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毛茸茸的手感撫平了容眠一晚上的煩躁。
可還沒抱夠, 哭唧唧的狼崽就被容時搶走了。
“哥，他都被你打瘦了�！�
容眠伸手去搶，“先緩緩, 等養(yǎng)肥了再打吧�！�
哭到一半突然噎住, 宋洋：“……”
容時把狼崽放下來：“既然都來了，現(xiàn)在開始特訓(xùn)�！�
容眠：“……”
第二天早上是實戰(zhàn)基礎(chǔ)課, 繼續(xù)分析新訓(xùn)中暴露出的問題。
教室最后一排, 容眠看宋洋一臉不高興，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奶糖放到他書上。
“別生氣了, 你也知道我越阻止, 哥哥打得越兇�！�
宋洋忍不住朝奶糖看了一眼，委屈地撇過頭。
容眠：“……”
竟然連奶糖都不管用了。
他想了想, 湊過去低聲說：“中午我做小餅干給你吃？”
宋洋一聽猛地轉(zhuǎn)回來。
“真的？”
沒想到他會突然轉(zhuǎn)頭，容眠慌忙往后退了一些, 兩人擦過鼻尖差點親到。
01：【小主人, 您心率飆到150次/分了！】
容眠：“……”
剛才是意外，不算。
“你什么時候?qū)W過做小餅干, 我怎么不知道？”
宋洋好奇地往他那邊湊, “叔叔教你的？”
“我自學(xué)的�！�
容眠坐正了一些, 打開終端，從軍校的自助菜場里選了做餅干用的材料，約定送貨時間中午11點。
宋洋看著他點：“沒買糖。”
容眠：“買了�！�
宋洋：“才一包�！�
容眠：“……”
前排的學(xué)生聽著他們討論做小餅干, 明明沒吃到卻已經(jīng)被狗糧喂飽了。
秦越朝那邊瞥了一眼，放大聲音：“教授, 您分析得那么詳細(xì)有什么用, 有些人根本沒在聽�！�
全班師生幾乎全都朝最后一排看。
課程排得那么滿, 壓力那么大, 誰敢上課不聽？也只有那兩個考試都能睡過去的大佬除外了。
教授問容眠：“你知道我剛才在說什么嗎？”
容眠不緊不慢道：“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判斷敵我實力差距，找到正確的應(yīng)對手段�！�
教授背著手點點頭：“比如說？”
容眠隨口回答：“比如說，遇到狼群的時候就別硬撐了�！�
噗——
一群人咬著牙才沒笑出聲。
這說的不是秦越又是誰？
秦越耳朵一紅，氣得差點爆炸。
教授看向宋洋：“那遇到這種情況，正確的應(yīng)對手段是什么？”
宋洋拖著嗓音，慢吞吞道：“躲到眠眠身后�！�
教授：“……”
“噗哈哈哈哈哈——大佬牛批！”
其他人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見教授瞪著他，宋洋不解：“那怎么辦，別人也保護不了我啊�！�
教授：“……萬一只有你一個人呢？”
宋洋：“我一個人為什么要跑到危險區(qū)？”
教授：“……”
真有道理。
教授轉(zhuǎn)過身嗎，把到嘴邊一堆的問題都咽了回去：“好了，我們來看下一個案例�！�
還是別問了，問了也說不過，可能會被氣死，不值得。
下課前，教授整理好教案，看向眾人。
“明天是最后一天案例分析，大家在這周把之前學(xué)的內(nèi)容好好消化消化，下周一將會進行一次模擬實戰(zhàn)，會由ai祝融對各位進行系統(tǒng)評估，對比新訓(xùn)是否有進步，這次成績也會關(guān)聯(lián)月底的月考，請大家務(wù)必重視�！�
教室里一片哀嚎。
新訓(xùn)時，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沒想到這么快又要模擬考核，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趙遠(yuǎn)：“身體恢復(fù)能力也是其中一個項篩選標(biāo)準(zhǔn)。”
旁邊嚎叫的幾人突然沒聲了。
戰(zhàn)士上戰(zhàn)場不可能不受傷，如果恢復(fù)速度跟不上，也就變相的比別人弱了。
有人不滿：“可有些人傷筋動骨了啊�！�
“那只能說明他們?nèi)��！?
