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孫家的末日(中)
“云哥,別艸了,趕緊想辦法吧!”猴子一臉擔憂地道:“酒已經送進去好幾分鐘了,我擔心嫂子她們會……”
猴子一直把龍倩和小蘭、江麗媛、葉雨欣幾個都叫嫂子,甚至開始連方琳都一樣。龍倩自然是大嫂,江麗媛比小蘭大,所以就成了二嫂,小蘭是三嫂,葉雨欣自然是四嫂了。
“別著急……”我強自鎮(zhèn)定道:“我龍姐不會那么笨,應該不至于輕易喝不明來歷的酒。孫洪濤和孫志叫過去的酒那就更不會喝了。”其實我這么說也是在安慰我自己,如果送進去的酒真的有藥,并且已經被龍倩喝了的話,那這事可就真的麻煩了。
盡管龍倩身邊有吳辰他們保護,可孫志和孫洪濤的人更多,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這可不一定。”猴子又給我潑了一盆冷水:“萬一大嫂托大,一下喝了呢。”
“媽的!”我大罵了一聲,直接當著猴子的面和對范建仁說:“賤人,趕緊和冰清玉潔帶著人趕過來。”
“我知道了,你和猴子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正帶著她們往家里趕呢。”范建仁道。
“嗯,速度快點吧,計劃有變。”我有些擔心地道。
之前我沒有想到孫洪濤和孫志會用那么損的招數來對付龍倩,因此,盡管我早有準備,還是有那么一點措手不及。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范建仁安慰了我一句。
和范建仁結束通話之后,電梯正好下到了一樓。我對猴子冷聲說道:“猴子,你認識那個服務員嗎,知道他在哪兒嗎?”
“知道。”猴子點了點頭:“云哥的意思是?”
“你去把他找過來,我有事問他。”我道:“我在男員工的更衣室等你。”
白天我來的時候就在飯店到處轉悠了一下。這家飯店的檔次很高,專門為員工設置了一個更衣室。因為員工全是統一服裝,衣服褲子,甚至連鞋子都全部統一了。上班之前全都要在更衣室換衣服鞋子。
“喔,我知道了。”猴子點了點頭,大步走出電梯。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加上外面來了那么多人,本來服務員就有些不夠用,因此我走進更衣室的時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里面點了一支煙坐著開始抽,一根煙沒抽完,猴子就領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服務員過來了。
這人看著好像很害怕,他縮著脖子,連看都不敢看我。他被猴子帶到我跟前后,看了我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了一聲:“孫,孫經理好。”
白天我來這邊找覃老板商量事情的時候,我就仔細看過所有員工的檔案。我并沒記住所有人的樣子,也沒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可幾個比較特殊的我卻記住了。其中一個就有眼前這個服務員。
說真的,當我看見猴子帶過來的服務員是這個人的時候,我挺意外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程小鵬吧?”我面無表情地道。
“嗯……”程小鵬點了點頭,看都不敢看我。
“說說剛才送到雙天至尊包廂的那兩瓶酒是怎么回事吧?”我道。
“是,是楊經理叫我送過去的。”程小鵬吞吞吐吐地道。
“他別的還說什么沒有?”我問。
“沒有。”程小鵬搖了搖頭。
“酒送進去之前是不是已經開過了?”我繼續(xù)問道。
“嗯。”他點了點頭。
“你開的?”我的聲音突然有些冷。
“不是我開的,是楊經理開好的,他叫我送到雙天至尊包廂區(qū),讓我說這酒是他送的就行了。”程小鵬道。
“其他什么都沒說?”我又問。
“沒有。”他又搖頭。
“行了,你回去吧,這事回去后別和任何人說。”我道:“我叫你來見我,以及問了你一些什么話,你都別說,聽見沒有?”
