。

        喝完了姜湯我又扶著他躺下,替他蓋緊被子,一點冷氣也給不漏進去。

        他盯著我看,隨后道了聲謝:“有勞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這些“有勞了”、“多謝了”的話少說,我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還不是時候嘛。

        我笑了一聲,輕聲向他道了句“晚安”

        天也很晚了,他該休息了,我起身關(guān)緊窗戶,不讓冷風吹進一點,一切安排妥當,我又將蠟臺上的蠟燭吹滅,最后向他很輕很輕地說了句:“祝你好夢,病魔退散!

        我沒想到我說的這般輕,他都聽到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說:“今晚有勞了,也祝你好夢。”

        今晚收貨的驚喜真的多多的,我偷笑著,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寧王的房間,這般吵的雨聲此刻也變得悅耳了呢。

        我打開雙臂感受這雨夜,早在見到寧王的第一面時他就走進了我的心里。

        我愉快地哼著歌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里全是寧王的那句“也祝你好夢”,我忍不住笑出聲,已經(jīng)二十八歲的我此時像個懷春的少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往后就會知道了。

        莫瑤叫看著笑的花癡亂顫的我,說:“親,這邊提醒你再接再厲哦!

        “知道了知道了!

        這恐怕是我二十八年來第一次笑著入睡。

        心情大好的我今天都沒有賴床了呢。

        我甚至破天荒的打算親手下廚做個大餐給寧王一個驚喜,所以我一大早就提著個菜籃子去街上買菜了。

        只是我又沒想到好幾日沒出門的我一出門就碰到了女主籽言,籽言老遠就看到了我,抬起手臂向我打招呼,我又不能裝沒看見,畢竟人家還挺關(guān)心我的。

        我認命地向她走去,籽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很是關(guān)心地問我:“上次的錢花完了嗎?你還住在客棧嗎?”

        我能怎么辦,人家把我當好姐妹,可我是反派誒!要演咱們就要演到底,我咧開嘴笑道:“還剩些,我應該還能住個兩三天吧!

        籽言一聽擺了擺手,表情很興奮,一邊蹦一邊說:“你知道嗎?當朝太子竟是朱正!皇帝還封不懂為太傅,我們現(xiàn)在都住在太傅府里!

        我當然知道了。

        我瞪大雙眼,故作一副震驚的模樣祝賀道:“真的嗎?恭喜恭喜!

        籽然特別熱情地對我說:“你不要住客棧了,來太傅府跟我們一起住吧!

        “?”

        這次的震驚不是裝的,我也不知道她會來這么一出,這也太好心了吧。

        我又擺出我招擺的露八齒笑容,拍了下籽言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感激,一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的表情看著籽言,說:“謝謝你,請容我回去考慮一番。”

        她不解地問道:“考慮什么?”

        當然是回去問寧王的意思啦,不過按他的脾性,應該會讓我答應籽言跟她一起住太傅府,這樣就更容易監(jiān)視不懂了。

        我撓了撓頭,別再問了姐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反正就是考慮一番,我考慮清楚了我會去太傅府找你的!

        話落,我立馬轉(zhuǎn)身向?qū)幫醺姆较蚺苋,留籽言一人疑惑地站在原地?

        我走到寧王的院子里,他正在練劍,一招一式都透露著他劍術(shù)高超,見我來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我說:“這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早出門。”

        我心里桑心啊,一想到不能再和寧王住在同一屋檐下了我就忍不住垮起了批臉。

        我挪到他身邊,思索了一會兒,期待地看著他說道:“我遇到籽言了,她以為我無處可去,所以邀請我去到太傅府住!

        我認真地觀察他的臉色,只見他做思考狀,沉思了半晌回道:“也好,這樣以來更方便你監(jiān)視不懂的一舉一動!

        我立馬泄了氣,雙臂和頭無力地垂下,神情即委屈又可憐地看向他,說:“寧王,你都不挽留下我。”

        寧王拍了下我的肩,笑道:“你倒是有趣,倘若你真的離開,寧王府確實會無趣許多!

        話音未落,他轉(zhuǎn)身將劍放到石桌上,然后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聞言立馬來了勁兒,小跑到他身邊的石凳上坐下,星星眼地望著他。

        繼續(xù)說!多說些夸獎我、挽留我的話!

        只見他將一碟糕點擺到我面前,滿眼笑意地看著我,然而這一幕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操!

        不是吧,又想拿一碟桂花糕收買我?

        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后我拿起一塊桂花糕咬憤憤地咬了一口,眼神哀怨地看著他。

        寧王見我神情失落,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喝著茶,又斜眼瞧著我低頭大口往嘴里塞糕點的樣子。

        “慢些吃,你不配茶吃不會覺得噎嗎?”