說著，趙遠(yuǎn)看向一起離開的容眠和宋洋，“這就是軍校的制度，所有規(guī)則都是以強者的標(biāo)準(zhǔn)來指定的，你達不到只能被淘汰�！�
其他人看過去。
“可宋主席還要人保護啊。”
“能找到人保護也是種能力�！�
趙遠(yuǎn)起身，“你要是不服，也能找人保護你。”
其他人：“……”
宿舍里，宋洋瞅著烤箱，眼睜睜看著它逐漸散發(fā)出奇怪的氣味。
叮。
容眠戴上手套把一盤小餅干取出來。
宋洋：“你做的是巧克力味？”
看看一個個焦黑的小圓球，容眠：“……不是�！�
急速降溫后，宋洋捏起一塊放進嘴里。
容眠不由得有些緊張：“怎么樣？”
宋洋點點頭：“好吃�！�
容眠松了口氣，看這賣相還以為翻車了。
宋洋仔細(xì)嘗嘗：“這是煤炭口味的嗎？”
容眠：“…………”
他搶過宋洋手里剩下的半塊。
“太久沒做手生了，我們吃別的吧�！�
正要扔掉，宋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把半塊餅干叼了回去。
“你上次做是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容眠動了動被碰到的手指：“……很久以前�！�
上輩子。
那時候他一個人獨居，身體虛弱不能上學(xué)，就學(xué)做小點心打發(fā)時間。
才短短十幾年，手藝竟然退步成這樣。
一大盤餅干被容眠回收了，宋洋很不滿。
“我期待了一早上。”
容眠：“下次再做給你吃。”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奶味的�！�
吃飯時，想到昨晚查到的那個家禽公司，容眠給他夾了一塊青菜：“這周六你不用陪我去體檢，我和秦爺爺約好了，他會來接我。”
小豬崽粘人得很，除非有工作走不開，不然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不讓跟就哭。
宋洋給他夾了一塊肉：“我也正要跟你說，這周末我有任務(wù)走不開�！�
容眠松了口氣：“嗯，任務(wù)要緊。”
宋洋盯著他：“你剛才是不是松了口氣？”
容眠：“……沒有�！�
宋洋繼續(xù)低頭吃飯：“路上注意安全，回來需不需要我接你？”
容眠：“不用，秦爺爺會送我�！�
到了周六，容眠起了個大早去秦霖的研究院，測試結(jié)果大體上和上周比沒什么波動。
秦霖一條條看下來，當(dāng)看到一條腺體激素數(shù)據(jù)時，有些驚訝。
一般oga的指標(biāo)在60-100，可容眠的從小到大都沒超過10，這次竟然有20了。
容眠剛扣上扣子，就聽秦霖高興道：“有好轉(zhuǎn)了，雖然只是一點點！”
容眠動作一頓：“真的？”
秦霖：“數(shù)值在往標(biāo)準(zhǔn)靠近，這是好事，你這個星期做過什么特別的事嗎？或者吃的？”
容眠仔細(xì)回想，搖頭。
“就用了一支您給的抑制劑，會不會是那個作用？”
秦霖皺眉，沉思片刻。
“不會，那個沒有這種功效�！�
容眠輕笑：“不管怎么樣，有好轉(zhuǎn)就好�！�
秦霖起身拍拍他的肩：“放心，我和你外公都會盡力醫(yī)好你的�！�
說起這事，容時順勢問：“外公現(xiàn)在在雪星？”
秦霖點頭：“他的研究需要大量實驗樣本，在那邊方便些。”
容眠假裝隨意地問：“過了這么多年，雪星上的守衛(wèi)應(yīng)該松一些了吧？”
秦霖看了他一眼。
“你聽誰說的？”
容眠搖頭：“只是我猜的�！�
秦霖面色嚴(yán)肅：“陛下還沒下過相關(guān)的命令，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放寬守衛(wèi)。”
那桑果說他跟著貨船很容易就出來了，是假話還是有別的原因？
容眠壓下疑問，走出研究院。
秦霖送他到門口：“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容眠無奈道：“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回去，您回去吧�！�
他都這么說了，秦霖只能作罷：“下周有空來家里吃飯，帆帆念叨好久了�！�
