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這條路上沒有岔路口,容眠站穩(wěn)后反手掙脫宋洋的手，各自躲避。
兩個人牽著手反而目標(biāo)更大。
晚上帶著宋洋下來在他們面前溜一圈，容眠想過他們應(yīng)該會趕在他明天去醫(yī)務(wù)室前動手,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宋洋是他們想要招攬的對象,不會有危險，而他一方面吸引了宋洋的注意力,直接或間門接導(dǎo)致他們安排的改造體無法成功接近宋洋,另一方面又要調(diào)查秦瑞劉易打架的事,必然會成為他們下手的目標(biāo)。
咻！
又一顆鋼珠擦著容眠飛過,打入墻壁。
宋洋的耐心迅速耗盡。
剛想著要把那個人揪出來,腦子里就聽到了容眠的聲音。
【我在收集證據(jù)，不要把人弄死。】
宋洋：“……”
安靜的空間門里，鋼珠發(fā)射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容眠邊跑邊躲,詢問02監(jiān)控情況。
02：【已經(jīng)拍下來了,正面?zhèn)让娑加小！?
容眠的視線上方彈出一個窗口，畫面里是正躲在綠化帶后，正舉槍對準(zhǔn)他的張嘉維。
【趙遠呢？】
02彈出一個定位。
【他從另一條路正在往宿舍的路走。】
這兩個人竟然沒有一起行動。
容眠有些遺憾。
還以為一次就能抓住兩只鬼。
跑出這條路,宋洋一把拉住容眠拐進左邊的路口內(nèi)，同時喚醒這條路上正在巡衛(wèi)的ai，示意它們?nèi)ツ菞l路上掃描。
“那里有殺手，快追！”他故意放大聲音。
等ai飛出路口，槍聲立刻停止。
容眠本想回自己宿舍，被宋洋冷著臉帶進了a區(qū)。
開門進去，他就被宋洋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
容眠握住他的手腕,玩笑道：“剛回來就對我摸來摸去，不好吧？”
宋洋黑著臉：“我沒把你脫光就已經(jīng)很克制了。”
容眠：“……”
容眠：“我沒受傷。”
洗完澡，容眠坐下來認(rèn)真翻看02發(fā)過來的監(jiān)控紀(jì)錄。
因為事前有準(zhǔn)備,02拍攝的角度很好，把張嘉維的臉，他手里的槍，以及他對準(zhǔn)自己開槍的畫面都拍進去了。
就單單這個視頻，只要提交到政教處，張嘉維就會被立刻強制休學(xué)接受調(diào)查。
雖說軍校內(nèi)大大小小的軍備庫很多，但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老師，都得遵守很嚴(yán)格的領(lǐng)用規(guī)則，更加不允許私下改裝槍支帶進校內(nèi)，在非規(guī)定的地點和時間門里對學(xué)生開槍更是嚴(yán)令禁止。
他和宋洋過招時，那條毛巾也是張嘉維扔的，現(xiàn)在能確定這個人百分百有問題，但還需要確認(rèn)趙遠的立場。
從趙遠對秦瑞劉易毆斗這件事的態(tài)度，他急速下滑的成績以及晚上的反應(yīng)來看，并不像毫無關(guān)聯(lián)。
看完所有視頻后，宋洋還沒從衛(wèi)生間門出來，容眠起身走進臥室，就看到對方換洗的衣服扔在床上沒帶進去。
在這些地方又粗心得很。
容眠拿著他的衣服走到門前，正準(zhǔn)備敲門，突然聽到里面隱隱傳來宋洋的聲音。“周六他們應(yīng)該還有動作，過了這周末就控制起來……敢對眠眠動手，我扒了他的皮。”
隔著門聲音很輕，但容眠能聽出宋洋的語氣不重，一如既往的慵懶，可每個字合在一起后卻讓人頭皮發(fā)麻。
容眠相信他說的“扒了他的皮”不是一種威嚇，而是單純字面上的意思。
這樣的語氣和這樣的話，宋洋這輩子都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容眠非常肯定這一點，這是對方一直以來對待他的方式。
衛(wèi)生間門的門突然打開。
