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當然是給李思婷打的，之所以給她打電話，那是因為三天前我們從沙灘上回來之后，她的確如約在兩小時后給我打了電話。
　　我們開誠布公地聊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結束通話。之后的三天時間她每天都會定時給我報告一下沈小羽當天的行蹤和他身邊人員的具體情況。比如之前那個疤哥和嚴師爺的詳細信息就是她給我的。當然，除了這兩個人的詳細信息之外，她還給了我很多有關沈小羽周圍人的詳細信息。
　　李思婷聽見我的聲音后，馬上問我：“方便，你說吧，什么事，最好是長話短說，因為我一會兒馬上要跟沈小羽出去！”此時李思婷早已按照我最初的計劃成功接近了沈小羽，只是沈小羽目前應該還不是很相信她，所以暫時還沒給她明確的暗殺任務。
　　“沈小羽一般在什么時候身邊的保鏢最少？”我很嚴肅地問道。
　　“幾乎沒有這種情況，因為他身邊隨時都有不下十個保鏢，尤其是出行的時候，更是前呼后擁，有一二十個高手隨身保護。”李思婷道：“你不會打算對沈小羽動手吧？”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我道：“四姐，能告訴我最近兩天沈小羽的大概動向嗎？最好是有什么在最近一兩天他一定會去親自參加的活動和聚會之類的。”
　　“你前天還說暫時只想對沈小羽身邊的人下手，先折斷他的翅膀最后再對付他，怎么現在改變主意了？”李思婷問。
　　“是的，前兩天我的確只是想對付沈小羽身邊的人，不過我現在想通了，殺他身邊的人只會激起他的憤怒，這對我們在香港立足會更不利，所以，我改變主意了，打算對她直接下手。”我道：“回頭我會通知一下二姐跟三姐，讓她們回來幫忙做準備工作。我打算最近兩天對他下手。”
　　“好吧，你想怎么做？”李思婷道：“目前我只能幫你收集一些信息，如果你需要我幫你動手的話，估計不是太容易，因為沈小羽一直不是很相信我。他自己有他的貼身保鏢，我這幾天每天跟著他，都不能離他太近。現在我還處于被他考驗的階段。”
　　“四姐，看來你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改變主意對沈小羽動手嗎？”我道。
　　“為什么？”李思婷問。
　　“其實我的真實目的并不是殺沈小羽，而是想給你制造一個快速打入他內部的機會。”我沉聲說道：“你在沈小羽身邊已經有三天時間了，他道現在都還沒給你明確的任務。表示他對你一直有所懷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現在也在籌備考驗你的計劃。而他要想考驗你，看你是不是臥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去幫他殺一個我身邊的人。
　　比如陳燁，江麗媛、方琳、方濤，甚至還有可能是我。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會很被動。如果你不殺，就得不到沈小羽的信任。而我們又很難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瞞天過海。因為沈小羽既然起心考驗你了，他就一定會派人配合你一起殺人，想瞞過他的監視，幾乎不太可能。
　　所以我就想趕在他考驗你之前，給你制造一個護主救人的機會。我故意派人去殺沈小羽，并且給他制造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你去當他的救世主。如果計劃成功了，你覺得沈小羽會怎么對你？”
　　“他就會完全相信我，把我當成他自己人。”李思婷回道。
　　“對，而我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道：“四姐，我那么迫切地想讓你打入他內部，其實完全都是為了以后的一個更加長遠的計劃。我們這方必須要有人能進入沈小羽內部，只要進入沈小羽內部，也就是進入了嚴家內部。其實沈小羽之所以那么囂張，全靠嚴家人在背后撐腰。我們沈家內部矛盾那么激烈，也是因為嚴家人在背后搞鬼。”
　　“所以，你讓我在沈小羽身邊臥底的真實目的主要是對付嚴家，而不是沈小羽。”李思婷那么聰明，當然看得出來我的真實目的。
　　“對。”我鄭重地點了點頭，等待著李思婷的答復。
