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方琳方濤
一番纏綿之后,我抱著小蘭半靠在床頭上,很愜意地抽著煙。小蘭依偎在我懷里,用手指慢慢地順著我身上那一道道疤痕比劃著,她是在數我身上一共有多少道疤。
江麗媛以前沒事也經常數,我很納悶兒女人怎么都這么無聊。
不過我沒說出來,任由她緩緩地數著,由于很多疤痕都重疊了,很亂,經常數著數著又數錯了。
這也難怪,我身上這些疤,如果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見了一定會頭皮發麻。江麗媛曾經也數過很多次,最終一直都沒確定到底是多少道疤痕。只能數了一個大概而已,確切的數字還是無法肯定。因為如果多數幾遍的話,數字又會不一樣。
小蘭也正是聽說江麗媛數過很多次都沒數清楚,她才開始數這些疤。
昨晚憋了一晚上,我怎么都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蘭還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心情很好,便一直半躺著沒動讓她慢慢數。
事實證明小蘭是個很沒耐心的人,她數了不到半個小時,反反復復好幾次都是數到一半就分不清數到哪里了,結果沒有一次能數到底的。她直接放棄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該退房了。我們趕緊穿衣服起床。
我們退了房間走出酒店之后,我才那處手機給龍倩打電話。
龍倩一接電話就冷聲問了一句:“什么事?”
她的聲音挺冷的,我聽著很不舒服。因為她很久沒對我用這么冷的語氣說話了,我覺得她今天有點反常。
“龍姐,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有些擔憂地道。
“我回東陵了,劉天羽和林希、楊喆幾人都走了。黑鷹和范建仁、吳陽三人被我帶回東陵了。”龍倩道。
此時我已經知道,黑鷹早就被李天鵬動用他的關系把他所有案底全都銷掉了,因此他現在的底子很干凈。而吳陽和范建仁沒有劉天羽、林希、楊喆幾人的名氣大,所以他們兩個不是取保候審,而是直接釋放的。他們的底子現在也很趕緊,所以龍倩說她帶著黑鷹、吳陽、范建仁三人去東陵,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昨晚我們就提過這事,只是我沒想到她會走得這么急。
“那我們怎么辦,媛姐呢?”我問道。
“我不知道。”龍倩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吃火藥了……”我對著手機說了一句。小蘭眼巴巴地望著我,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幾次欲言又止還是忍著沒開口。
“怎么了,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唄。”我摟著小蘭的肩膀。
小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你先給媛姐打電話問問她在哪里吧?”
“嗯。”我應了一聲趕緊撥通了江麗媛的電話。
她接了電話之后我問她在哪里,她說她在一個朋友家里,并且還特別交代說是好姐妹,好像生怕我誤會似的。
我給她說了一下龍倩她們回東陵的事情,我叫她出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該怎么辦。
她說讓我們就在酒店大堂等她,她馬上過來,然后我們就結束了通話。
和江麗媛打完電話后,我又馬上給陳燁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我們這邊的事情我爸全都交給陳燁一手管理了,所有的人都聽陳燁指揮,所以我就沒直接找我爸。
我問陳燁龍倩那么急著去東陵想干嘛?陳燁說,冰清玉潔昨晚給他匯報說東陵已經大亂了,不過只亂了一個晚上東陵就被人統一了。所以他讓龍倩趕緊回東陵看看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他覺得東陵那么快就被統一了有點不正常。
聽他這么一說,我有些擔心龍倩,于是我急忙說道:“燁哥,那我和小蘭也趕緊回東陵吧?”
