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上門女婿
“啪”地一聲脆響,江麗媛扣動的扳機,的確擊發(fā)了,可萬幸的是,槍并沒響。確切地說,子彈并沒有響。
與此同時,我也“嗵”地一聲撲在了江麗媛身邊。我趴在地上一臉緊張地望著滿臉茫然之色的江麗媛。
只見她呆呆地望著手槍,面如死灰:“為什么,為什么連槍都要和我作對……”
也就在這時,原本似乎已經(jīng)斷氣的曹哲再次抬起頭對著江麗媛微微一笑:“媛,謝謝你,我故意留一顆啞彈在最后,就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做。謝謝,你不要難過,不要責怪自己,你并沒有食言,也沒有讓我失望,你能這么做我真的很欣慰,我終于可以瞑目了。媛,就算為了我,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嗎?”曹哲說完突然惡狠狠地看向了我:“小子,幫我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曹哲說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脖子一歪倒在了江麗媛懷里。只可惜,他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他臨死前說他能瞑目,似乎最終還是沒有瞑目。
這一次,江麗媛并沒有像剛才那樣大吼大叫,她突然變得很平靜。不過她越是這樣,我卻越感到害怕。人都是一樣的,如果壓抑在心里的情緒釋放出來,就會好得多,可要那么一直壓在心里不去釋放,往往都會落下心病。
“媛姐,走吧,這里不能久留。剛剛他們開槍一定驚動其他人了。”我去拉江麗媛。
滿臉淚水的江麗媛抹了一把眼淚,看了我一眼:“幫我把他帶走行嗎?”
“啊,帶,帶去哪里?”我茫然道。不過我一回想到剛才曹哲對江麗媛說的那些話,我趕緊說道:“嗯,好,走!”說完我趕緊把曹哲從江麗媛懷里抱了起來。
緊接著,我去偷了一輛普通的本田小車,帶著江麗媛趕緊離開了現(xiàn)場。
我開車帶著江麗媛和曹哲一路飛馳,直奔東陵而去。
按照江麗媛說的是,龍倩是明晚凌晨四點的飛機,我送他去東陵安葬一下曹哲,趕回來接龍倩還來得及。從之前曹哲對江麗媛說的那些話中,我能看出他們以前的感情的確很深,我又哪里會違背江麗媛的意思。此時她正是傷心欲絕的時候,我可不會傻到說丟下曹哲不管。事實上,曹哲之前對江麗媛說的那些話,不僅把江麗媛感動了,也令我有些感動。
盡管他是我的情敵,并且我還一直把他恨之入骨,但他為了江麗媛所做的那些事,確實很令人感動。雖然他背著看的袒護我,一切都是為了江麗媛,至少他在殺我的這件事情上,應該的確放水了。否則,同為血夜的十大頂級殺手,也不會對他曹哲開槍。這絕對不是曹哲在演戲,如果這都還是演戲的話,那代價也太大了。以曹哲的聰明才智,他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去被康德利用。
更何況從江麗媛的表現(xiàn)來看,曹哲之前說的那些他們的過去應該也都是真的。
因此,我對曹哲的恨,隨著他因為江麗媛和我而中槍身亡,也全都不知不覺地消失了。盡管從各方面證據(jù)來看,方濤都是他曹哲殺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也沒必要繼續(xù)把那股仇恨埋在心里了。我相信方琳應該也可以釋懷了。
回東陵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江麗媛說話她也不理我,她從頭到尾一直在后排座緊緊地抱著曹哲,雖然沒哭出聲,可臉上的淚水卻一直沒干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按說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那么抱著別的男人,我應該生氣才對,可我在江麗媛抱著曹哲的時候,我卻一點氣都沒有。甚至我心底深處反而還覺得那很應該。我不僅沒生江麗媛的氣,我還為有那么一個癡情的女人而感到高興。