“嗯……”程小鵬點了點頭,可卻并沒離開的意思。他只是看了看猴子,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
“怎么,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我看了猴子一眼:“你去門外守著。”
“是。”猴子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有什么事都和我說,別怕。我知道你家里挺需要錢的,你爸生病了,很需要錢,你不僅擔任著服務員的工作,還兼職下班后洗碗,拖地,搞整個飯店的衛(wèi)生,為的就是多賺一份工資。我說的沒錯吧?”
“嗯……”他很自卑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之所以能記住他的名字和樣子,便是因為這人給我的印象很深。當覃老板給我介紹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的一切。
他是個農村人,現在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一學生。不過他就讀的大學卻是江南最好的大學,江南財經大學。這所大學在全國能排進前二十,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
從他身上我看到了很多當初自己的影子,我一知道他的情況后,就起心等這事結束幫他一把,卻沒想到給龍倩他們送毒酒的人居然是他。
其實當我一看見是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他是被人利用了。
“孫經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什么了……”程小鵬都快急哭了:“楊經理只是叫我去幫他給包廂送兩瓶酒,這事在平時再正常不過了。沒想到我把酒送過去后,有幾個服務員就說,我要完蛋了,他們說楊經理和孫家少爺的關系很好,說他一定在酒里面給方家大小姐下藥了,那酒里面不會真的有藥吧?”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程小鵬的眼睛是,試圖從他眼中看出他到底是楊經理帶進來的奸細,還是真如覃老板說的那樣是個可憐蟲。
程小鵬見我盯著他看,一句話也不說,他明顯心慌了。他突然“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孫經理,真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他直接急哭了,眼淚都掉下來了。
“快起來!”我把他扶起來:“小程,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輕易給別人下跪。我知道不關你的事,我只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其實那酒里根本沒藥。”
“真的?”程小鵬一臉激動地望著我。這還是他自從見我之后,第一次用眼睛直視我。
“行了,你就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了。你那些同事都是看你老實,他們在嚇唬你,你好歹是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他們瞎說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笑著道。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再多說出一個字。
“你先回去工作吧,記住我剛才的話,你就說你來更衣室拿點東西,不要說見我的失靈,懂嗎。”我道。
“嗯,我一定不會說的。”程小鵬很堅決地點了點頭。終于轉身走了,走出去的時候,我能看出他的步子很輕松,心情明顯比剛才輕松多了。
他出去之后,猴子又馬上進來了:“云哥,什么情況?”
“不關這小子的事。”我冷冷地道:“楊經理去哪兒了?”
“剛剛好像去經理辦公室了。”猴子道。
“從現在開始,給我密切注意他的一切動向,隨時給我報告。走,先去辦公室會會他,你幫我看住門。”我站起來出了更衣室,大步朝經理辦公室走去。 今天白天,我為了盡可能地讓我的計劃順利進行,我和猴子進來一個冒充經理,一個冒充服務員,這事只有覃老板一個人知道。本來覃老板還打算把這事和他那個經理明說一下,可我不讓他說。
因此這個楊經理對我這個空降而來的經理意見挺大的,我再次回到經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楊經理正在和覃老板理論為什么突然叫來一個經理,是不是不信任他的工作,是不是不想用他了,他要老板給他一個說法。
這個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塊頭挺大,人也很聰明。
覃老板本來就一直挺賞識他的,所以他只好苦口婆心地給他解釋:“小楊,這事真是有些對不起。其實那個孫經理是我老婆家的一個重要親戚,我老婆非要塞過來讓他當經理,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怕我老婆,請你相信我,這家伙斗大的字不識一筐,他絕對干不了幾天的。”