“不行,你不準回去!”陳燁一口回絕:“李天鵬手下還有兩個一流高手沒露面,你現在回去會很危險。東陵昨晚那么快就被統一,我懷疑這兩個高手已經在東陵了。”
“還有兩個一流高手,那兩個排在黑鷹前面的高手不是已經被你干掉了嗎?”我有些不解。
“干掉個屁。”陳燁冷聲道:“那兩個高手也很神秘,就連黑鷹與他們交過手都沒見過他們真面目,因為他們當時是蒙著面的。黑鷹也只知道這兩人都很厲害,個子不高,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個女的。”
“啊,還有一個是女的。”我一聲驚呼。
“嗯,據黑鷹所說他們倆是吳爺的金牌殺手。還有,我聽黑鷹說,那個柴爺還沒現身,我們得盡快想辦法把柴爺找出來,否則留著他也是個定時炸彈。畢竟吳爺那么多手下很多人只認他,甚至連吳爺在那些人心中的地位都沒柴爺高,這個人我們千萬不能留。斬草不除根,一定會后患無窮。”陳燁有些凝重地道:
“小云,你爸現在正為你進龍家的事到處奔波,他做那么多事情一切都是為了你,在這節骨眼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冷靜一點,可別再像以前那么沖動行事了。”
“那,那我現在去干嘛呀,東陵你不讓我去,難道叫我天天呆在省城游山玩水嗎?”我有些郁悶地道。
“行啊,帶著你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去游山玩水,這不是很爽的一件事嗎?東陵的事情交給你龍姐和冰清玉潔就可以了,有冰清玉潔與黑鷹和吳陽幾個人保護她,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暫時我也只叫她摸清楚一下東陵的情況,又沒叫她把東陵打下來,所以你就別操心那邊的事情了。
你也難得休息一下,就好好在省城玩幾天吧。相信吳爺的那些殘兵敗將應該也已經知道龍天麟就在省城,他們不敢去省城找你麻煩的。不過你自己還是得多留個心眼,處處多加小心。記得每天練功,行了,你爸叫我有事,我先掛了。”陳燁急急忙忙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陳燁的電話之后,我趕緊把剛剛陳燁和我說的事情與小蘭說了一下。小蘭聽見我那么一說,也挺擔心龍倩的,她也很想快點回東陵,不過我勸了她幾句,說陳燁特別交代我們暫時不能回東陵,她才在萬般無奈之下拿出手機給龍倩打電話。
電話通了之后,小蘭先是叫了一聲龍姐,然后正準備說什么,龍倩那邊似乎回了一句什么話就掛斷了,然后小蘭就把手機默默地放進了口袋。
我問她龍姐說什么了,怎么那么快就掛電話了。她笑了笑說,龍姐正好有點急事要處理,說是一會兒給我打過來。雖然小蘭這話表面上是笑著說出來的,可我看她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江麗媛來了。
她走到大堂看見我和小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馬上就皺著眉頭問我們:“怎么了,小倆口吵架了?”
“媛姐,你好壞,昨晚你是怎么和我說的……”小蘭掐了一下江麗媛的腰,俏臉有些發紅。
“哈哈哈哈……”江麗媛大笑著挽住小蘭的胳膊:“走吧,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后來我們三人一起去吃了一頓午飯,我把所有事情全都和江麗媛說了一下之后,江麗媛也很擔心吳爺那兩個金牌殺手會對龍倩不利。
于是她讓我直接給黑鷹和吳陽打個電話,讓他們一定要24小時保護好龍倩。她還說我現在不在東陵,吳爺那些人一定會把龍倩當成他們的首要目標。雖然龍倩他們是暗中偷偷回東陵的,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吳爺在東陵埋下的那些暗樁還沒拔完,遲早有人會發現龍倩在東陵坐鎮。
我覺得江麗媛說的很有道理,便趕緊直接給吳陽打了一個電話。
吳陽是我的第一個師父,實際上我們的關系就和兄弟一樣,我和他的關系一直很好。雖然后來陳燁出現之后,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陳燁那么高了,不過他終究是第一個讓我蛻變的恩師,因此我對他一直很尊敬。
我把他電話一打通之后,就很恭敬地叫了一聲:“吳哥,你好!”
“怎么了,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和我疏遠了,說話都這么客氣了?”吳陽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快。
“怎么可能啊,我只是尊敬你嘛。”我道。
“行了,我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事就直說吧。”
“我聽說吳爺手下還有兩大金牌殺手很可能也在東陵,希望你和黑鷹兩人輪流24小時都別讓我龍姐離開你們的視線。”我道。
“你龍姐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在她床邊站著?她也不肯啊。”吳陽開了句玩笑:“行了,陳燁已經給我說過這事了,你就放心吧!”