聽他叫七十多歲的千爺爺昵稱，容眠輕笑。
等他和可樂也七老八十的時候，不知道會怎么叫對方。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快得他都沒來得及思考。
回過神才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見他面露疑惑，秦霖有些擔(dān)憂：“眠眠？”
容眠連忙應(yīng)下：“到時候我和洋洋一起去�！�
秦霖：“那說定了！”
揮別秦霖，容眠上了公共懸浮車，往富農(nóng)家禽養(yǎng)殖公司走。
在車?yán)锏亩昼�，他反�?fù)琢磨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種念頭。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可能根本活不到七老八十，不需要為這種問題煩惱。
前方隔著兩排的座位坐了兩個年輕oga，看打扮應(yīng)該是高中生，似乎正在討論某款當(dāng)下流行的游戲。
前世他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這一世為了改善體質(zhì)也基本都在訓(xùn)練。
非要說的話，小豬崽就是他唯一的娛樂活動。
要是他也能是普通的oga，會怎么樣呢？
容眠移開視線，壓下負(fù)面情緒。
回去后讓小豬崽繼續(xù)教他畫圖吧。
工作時的小豬崽最好吸，他需要充能。
01的聲音從腦子里悠悠響起。
【小主人，您的邪念冒出來了�！�
容眠：“……”
下了公共懸浮車，往前三百米就是工業(yè)區(qū)。
學(xué)府星本身是資源豐富的星球，宜居度達到罕見的a級，本是專門供給帝國各大名校使用的星球，為了讓各個領(lǐng)域的尖子生能得到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后來逐漸發(fā)展出了一些工業(yè)，來滿足在這里生活的人日常的需求。
不過在入駐公司方面條件非�？量�。
富農(nóng)公司創(chuàng)辦近百年，容眠查了近二十年的財報，基本穩(wěn)步增長，每年的慈善捐款粗略統(tǒng)計都有幾十億。
這樣的公司，必然是符合入駐條件的。
他壓低鴨舌帽，將外套的拉鏈拉到頭，戴上口罩，擋住小半張臉。
富農(nóng)的生產(chǎn)基地在工業(yè)區(qū)里面，但在外面有個門店。
這家公司自己不做零售，門店是方便新老客戶看樣下單的。
容眠走到路口，遠(yuǎn)遠(yuǎn)看到富農(nóng)高亮的門頭，他左拐進了對面的奶茶店，隨便點了杯奶茶坐下。
奶茶店門前擺著一排綠植，剛好可以將他擋住。
奶茶店里甜膩膩的味道讓容眠微微皺眉，奶茶放在桌上后就不想再動了。
幸好沒帶小豬崽過來，他能長在這家店。
馬路不算太寬，門店有個巨大的玻璃窗，從這個角度可以將店內(nèi)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一、二、三……
有三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在店內(nèi)走動，其中兩個是oga。
容眠微微瞇眼。
桑果說，他被接到帝都星后就住在這附近，為了不被懷疑，白天就在這個門店里工作。
那么，那兩個oga會不會也是剛從雪星偷渡出來的改造體？
“您好�！�
耳邊的聲音打斷了容眠的思緒，他抬頭，是收銀的alpha小哥。
alpha小哥把一份奶油蛋糕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容眠：“不好意思，我沒點甜品。”
alpha小哥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夏槪骸斑@是贈品�！�
容眠看看自己點的那杯奶茶。
怎么看這贈品的價值都遠(yuǎn)遠(yuǎn)超出奶茶了吧？
接收到他懷疑的目光，alpha小哥慌忙道：“我看你一直看著那邊，是在等人嗎？”