　　“秦云，你的確變了。通過我這幾天的觀察，沈小羽的確不是那種能撐住一片天的人物。我發現他不論什么事都會問他身邊的那個嚴師爺，而這個嚴師爺我覺得八成是你說的那個嚴家派來的。說起來我甚至覺得沈小羽其實只是個傀儡式的人物，因為表面上好像嚴師爺是在聽他指揮，實際上事無巨細，沈小羽一直都是聽從那個嚴師爺的安排，而且他對嚴師爺的態度也非常尊敬，不像是由心的尊重，倒更像是忌憚和恐懼。”
　　李思婷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不殺沈小羽是對的，因為殺了他，只會激起嚴家人的憤怒，嚴家到時不僅會捧出來另外一個沈小羽，還會對你趕盡殺絕。因為沈小羽明顯是他們培養了很多年的傀儡，他死了，很多事情都得從頭再來。”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才讓你配合我好好演一場戲。”我道。
　　“這個絕對沒問題。”李思婷道：“正好明天晚上沈小羽在英皇國際大廈頂層組織了一個跨年私人派對，到時全香港很多上層社會的名流都會參加。不過，因為參加派對的人非富即貴，很多人都帶著有持槍證的私人保鏢，加上沈小羽為了安全起見，已經和警務處相關領導商量好了，明晚會有不下三十名帶槍便衣在派對上充當現場保安。如果你在這個派對上動手，影響肯定會很惡劣，我怕你的人到時會沒辦法脫身。”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說了這么一句話后，根據李思婷剛才說的大概情況簡單構思了一下心中的計劃，然后才繼續說道：“到時我會找人對沈小羽開槍，在開槍之前我會讓他說一句‘沈小羽你也有今天’，你一聽到這句話，就馬上沖到沈小羽跟前去幫他擋槍。所以，在當天晚上，你最好是寸步不離地在沈小羽身邊，隨時做好幫他擋槍的準備。”
　　“什么，你叫我去幫那個人渣擋槍！”李思婷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不情愿。
　　“四姐，你先聽我說完。”我道：“如果不這么做，你根本沒辦法得到沈小羽的認可。沈小羽自己本來就不笨，再加上有那么一個老奸巨猾的嚴師爺在他身邊，你想打入他內部，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萬一我幫他擋一槍，我掛了呢！”李思婷道，她明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不會的。”我道：“到時我會安排那個殺手把子彈做一下加工，將彈殼里面的發射藥空出來一點，那樣子彈的威力就不會那么大了。另外，為了你的安全起見，當晚你準備一個手包，里面多放幾張銀行卡，最好是放幾張金屬白金卡或者金卡，那樣就能幫你擋住不少子彈動能。
　　記住，在我派去的殺手對沈小羽說那句話的時候，你沖過去擋子彈時，一定要記住把手包刻意放在左邊胸口上方，那樣，子彈打在手包上，就算穿透了你的手包，也只會對你肩膀造成一點輕微傷害。你的身高比沈小羽矮，子彈打在你肩膀上，差不多也就是他胸口的位置，這樣就會更有說服力。”
　　“你確定子彈空掉一點發射藥，不會把我打死嗎！”李思婷好像還在猶豫。
　　“確定。”我很自信地道。因為我在部隊的時候聽人說過類似的辦法。本來這個辦法就是專門針對有同時執行臥底任務時，萬一遇到對方需要考驗自己，那么只需把子彈的發射藥空出來一些，就能減輕很多動能。比較專業的人甚至可以把子彈的動能精確到，在多遠的距離打在胸口上，正好只穿透皮膚，不會傷到心臟。當然，我現在可沒達到那種水平，所以我對李思婷也不會用這么冒險的辦法。
　　“那好吧，秦云，如果你敢忽悠我，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李思婷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四姐，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何況你們李家四姐妹以后對我的幫助會非常大，我怎么舍得讓你冒險呢。再說了，我要真的把你殺了，大姐二姐，三姐他們會放過我嗎！”
　　“你知道就好。”李思婷道：“行了，不和你說了，外面好像來人了，估計是叫我跟沈小羽出去。掛了。”李思婷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后趕緊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車里，呆呆地望著窗外，心里開始盤算這盤棋到底該怎么設計才能萬無一失。
　　其實我在三天前和柳云珊跟李思婷通過電話之后，我就一直在計劃這盤棋。本來中間一直有個環節我始終沒想好該怎么做，直到我今天看到香兒和莫妮卡后，我終于想通了。