“嗯,謝謝吳哥。”我道。
吳陽沒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后,我心里又安心了一些。
緊接著我和江麗媛、小蘭三人就開始商量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陳燁說是說讓我們游山玩水,可這種情況下,我們三個又哪里有心情去游山玩水。
不過我們三個商量了好半天都沒想到一個合適的去處,最終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下想到了那天給方濤和方琳去東陵送東西的黃榮鋒。
于是我便提議找那個黃榮鋒去探探方濤和方琳的底細。
前不久我和小蘭盯過他一段時間,把他的生活習慣什么的都摸清楚了,因此,我們三個出去沒多久,就在一家麻將館里找到了他。
不過當時麻將館里的人比較多,我們就沒急著對他下手。畢竟我們是打算把他綁架了,帶到個偏僻的地方好好問問方濤和方琳的事情,綁架人可不能當著那么多人干,即便現在有龍天麟給我撐腰,我也不能無法無天。
因此我們三人去租了一輛面包車,偷了一副車牌號掛上,以免被警察發現真實的車牌號去租車公司查到我們的身份證號。由江麗媛開車,我和小蘭坐在面包車里時刻準備著。我們就等在麻將館外面的馬路邊上,打算等黃榮鋒一出來就動手。
結果這換擋一直打到晚上凌晨一點多才從麻將館出來,害我們在麻將館外面等了整整八九個小時。
不過他這時候出來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可能由于這個麻將館離他住的地方不遠,因此一直很小心的他這天身邊只帶一個小弟。
但他們兩人從麻將館出來的時候,周圍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就在他們經過我們面包車旁邊的時候,我和小蘭突然拉開面包車,兩人同時從車里飛出去,一人用了一個飛膝,瞬間把二人“秒殺”。
我和小蘭先是很淡定地擊掌慶祝了一下,然后才將兩人抬進面包車里。
我們剛一上車,江麗媛一腳地板油就把車開得飛了出去。
我和小蘭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二人的四肢綁住,然后又用膠帶封住了他們的嘴巴。
將他們兩個帶到郊區一處偏僻的山腳下,他們二人還沒醒。我和小蘭便開始用早就準備好的鐵鍬和洋鎬挖坑。
挖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于挖出了一個近兩米長約半米深的土坑。
此時黃榮鋒和他那個小弟早就已經醒了,我和小蘭一人一個把他們拖到土坑旁邊,我撕開他們嘴上的紗布,指了指旁邊的土坑,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說吧,你和東陵的那個方少到底是什么關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否則,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黃榮鋒一下慌了:“兄弟,對不起,上次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搶你們那筆錢,我可以把錢馬上還給你,你讓我打個電話,我叫我兄弟送錢過來。”
黃榮鋒那天帶著二三十人搶我們錢的狠勁早已煙消云散,此時的他就和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只有求饒的份。尤其是他們此時看那個土坑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砰……”小蘭一鐵鍬煽在黃榮鋒身上:“我們是在問你和東陵那個方少到底是什么關系?不是在和你說那些錢的事。”
“哪個方少,我不認識方少啊!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黃榮鋒都快被嚇哭了。
他長著一嘴絡腮胡,本來是一個看起來很粗狂的男人,可此時卻嚇得在地上直發抖,看起來好像什么男子氣概都沒了。
不過我現在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愣頭青,我已經懂得了察言觀色和根據各種細節結合起來去了解一個人。
據我上次和小蘭盯梢那幾天的觀察來看,黃榮鋒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他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那幾天我們跟蹤他的時候,他每天進出都會帶著一大幫手下,不然我們也不用等到他去東陵才找到機會跟過去想對他下手。
而一個那么謹慎的人,肯定有非常敏捷的思維,既然他的思維如此敏捷,便就很可能在此時這種情況下裝出任何蒙蔽我們的假象。因此我判斷黃榮鋒絕對不像我們此時看到的這么無能,他一定是在用他的軟弱來欺騙我們。他可能是想讓我們覺得這么一個窩囊廢肯定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以此來蒙混過關。
“草泥馬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小蘭一聲怒吼,對著黃榮鋒又是狠狠兩鐵鍬。把黃榮鋒打得在地上一陣亂滾。
見黃榮鋒不說,小蘭又把目標轉移到他那個小弟身上,他又對著他煽了兩鐵鍬:“媽的,他不說你說,不然老娘今天就活埋了你們。”
此時的小蘭徹底原形畢露,又恢復了往日在我讀高中時她在我們學校收保費的狀態。
黃榮鋒那個小弟看了看黃榮鋒,我清楚地看見那一瞬間,黃榮鋒眼中閃過一抹懾人的殺氣,雖然他這眼神只是一閃而逝,可他那個小弟馬上就被他嚇得把頭扭到一邊再也不敢和他對視了。他直接趴在地上裝死,一聲不吭。