“這樣最好。”楊經理很牛逼地道:“覃老板,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最多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要是那個滿臉大胡子的傻逼沒走,你可別怪我不念舊情。你也知道,方悠鳴現在倒臺了,你這店全靠我在外面道上認識的那些兄弟幫你罩著的,我這么幫你,你居然這么對我。”
“楊老弟,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這么說可就見外了。你知道我一定很器重你,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一樣看待……”
“你少特么和我套近乎,今天可是你不仁在先,你也別怪我對你不義。”楊經理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就實話和你說吧,老子一直都是孫少爺的人,以前方悠鳴和孫洪濤勾結的事,孫少爺早就知道。所以他派我過來好好摸摸底,讓我盯著孫洪濤和方悠鳴每次在這里見面都談了一些什么。”
“什,什么,你,你是孫家的人?”覃老板明顯很震驚。
“哼哼,怎么,怕了,只可惜,已經晚了!”楊經理笑得似乎很得意:“覃老板,今天這場面你也看見了,方家那個騷-娘們兒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而我們孫少爺卻帶了幾百人。還有就是,剛才我已經送了兩瓶放了春-藥的紅酒上去了,只要方家那騷-娘們兒一喝,馬上就會在包廂跳脫-衣舞。就算今天孫家少爺放你一馬,方家大小姐事后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哼哼……”
“啊……”覃老板驚呼一聲,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估計應該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行了,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楊經理直接開門見山了:“老覃,念這幾年你對我一直還不錯,我給你指條明路。你把這天雅居盤給我算了。所有全部包盡,我一共給你五百萬。其實這飯店里面也沒什么東西,無非就是這樓是你自己修的,所以我給你五百萬已經是非常合理的價格了。”
“什么,五百萬,哼哼,你怎么不去搶!”覃老板有氣無力地道:“我這飯店賣出去至少能值兩千萬。”
“呵呵,兩千萬?”楊經理很鄙夷地道:“實話和你說吧,要是我去孫少爺跟前幫你‘美言’幾句,說你一直在幫著方悠鳴和孫洪濤合伙坑孫少爺,說你以前沒少出餿主意對付孫少爺,你才孫少爺會怎么著?只要孫少爺放句話出去,以后你這飯店不僅沒人敢來吃飯,就算你想賣出去,也沒人敢接。老子肯給你五百萬,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我得把話說在前面,這五百萬我得賒賬,等我接手后開始營業(yè)了,再慢慢還給你……”
“你,你混蛋,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覃老板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
“是又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著,你敢咬我嗎?哼……”
聽到這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伸手扭了一下門把,卻發(fā)現門已經反鎖了。
我松開門把,朝猴子使了一個眼色,猴子一腳踢開了房門。
原本坐在辦公室沙發(fā)上的覃老板和楊經理全都呆呆地望著站在門口的我和猴子。楊經理開始有些驚訝,不過緊接著,馬上就露出了一臉鄙夷之色:“哼,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大胡子經理啊。喔,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好好勸勸覃老板,讓他把店盤給我算了。不過很可惜,你這經理估計只能當這一個晚上咯……”
楊經理說完起身走到我們跟前,把手伸到我和猴子中間,試圖把擋在門口的我和猴子朝兩邊推開,只可惜,我和猴子兩人紋絲不動。
“大胡子經理,俗話說,好狗不擋路,你擋在門口是幾個意思?是不是想讓老子一腳把你踹出去!”楊經理一臉戲虐地望著我。
他身材挺魁梧的,當然沒把我和瘦不拉幾的猴子放在眼里。他又哪里知道,其實像他這種“款式”的,以我和猴子現在的戰(zhàn)斗力,至少可以打十多個。
我也不急著動手,我對他微微一笑:“楊經理,別急著走嘛,有點事情我想找你聊聊。”
“哼,和我聊聊,你特么算什么東西,你說找我聊,老子就要和你聊嗎!”楊經理說完伸手抓住我衣領:“老子現在沒時間和你玩,一會兒再收拾你!”
“唰……”他話音剛落,站在我身旁的猴子突然一拳轟在他肚子上。
“喔……”楊經理松開我,雙手捂著肚子直接在我和猴子跟前跪下了。
我橫了一眼猴子:“那么粗魯干嘛?”