　　莫妮卡和香兒的美色絕對可以迷倒很多男人，最主要的是，她們和我身邊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雖然我身邊能打的女人不少，但想找個既能打，又能像她們那么放的開的女人卻根本找不出來。
　　如果她們利用的好，絕對是我的一大殺器。
　　當然，我剛才給李思婷打電話說的這些事情，其實只有一半是真的。因為我對付沈小羽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個幌子，我故意對她那么說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一下李思婷，看她現在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幫沈小羽。說白了就是，我并不相信她。所以才挖空心思地弄出這么一個計劃。
　　如果她完全按照我說的做了，那就表示她的確是在一心一意幫我做事。如果她沒有把我的計劃告訴沈小羽，那么最直接的表象就是疤哥和嚴師爺這兩天身邊的人一個都不會少。反之，要是她的把我的計劃告訴沈小羽了，原本保護疤哥和嚴師爺的高手肯定會有一部分馬上被派到沈小羽身邊。
　　這樣一來，我讓李思婷假裝擋槍的計劃就失去意義了。不過我也沒有什么損失，因為沈小羽那邊的高手把重心全都放到沈小羽身上了，疤哥和嚴師爺就會掉以輕心，那樣莫妮卡和香兒就會更加容易得手。
　　說簡單直接一點，如果李思婷真的投靠了沈小羽，她現在只是假裝幫我，那么我這次的計劃就是聲東擊西。結果就是，我借助她這個雙面間諜輕松除掉了疤哥和嚴師爺。如果她不是雙面間諜，是真的一心一意幫我，我不僅可以除掉疤哥和嚴師爺，還能把她去安全送到沈小羽身邊當深層臥底，這對于我以后對付沈小羽和嚴家是有很重要的意義的。
　　當然，除此之外，我還在試探兩個人，這兩個人當然是秦懷玉和劉泰安。
　　他們以前那么對我，而現在又回來跟我合作了，我當然不會那么輕易相信他們。所以才會又了大鬧派對的想法。
　　劉泰安和秦懷玉在香港呆的時間比較長，尤其是劉泰安拋頭露面的時間比較多，認識的上流社會的人也比較多，讓他安排接個人混進沈小羽那個派對應該不會很難。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著這個計劃的諸多細節。等我到了安全屋后，趕緊去把心里的計劃和陳燁詳細說了一遍。
　　雖然這幾天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契機來試探李思婷和劉泰安、秦懷玉，甚至包括冰清玉潔，但我一直沒找到。也是今天見到莫妮卡和香兒之后，我才突然想到這么一個計劃。
　　我現在比較相信的人只有陳燁和江麗媛、方琳方濤，而完全相信的人只有陳燁。所以這個計劃我是偷偷和陳燁在地下室說的。即便我很相信他，我還是沒告訴他柳云珊派來的人是兩個美女。
　　陳燁聽了我的計劃之后，夸了我幾句，然后才對我說：“你的意思是打算等沈小羽去參加派對之后再對嚴師爺和疤哥動手？因為如果你不這樣的話，就會驚動沈小羽。并且在殺人之后最好還不能驚動其他人。”
　　“不，燁哥，我和你想得不同。”我道：“我的想法是，讓我媽派來的兩個殺手先去和劉泰安、秦懷玉的人一起去參加派對。派對結束之后，疤哥和嚴師爺得知沈小羽差點被人殺了，他們一定會去醫院探望沈小羽，我想等那時候再叫他們動手。我要讓他們當著沈小羽的面把疤哥和嚴師爺干掉！這樣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你特么瘋了！”陳燁一聲驚呼：“沈小羽出了那么大的事，身邊肯定會匯聚很多高手，就算柳云珊和劉泰安、秦懷玉的人在派對上能傷了他，他去了醫院之后，肯定會有很多人守在那里，到時柳云珊那兩個人還能接近他嗎？”
　　“能的，肯定能！”我笑著說道：“因為我媽派來的那兩個殺手是沈小羽從派對上帶過去的，就算他身邊有再多的保鏢，她們還是有機會干掉他。”
　　“等一下！”陳燁似乎被我搞迷糊了：“你是說柳云珊派來的兩個人會被沈小羽帶到醫院去？什么意思？”
　　“因為我媽派來的兩個殺手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很小聲地說道：“燁哥，這事你可不能讓媛姐和方琳知道，不然她們一定會生氣的。下次我單獨出去她們就不會讓我單獨去了。”
　　“媽的，你這計劃前半部分的確還挺不錯，可我怎么覺得后半部分漏洞百出呢！”陳燁鄙夷道：“就算柳云珊派來的是兩個很漂亮女人，你怎么就能那么自信沈小羽一定會把她們帶到身邊呢？”