“哼哼……”我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對小蘭說:“蘭姐,別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埋了算了。反正方琳和方濤的底細我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估計他們這種小嘍啰也不知道什么東西。”我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用余光瞄著黃榮鋒的眼睛,我清楚地看見他在我提到方琳方濤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慌之色。
我知道我的話起到效果了,不過我并沒再去逼問黃榮鋒。我直接彎下腰拖著黃榮鋒的雙腿直接把他拖進了我們挖好的土坑。
在黃榮鋒被丟進土坑之后,他還是沒打算服軟,并且也不求饒了,只是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我也懶得再搭理他,又把他那個小弟也拖進去和他一起躺在土坑里。
我拿起地上的鐵鍬對他們冷笑道:“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
“榮哥,榮哥……”黃榮鋒的小弟著急了,他不挺地叫著“榮哥”。
而黃榮鋒卻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擺出了一副你愛咋滴咋滴的表情。
尼瑪,這可把我氣壞了。我二話沒說,直接就往他們身上澆土。看見我在澆土,小蘭一下愣住了,原本一直坐在車上的江麗媛也急忙跳下了車。
就在她準備阻止我的時候,我朝江麗媛使了一個眼色,江麗媛這才閉嘴。
其實我們挖這個坑,并沒真的打算弄死黃榮鋒和他這個小弟,主要是我早就料到黃榮鋒不是那么容易肯開口的主,所以我想好好嚇嚇他們。因此,當小蘭和江麗媛看見我真的在朝他們身上澆土的時候,她們都有些吃驚。
我們三個都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冷血動物,對于這種和我們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我們都下不了手。
當小蘭看穿我的意圖之后,他也開始幫忙澆土。我們二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朝他們頭上澆土,只是不大一會兒,他們兩人的身體就被我們掩埋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估計是身上壓得泥土太多了,他們有些喘不動氣,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黃榮鋒那個小弟早就嚇得臉都青了,他還在一個勁地呼喊著:“榮哥,榮哥……”
而黃榮鋒卻一直很淡定地緊閉著雙眼,頗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很明顯,我之前對黃榮鋒的分析是正確的,他的確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甚至還是個心細如麻的角色。他一定是意識到了我們在沒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之前不會殺他,所以他便來個打死也不張口。
我知道我再不用點狠招不行了,我鏟起一鐵鍬土又冷聲說了一句:“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你們的家人,你們死了,他們該怎么辦?”
我說完話后等了兩三秒,黃榮鋒那個小弟明顯快要崩潰了,不過他還在猶豫,我知道他太忌憚黃榮鋒了。于是我一鐵鍬土直接澆在他們二人臉上,再不動點真格的,他們是不會開口的。
一鐵鍬土澆下去,黃榮鋒的小弟突然大叫了一聲:“我說,我說……”他這話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聽見他那么一說,黃榮鋒的眼睛一下睜開了:“二狗子,你別忘了方少他們是怎么對我們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榮哥,對不起,我和你不一樣,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他們該怎么活啊!”二狗子哭著說道。
“就算你說了,他們一樣會殺了你,你沒看見坑都已經挖好了嗎?”黃榮鋒冷冷地說了一句。
也是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們好像是弄巧成拙了,難道黃榮鋒是看見我們早就把坑挖好了,才一直咬牙堅持著不肯說?
“放心,只要你們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其實我們本來和方琳方濤兩兄妹還是朋友,只要他們沒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為了給那個二狗子寬心,我如此說了一句。
然而,可能是那個二狗子相信了黃榮鋒的話,他居然突然破口大罵起來:“草泥馬的,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你們想埋就埋吧!”二狗子也閉上了眼睛。
望著如此一幕,我對方琳方濤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與此同時,我對黃榮鋒和這個二狗子的義氣也有些折服,都到這份上了,他們居然寧愿死也不愿出賣兄弟來賭一把自己的性命。
“誰!”就在這時,我聽見江麗媛突然一聲冷喝。
扭頭一看,只見從我們右側樹林里沖出兩名蒙著面的黑衣人。他們人手一把東洋刀,雙手握刀,朝我們三人急速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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