宋洋手里隨意地扯著一條浴巾擦水，抬眸就看到容眠站在門口，表情有一瞬間門的僵硬，很快遮掩過去。
“眠眠？”
容眠回過神，把衣服遞過去。
“你又忘記帶衣服進去了。”
“里面太潮濕了，我喜歡在外面換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沒等容眠回答，宋洋擦著水就往外走，隨口說，“從小看到大，你也早就看膩了，沒什么好看的。”
容眠：“……”
好看，不膩。
宋洋滿腦子都是容眠有沒有聽到什么，他凹了這么多年的人設(shè)不能崩。
萬一讓對方知道他的本性，到嘴邊的兔子可能就要溜走了。
見容眠抱著手靠坐在書桌旁，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宋洋若無其事地套上內(nèi)褲和運動短褲，拿起t恤朝那邊走。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容眠看著他穿好衣服，遮住了漂亮的人魚線：“先去秦教授那邊，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會動手，正好再收集一點證據(jù)。”
最難的不是抓人，而是收集證據(jù)。
如果證據(jù)鏈不完整，會影響到最后的審判結(jié)果。
宋洋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那干脆別去秦教授那里了，我們?nèi)e的地方玩。”
秦教授所在的中央生物研究院安保措施非常完善，也有一套頂級的防御機制，容眠并不擔(dān)心那些人能潛進去對秦教授不利。
但能不讓老爺子牽扯進來是最好的。
容眠隨手取了毛巾幫他擦頭發(fā)：“去哪？”
宋洋伸手圈住他的腰，蹭蹭臉：“約會？”
容眠手一頓，低頭看著他：“以什么身份約會？”
宋洋抬頭：“你說呢？”
容眠：“老父親和兒子？”
宋洋：“……”
忍無可忍，宋洋拉著人坐到腿上，一臉認(rèn)真：“你見過誰家老父親和兒子出去約會的？”
容眠身體有些僵硬，滿腦子都是“小豬崽不會嫌他太重吧？”“如果使勁吸氣的話體重會減輕一點嗎？”“還是悄悄蹲馬步吧？”。
宋洋：“眠眠？”
容眠回過神，張了張嘴猶豫地問：“……我重嗎？”
宋洋：“……”
你大半天就想了這事？
“你之前說我很重。”
容眠準(zhǔn)備起身，又被宋洋摁坐了回去。
宋洋一臉認(rèn)真：“你再重我也必須得抱得動啊。”
容眠：“……”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表情看上去那么正經(jīng)。
第二天周六，兩人早早吃過早飯后，按照計劃先去了校醫(yī)室。
劉易還處在昏迷中，昨天傍晚醒來過一次，但沒撐過一分鐘又睡回去了。
相對來說，秦瑞狀況好很多。
觀察室里，劉校醫(yī)對他們說：“為了讓他們恢復(fù)得更快，我啟用了醫(yī)療艙的深度睡眠模式，秦瑞的恢復(fù)進度不錯，再過6小時退出深度睡眠后，不出意外10個小時內(nèi)能醒。”
想到昨晚的事，容眠提醒了一句：“這次事件有點復(fù)雜，我已經(jīng)向校方申請對醫(yī)療大樓的防護升級，您這兩天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也少外出。”
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么嚇人的話，劉校醫(yī)驚了。
“不至于吧？什么仇怨，連校醫(yī)都打？”
容眠失笑：“以防萬一，如果真出了什么狀況，您先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還沒出事，劉校醫(yī)已經(jīng)被他的話嚇得心突突。
“這也太猖狂了！”
容眠心道打老師算是小的，這些人混進軍校里，逼急了真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以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在背后操縱的人很大概率就是秦余書。
