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紙鶴通信
偃月谷的試藥人,來來去去,根本沒人注意到少了誰。
徐靖北走了,蘇小滿換了試藥人,每次試藥都要將她的丸摳下一半。
其他靠譜的都被人花錢請走了,就剩這個……
蘇小滿只能忍了。
自從知道去空間內洗手會沾上藥性,蘇小滿制藥前便不再進空間。
索性不洗手也不影響藥效,便將這事拋到腦后了。
這一日,蘇小滿回小院的路上,遇上一只白色的紙鶴,它扇著小翅膀向她飛來,樣式和徐靖北留下的一模一樣。
蘇小滿停下,它便停下。
蘇小滿提步往前,它便也跟著往前。
紙鶴一路跟著蘇小滿進了小院,想來這是給她的,蘇小滿便伸手,紙鶴落于她手心處,便不再動彈。
也不知這東西怎么用,點點紙鶴的頭,又摸摸身體,什么動靜都無。
難道還要手動拆開?
蘇小滿想著,便小心翼翼地拆開了。
兩行狷狂小字落入眼中。
小滿,多日不見,思之如狂。
蘇小滿手一抖,兩手一合,團吧團吧就將紙扔了。
也不看地上的紙團,腳步略快地進了屋子,像是有急事一般,連門都關上了。
過了會,房門又被打開,蘇小滿腳步匆匆地走出來,神情稍顯無奈。
走到紙團附近,頓了頓,才彎腰將它撿了起來,隨手扔進了乾坤袋。
人都走了,還陰魂不散。
要不是怕被人看見,蘇小滿就準備讓它爛在地里。
然而,過了幾日,又有同樣的紙鶴飛來。
看這樣式,猜想又是徐靖北給蘇小滿的傳信。
蘇小滿一把將空中的紙鶴拽了下來,看也不看,便塞進了乾坤袋。
后面的日子,接二連三的就有紙鶴飛來,甚至都不分時間,連上課的時候都能見到它的身影。
蘇小滿忍無可忍,回了住處,便將紙鶴一個個拆開看了。
還以為有什么急事,結果一張張寫的全是:
山河星辰,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書看得還挺多!
只有一張寫得不一樣,問她為何不回信。
大哥,這都沒戀愛呢,你就這樣了,真戀愛了,你得什么樣啊?
免得徐靖北不知節制,蘇小滿便取出了他走時留下的紙鶴。
思量片刻,便一筆一劃地寫了一行字:
好好養傷,傷好速來還靈石,勿回!!!
吹干墨跡,便按著原來的折痕疊好,然后……
紙鶴紋絲不動。
嘖……這怎么用啊?
無法,蘇小滿只能去請教沈箐箐。
沈箐箐一聽蘇小滿說要用紙鶴回信,便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紙鶴應是刻好了陣法的,蘇學友只需將靈氣灌入紙鶴內,它就會自動去找收件人。”
“原來如此簡單……那這紙鶴會不會半路被劫?”
蘇小滿有些擔心安全問題,主要是徐靖北寫的太過露骨,被人看到了……她嫌丟人。
“這個……一般不會。”
見蘇小滿什么都不懂,沈箐箐有些猶豫,要不要跟她講講這紙鶴的由來。
“那這重要信息就不能用著紙鶴了。”蘇小滿若有所思道。
沈箐箐垂眼思量片刻,若是不說清楚,恐要耽誤蘇小滿的正事,便出又了聲。
“蘇學友,若是傳遞重要信息,萬不可用這紙鶴,這類紙鶴……一般都是愛侶間通信用的。”
聞言,蘇小滿整個人都頓了頓。
愛侶通信……
徐靖北,你好樣的!
給她挖一大坑。
見蘇小滿稍顯犯難的表情,沈箐箐想了想便又開口。
“不過,好友間也偶有用這紙鶴的,蘇學友不用太過介懷。”
沈箐箐給的臺階太過絲滑,蘇小滿的窘態平復得也快。
蘇小滿淺笑著拱手,“如此,那便謝過沈學友了。”
回了小院,蘇小滿便按沈箐箐所述,輸了絲靈氣到紙鶴內。
紙鶴瞬間像活了過來一樣,甩甩頭,振振翅膀,便飛了起來。
甚至還圍著蘇小滿飛了一圈,又貼了貼蘇小滿的臉,才飛出院子。
蘇小滿嘖嘖稱奇,這小東西倒是做的挺人性化的。
——
縉云觀隨云峰的一間靜室內,一名群青廣袖長袍的男子,正端坐于蒲團上打坐。
他周身靈氣環繞,吐納間毫無滯澀感,感受到門口的細微靈力波動,瞬間睜開雙眼。
他五官硬朗冷峻,刀眉鋒利,敏銳的雙眼閃過一絲雀躍的神情。
此人正是回了縉云觀養傷的徐靖北。
只見他單手結印彈指,門口的禁制便開了一道小口。
須臾功夫,便見一只平平無奇的小紙鶴,搖搖晃晃朝他而來。
此時門外又響起另一道聲音,“咦,那紙鶴呢?”
徐靖北指尖射出一道藍色的靈力,將空中扇著翅膀的紙鶴裹住,快速收回袖中。
門外的禁制又響起,徐靖北將禁制打開。
便有一名同穿群青色長袍的男子,大步跨進來,此人濃眉大眼,一副開朗的樣子,朝著徐靖北拱手。
“大師兄。”聲音清朗。
“孟師弟,找我何事。”
“師傅請你過去一趟,他老人家有事找你商談。”孟景洲回。
徐靖北沒有起身的意思,不緊不慢道:“好,我稍后便去。”
孟景洲也不走,眼睛四處亂瞄。
“大師兄,我方才見有只紙鶴進了你院子,你可有看到?”孟景洲笑嘻嘻的。
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有紙鶴飛進徐靖北的院子,不知是哪位得了他的認可。
“嗯。”徐靖北淡淡道。
聞言,孟景洲似是很驚喜,眉毛都抬了起來,“果真是大師兄的?是哪位師姐?”
提到蘇小滿,徐靖北神情都柔和了,唇邊帶著笑意。
“是師妹,有機會帶你見見。”
“好啊好啊,那位師妹哪里人士?在哪里學藝?”孟景洲興奮得連連發問。
徐靖北卻垂了眼,聲音低沉,“若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他暗中捏了捏袖中的紙鶴,不知寫了什么。
“額……”孟景洲收了笑嘻嘻的樣子。
徐靖北趕人了,他顯然不想多說,孟景洲便不敢多留。
“那大師兄我先走了。”
待孟景洲走了,關上禁制,徐靖北才撈出了那紙鶴。
路途遙遠,紙鶴上已經失了那人的味道。
小心地打開紙鶴,上面板板正正只幾個字,卻讓徐靖北看了又看。
目光在“好好養傷”和“速來”幾字上停留許久,心中暗自高興,看來蘇小滿也是念他的。
徐靖北忍不住揚起唇角,將紙鶴仔細疊好,妥帖地塞到胸口的衣襟內,又在上面按了按。
便起身去了桌案旁,在一張稍大的紙上提筆寫下一行蒼勁大字。
刻好陣法,將紙疊成紙鶴的樣子,又多輸了幾分靈力進紙鶴體內。
這只比平時大了兩倍的紙鶴,便飛了起來。
徐靖北開了禁制,它便敏捷快速的,朝某個方向飛去,絲毫不因外形增大而顯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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