說完我對楊經理微微一笑:“楊經理,疼嗎,我手下這個服務員下手不知輕重,真是很抱歉。”
“原來,原來你們是一伙的!”楊經理指著我和猴子叫道:“草泥馬的,你們敢打我,你們今天死定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楊經理說完掙扎著站了起來。
可就在他剛剛站穩(wěn)的時候,我跳起來一膝蓋頂在他胸口上,直接把他頂的倒飛出了一兩米,四仰八叉的躺在辦公室里。
我扭頭看了一眼猴子:“在門外看著,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猴子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只是在轉身之時,順便幫我?guī)狭朔块T。
當我走到楊經理跟前的時候,他依然躺在地上還在捂著胸口打滾。剛才我那一膝蓋的力道用的雖然不是很大,可一般沒練過的人肯定都有些受不了。
不過,當楊經理稍微好轉了一些之后,他從地上一坐起來,馬上就指著我大罵道:“草泥馬的,今天你要能走出天雅居,老子誓不為人!”
“哼,像你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根本就不配做人!”我說完一把揪住他腦袋對著他就就是一頓海扁。
我也不知道打了他臉多少拳,估計至少有一二十拳吧。我打這一二十二拳當然沒有用全力,要是用全力的話,他早就死了。
以我現在手上的力道,幾拳打死一個人還是很正常的。
把楊經理打得像個豬頭之后,我才站起來走到目瞪口呆的覃老板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根煙,安慰了他一句:“覃老板,別怕,一切有我。你這天雅居以后我?guī)湍阏种N也皇漳阋环荼Wo費,只要每次過來吃飯,給我免個單就行了。”
覃老板像看怪物一般地望著我:“兄弟,你,你們這行的圈子真這么亂嗎?我怎么感覺好像回到解-放前的上海灘了。”覃老板那眼神就好像我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似的。
“嘿嘿,開玩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有些心虛地道,我覺得剛才那話有點過了,我是不是給人-民警-察臉上摸黑了。 不過覃老板聽見我那么一說后,似乎還挺失望:“兄弟,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剛才說了以后要罩著我的。”
媽的,這禿頭還挺無恥的。
我也懶得再和覃老板廢話,我抽了幾口煙后,徑直走到楊經理跟前,把奄奄一息的他從地上拎起來丟到沙發(fā)上坐下:“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么和死狗一樣了。”
“草泥馬的,孫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是孫少的人。”楊經理居然還在死鴨子嘴硬。
就在這時,我耳朵里正好傳來范建仁的聲音:“小云,我們到了。怎么操作,你說……”
我整理了一下藍牙耳機問道:“孫洪濤和孫志的家人全部帶來了?”
“全帶來了,一個不漏。孫洪濤的媳婦兒和兩個兒子,以及他的小老婆都帶來了。孫志的大肚子媳婦兒和小三,小四全都帶來了。”范建仁道。
“孫志的那個軍師呢,今天沒看見他,知道他的下落嗎?”我問。
“知道,也在我手里,嘿嘿,怎么能少的了他呢!”范建仁陰笑道。
“哼哼,那就齊活了。”我高興地道:“賤人,除了孫志的軍師,其他那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們今天也是被逼無奈,才把他們請過來,你們是按照我說的去做的吧,沒有為難他們吧?”
“放心吧,我們都是以孫洪濤和孫志的名義把他們帶過來,叫他們來吃飯的。嘿嘿……”范建仁道。
冷笑一聲:“媽的,孫志,孫洪濤,就你們倆這智商還特么想對付老子!老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們都認不出我,你們還想陰我!”
我這話一說出來,坐在我眼前的楊經理瞬間張大嘴巴,一臉驚恐地望著我:“你,你,你就是,就是,秦,秦云?”
“正是你爺爺我!”我一巴掌煽在他臉上:“草泥馬的,你給方小姐在酒里下的那種藥還有嗎,拿出來,不然老子現在就一刀送你去見閻王!”我右手一抖,匕首從袖口掉出來,我握著直接架在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楊經理脖子上。
不僅是他,就連一旁的覃老板也驚呆了。他看我的眼神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你,你真是秦云?”
“如假包換!”我笑道。
“我終于明白方悠鳴為什么會倒下那么快了。”覃老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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