或許我沒有再記曹哲的仇,有可能也是因為他對江麗媛的癡情而被他感動了。說心里話,讓我一直癡癡地去愛一個女人那么多年,我估計自己肯定做不到。比如,盡管我現(xiàn)在那么喜歡龍倩,可要是分開了十多年,我一點都不確定我還能一直像曹哲愛江麗媛那么至死不渝。
雖然心里因為曹哲和江麗媛的愛情故事有些感動,但我心里還是有很多疑問的。只是我看見江麗媛那個樣子,我一直不敢問罷了。
比如,我清楚地記得江麗媛當初給我說他男朋友的事時,明明說他男朋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殺手了。那次江麗媛和我敞開心扉地說了很多他以前那個男朋友的事。其中有一點說的就是,他男朋友去東陵其實就是去殺李天英的,他男朋友帶他去買房,買的房子正好就在李天英家對面。而李天英被人開槍打死,也就是曹哲和江麗媛買的那套房子里開的槍。按照江麗媛當初所說,自那以后曹哲就離開了,然后半年之后他托一個江麗媛不認識的人去給她送了一間酒吧。(詳見488章)
這一切與江麗媛當初對我所說的明顯有些出入。且不說酒吧到底是曹哲親自回來交給她的還是托人教給她的,總之按照曹哲之前所說,他明顯是和江麗媛分開之后才加入血夜,也就是說,他以前并不是殺手。
甚至我還能猜想到,從江麗媛和曹哲兩人對我說的那些話來看,和當時的環(huán)境來分析,曹哲今天說的明顯可信度要比江麗媛高。也就是說,江麗媛那次對我“敞開心扉”說的那些話,依然還是騙我的。
不過我雖然想到這些事情,其實我一點都沒在意。就算是江麗媛那次真的騙我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會怪她。
曹哲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她僅僅只是隱瞞我那么一點事情,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怪她。我甚至覺得,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像曹哲那么去愛。包容她的一切,即便傷害到了自己的一切利益,也應該義不容辭。曹哲因為怕她生氣,可以不對我和方琳下手,可以做到不對江麗媛身邊的朋友下手,這一點,我自問我自愧不如,我知道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如果我有一個情敵,我絕對巴不得他快點死。可曹哲卻想得比我長遠多了,他因為太愛江麗媛,他怕江麗媛恨他,居然選擇了一種大多數(shù)男人都做不到的方法想讓江麗媛回心轉意。
或許他開始的確也想過報復我們,報復江麗媛。因此他在江麗媛結婚那天殺了方濤,還故意陰我去對江麗媛開槍,想以此來讓江麗媛離開我。并且后來還在東陵試圖對葉雨欣下手,想報復我,來對付我的其他女人。有可能是他最終發(fā)現(xiàn)這樣做根本沒辦法讓江麗媛回心轉意,又或者說,起初他沒打算讓江麗媛回心轉意,是后來發(fā)現(xiàn)他實在離不開江麗媛,才轉而對我放水,想在最后關頭對江麗媛說出那些話,以此來證明他對江麗媛的愛……
不管他和江麗媛過去都有什么樣的故事,總之從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來看,他們兩人的感情的確很深。江麗媛之所以會和我在一起,應該只是因為兩人之間那十年之久的誤會罷了。
如果江麗媛知道曹哲是被送到血夜在西伯利亞的秘密訓練基地去了,他身不由己才一直沒回來找她,估計她一定會繼續(xù)等下去。
心里一直在想著江麗媛和曹哲的事,也在猜想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到底發(fā)生過什么精彩的故事,我和江麗媛一路上幾乎都沒怎么說話。第二天凌晨兩點,我們就到了東陵市。
到東陵市下了高速之后,江麗媛讓我直接把車開到東陵水庫去。我沒有問為什么,按照她說的做了。后來車一直開到東陵水庫下面,已經(jīng)沒路了,江麗媛才說:“可以幫我把他背進去嗎?”