        他應該是想起那晚我被嗆到的場景了吧。

        聞言,我抬頭沖他微微一笑,掀起一個茶杯倒上茶水大口喝著。

        然后

        我又光榮的被茶水嗆到了。

        再然后的然后我成功地再次讓寧王感到無語了,他對我說:“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吃東西也要擔心危險的人!

        我尷尬地笑了笑:“能讓寧王多些安全意識是瑤笑的榮幸。”

        寧王抿唇點了下頭,嘆了口氣抬步離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識。

        我一臉便秘樣地回到房間收拾行李,我不舍地望著這舒服溫暖的家。

        “再見了,我的床!

        “再見了,我的桂花糕!

        最后我像是被老板炒魷魚的員工一樣灰溜溜地走出寧王府,我抬頭望著那高高掛起的匾額,傷心地捶胸頓足道:“再見了,我的寧王!

        寧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大門后,看著我做作的模樣,無奈地扶額表示突然不想送了,但還是被眼尖的我發(fā)現(xiàn)了。

        “寧王!”

        我頓時陰天轉(zhuǎn)晴,喜笑顏開地跑到寧王跟前,眨著個大眼睛:“寧王,你是專門來送我的嗎?”

        寧王抿唇沉默了三秒,他能說不是嗎?但瞧著我的表情應該是不能。

        “嗯。”

        我立即腰背挺直,右手迅速抬起五只收攏比了個敬禮的姿勢,就差喊“全體都有,立正,敬禮”,然后我眼神和語氣極其堅定的向?qū)幫醣WC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寧王的眼神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后“噗嗤”的一下笑了出來,許是我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過于奇怪,我緩緩放下手,訕訕地摸著后腦勺。

        他手握拳抵在唇前,努力憋著笑。

        有這么好笑嗎,王爺?

        他輕咳一聲,拍了下我的肩:“去吧,我相信你!

        別拍了,再拍我就成高低肩了。

        然后我就這么一步三回頭地到了太傅府,我調(diào)整好情緒叩響太傅府的大門。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了,是籽言。

        “嗨,大小姐!

        她見到我也很是欣喜,就這樣我被帶進了太傅府,她給我安排了個房間,隨后又帶著我逛了整個太傅府。

        然而,我的評價是不如寧王府。

        我今天才剛搬來就被拉去干活了,干的什么活呢?就是幫無休和尚找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和老婆。

        手握整部劇劇本的我自然是知道他兒子是誰。

        籽言攤開雙手問:“我們只知道大師是太原人,他夫人是章氏,怎么查?”

        不懂嘴里嘀咕著,自顧自地往前走。

        結(jié)果沒到半分鐘我們就跟不懂走散了,此刻我們的女主籽言做了很二逼的決定:“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就不相信我們敲了所有的門還找不到。”

        然后我和無休大爺就被她拉著加入了這二逼行動,雖然我做過的二逼行為不在少數(shù),但是我也沒有這么大膽到挨家挨戶敲人家門問人。

        我們?nèi)サ降牡谝患沂恰敬合阍骸,籽言敲響房門,出來一位很是風塵的大嬸,一開始還好聲好氣地問:“客官,有事嗎你?”

        籽言:“大嬸,我們是來跟您問人的!

        話音剛落,大嬸說了句“神經(jīng)病,滾開”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

        然后我們繼續(xù)去到了另一家,毫不意外又被轟了出來。

        又到了第三家,這次更慘,我們?nèi)齻人被追著打。

        再然后我們碰到了一個猥瑣且臉上寫著“我不是好人”四個大字的男士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說他認識太原章氏,隨后給我們指了條路,全是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大哥你這指的路都繞出京城了吧。

        但我沒想到的是還真給籽言找著了。

        我們剛一推門,門就散架了,院子里的角落中還蹲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

        我瞇眼摸著下巴思索道:“我覺得ta在拉粑粑,我們還是不要打擾ta了。”

        籽言:“真的嗎?”

        我靠,你還真信啊,我微微一笑:“當然不是真的啦!

        我們慢慢向那人湊近,無休大爺在那人身邊蹲下,很是悲傷地摸著那人的肩膀然后靠了上去,一口一個“老婆”的念著。

        結(jié)果那人一甩頭,竟是方才給我們指路的那位猥瑣哥。

        此刻,求無休大爺?shù)男睦黻幱懊娣e。

        隨后那位猥瑣哥掏出一把小刀指著我們,無休和尚氣頓時來了氣,一腳將猥瑣哥踢出好些遠,那么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大爺自己也被掉落下的木樁砸暈了。

        啊哈!