可對方和十幾年前的林權(quán)比，地位、財力、權(quán)勢都遠遠比不上。
林權(quán)失敗后，他們的機會就已經(jīng)沒了，可秦余書明知成功的機會渺茫卻還在茍延殘喘，給他一種最后搏一把，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的感覺。
容眠想快點查清楚，又怕逼太狠。
秦家分家跟著林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在帝都星幾代奮斗下來的地位徹底沒了。
一無所有的人最可怕，他們無所顧忌，如果一心想要復(fù)仇，就更可怕了。
走出校醫(yī)室，兩人開車去了繁華區(qū)。
從半路就有兩輛懸浮車遠遠地跟著他們。
透過車外監(jiān)控，容眠隨意地看了一眼，偏頭透過車窗看向下方熱鬧的街道。
所謂的約會，到底是什么？
網(wǎng)上說，吃飯、看電影、購物是約會三件套，有些還外加一個開房。
容眠認(rèn)真想了一下，小豬崽大概率不會帶他去開房。
前面的三件事他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那和以前有什么區(qū)別呢？
宋洋將車降落在停車庫前，兩人從車?yán)锵聛砗螅琣i指引懸浮車停入地下車庫。
容眠看看時間門，早上10點多。
“現(xiàn)在去哪？”
宋洋牽住他的手過馬路，進最大的那個商場。
“隨便逛逛，有什么想買的嗎？”
容眠沒什么物質(zhì)欲，可能跟家里一窩軍人有關(guān)。
“去看看模型？”
“我家那么多模型你還沒看膩？”
宋洋不滿，“今天出來約會，我們看點新鮮的。”
容眠揚眉：“那你說去看點什么新鮮的？”
五分鐘后，兩人坐在一家冰淇淋甜品店里。
容眠看看一桌子的甜食，還沒吃牙齒已經(jīng)先開始疼了。
“這就是你說的新鮮？”
宋洋挖了一勺冰淇淋喂到他嘴里。
“這是今天新出的口味，還不夠新鮮嗎？”
容眠：“……”
他有預(yù)感，今天的“約會”一定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果然，剛吃完出來，宋洋就拉著他進了隔壁的小吃店。
等從第三家出來，容眠拉住興沖沖要去第四家店的豬崽：“今天的糖分超標(biāo)了。”
而且肚子好飽，看到甜的東西就想吐了。
宋洋一本正經(jīng)地科普：“約會就是要開心，要盡情地吃。”
容眠：“……”
欺負他沒有約會過？
他看了一眼時間門，視線在周圍掃過，拉著宋洋進了電影院。
大廳一圈的虛擬屏上播放著正在各種影片的宣傳片，大多都是星戰(zhàn)類末日類的大片。
容眠：“想看哪個？”
宋洋一圈看下來，指著角落：“那個。”
容眠看過去，竟然是一部以兔子為主角的動畫片，屏幕上標(biāo)著——兒童電影。
“……”
容眠不死心：“那幾部星戰(zhàn)類的不是還不錯？”
宋洋：“不行，宣傳片里那幾架機甲看得我很出戲。”
容眠：“……”
買了票，見大廳里大多數(shù)人手里都抱著爆米花，容眠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但就像豬崽說的，約會就做點新鮮的，走出舒適區(qū)，看看新世界。
兩人選了最后一排中間門的位置，前面全是三五歲的小朋友和家長，顯得他們兩個一米九幾的大朋友很突兀。
“媽媽，那里的大哥哥也喜歡兔嘰戰(zhàn)士嗎？”
“他們是帶弟弟妹妹一起來看的哦。”
容眠：“……”
只帶了一個童心未泯的老父親。
宋洋吃著爆米花，開心得哼起了歌。
“我們多久沒有一起看動畫片了？”
容眠：“從來沒一起看過。”
他和豬崽都不愛看電影，豬崽大多數(shù)課余時間門不是沉浸在玩智力游戲，就是在拼裝機甲模型，只有偶爾大人把畫面放出來擺在他面前才會多看兩眼。
不過每次這種時候，他不是在寫哥哥布置的功課，就是在訓(xùn)練。
一來確實忙，二來確實沒興趣。