我當然不會拒絕,我把曹哲放在背上,背著他沿著水庫旁邊的樹林朝里面背去。
我知道江麗媛是想找個地方把曹哲埋了,我也能想到她找的地方應該是個他們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不過我怎么也沒想到我把曹哲背到當初關江燕玲的那個小木屋前時,她突然說了一句:“哲,還記得我們倆一起做的這間小木屋嗎?你還記得你說過這是你以后永遠的家嗎!你說你以后死了也要死在這里,我把你帶回來了。你走了之后,小姑本來打算找人把這間小木屋拆了,是我跪下求她,她才把這間小木屋留下。因為我們兩個最美好的回憶全都在這里,以前我一直不敢來,我怕來了又會想起你……”江麗媛說到這里早已泣不成聲。
她哭了一會兒之后,才對我說:“小云,你回去吧!”
“我?guī)湍惆阉蔽也桓艺f“埋”那個字,所以我說了一半就沒繼續(xù)說下去。
“不用了,我要親手讓他入土為安。”江麗媛伸手把曹哲從我背上抱了下去:“那小房子里有鐵鍬和鋤頭,這里的土質很松軟,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
“媛姐,那我在這里等你!”我道。
“你放心,我不會再尋短見的。”江麗媛對我微微一笑:“我沒那么傻。”
聽江麗媛那么一說,雖然她表面上好像說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我還是不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么一個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加上此刻才凌晨四點,天還沒亮,叫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可能都害怕,更別說她一個女人和一個尸體在一起。
“媛姐,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道。
“小云,知道我以前為什么對你說過很多次要讓你成為葉豹那樣的男人嗎?”江麗媛突然說了一句沒有來由的話。她見我沒有回答她,便繼續(xù)對我說道:“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成他。那句話我以前也給他說過很多次。呵呵,那時候他也和你以前差不多,雖然不慫,卻也什么都沒有。甚至他比你更慘,從小無父無母,一個人在東陵打工,也沒有什么人幫他。
不像你,雖然你小時候過的也不怎么樣,但你起碼有龍姐和你秦媽、吳媽他們護著你,到了東陵之后,一開始也有羽哥和我小姑、還有小蘭、龍姐他們護著你,可他只有他一個人。不過他比你自信,雖然他那時候也不會武功,什么都沒有,可他很自信,他一直都說,他一定要成為葉豹那樣的男人,我便也經(jīng)常對他說,我一定要讓他成為葉豹那樣的男人,幫他完成他的夢想……”
江麗媛說到這里,突然對我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應該能看出來我以前對你說,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殺手是騙你的了。是的,我的確在騙你。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你是他的替代品。”
江麗媛說完又對懷里的曹哲說:“其實當我得知你回來之后,我有過離開他的想法,可當我發(fā)現(xiàn)你是血夜的殺手后,我對你很失望,真的,我對你好失望。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我不奢求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雙手沾滿了鮮血,尤其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是那種無情無義,沒有感情的冷血殺手……你為什么不一回來就馬上來找我,為什么你等到今天才告訴我那一切……”江麗媛突然大哭起來。
“媛姐,人死不能復生,你別這樣……”我蹲在江麗媛身邊勸道。
“小云,算我求你了,你先走行嗎,讓我和他單獨相處一下。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媛姐,我想留下來陪你,等天亮我再走行嗎?”我道。雖然我能看出江麗媛現(xiàn)在應該不會再尋短見了,但天太黑了,我怕她害怕。主要是我很擔心她會偷偷離開。
