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腳踏兩條船（中）

        先不管后來發了事情,我在離開工藤家前拿到了兩張看來相當文藝的電影票《候光》首映。雖然不知道講的是故事，但是主演是我能認得出名字的。因此，我還是很感謝工藤太太的意的。

        化妝的時候,工藤新一在旁邊看著。因為在長身子,他不僅，而且要比樫村弘樹要看來還要細瘦，臉頰也沒有五六歲孩子特有的稚嫩。他不太適合當外守一女的角『色』。但論演技，我還是挺相信工藤新一的潛的,而且他做事會比較穩。樫村弘樹雖然平時很穩,但說到底還是個五歲多的孩子，遇到危險的會有反應都是預測不到的。要的是，工藤新一有主角光環。

        工藤新一原本像是貓一樣偷偷地看著，但見大家似乎沒有注意他一樣,他又坐在后面的沙發椅上。接著見大家還是沒有理他，他直接站在后面觀摩。等我算回頭的時候，他故意發出“嘿”的聲音想要嚇我。我覺得我會被他可愛死了。

        要留下證據給以后小蘭看。

        “你不去睡覺嗎？”

        “小孩子睡足8到9個小時了，還沒有到我該睡覺的時間。”工藤新一振振有詞,“其實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他才剛說完,工藤太太趁他不注意，用口紅給他的臉頰上畫一個愛心。工藤新一立刻嫌棄地用手背抹臉，結果遭到工藤太太更熱烈的親吻。

        “哇啊,別！我不是小孩子了!哇嗚，不要親我的臉。”工藤新一強烈地向我的方向掙扎求救,只可惜我兩手戴著手套,手上還是化妝道具，除了只能跟著在旁邊笑之外，我沒辦法做任何拯救活動。

        咳。

        我才沒有看戲。

        工藤新一被親的滿臉都是口紅,抹也抹不干凈，于是頂著這樣的小臉說道：“我也想參加你的計劃。我之前聽到了，你要找弘樹扮演兇手過世的女，引他出來，我也可以做。”

        “但是你要比那個女孩子要太多了，一看能看出破綻。對方只有一年級的年紀。”

        “那弘樹不是比一年級還要小嗎？”

        “女孩子本來會嬌小一些的。”

        這句話把工藤新一堵住了，但他還是很不服氣。工藤太太幫我解釋道，工藤新一很喜歡偵探游戲，聽到和破案有關，很興奮。當然，這同樣很危險。

        我怕工藤新一自有主意硬是想辦法跟過來，日本可沒有十三歲以下的孩子都必須要有父母陪伴的規定，他們一放可以自由跑回家玩。我說道：“這樣吧，回頭結束的時候，我跟你講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細枝末節，你覺得這樣嗎？”

        “我幼園的時候也幫忙破過案子，之前去海灘上也幫忙指認過兇手，我不怕危險，也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工藤新一舉雙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扮做和弘樹一玩耍的哥哥，這樣我們還可以多一雙眼睛幫忙觀察周圍。那不是很嗎？”

        一般來說，正面講道理的話還是可以讓聽者理解嚴『性』。這也是為很多家庭教育里面是要求與孩子說清楚做事理由，而不是單純地拒絕他們做某件事。于是我換了一種方式。我說之前，先看向工藤太太。不管是誰家的孩子，聽到這種事自然而然也會感到危險、擔憂和害怕。以一開始，我著被拒絕的想法開始和樫村與工藤家聯系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信任我，愿意把孩子交給我。

        我在這兩個孩子里面選擇了年齡更適當的樫村弘樹。因為哪怕現在外守一的孩子已經有二十一歲上下了，但是在外守一的心目中孩子還是前后的模樣，這一點越追求現實，反而會越背離外守一的精神訴求。現在工藤新一這堅持，我又下意識看向工藤太太——他也舉手投降，看來她和工藤先都是勸不動工藤新一，才放任他過來找我的。

        “這樣吧，要是你剪刀石頭布能贏我的話，我答應，如何？”

        “只能一次嗎？”工藤新一掌心抱著拳頭說道。

        身為一個給各大主角送案件的工具人，自然不能這快絕了主角的路。我說道：“可以限次數，只要你贏了，我讓你加入。”我舉手掌心對著工藤新一，繼續說道：“我們擊掌為誓。我承諾你只要贏我的話，你可以加入調查。同樣的，在未贏過我之前，不能夠通過各種方式介入調查。”

        “我才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工藤新一說完之后，和我的掌心相貼。

        感慨一下主角的手真的是小孩子的手，特別有還在主線劇情前的實感，我才剛在感慨，工藤新一趁我不備，立刻說道：“剪刀石頭布。”

        他出了剪刀。

        我出了石頭。

        他立刻換了布，我出來剪刀。

        工藤新一望著我：“……”

        我笑了一下。

        這種游戲對我來說有必勝法。雖然只是個簡單的游戲，但是每個動作都會牽動自的手掌，手指部肌肉的工作，有時候從小臂的肌肉變化也可以看出配合的痕跡。我擅長分析微表情，更不用說這明顯的肌肉牽動變化的痕跡，再說對方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

        “再來一次！”

        ……

        離開工藤家的時候，我和工藤新一的戰績是32比0。工藤新一還要越挫越勇，結果被工藤優作趕回房間睡覺了，送我的工藤太太問我可不可以讓她看看諸伏景光的照片。她對我朋友很奇。因為工藤太太總幫我很多，以我并沒有多少猶豫把照片翻給她看。