宋洋意外：“沒有嗎？”
容眠：“沒有。”
宋洋捏了一塊爆米花喂給他：“那這么說來，這是眠眠和我的第一次？”
容眠張嘴咬住。
“算是吧。”
宋洋：“這么重要的時刻，一定要買好吃的蛋糕慶祝一下吧？”
容眠：“……”
你就是想變著花樣找借口吃蛋糕吧？
影片開始放映，容眠抱著爆米花桶，手邊放著喝了一口就沒再碰過的奶茶，看著配色鮮艷的畫面，耳邊是孩子們一聲聲驚呼，突然想笑。
這就是成年人的約會嗎？
容眠偏頭看看宋洋，對方時不時伸手過來抓爆米花，看得很認(rèn)真。
豬崽看起來很開心，也算是值得了。
余光注意到容眠的視線，宋洋歪頭靠到他肩上。
“那只兔子沒有你好看。”
容眠：“你想看的話，晚上我們上星戰(zhàn)，我也好久沒見狼崽了。”
宋洋覆上他的手背，手指擠進他的指間門，十指相扣。
“今天是圓夢的一天。”
容眠收緊手指，被他這正經(jīng)的語氣逗笑了。
“你要是喜歡看動畫片，以后每個周末我都可以陪你來。”
斑駁的光影中，宋洋低笑：“下次買糖炒栗子。”
容眠：“……”
你圓夢的是約會這件事，還是吃糖自由這件事？
電影一個半小時，容眠強撐了半小時就睡著了。
等意識再次回籠時，整個放映廳就只剩下他和宋洋兩個人，對方睡得比他還死。
“可樂……可樂？”
宋洋困倦地在他肩上蹭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飽嗝。
“早知道不吃這么飽了，好困。”
容眠看看懷里的爆米花，竟然已經(jīng)被吃光了。
約會和平時還是有區(qū)別的。
平時他不會讓豬崽吃這么多。
走出電影院，容眠看看時間門，下午4點。
吃飯、看電影、購物，已經(jīng)完成了兩項。
這一天的時間門，足夠那些人準(zhǔn)備了吧？
不過天還亮著，還得再等等。
要怎么打發(fā)時間門？
“眠眠，那家店好像很不錯。”
容眠順著宋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出所料又是甜品店。
沒等宋洋走出半步，容眠拉住他進了反方向的游戲廳。
游戲廳內(nèi)音樂很吵，花里胡哨的看得容眠眼花。
算了，還是重新找個地方打發(fā)時間門吧。
剛準(zhǔn)備出門，就被宋洋拉著大步走向了一個區(qū)域。
這一片全是玩射擊游戲的，內(nèi)容略有不同。
有四個beta男生正在舉著道具槍對準(zhǔn)五米外飛出的小球射擊，四個beta女生在他們身旁，看起來都是情侶。
幾個女生本正在給男友打氣，旁邊突然多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她們抬頭看看，忍不住驚呼。
臥槽！好帥啊啊啊啊——！
竟然一下子遇到了頂配的omega和alpha，這是什么運氣？！
宋洋一眼就看到了獎品櫥窗里的兔玩偶。
“中幾槍可以拿那個兔子？”他問邊上的男生。
男生又一槍打空，氣餒地嘆了口氣，朝獎品那邊看。
“兔子貴，要打中30槍才可以換。”
另一邊的男生聽到這話，見宋洋連規(guī)則都不懂，好心提醒：“新手就別挑戰(zhàn)這么難的了，擊中5槍可以拿到小烏龜。”
宋洋和容眠同時朝最底下那個小烏龜看。
“太丑了，我不要。”宋洋直截了當(dāng)。
倒是另外兩個男生聽到這話，同時臉色難堪。
他打了半天才中兩三槍，這不是當(dāng)著女朋友的面打他的臉么。
“這個機器是這里難度最高的，你還是先中一槍再說吧。”
“別急著嫌它丑，你還不一定能拿到呢。”
機器里傳出提示音，四個男生立刻舉起道具槍。
砰！
幾十個小球從一個洞口噴出來，快得根本看不清。
小球撞到玻璃墻壁后開始不斷地在空間門內(nèi)跳動。
最邊上的男生連打了五次，一槍都沒中。
【您的射擊次數(shù)用盡，本次積分三分。】
男生：“……”
他看看女朋友傷心的眼神：“要不我再來一次？”
機器的提示音接連響起，四個男生里只有一個成功攢到五分，換了那只丑萌的小烏龜。
拿到小烏龜?shù)呐谀猩樕嫌H了一口，甜甜地撒嬌：“謝謝親愛的。”
