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又一起案件(2)
展鵬是晚上才得知又一宗謀殺案的消息的。
在衛(wèi)生間沖完澡,他囫圇地擦了擦身子,然后習慣地把浴巾搭在頭上,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邊向客廳走,邊擦拭頭發(fā)。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震動卻戛然而止。
他吁了口氣,俯身拿起手機,按亮屏幕,發(fā)現是張文峰來的電話,連忙回撥了過去。
張文峰很快就接聽了,張嘴就說了一句,“操,我都馬上就上樓了。”
展鵬咧了咧嘴,啞然失笑,調侃道,“終于回家了?”
“回什么家啊,隊里呢。”張文峰沒好氣地抱怨著,然后問,“你在哪兒,半天不接電話。”
“我在家啊,剛洗澡呢。”展鵬解釋道。
“一個人?”張文峰冷哼一聲。
展鵬咧嘴笑了,“不一個人,還能是幾個人啊?”
張文峰沒再揶揄,而是嘆了口氣,說,“老展,又死了一個。”
“又?”展鵬皺了皺眉,“你是說——”
“沒錯兒,還是那種死法,家伙也被割下來了。”張文峰徑直說出來。
“我擦,這么囂張,這才隔幾天?”展鵬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問道,“能確定是同一個兇手嗎?”
“八九不離十吧,”張文峰長舒一口氣,像是極力要忘卻那些細節(jié)似的,不情愿地說,“作案手法極其相似,新的這個,捅了十一刀,最關鍵的,是和上一次的刀口幾乎完全相同。”
“同一把兇器?”
“技偵的報告晚上才出來,結論是同一類兇器,或者高度懷疑為同一把兇器。”
“媽的。”展鵬悻悻地罵了一聲。
“老展,”張文峰遲疑一下,接著說道,“上次十六刀,這次十一刀,我在想,假如真是同一個兇手的話,你說,他這算不算進化?”
展鵬猶豫半天,沒敢輕易下結論,他嘆了口氣,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來,銜在嘴角,用火機點燃。
“你又抽煙了,是不?”張文峰顯然聽到了火機打火的動靜,苦笑著說,“媽的,你弄得我都想抽了。”
“那怎么辦,給你發(fā)一根過去?”展鵬揶揄了一句,心情有些沉重,說道,“至于是不是進化,現在也不好判定。”
“最好別是。”張文峰像是心有余悸。
“你在院里?”展鵬問。
“嗯,”張文峰哼了一聲,“大家都在呢,我也沒法在辦公室給你打電話。”
“我猜到了,”展鵬頓了頓,又問道,“這回又是在哪兒,該不會也是哪個公園之類的吧?”
“那倒不是,我忘和你說了,這回是在室內,死者家中。”
“死者家中?”展鵬眉毛挑了挑,吐出一口煙,“熟人作案?”
“大家傾向于都這么認為,”張文峰咧了咧嘴,“門窗完好,沒有外力破壞的跡象,而且室內也看不到什么打斗痕跡。”
“那會不會是尾隨?”
“應該不是,”張文峰直截了當地否定了展鵬的想法,“你一看現場就能明白,死者全身赤裸,被捆綁,而且雙手背在后邊,被綁得死死的。”
“SM?”展鵬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張文峰不解地問。
“沒什么,我是說捆綁游戲。”展鵬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
“哦,像是。”張文峰笑了笑,問展鵬,“你那么熟悉,是不是平時也愛玩兒啊?”
“滾你大爺去,和你玩兒啊?”展鵬又好笑又好氣,隨口就罵了一句。
“想玩兒也用不著我啊,你身邊不就有現成的?”張文峰嘿嘿笑了兩聲。
“你小子——”展鵬嘆了口氣,對張文峰說,“別說這些用不著的了,還有啥情況,一塊兒說出來。”
“情況嘛,”張文峰雙眉微蹙,思忖著,“初步判定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十一點到今天凌晨一點,死因是休克性失血,十一刀嘛,有四刀是在后背左側,剩下的七刀都在前胸,很明顯,人家就是沖著心臟去的,要不為什么我說他進化了呢。”
“你是說——他先在背后偷襲,然后死者倒地后,又在前邊補了七刀?”展鵬雙眉緊鎖。
“反正老張就是那么說的。”張文峰呵呵一笑,接著說道,“老張那話有誰能不聽啊?他猜測,死者遇襲時是跪在地上,兇手在身后襲擊了他。”
“那至于四刀才倒地嗎?”展鵬有些疑惑。
“那就不知道了。”
“死者嘴里有東西?”展鵬又問。
“你說對了,嘴上也綁著一根帶子,皮革的,估計喊不出多大動靜。”
“處心積慮啊。”展鵬苦笑著搖搖頭,說,“那照你這么說,現場也提取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吧?”
“嗨,別提了,現場被完全破壞了。”
“為什么?”展鵬略感驚訝。
“圍觀的人弄的唄,”張文峰無奈地說,“咱們的人到之前,都不知道進去過多少人。”
展鵬哭笑不得,問道,“現場在哪兒啊?”
“環(huán)路外老木材廠邊上那一片平房,你知道不?”張文峰沒好氣地說。
展鵬略一思忖,點點頭回答,“知道。”
“就是那兒。”張文峰稍作停頓,聲音中充滿無奈,“死者的家還臨街,早晨鄰居發(fā)現后,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想看個熱鬧,也沒人維持秩序,我們早晨到的時候,那簡直了,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
“那不扯呢嘛。”展鵬苦笑著皺皺眉。
“所以腳印什么的,就甭想了。就算兇手沒那么小心,咱們現在也分辨不出來了。”
“那也未必吧,”展鵬有些不以為然,“就算好奇心再重,能湊到死者身邊看的人也是極少數,大部分人都是遠遠地看著,不敢到身邊去。”
“你以為我沒想到?”張文峰哼笑一聲,“我就是這么和痕檢的人說的,再說,除了腳印,不還有指紋嘛,沒準兒兇手還能遺留下什么其它物質呢。結果人家罵我一頓,怪我多事兒。”
“罵就罵吧,該提醒的總得提醒。”展鵬忍著笑,“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還算有長進。”
“我這個人傻,罵我可聽不出來啊。”
“少來了,死者情況呢?”展鵬又問道。
張文峰把了解到的死者情況大致和展鵬講了一遍,見展鵬沒提出什么新問題,思忖著說道,“老展,假如真是畫像上那小子,他挺惡啊。”
“你想說什么?”展鵬敏銳地問。
“你看啊,咱們原來分析上一起,總覺得是他泄憤成分居多,但有沒有可能他真是個雛兒,第一次干呢?”
“你是說,拿那個倒霉蛋練手?”
“嗯,”張文峰頓了頓,“這個判斷可太關鍵了,關乎重點偵破方向,要知道,我們現在投入了很多力量去調查那個倒霉蛋的社會關系——”
“你是怕做無用功?”展鵬打斷了張文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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