容眠眼神一閃，低聲說：“不是，本來我父親要去富農(nóng)看樣，可他臨時有事情來不了，硬要我過來，我哪會看樣啊，而且那邊人那么多，我——”
見他低著頭，alpha小哥瞬間就明白了。
社恐不敢進去，偷偷在這里觀察嗎？好可愛~
“你不用怕，那里的工作人員跟你年紀(jì)差不多，都很友好的。”
容眠不解：“才十幾歲就工作了嗎？”
alpha小哥想了想，也有些疑惑：“可能都是來體驗生活的吧，這些孩子基本都做不久，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人�！�
“他們也不專業(yè)我就放心了�！�
容眠笑笑，“等我鼓起勇氣再過去，能讓我再坐一會兒嗎？”
alpha被他的笑臉擊中，心砰砰跳。
“可以！奶茶喝完了我?guī)湍忝赓M續(xù)杯！”
等人一走，容眠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這個情況，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等到恒星快下山，容眠拿起一口沒喝的奶茶起身。
正要出門，聽到后面的alpha小哥沖他喊了聲加油。
容眠：“謝謝�！�
alpha小哥：“蛋糕你一口沒吃�！�
容眠輕笑：“我兒子比較喜歡吃�！�
丟下一句讓alpha小哥晴天霹靂的話，容眠回到路口。
等到六點，富農(nóng)的門店準(zhǔn)備關(guān)門，那兩個oga少年換了自己的衣服從店里出來。
容眠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匆匆跟上去。
十五分鐘后，他們進了工業(yè)區(qū)邊上的一處居民樓。
這里建筑較為老舊，沒有電子門禁，大門似乎長期不關(guān)，一側(cè)已經(jīng)塌了。
可這里人來人往，他突然進去免不了會引起注意。
等到天黑，路上漸漸沒人了，那兩個oga也沒再出來。
容眠看看時間。
已經(jīng)過了晚飯的點，如果八點沒回到學(xué)校，小豬崽就會發(fā)視訊過來。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腦子里響起01的聲音。
【小主人，要不我先進去測測他們的信息素？】
容眠看著那棟樓。
已經(jīng)晚上了，但是亮燈的房間卻沒幾個。
“小心點。”
01：【那您要等我噢，不能亂跑噢�！�
容眠：“……我知道�！�
手腕上藍色裝飾扣飛出，在急速轉(zhuǎn)動中突然隱形。
容眠等了不過五分鐘，突然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在左耳炸開，他沒來得及思考，迅速避到一側(cè)。
咻！
什么東西急速飛過，打穿了地面，留下了一個很小的坑。
槍？
容眠眼神一凝。
這聲音不是一般的制式手|槍。
學(xué)府星不允許攜帶槍支，這怕是改裝的。
很快，又是咻咻咻的幾聲。
容眠屏息聽著周圍的動靜，有五個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他視線快速掃過四周，轉(zhuǎn)身往居民區(qū)旁邊的小巷子里跑。
槍聲消停了，可腳步聲卻在逼近。
容眠靠在墻角，在心里估算著距離，突然將手里的奶茶潑出去。
黑衣人被奶茶潑了一臉，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容眠趁著這個間隙，擒住他的手腕，奪槍反擰，抬腿狠狠踹過去。
“唔——！”
黑衣人還沒搞清楚被潑了什么，就已經(jīng)重重摔了出去。
容眠往后退一步，借著墻角的遮擋打開彈夾。
子|彈觸感圓潤，竟是鋼珠。
容眠將鋼珠全部撒掉，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黝黝的槍口。
他側(cè)身躲開一槍，手里的槍托扔出去正好打中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吃痛，第二槍打偏。
容眠趁機踢飛他的槍，大長腿勾住他脖子旋身，雙腿發(fā)力將黑衣人撂倒在地。
黑衣人頭背部著地，胸口還被容眠的膝蓋重?fù)簦吹酶酒鸩粊怼?