　　“我相信她們肯定能做到的。”我道。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莫妮卡和香兒在奔馳房車勾-引我的畫-面。沈小羽身邊不乏美女，可我身邊的極品美女也不少，我都被莫妮卡和香兒迷住了，沈小羽那個色鬼絕對不會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最主要的一點是，我比沈小羽有人情味，我怕對不起江麗媛和方琳，我相信沈小羽看見那么兩個尤物，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行吧，你覺得能行得通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反正我現在也幫不上什么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本來是想等我傷好了再去幫你找沈小羽出口氣的，既然你自己有把握對付他，我也不攔著你。不過明晚的事，你自己不能親自參加。”陳燁搖了搖頭：“我感覺你這計劃還是有些太不靠譜了。”
　　“呵呵，行，我不會親自參加的。”我笑道。我嘴上是那么說，其實我心里卻在想，這么大的場面，如果我不親自參加豈不太可惜了。
　　和陳燁結束談話后，我先是發了一條短信給香兒。我對她說計劃有變，讓她們暫時先不要急著對嚴師爺和疤哥動手，從現在開始先密切監視疤哥和嚴師爺，如果他們身邊的人員有什么明確調動，就讓他們馬上打電話給我。如果他們身邊的一直沒有什么動靜，那么就讓他們明晚混到英皇大廈頂層的派對去，我說我會在那里和他們碰頭。
　　這條短信發出去后，香兒很快回了一條信息：“收到，小少爺，愛你。么么噠……”
　　么你妹，色鬼……我心里暗罵了一句，不過嘴上卻忍不住笑了笑。
　　緊接著，我又去和冰清玉潔聊了一下，給她們兩姐妹交代了一點事，最后才去和江麗媛、龍雨、方琳三人聊天。
　　在聊天過程中，我讓江麗媛晚點去帶方琳出去幫我買一套好一點的西裝，另外再給方琳買一件漂亮一點的晚禮服，我說我明晚要帶方琳去參加一個頂級派對。開始江麗媛還假裝吃醋問我為什么不帶她去，我說她不會武功，帶她去太危險了，給她解釋了好半天她才罷休。
　　她們這邊幾個女人全都安排好了，我才開始拿著手機到處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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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我和方琳經過一番精心喬裝改扮，跟在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后，順利來到了英皇大廈頂層的跨年派對現場。
　　這天正好是除夕之夜，是所有中國人的傳統佳節。盡管這派對是設在露天大廈頂樓的。可這大廈頂樓有圓形透明玻璃罩做屋頂，里面的空調吹著還是挺暖和的。如果真是完全露天的，大廈頂樓的風本來就很大，這派對上估計沒有女人會穿晚禮服。畢竟這大廈有九十七層之高，乃九七香港回歸那年落成，特意修了九十七層來紀念香港回歸。總高三百多米。　　我們坐電梯來到頂層之時，雖然離預定的派對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此刻已經有不少人了。
　　帶我們入場的人也是香港的一個小有名氣的企業的老板。他是劉泰安給我們安排，叫他帶我們入場的。起初我們進場的時候，方琳一直挽著他的胳膊，而我充當的則是他的保鏢。
　　不過進場之后，方琳馬上就把他的手臂松開了。那人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素質很高的那種。他依附劉泰安，也是因為以前劉泰安利用他手里的勢力幫過他的忙。雖然他和劉泰安關系密切，但和劉泰安明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秦少，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一會兒我就先走了。”那人進場后對我小聲說了一句。其實他大可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的，因為現場不一定全是沈小羽的人，說起來大部分都是來參加這個派對的。和沈小羽的私交不一定有多密切。
　　“辛苦了。”我對他笑了笑。