男生笑得合不攏嘴，虛榮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宋洋問：“一次總共能開幾槍？”
拿到烏龜?shù)哪猩忉尩溃骸翱偣踩灏l(fā)，一輪最少開五槍。”
宋洋：“一輪幾個球？”
“三十五個。”
男生看看他身邊漂亮的omega，好心提醒，“新手不建議一次全部打完。”
可別只顧著在戀人面前表現(xiàn)，最后翻車很難看。
宋洋掃終端付費，提示十秒后開始第一輪。
他偏頭看向容眠：“哥哥給你贏只兔子回來。”
容眠順勢接了一句：“哥哥加油。”
低沉好聽的聲音沒什么特別的情緒起伏，卻莫名能撩動心弦。
旁邊四對圍觀的情侶：“……”
為什么有對象了還會被發(fā)狗糧？
男生們想看看他會怎么翻車，好趁機嘲笑一番，找回在女朋友面前的臉面。
女生們看到這么俊美的男生，根本不想走了。
【游戲開始——三秒鐘后發(fā)射小球——3——2——1——】
砰！
三十五個小球從洞口再次噴出。
宋洋舉著道具槍，微微晃動槍口，不斷扣下扳機。
叮叮叮——
旁邊的積分器上的數(shù)字不斷閃爍。
【15——23——31——35。】
第一輪的時間門還沒過半，所有小球全部被擊中。
【您的射擊次數(shù)用盡，本次積分35分。】
“臥槽。”
剛才拿了五分的男生驚了，這特么是人干的事？
另外三個連五分都沒拿到男生震驚：“……！！！”
一定是機器出故障了！
女生們：“！！！”
臥槽臥槽臥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頂級alpha殺我！
宋洋放下道具槍，美滋滋地換了那只兔子，遞給容眠。
“看，跟你一樣可愛。”
容眠看看手里的兔子，穿著蕾絲公主裙，頭上還有一個大蝴蝶結(jié)。
他在豬崽眼里原來是這種形象？
余光看到那個抱著烏龜?shù)呐氲絼偛诺氖拢菝邔W(xué)著女生的做法，偏頭親在宋洋唇上，輕笑：“謝謝。”
他這一笑，圍觀的四對情侶全部紅了臉，心跳加速。
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還有那個眼神是怎么回事？明明清冷卻好像又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一種勾人的氣質(zhì)，又a又魅。
頂級alpha殺完，又被頂級omega殺了一次，這對情侶是來要他們狗命的吧？
宋洋被容眠的眼神狠狠撩撥了一下。
又出現(xiàn)了，小兔子不經(jīng)意散發(fā)出的猶如媚藥的氣息。
現(xiàn)在就這么勾人了，以后長大了還得了？
容眠：“還有五分也換了吧？”
宋洋回過神：“我不要烏龜。”
容眠看看那邊的獎品：“那換那只35分的狼？”
宋洋勉為其難地點頭：“可以。”
積分不夠換，只能再玩一次。
剛才機器的提示音把附近玩鬧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經(jīng)常在這里玩的人就從沒見過到一次拿下35分的。
宋洋：“我們一起玩？就我一個人玩沒意思。”
容眠唯一玩過的游戲就是星戰(zhàn)，從來沒接觸過這些，見宋洋興致勃勃的，他也來了興致。
拿到烏龜?shù)哪猩姞睿d奮道：“有雙□□式，可以提高難度的。”
宋洋懶得擺弄機器，直接刷了兩次終端，讓他幫忙調(diào)整。
男生問：“你們想要一波50個球還是80個球？”
容眠試了一下道具槍的手感，隨口說：“80個吧，省得還要等下一波。”
玩槍的手勢好帥！
男生咽了咽口水，視線完全無法從容眠身上移開。
等設(shè)置好模式回過神，他擔(dān)心女朋友生氣，轉(zhuǎn)頭一看，好家伙，對方也在盯著容眠，一臉花癡樣。
一些剛過來的人見這邊圍著一大群人，也不明所以地圍了過去。
“雙槍80個球，地獄模式啊！”
“看起來密度好像高了，但速度更快，更打不著。”
“上個月我和朋友玩過一次，就打中兩個。”
【游戲開始——】
聽到提示音，討論聲瞬間門沒了，眾人看過去，不由得緊張起來。
容眠抱著兔子，站在宋洋身旁，舉槍。
“你左邊我右邊？”
宋洋低笑：“你說的算。”
砰！