“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尋短見的,我發(fā)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江麗媛道。
“行吧,我走。”說完我轉身走了。不過我在鉆進樹林后沒多久,便轉身偷偷溜到江麗媛不遠處的樹林邊躲著。
當時她已經(jīng)拿著鋤頭在小木屋靠近水庫的一側開始挖坑了。小木屋前有一片荒草地,土質的確很松軟,不大一會兒,她就挖了一個坑出來。而后她又摟著曹哲哭了一會兒,嘰里咕嚕地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這才把曹哲放進坑里。然后又對曹哲說了幾句什么話,才開始用鐵鍬蓋土。
等曹哲埋好之后,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江麗媛跪在新堆起來的土包前,對著曹哲磕了幾個頭,這才站起來拿著鐵鍬和鋤頭朝木屋走去。她把鐵鍬和鋤頭放好之后,將木屋門關好,突然望著我所在的樹林叫了一聲:“出來吧,小心屁股被蛇咬了,我可不幫你吸-毒。”
很明顯,江麗媛早就知道我在樹林里躲著。
“媛姐,你早就知道我沒走啊。”我從樹林里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江麗媛面無表情地朝我走來:“我那么叫一聲也只是試探一下你到底走沒走。如果你走了,我就再也不會去找你了。把我一個女人丟在這么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那還是我男人做的事情嗎。”
“臥槽,之前可是你求我走的。”我心里一顫。慶幸自己還好沒走。女人說話還真有點摸不透。
“我叫你走你就走啊!”江麗媛走到我跟前很鄙夷地戳了一下我的額頭。雖然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可她的心情明顯好像不是太差。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很高興。我心里暗嘆,江麗媛不愧是江麗媛,那么快就從這么大的變故中走出來了。
要是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情,估計沒幾個月也無法釋懷。
“走吧,趕緊回G市。”江麗媛道。
“嗯……”我點了點頭。
緊接著,我們便繼續(xù)開著車朝G市方向趕。路上我們輪流開車。回去的時候,明顯要比來時的氣氛好很多。雖然江麗媛沒有以前那么開朗,那么逗比了,但我還是感到很高興。
這次我們并沒有直接去G市,而是在快到G市的時候,提前下高速。我們打算等凌晨的時候再開車直接去G市的機場接龍倩。否則萬一提前去了,又遇到昨晚的麻煩,龍倩可就真的接不成了。昨晚是還有多余的時間,今晚可沒有了。
我們下高速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我們趕緊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房。這次我特意開的是一間雙人間,畢竟江麗媛的老情人才死,我擔心和她睡在一起會遭到她反感。江麗媛見我那么貼心,她挺開心的,還夸了我一句:“臭小子,還挺善解人意的嘛。”
我們一到房間就直接睡了。我定了個鬧鐘到凌晨一點。因為從這里到G市機場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多留了一個小時。凌晨也不可能堵車,時間絕對足夠了。
由于忙了一天一夜,一直沒有合眼,我一倒頭就睡著了。當我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抬頭一看,我一下傻眼了。因為江麗媛不見了,而兩張床之間的床頭柜卻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段留言:
小云,對不起,我不能再和你一起過了。因為我現(xiàn)在沒辦法再忘記他了,我不想再把你當成他的替代品,這對你很不公平。你放心,我不會去尋短見的,我只是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靜靜,如果我什么時候想通了,可以真正放下他了,我會回來找你的。再見,如果命中注定你我就此結束,或許永遠不會再見。好好對小蘭,好好愛龍姐。我現(xiàn)在才明白愛真的需要緣分,本以為我已經(jīng)徹底放下他了,終于可以好好愛你了,他卻又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從我心里跳出來了。