　　“應該的。”他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失陪了，你們請便。”
　　他說完話轉身走了，我和方琳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
　　“秦云，一會兒我們該怎么辦？”方琳小聲問我。
　　“我們是來看戲的，等著看吧！”我道。
　　從昨天截止到我來這個派對之前，疤哥和嚴師爺那邊一點人員調動的痕跡和一場都沒有，表示李思婷并沒告訴沈小羽我要殺他的計劃。那么，也就是說，李思婷是值得相信的，我的計劃得如期進行。
　　我和方琳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拿東西吃，也沒跳舞，我們就那么低聲聊天，本來我一直在等待莫妮卡和香兒出現，可直到八點鐘，沈小羽出現了，香兒和莫妮卡還是沒有出現。
　　派對的主人登場之后，現場所有人起立鼓掌歡迎。穿著一身白西裝的沈小羽很又風度地對大家伸手示意，而后先是彬彬有禮地對大家鞠躬，說了一番為什么組織這個派對的場面話。簡單的發言之后，沈小羽便讓大家盡情玩樂，然后眾人就各自散開了。想跳舞的跳舞，想交際的交際，想泡妞兒的泡妞兒，畢竟現場有很多人都是單身。
　　也就在這時，香兒和莫妮卡出現了。他們是怎么入場的我沒看見，我只看見她們出現在我視野里的時候，是在舞池中-央，兩人正摟在一起跳拉丁舞。因為此時場內放的正好是拉丁舞。
　　讓我有些無語的是，兩人在跳舞時那眉來眼去的樣子，看得周圍很多男性牲口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本來她們兩個就長得很漂亮，而穿著低-胸晚禮服的她們此時更是性-感的一塌糊涂。那雪白的大長腿，加上婀娜多姿的身材，不把現場男人迷暈才怪。
　　不過最亮瞎眼睛的還是，她們兩人跳著跳著，突然摟在一起深情地熱-吻起來。
　　這一幕引來周圍很多男性牲口栽倒一片。很多人都在說，這么兩個美女實在太可惜了，怎么是兩個蕾-絲。
　　尤其是沈小羽身邊的幾個闊少，也在討論著同樣的話題。不過就在這時，我聽見沈小羽大聲說了一句：“哼，蕾-絲怎么了，本少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高難度。本少出馬，就算她是石-女也要給老子開花……”
　　沈小羽說完，大步朝場中走去。見沈小羽要出馬裝逼了，現場的音樂也停了，不過香兒和莫妮卡還在現場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
　　也是沈小羽朝香兒和莫妮卡走去時，我才看見站在他幾個保鏢身后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的李思婷。李思婷的晚禮服相對來說挺保守的，至少沒有露溝。而她此刻正在扭頭到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不過由于我和方琳全都經過特殊“化妝”了，她的目光雖然在我們身上停留了一下，卻并沒認出我們倆。
　　與此同時，我看見沈小羽已經走到正在熱-吻的莫妮卡和香兒身邊。只見他背著手對兩人微微一笑：“兩位美女單獨玩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三個一起玩？”
　　“哼……”香兒鼻子一皺，正眼都沒看沈小羽一眼，只見她摟著莫妮卡的臉頰對著她的嘴又親了一下，而后牽著莫妮卡的手轉身走了。
　　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她們兩人居然徑直朝我走過來的了。
　　完蛋了，估計她們又要“搞事”。
　　果然，香兒和莫妮卡一走到我跟前，兩人便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帥哥，我們一起玩吧！”香兒一臉媚笑地道。
　　“帥哥，我好喜歡你喔。”莫妮卡倒是更直接：“你比某些穿白西裝的帥多了。”
　　由于此時音樂早就已經停了，加上現場眾人的目光都被香兒和莫妮卡、沈小羽三人吸引住了。因此香兒和莫妮卡朝我走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把目光跟著轉移到了我身上。
　　當然，香兒和莫妮卡所說的話，也全被眾人聽見了。尤其是莫妮卡后面說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打沈小羽的臉。
　　盡管此時穿著一身西裝，帶著一點八字胡的我確實有那么一點風度翩翩的樣子。但從心里來說，比帥我還是帥不過沈小羽。