        “看來是很溫暖的人啊！”工藤太太笑得很開心，繼續說道，“能幫到你真的太了。”

        工藤太太真的是人美心善。

        工藤太太把手機遞給我，順勢問道：“你們沒有合照嗎？”可以看得出她只是隨口問的，因為她的視線并沒有放在照片上，瞳光澄澈，沒有多余的情緒。

        我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愛拍照，一般不怎拍照。”

        這話一落，讓工藤太太似乎想到了，張了張口，算說幾句，可是撞上我的目光之后，她搖了搖頭，捂著嘴笑道：“和君也不是那種人，我真的是想多了。”

        嗯？

        那種人？

        我覺得沒有必要追問。工藤太太可能有其他聯想罷了，說到底工藤太太和警校組之間也沒有多少關系。工藤太太和我說了幾句之后，再是工藤先。工藤先對比工藤太太的態度來說，更像是我一開始找的工藤太太幫忙，而工藤先只是協助的而已。果然是女『性』處理情感上會更細膩一些，也更投入一些。

        要是有機會可以研究工藤夫『婦』的大腦結構的話，相信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可以成為有影響的樣本，當然這僅限在二次元世界里面。

        工藤先每次都會送我到門口，確定我可以坐上車子才回屋子，當然這出租車也是事先訂下來的，基本也不會遲到。我們也不需要花時間等，反倒是出租車司機可能要多等五六分鐘。

        工藤先說道：“既然交朋友了，你要對對方負責。這次你的計劃雖然對你的朋友有利，但是不見得安系數為零。”

        先的目光深遠，像是天光一樣平和。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和目暮警官聊過，寓案的兇手應該不是外守一，但外守一也曾經發狂殺過人，你一定要小心。”

        他這話一落，我下意識地一怔。

        工藤先笑道：“我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目暮警官。”

        是的，我擔心我這個事實告訴目暮警官之后，我的計劃被『亂』了。因為兇手如果不是外守一，而是管理員的話，那外守一的追查度明顯是會下降的。縱然我說我不清楚兇手是誰，其他人不會疑心，但是萩原研二他可能也會注意到這一點。

        其實上次在和警校組聊天的時候，我在解釋外守一應該還是在東京市內這部分太順，暴『露』了我知道外守一并不是兇手的信息。當時我意識到我要說錯話的轉折很硬，萩原研二還看了我一眼，只是出于對我的信任，他沒有問，也沒有說。

        “謝謝。”

        我這句話足夠證明我確實是知道兇手身份。

        “祝你成功，萬事小心。”

        我上車之后聽到工藤先這句話，真是琢磨了大半天——名偵探柯南的天花板還真的不是吹的。

        我坐在車子上的時候，發信息去問諸伏景光要不要和我周末去看電影。實說這有種玩忽職守的既視感，畢竟這個時候應該是執行拯救諸伏景光的計劃才對啊！但是這樣又是維系感情的手段，以我也難以割舍。

        諸伏景光回得很快：“啊。”回復的后面還加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真是小天使！

        我想夸夸他。

        “電影叫？”諸伏景光緊接著發了信息。

        我翻出電影票，讀著名字之后，在手機里面了《候光》。

        完之后，我等了有一段時間還沒有等到他的回復，想著他可能在忙著業，沒有太在意了。我對電影之類的都沒有挑，多次都是不知道電影名字叫直接走觀影廳，像是弄盲盒一樣，我覺得這樣有各種意外的活會比計劃的要有趣，以我一般也不會去事前了解電影講。

        大概過了三十分鐘之后，我回到住處，小和已經鉆進我的被窩里面（對，這只小狗已經賴在我家了），我才收到諸伏景光拒絕的短信。

        我也沒有特別的失望，其實我也不想出門哈哈哈。我是屬于那種明明被約出去，結果當天準備出門時說取消后會很快樂的那種。但歹是工藤太太送的票，我扔在一邊也不合適，還是要和工藤太太報備一下比較。以我又電話問松田，要不要看。

        松田估計開得免提，我聽著聲音有些透亮，還夾著風聲。

        “我周末要和hagi去聯誼。”

        哦，我大概知道諸伏景光拒絕我的原因了。終身大事還是很要的，可惜我身邊也沒有多少認識的妹子介紹給他們認識。

        “那算了。”

        “嘖。”松田陣平輕嘖一聲，說道，“你不找我，那你要找誰？”

        “我找班長陪我看。”

        自從那次河內事件之后，班長和他的女友關系更近一步，算去湊數的聯誼也不會參加了。我找落單的班長伊達航陪我，簡直完美！若是他女朋友過來的話，那直接送票。

        “你煩他做？”

        ……

        話都說到這里，我想問松田陣平是不是其實很想拿我當借口，借機出逃聯誼啊？我在猶豫要不要給他遞臺階，做出一副非他不可的姿態，讓他得到自尊心的滿足，順便解決電影票的問題。結果我還沒有說，他開口了。

        “吧，你都電話過來了，我陪你過去吧。但是你要記得我這個人情。我犧牲時間和未來幸福陪你看電影，你之后要是比我還早交到女朋友，你死定了。”

        “……”

        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早知道先電話問降谷零或萩原研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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