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重新再來一次的話，那么他絕對會在迪克·格雷森打開塔迪斯大門的那個瞬間，直接扔一枚飛鏢扎在他的手上，或者炸一顆催淚瓦斯或者音爆彈，又或者干脆利落地給他來一槍。

        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會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

        他就應(yīng)該想到，只要迪克·格雷森愿意，他幾乎可以和任何女性搞好關(guān)系，無論對方是人類還是獸類，是哥譚人還是外星人，全部無一例外會慘遭那個混蛋的毒手。

        更別說他現(xiàn)在還穿著他那身緊身夜翼制服。

        杰森·陶德眼睜睜地看著迪克·格雷森三言兩語就將之前他和red碰見的故事從red嘴里掏出來，那些都沒講到太緊要的問題，他也不好貿(mào)然干涉，所以只能坐在那里繼續(xù)守著那個壁爐的火光看自己沒看完的書。

        red說到一半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站起身道：“我去酒窖再取一瓶來。”

        等到房間的門一關(guān)上，杰森·陶德就感覺到迪克·格雷森的視線投了過來，他煩躁地閉上眼睛：“你有什么話想說就直說。”

        “杰森。”迪克·格雷森剛剛聽了一肚子的八卦，現(xiàn)在最想要問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在韋恩莊園里面他媽的有個圖書館，然而對方讓你給起個名字的時候，你居然給她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天哪。”杰森·陶德抹了一把臉，將手里的書放到一邊去：“在你批判我之前，我要告訴你，我當(dāng)時差點被小丑給炸死，而等我醒來之后有一條長著人身體的狗對著我流口水，并且告訴我哥譚市是全球最安全的美好城市，而之后我還看到了一群扛著萬字旗的軍人，然后她告訴我她是個外星人！”

        “然后你用一種顏色給她做名字！”迪克·格雷森說到這里壓低了一點聲音，似乎有點擔(dān)心出門去酒窖的red隨時會回來：“聽起來就像是脫衣舞女郎。”

        “別擔(dān)心，任何人看著她都不會覺得她是個脫衣舞女郎。”就憑借對方那種惹人憐愛的純潔氣質(zhì)，哪怕她的名字叫做nikki或者是candy甚至crystal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看到迪克·格雷森那副不贊同的模樣，杰森·陶德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就好像你沒有準(zhǔn)備的時候，能起出來多好的名字一樣。”

        迪克·格雷森伸出手指頭給他數(shù)：“至少會是個正常的名字，我現(xiàn)在就可以說出來一大堆：芭芭拉、柯莉、洛莉、海倫娜、艾米麗、唐娜、克蘭西、哈莉……”

        “等等。”杰森·陶德打斷了他的話，擰著眉頭嫌惡地看向迪克·格雷森：“就連哈莉·奎因也是嗎？”

        他迅速地站起來，向后退了幾步：“夠了，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個房間里，你太惡心了。”

        夜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提起來的那些名字和哈莉這個名字并列起來有點奇怪，但是：“不，杰森……”

        “兩位，我剛才發(fā)現(xiàn)塔迪斯開始起航了，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要到達(dá)降落地點了。”red推開門沖著兩個人說道，“對了，迪克·格雷森，你需不需要換一身衣服？因為塔迪斯有一個換衣間，可以隨著降落的時間地點，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衣服。”

        “那太好了。”迪克·格雷森對于這個欣然接受，他身上還穿著自己的夜翼制服。

        縱然超級英雄的制服設(shè)計能夠幫他抵御傷害，并且便于行動，可是在面對未知的地點，他覺得還是暫時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加明智。

        red給他指路道：“就在駕駛室旁邊的那個門就是，門的外觀看起來像是一個衣櫥的門，你會找到的。”

        待到迪克·格雷森出去之后，red才松了一口氣：“我還擔(dān)心他會堅持要穿自己的衣服，我對迪克·格雷森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他的那身衣服有點太貼身了。”

        “如果你覺得他現(xiàn)在那身衣服就夠騷包的，那是因為你沒看過他之前那件亮藍(lán)色的深v衣服。”回憶到這里，杰森·陶德接過red手里的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借此來安撫一下自己的大腦神經(jīng)：“但是大部分的超級英雄都穿緊身衣。”

        “真的？”red對于超級英雄這個概念有點含糊不清，但是她暫時將他們對緊身衣的偏好牢記于心：“難道他們不會覺得有點——太貼身了嗎？”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克服的，但是格雷森直到上大學(xué)之前都穿小短褲當(dāng)超級英雄，我很確定大概哥譚大部分的反派都見識過迪克的迪克……”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看向red：“很好，你的問題讓我開始慶幸能早早離開羅賓生涯了。”

        red似乎正想要說什么，但是兩個人在此刻都感覺到地面輕微的震動，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幾次塔迪斯旅行的杰森·陶德明白這代表什么：“著陸了？”

        “是的。”red對于他們這么快就著陸也很驚訝，因為塔迪斯才剛剛開始航行沒有多久：“這是好事，如果航行的時間短，代表我們距離剛才所在的時空并不遙遠(yuǎn)，甚至有可能還在地球上。”