　　不過對于莫妮卡和香兒來說，帥已經失去意義了。估計她們是已經看上了我這碗破酸菜了。當兒女一起挽住我的胳膊之后，已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沈小羽直接朝我過來了。
　　“呵呵，兄弟，以前怎么好像沒見過你？”沈小羽冷冷地望著我。
　　我知道完蛋了，本來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戲的，可現在被沈小羽注意上了，我如果一開口說話，沈小羽肯定能聽出我的聲音。
　　所幸就在這時，之前帶我來的那個中年人急忙走過來幫我解釋：“沈少，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是我的保鏢。小秦，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去樓下等我。”
　　“嗯！”我很恭敬地點了點頭，趕緊推開香兒和莫妮卡的手準備離開。
　　廢話，萬一在這里被沈小羽認出來，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可就在這時，香兒突然說了一句我怎么都沒想到的話：“秦云，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什么，秦云！”沈小羽一聲驚呼，他驚呼聲剛落，他身后的七八個保鏢一下就把我包圍了。
　　沈小羽走到我跟前，一臉殺氣地撕掉了我嘴上貼著的八字胡。
　　八字胡一被撕掉，我的本來面目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呵呵，果然是你。”沈小羽突然笑了：“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居然敢跑到這里來送死。”
　　“小少爺，別跑。”香兒挽著我的胳膊色迷迷地用指尖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臉：“有我們在，今天沒人能動你。”
　　“你們這兩個賤人，你們算什么東西！”沈小羽冷聲罵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頂樓大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爽朗地笑聲：“哈哈哈哈，這么熱鬧啊。”　　循聲望去，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的中年男子大笑著出場了。而他一出場，現場很多人都驚呆了。
　　“余處長……”
　　“他，他怎么來了……”
　　“余處長好……”
　　“余處長，很久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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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很多人和他打招呼，可他理都沒理，甚至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最主要的是，現場又二三十名保安模樣的人全都迎上去對她很恭敬地叫道：“余處長好！”
　　從現場眾人的表情來看，這個人的身份明顯很不簡單。
　　甚至就連沈小羽也趕緊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對他問好：“嘿嘿，余處長，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
　　沈小羽話音剛落，我身旁的香兒突然嗲聲嗲氣地叫了一句：“叔叔，你怎么現在才來，現在有人欺負我們，你自己看著辦吧！”
　　余處長沒搭理沈小羽，甚至同樣也沒正眼看他一眼，而是朝香兒走過來了。
　　“香兒，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在香港我還不信有人敢欺負你。”余處長不緊不慢的一句話，令在場眾人全都驚呆了。當然，臉色最難看的還是沈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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