容眠邊起身邊躲著第三人的子|彈，順勢將腳邊的石頭踢過去。
“唔——！”
黑衣人被打中眉心，靠著墻半天緩不過來。
昏暗的路燈下，小巷口似乎有人影竄動。
容眠不再逗留，順著小巷往里跑。
這里有些破舊的廠房，看起來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他得想辦法回到原來的路口。
容眠繞進左側(cè)的小路，剛到第二個路口，他突然感覺到不對，猛地停住。
剛縮回來，耳邊就聽到了咻咻的槍響。
這次得有七八個人。
一群黑衣人停在拐彎處，突然同時對著另一側(cè)射擊。
“老大，沒人！”
小路上安安靜靜，連個鬼影都沒有。
“不可能，他剛才往這里跑了！都給我找！機會難得，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兩個黑衣人往來時的路跑，兩個沿著小路跑過去，剩下三人在原地等待。
上方傳來樹葉的沙沙聲，一黑衣人猛地抬頭，原來墻后竟是顆大柳樹，風(fēng)一吹，柳條隨風(fēng)飄蕩。
在柳條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黑衣人一驚。
“大哥，他——！”
剛開口，他就被壓倒，脖子上傳來劇痛，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容眠箍筋柳條，左右兩記飛腿，將黑衣人的槍踢飛。
黑衣人吃痛，顧不上撿槍，捏緊拳頭就沖了過去。
容眠扯住柳條往自己這邊帶，被勒住脖子的黑衣人變成他的盾牌。
快速過了幾招，兩個黑衣人占不到好處，反而把同伴打得嗷嗷直叫，他們沖著兩頭呼叫其他同伴，從衣服里抽出匕首。
容眠帶著黑衣人邊閃邊退。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也抽出匕首，趁機刺向容眠的后背。
哐！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黑衣人定眼一看，容眠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把長軍刀，他匕首的刀尖刺在對方的刀身上。
容眠用力將他揮退，旋轉(zhuǎn)刀身，用刀背打在前方黑衣人的手腕。
“嘶——！”
黑衣人捂著手后退，匕首落地。
01：【我離開這么一會兒兒就來這么多殺手！小主人弄他！凸(艸皿艸 )】
容眠扔掉手里已經(jīng)昏迷的黑衣人，聲音發(fā)冷：“你們是什么人？”
后面的黑衣人退了兩步立刻沖了回來：“殺你的人！”
雜亂的腳步聲從兩個方向傳來，槍響不斷。
這個狀態(tài)，要么打到底，想要跑根本不可能。
這么下去沒完沒了了。
容眠：“01�！�
01：【是！啟動1型□□變形。】
長軍刀在咔咔咔的聲響中逐漸變成一把通體銀色的□□。
01：【已壓縮10發(fā)空氣彈，壓縮比率200�！�
容眠舉槍，對著黑衣人的方向連開兩槍。
空氣彈不偏不倚，剛好打掉兩個黑衣人的槍。
容眠槍口移到另一邊，可還沒開槍，那兩個黑衣人就倒地了。
他朝那個方向微微瞇眼，轉(zhuǎn)身跑進另一條小路。
黑暗里，他的思緒越發(fā)清晰。
剛才那兩聲槍響，是真槍。
開槍的人是誰，為什么要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又是誰？
他們和富農(nóng)公司，還有老居民樓里的oga是什么關(guān)系？
還有剛才黑衣人說“機會難得”，什么機會，殺他的機會？
跑出不到五分鐘，后面徹底沒聲音了。
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的第三方拖出了黑衣人。
容眠回到原來那條路，深吸了幾口氣，讓01回到手環(huán)，上了回學(xué)校的公共懸浮車。
不管他們是誰，富農(nóng)肯定有問題。
黑暗的小巷里，金發(fā)alpha看著黑發(fā)少年跑遠(yuǎn)的背影，眼底積蓄著殺意。
“額——！”
一聲悶哼。
小巷子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人。