        終于輪到我表演了。

        我伸出胳膊將籽言擋在身后,自信地朝她挑了下眉毛,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說:“籽言妹妹別怕,有我在,沒意外。”

        只見猥瑣哥沒事人一樣地站了起來,拿著小刀猥瑣地發(fā)出“嘿嘿嘿”的笑聲,我立即上前使出了李小龍同款回首掏(不是),一擊將猥瑣哥拿下。

        “大姐別殺我別殺我!

        我扭住他的耳朵,此時此刻的我如同一個地痞流氓,咬牙道:“你說什么?我沒聽見,再給我說一遍!

        “大美人,姑奶奶,別殺我!扁嵏缣鄣泥秽唤,他立即補充道,“在下是十八鋪人稱千面俏郎君的,陳男!

        說著他油膩地挑了下眉,撫摸了下自己一頭的油發(fā)。

        籽言和我此時的表情就是無語加反胃,千面俏郎君?我看是千面活鬼吧。

        我嫌棄地擦了擦手,退離他的身邊,猥瑣哥卻湊上前,我立即舉起黃牌:“別動!

        猥瑣哥乖乖停住,他的表情還是一臉猥瑣,說:“剛剛真是多多得罪了,在下陳男馬上就帶三位去見不懂大人!

        隨后我們?nèi)齻就被帶到了【春風滿月樓】,只見不懂身邊美女圍繞,羨慕的我口水都留下來了,好多漂亮美眉。

        然后就是有知情人士吐露無休大爺他媳婦和兒子在那位知情人士那住過,然后我們就去到了一處荒郊野外,途中遇到了坐在下人自動駕駛的轎子上的兵部尚書。

        不懂上前了聲招呼,結(jié)果就被兵部尚書罵了一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隨后兵部尚書瀟灑離去。

        我一個大爆笑,誰知無休大爺比我更損,指了下不懂,又看向那人離去的方向“指責”道:“他是長得不好看,你也不能這樣說人家。”

        不懂:“誰啊?我?”

        無休大爺一臉“不然呢”地說道:“當然是說你啊,我們都不認識難道是說我嗎?不過這個官算是有眼光,起碼分的出誰好看誰不好看!

        我“咯咯咯”地笑著,跟著大爺學習說話的藝術(shù),我就不信誰還懟的我。

        我和籽言附和道:“沒錯沒錯!

        小打小鬧之后,我們成功的找到了章氏的墳墓,隨后不懂夜闖史部尚書家里查起了戶口,知道了原來兵部尚書就是無休大爺?shù)膬鹤,然后就帶著無休大爺去了兵部尚書那認親,結(jié)果因為一些誤會他不認無休大爺為爹。

        奈何無休大爺有老年癡呆常忘事,就是記不起誤會的那塊記憶。

        夜,寧王府。

        倆黑紗潮妹正在向?qū)幫鯀R報情況:“鄭王等四王已經(jīng)加緊行動積極拉攏朝內(nèi)的大臣,另一方面不懂胡作妄為,已經(jīng)惹起朝中兩大黨派的不滿,看來皇帝這個江山很快就會動搖。”

        寧王:“未必,也許只有這樣才可以。”他又開始邊走邊說,“沒錯,不懂行為怪異,所以朝中的大臣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只有給他牽著鼻子走,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朝中的局勢才能暫時穩(wěn)定。”

        “也許……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他一個忙!

        葉子不解:“主子不是早就想借亂謀反了嗎?為什么反而要幫他呢?”

        寧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鄭王不是早就想要動手了嗎?只不過是讓先王截住,他的軍心已經(jīng)散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發(fā)兵,因為局勢越穩(wěn)他的心就越急。”

        “他一定會在被逼得無奈的情況下發(fā)兵,到時候等他殺了皇帝和不懂,我再殺他就易如反掌,天下就會名正言順的歸本王所有!

        倆黑紗潮妹被說的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有時候太聰明太自信也很容易吃癟。

        “主子派莫瑤笑去太傅府就不怕她叛變,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不知道哪位姐姐問的,太不信任我了吧。

        寧王想起了我平時瘋瘋癲癲滿是二逼行為的樣子,他說話的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些無語:“經(jīng)過這個多日的相處以來,她不過就是頭腦簡單,心思簡單,貪生怕死還有意討好我的……怪異之人,以她這種性子你覺得她會選擇背叛我嗎?”

        “且不說她傻,就算她叛變了,就她那點能耐,能掀起什么風浪!

        此刻的我躺在床上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是哪個王八蛋在詆毀老娘。

        那個王八蛋正在寧王府暢想著當上皇帝的美好未來呢。

        不在寧王府的第一天,百般無聊的我已經(jīng)開始想念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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