如果我們真的只是有緣無分,我不會去強求,也希望你能逐漸將我淡忘。我已經(jīng)欠你太多,不希望永遠欠你。雖然你比不上哲那么癡情,但不可否認,你也是個好男人。至少你在我心里永遠是。
落款是:真心愛過你的媛。
最后一行是具體的時間,精確到每分每秒的時間。我知道她把時間留的那么精確,是想從這一刻起,和我徹底劃清界限,一心一意回到她和曹哲的過去。
看了一下她留下的時間,我心里后悔不已。因為她寫的時間正是我睡后的半個小時。可見她根本早就打算離開了,只是她知道我會防著她,故意跟著我來到G市,讓我對她減輕防備之心,以為她不會走。因此她一路上故作輕松,跟著我到G市后才找機會離開。
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傻。她江麗媛如果真能那么快放下曹哲,她又怎會等曹哲十年。
我打了一遍江麗媛的手機,顯示無法接通,又打開微信準備給她發(fā)信息,卻發(fā)現(xiàn)我在微信好友里面已經(jīng)找不到她了。很明顯,她將我的微信好友已經(jīng)刪掉了。
其實這些都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她既然走了,我便可以想到她一定會那么做。
我在酒店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也不知道我想了一些什么。總之那幾個小時我是怎么過去的我完全不記得了。似乎江麗媛走了,我的魂也跟著她走了一樣。
期間我給小蘭用微信把和江麗媛在G市遇到的事情仔細說了一下。小蘭一直沒有回復我。那一刻,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地活著一樣,身邊連一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我想聯(lián)系方琳,又怕方琳和李可秀她們在一起,以至于暴露自己的行蹤。我想聯(lián)系龍倩,又怕龍倩的手機被人監(jiān)聽。想聯(lián)系陳燁,又怕陳燁現(xiàn)在一心只向著秦懷玉而出賣我。
至于葉雨欣,我更加不敢聯(lián)系。因為小蘭給我說過,葉雨欣對我一直都沒有感情,那么幾年過來了,她其實一直都只是想利用我罷了。
晚上一點,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麗媛把她的錢和銀行卡全都留給我了。
現(xiàn)金只有一千多,銀行卡里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不過她的密碼我是知道的。因為她曾經(jīng)告訴過我,她的密碼一直用的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我拿起她留給我的現(xiàn)金和銀行卡,把自己的行禮收拾好,退房朝G市的機場趕去。
只可惜,凌晨四點香港飛往G市的那班飛機到了之后,我一直沒等到龍倩從機場出來。開始我一直猶豫不決,不敢給龍倩發(fā)信息,最終我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看到龍倩,我只好發(fā)信息給龍倩:“龍姐,你到了嗎,我在等你。”
龍倩很快就回了信息:“她沒到,她被我叫人在機場截住了,我不會讓我女兒和你在一起的,你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不用想都知道,這信息并不是龍倩給我回的,而是秦懷玉回的。
“哼哼……”我冷笑了一聲,給秦懷玉回了一條:“我的確是癩蛤蟆,可癩蛤蟆也有翻身的時候!”回完那么一條信息之后,我抽出一支煙,試圖等秦懷玉繼續(xù)回復我,結果她再也沒有回信息。
我等了十多分鐘,最終小蘭倒是突然回信息給我了:“小云,對不起,我睡著了,剛剛才看到你的信息,你接到龍姐了嗎?”
“蘭姐,龍姐被她媽找人在香港截回去了。”我心灰意冷地發(fā)了那么一條信息。本來是打算和小蘭跟江麗媛遠走高飛的,最終小蘭跟著她親生父母走了,江麗媛也走了,現(xiàn)在只剩了我一個人。
“小云,你來我這邊吧!”小蘭道。
“干嘛?”我問。
“昨天下午我一見到我父母他們就給他們說清楚了,我說要是他們想撮合我和宋家公子,我就馬上走。他們答應了我。不過他們說如果我要和你在一起,必須讓你當我們家的上門女婿。”小蘭回道:“你,你愿意嗎?”