被他噙著脖子的黑衣人頭一歪，掙扎的雙手垂下，沒氣了。
不過片刻，兩個beta左右兩個方向快速跑過來。
“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小少爺已經(jīng)安全上車。”
宋洋緩緩收回手，黑衣人沒了支撐，沿著墻角滑落，摔在一堆同伴身上。
他摘下手套扔掉，沉著臉：“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
兩個beta低下頭。
“我們沒想到他是容少爺�！�
宋洋面無表情：“活的全都帶回去�！�
一個beta：“是！”
另一個beta：“那晚上要繼續(xù)蹲嗎？”
宋洋沉吟片刻：“留一半人�！�
beta：“是！”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沒幾分鐘就降落到他們面前。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拿著擔(dān)架下來，把地上的尸體一具具搬運上去。
帶頭的醫(yī)護人員走到宋洋身邊恭敬道：“這邊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宋洋沒看他，身上的殺氣似乎還沒消散。
“陛下怎么說？”
醫(yī)護人員頓了頓，低頭回答：“他說暫時沒空管，讓您自己看著辦。”
宋洋冷笑：“那個臭老頭�！�
醫(yī)護人員：“……”
陛下才三十出頭。
公共懸浮車上，容眠一直想著剛才的事，等回過神時，車?yán)镏皇Ｏ氯齻�人。
前面坐著一對父子，孩子才四五歲，嗷嗷叫著要吃爸爸手里的蛋糕。
大人沒辦法，只能拆出來一點點喂他。
一瞬間，那個孩子的臉變成了小豬崽。
01：【您的心率現(xiàn)在才加快是不是有點遲鈍？】
容眠：“……”
回到學(xué)校八點多了，他打開終端看看，小豬崽竟然沒發(fā)信息過來。
看來又一頭扎進工作間了。
沒被發(fā)現(xiàn)也好。
容眠摘了口罩和帽子，舒了口氣。
晚風(fēng)拂面，很舒服。
01：【小心著涼哦。】
容眠：“……”
他沒這么嬌弱。
回宿舍的路上經(jīng)過餐廳，容眠朝那邊看了幾眼。
不行，實在忍不住。
五分鐘后，他提著奶油蛋糕，心情舒暢地走出來。
這個點，小豬崽不可能睡。
到a區(qū)宿舍，容眠站在201門前，按響了門鈴。
可過了幾分鐘也沒回應(yīng)。
不會又睡零件上了吧？
容眠直接用自己的終端掃開。
宋洋之前給他開過權(quán)限。
小客廳里沒人，容眠把蛋糕放下走去工作間，也沒人。
“可樂？”
容眠往臥室走。
他正要開門，里面?zhèn)鞒雎曧�，門突然在面前打開。
宋洋濕漉漉地出現(xiàn)在面前，光著上半身，只套了條長褲。
容眠的視線順著他發(fā)梢滴落的水往下移動。
小豬崽的身材以前有這么好嗎？
容眠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你剛回來？”
宋洋把額前的濕發(fā)往后捋，語氣不咸不淡的。
容眠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
“怎么不開心？新方案做得不順利嗎？”
宋洋抱手撇開頭：“你出去了一整天�！�
原來是氣這個。
容眠輕笑：“我買了蛋糕，想不想吃？”
宋洋不說話。
容眠：“特意為你買的�！�
宋洋指尖一跳。
容眠試探道：“我喂你吃？”
宋洋繃不住了：“蛋糕在哪？”
片刻后，容眠看著吃得嘴巴鼓鼓的小豬崽，感覺這一天積蓄下來的壓力都沒了。
哥哥果然沒騙他，小動物療愈法絕了。
被投喂，宋洋越吃越開心，指了指蛋糕上的草莓。
“我要這個�！�
容眠把草莓挖出來喂給他。
“好吃嗎？”
宋洋點點頭，沒空說話。
容眠：“開心一點了嗎？”
宋洋：“我沒生氣�！�
容眠笑笑：“那吃完后，上星戰(zhàn)好不好？”
宋洋：“嗯？”
容眠：“聽說多摸摸小狼崽的毛毛能助眠�！�
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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