        兩個人一同離開房間前往駕駛室，正好碰見換了一身衣服的迪克·格雷森出來。red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哦，我喜歡你的長相。”

        “謝謝。”盡管有點突然，但是迪克·格雷森還是很有禮貌地接受了來自對方的夸獎，同時一雙藍(lán)眼睛憂慮地看向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道：“別表現(xiàn)的那么煩人，她不是在跟你調(diào)情，她夸獎所有碰見的好看的人。”

        red沒聽到那兄弟兩個人在后面的竊竊私語，她正忙著將塔迪斯拉上剎車，做好停靠：“根據(jù)迪克·格雷森的衣服，我們距離你們的時代應(yīng)該并不遙遠(yuǎn)……”她打開塔迪斯的虛擬屏幕，眼睛飛快地掃過上面顯示的文字：“太棒了，我們在地球，就在十年前。”

        她步伐不停地走向塔迪斯的大門，并且招呼后面那兩個人跟上她的步伐：“走吧，越快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能越快回去。”

        她一把拉開塔迪斯的大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滴溜溜地滾到了她的腳下，空氣里面散發(fā)著濃郁的鐵銹氣息，甜膩地近乎讓人作嘔。

        杰森·陶德直接上前一步將她給拽到身后，一旁的迪克·格雷森手中的卡里棍上閃過鬼魅的藍(lán)色電弧，兩個人站在一起仿佛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將red給擋在后面。

        杰森·陶德道：“下一次你真的應(yīng)該考慮讓我開門了。”

        “或者我應(yīng)該跟你一樣弄個擋住臉的頭盔。”red從兩個人中間的縫隙里面艱難地鉆出一個腦袋，努力觀察著前方的狀況。

        只見兩伙人正在戰(zhàn)斗之中——說是兩伙人，其實倒是更像是兩個人對上一群的不公平作戰(zhàn)，不過那兩個人手持□□和砍刀，斬首射擊，動作干練兇狠，一時之間血液飛揚，像是現(xiàn)代藝術(shù)畫古怪的技術(shù)，使用一大桶紅色顏料到處潑灑，弄得墻壁和地面上滿是令人費解的圖案。

        一上來就面對如此混亂的局面，就連夜翼和紅頭罩兩個曾經(jīng)在蝙蝠俠手下的打工仔也不知道應(yīng)該先去幫誰。但是局勢很快就明了起來，因為那伙人其中幾個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沖著他們四肢著地飛馳而來。

        杰森·陶德和迪克·格雷森二人迅速上前阻攔，杰森·陶德一腳將奔過來的其中一人踹飛，想要回頭提醒red先把塔迪斯的大門關(guān)上，卻看見red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了塔迪斯，正捧著剛在滾到塔迪斯門口的那顆人頭仔細(xì)研究。

        迪克·格雷森利用手中的卡里棍防住對手的攻擊，順勢借力一招反擊技，讓對方腳步不穩(wěn)，而他轉(zhuǎn)守為攻，雙棍在手中舞出一道華麗的軌跡，帶有電弧的那端向前一送，擊中對方的腹部。現(xiàn)在他也有空閑去看red在干什么：“她在干什么？”

        “試著搞明白別人腦袋里面有什么，就像我們現(xiàn)在對她做的一樣！”

        “等等，我知道他們是什么了！”red突然開口招呼他們，順手將那顆人頭扔到一邊，“來我這，杰森·陶德，我需要你幫忙！”

        不需要杰森·陶德多做什么，迪克·格雷森接過了掩護(hù)這個活計，不過他們兩個這邊倒是并沒有什么危險，這群古怪的襲擊者多數(shù)聚集在不遠(yuǎn)處那兩個人身邊。

        杰森·陶德跑到red身邊：“什么事？”

        red道：“我的風(fēng)衣口袋，把我的音速起子拿出來。”

        杰森·陶德二話不說，直接將手探進(jìn)她的風(fēng)衣口袋，將音速起子摸出來遞給她。

        red接過音速起子，拿在手中擺弄了一會兒之后，將音速起子對準(zhǔn)那邊混亂的戰(zhàn)場，按下開關(guān)，很快那群襲擊者個個面目扭曲，表情痛苦地倒在地面上，最后連滾帶爬地狼狽奔走逃竄。

        “你干了什么？”

        “我只是發(fā)現(xiàn)他們是狼人，而狼的聽力范圍和人類的并不一樣，所以我用音速起子發(fā)出了你們耳朵接收不到的高赫茲聲音，他們接受不了就只能逃跑了。”

        的確很有用，雖然只不過是暫時退敵，但是他們本來也不打算和對方纏斗，但是杰森·陶德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所以你叫我過來幫忙的理由又是什么？”

        red沖著他舉起滿是鮮血的雙手，毫無愧疚之心地說道：“抱歉，我真的很喜歡我身上這件風(fēng)衣，是巴寶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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