“蘭姐,說句心里話,如果按照我心里的意愿來說,我真的不愿意。畢竟你爸是我爸的仇人,我不想認賊作父。不過,我要是不愿意,又怕沒辦法和你在一起。”我回道。
“你不用太委屈自己,我也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你要是不愿意,我不會怪你的。”小蘭回道。
“不,我愿意。”我很果斷地答應了。
“真的?”小蘭似乎很激動,估計她沒想到我會愿意。
其實我自己當時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我的確不可能同意。但當時我一心只想著不想讓小蘭為難。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離開她父母和我私奔。而她從小就和她親生父母分開了,我又不想讓她剛找到親生父母便再次和他們分開。這樣做很自私。畢竟小蘭從小就沒得到過真正的父愛和母愛,那種沒人疼的日子我嘗試過。我清楚地記得當初我和我爸相認時的那種無比激動的心情。我相信小蘭也一樣。
反正我現(xiàn)在也無處可去,不如遷就一下小蘭,讓她在劉泰安夫婦身邊多呆幾天。
就這樣,我開著車直奔小蘭所在的地方趕去。
我并沒想到的是,從我進入劉家的那天起,當年小蘭被吳媽帶進發(fā)廊的歷史便重演了。只是這一次,我和小蘭的身份交換了一下。我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報應。
第一天進入劉家大院的時候,劉泰安夫婦表面上是對我特別客氣。當著小蘭的面那簡直就好像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
可他們嘴上是那么說,結果小蘭只上了一次廁所,他們夫婦馬上就板著臉對我說,我們讓你踏入我劉家的大門完全是想把我們女兒留在身邊。否則,我保證你活著一定會比死了還要難堪。
這也就算了,當天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劉泰安家的保姆一碗熱湯倒在我腿上,燙得我整條腿都起了水泡,直接住進了醫(yī)院。
盡管當時小蘭煽了保姆一耳光,劉泰安夫婦也假惺惺地罵了她幾句,可我卻能看出這都是劉泰安夫婦安排的。
而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在我住院的第二天中午,小蘭被逼著去和宋家公子見面了。本來當時劉泰安在醫(yī)院對小蘭說的是,與宋家公子見面只是把以前的婚約解除。結果小蘭去了之后沒多久,卻發(fā)信息告訴我:“小云,我被我爸騙了,怎么辦,我被軟禁在宋家了。我爸媽他們都走了。宋家的兩個保鏢很厲害,我打不過。”
“你別急,我馬上來救你。”我回了一句就馬上跳下床一瘸一拐地往病房外面走。
可就在我剛推開病房的門時,卻發(fā)現(xiàn)門口筆直地站著兩個足有一米九多的大塊頭。
“哼哼,姑爺,老爺吩咐了,讓你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傷,哪里都別去。”
“是啊,姑爺,你腿上有傷,可千萬不要亂跑。”
“閃開!”我一聲大吼就準備對他們動手,結果他們兩人同時一腳朝我踢來,我只擋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腳,另外一人的一腳直接把我踢得倒飛出去。
我躺在地上的時候才明白,不僅是小蘭被人軟禁了,我也被人軟禁了。
我現(xiàn)在腿腳不方便,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兩個大漢的對手。最要命的是,當我去枕頭下拿我飛刀時,發(fā)現(xiàn)我本來放在枕頭下的飛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拿走了。
那一刻,我突然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我甚至想過跳窗逃走,可看了看下面十多層樓的高度,我最終放棄了。
我躺在病床上給小蘭說了一下我現(xiàn)在的情況,小蘭沒有回復我,我擔心他的安全,便馬上打電話給她,她的手機卻一直在占線。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方琳突然發(fā)了一條微信給我:“秦云,我來救你和蘭姐了。”
盡管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句話,那一刻,我差點淚流滿面。
“你和誰?”我問。
“你放心,蘭姐給我說了,她說你不想見到佩怡姐她們,我是一個人來的。”方琳回復道。
看見方琳那么一說,我終于放心了。
結果方琳真的晚上凌晨一點就趕到醫(yī)院了。有些悲哀的是,她來的時候是和劉泰安一起來的。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小蘭的手機被監(jiān)聽了,方琳的車一下高速就被劉泰安的人攔住了。
當劉泰安帶著方琳一走進病房的時候,他當場就直言不諱的地對我說了一句:“哼,在我的地頭上,我想讓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咯,這是你和我女兒搬來的救兵,我倒要看看她今天怎么把你們救出去。我說過,你要是不配合,我會讓你很難堪。既然你想背著我整這些幺蛾子,那我只能給你說對不起了。把這小姑娘的腿打折了,讓她陪著這小子一起在這里住院。
秦云,如果你還能搬救兵過來,盡管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叫來多少人。反正這醫(yī)院有那么大,相信應該住的下你那些朋友。”
劉泰安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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