80個小球以極快的速度噴出來。
下一刻，眾人就看到計數(shù)器上的數(shù)字開始瘋狂跳動。
短短三十秒，他們幾乎同時放下槍。
【您射擊次數(shù)用盡，本次積分80分。】
嚯——！
圍觀的人群倒抽了一口涼氣。
70發(fā)竟然擊中80個小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會是機器bug了吧？”
“好牛批啊！他們一看就長了一張大佬的臉，氣勢好強。”
“那個alpha第一局就全擊落，沒想到他的omega也這么厲害！”
“我覺得是機器瓦特了，不科學(xué)。”
趁著容眠和宋洋去換獎品，有人不信邪，也開了這個模式，結(jié)果第一波次數(shù)用盡，顯示積分1分。
玩家攤手：“我用實力證明機器沒壞。”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嘲笑，許多人看向容眠和宋洋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是職業(yè)玩家吧？”
“我覺得是，以前可能在別的游戲廳混的。”
“不像，他們一看就是貴家少爺，第一次來玩的，規(guī)則都不懂。”
“不知道是哪個學(xué)校的，好養(yǎng)眼啊。”
對于被圍觀和議論，容眠和宋洋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兩人若無其事地換了狼和貓的玩偶，剛好把積分清零。
不知道是誰突然在人群里大喊了一聲。
“是軍校的！他們是軍校的新生主席！”
這么一喊，圍過來的人更多了。
學(xué)府星上有很多名校，其中軍校排名在帝國是t0級的。
多少人爭破頭想考進軍校，可就算考進去了，在新訓(xùn)結(jié)束后，排名最末的5還是會被轉(zhuǎn)入中央綜合大學(xué)。
哪怕是這樣，這些人進入綜合大學(xué)依然能排到中上游的水平。
能在軍校里排第一第二，在學(xué)府星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眼里，那就是神仙，是一般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怪不得槍法這么好！”
“他們才大一嗎？這就是我考不上軍校的原因？”
“大佬中的大佬，真是一點不夸張。”
“只有在意軍校生也會談戀愛出來約會嗎？他們不是出了名的刻苦？哈哈哈哈”
容眠和宋洋抱著玩偶擠出人群，見一些人在對他們打招呼，容眠處于禮貌對他們笑笑，結(jié)果沒安撫下來，反而尖叫聲更大了。
余光看到人群里一些紅著臉看著容眠的omega男孩女孩，宋洋心道又掰彎了一群。
走出游戲廳，他們順著扶梯去了頂樓的天文館。
用全息投影技術(shù)，可以把帝國星域全部投放在這個空間門內(nèi)，像星河落入凡間門，非常漂亮。
兩人走走看看，宋洋一本正經(jīng)道：“以你這招蜂引蝶的速度，我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未來了。”
容眠被逗笑。
“要說人見人愛，還得是你吧？”
宋洋隨口接：“可我喜歡的只有你啊。”
容眠腳步一頓，站在星河中看著走在前面的宋洋：“你說了什么，我沒聽見。”
宋洋偏頭看過去，回想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眼神一閃。
他怎么說出來了？不是要兔子先跟他表白的嗎？
容眠走近兩步站在他面前：“你剛才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宋洋：“……”
看到容眠眼底的笑意，宋洋咬咬牙，和他碰額頭：“當(dāng)然是想和你約會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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