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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11)


穿進原著變成貓(11)喵喵喵喵喵

        我覺得,  我能被唱歌的虛擬體的自己雷得死去活來,當眾原地死亡。

        因為心里不舒服,我干脆兩手扒拉著紅色領巾。旁邊的灰原哀以為我戴得不舒服,  就幫我把翻譯器拿下來了。

        從桌子上跳下來的時候,  我看到了人群里面戴著棒球帽的工藤新一。他看起來狀態很好,想來是灰原哀給的特效藥又有了新的成果。我琢磨著上次在波洛咖啡館門前遇到脅田兼則,  是不是在說明現在已經到了朗姆篇。

        工藤新一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我剛好逃難一樣地到了他的面前,  他就順勢把我抱起來,  說道:“事不宜遲,  我們出發了。”

        “?”

        我大概知道工藤新一和松田陣平他們一起聊了關于黑警的一些事情,但是為什么要帶著我,是因為要先把我送回警視廳嗎?

        在離開前,  灰原哀對著要離開的工藤新一悄聲說道:“別忘了藥效時長。”

        工藤新一說道:“沒問題,我還多帶了一顆以防萬一。”他說著還拍了拍自己褲子的口袋。

        灰原哀頓時震驚了:“你怎么知道我放在哪里了?”但是說完之后,  灰原哀發現這句話更像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對話,  尤其是對著工藤新一挑高的眉頭的時候。

        “快走吧。”灰原哀露出一副懶得說他的樣子,“但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偷偷拿我的藥,你知道下場的。”

        工藤新一沒想到今天灰原哀那么好說話,正想要高高興興地走,  我猜他還想要私自昧下那枚藥。結果還沒有走一兩步,  就被灰原哀喊住:“那枚藥如果沒有用的話,  要還回來,  我會去問你們查案多久的。”

        “……灰原。”工藤新一還想要求求情,  結果走在前面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回頭看他為什么那么磨嘰。于是工藤新一不得已,  只好答應了。

        工藤新一不平靜。

        我也不平靜。

        我下意識朝著他放藥的地方看了過去,  腦袋里面莫名地開始想入非非。因為我第一次變回人是因為灌了酒,  雖然不像工藤新一第一次恢復真身用的白干,但是如果暫時性的解藥能對工藤新一起作用的話,那么是否對我也有用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不斷地在我腦袋里面,就像是煮開的沸水咕嚕咕嚕地不斷冒泡。試問我真的想當貓,答案當然不是。只是因為我變成了貓,所以我要學會接受,才能夠平衡各種情緒和心理上的失衡。

        現在有條路指給我,說我可能可以變成人,那我變不變,我自然是要變的。

        這個時候,我腦袋里面浮出來一個很壞很壞的念頭——我要偷柯南的a藥解藥。就算我現在扒拉工藤新一的褲子,大家都只會認為我是個在搗蛋的貓而已。

        這個念頭剛閃過,另一個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它在告訴我。

        『楚和,你要做一個問心無愧,頂天立地的男人。就算外形變成了一只貓,你也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但是你偷了別人的東西,你就算變成了人,你就是禽獸不如,你連當貓都不配!何必呢?這藥也不是真正的解藥,何必為了暫時的快樂,讓自己的一生都不安呢?』

        好痛苦。

        好糾結。

        嗚嗚嗚嗚。

        為了拒絕惡魔的傳喚,我希望我現在就待在警視廳里面,打開高木的電腦,和樫村弘樹聯系,然后要一個灰原哀的聯系方式,自己跟她要。結果我們到了一家精神病院。

        果然這個世界是沒有神的。

        松田陣平他們要來拜訪一名女生。她的名字叫做神谷春,據說是之前被轉交到東京警視廳犯人神谷武介的女兒的名字。

        神谷武介在東京都內涉嫌謀殺前妻現任丈夫,行跡敗露,出逃兩次,最后是在群馬縣被休假中的伊達航抓住了,當日扭送到東京市警視廳里。但神谷武介一直否認自己殺人的罪名。直到當天萩原研二把對方和前來救他的同伴們都抓住后,神谷武介認命,自白告罪希望減免刑罰,同時他委托萩原研二一定要去見他女兒一面,并且告訴他女兒一句話——

        『直接把山葡萄和竹筍丟了吧。』

        這明顯是一個暗語。

        一路上,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都在猜什么意思,從拆字法,重組法、替換法、聯想法等方法,再到從背景知識、文化常識,生活通識等一一猜了個遍。但是他們沒有得到統一的結論。

        這其實就和猜字謎差不多。謎面、謎目、謎底,缺一不可。他們光有謎面,卻沒有謎目圈定范圍,他們只會越想越遠。比如說聯想法中,山葡萄是秋天的產物,竹筍是春天的產物,但為什么是秋天在春天前面呢?他們幾個想到了南半球。

        那南半球可以猜的東西多了去了——氣候、地理、國家、語言、生物、歷史、星象等等。不過這里面確實要說一點,工藤新一的知識面非常廣,無論什么都能夠說上一兩句。

        松田陣平對他頗有些刮目相看:“你還是挺聰明的。”

        我看到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原本還有一些話想說,但現在就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這讓我想到他之前還是柯南的時候,被松田陣平說他不聰明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挺想和老師在的時候,夸我這么一句的。”

        突然被點到名的我整個人都激靈起來。

        什么!什么?!你不需要我夸,你一直都是棒棒噠!

        工藤新一自己開了話題,又加上可能是碰到以前的熟人,所以連帶著很多話題都是過去相關的。“他從來都沒有當面夸過我,反倒是對弘樹,嘴上總是贊不絕口。”

        你原來想要夸夸的嗎

        我一直都不知道。

        聽到工藤新一認為我區別對待的話,松田陣平也有話要說了:“是的,阿和有時候非常偏心。一般情況他對誰都很公平,盡力不失偏頗,但對諸伏也總是特別好。”

        “沒錯,完全無法理解。”萩原研二也對此十分不滿,說道,“只要景光在,總是第一時間去注意他的情況,就像是一顆衛星朝著主星轉,沒有其他軌跡。”

        還好吧?

        我努力回想,我就是多關心一點諸伏景光而已,也沒有那么夸張。難道他是在安慰工藤新一?說到底,工藤新一要比他小十二歲。有這么對比,我突然間覺得工藤原來是那么小的。

        “所以,有段時間我們會覺得他其實是有和景光聯系的,結果他連景光都沒有聯系,更不會聯系我們了。”

        不不不,不至于。

        我發現三個人每句話都值得我大量地進行吐槽。

        “所以,和老師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也跟著豎起耳朵聽。這消失的七年間,我到底在做什么?是否我只是到了一個另一個我的世界里面?只是因為我們不能同時存在這個世界,所以他作為人的角色,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貓?

        松田陣平說道:“坐上飛機離開去美國后就沒有消息了,人間蒸發。”

        “之前進修的時候我去找過,也遇到過匡提科的客座講師,他們說并沒有遇到過阿和。”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說道:“和老師不至于會玩失蹤的,而且他也沒有理由騙我們。我爸我媽不是在美國嗎?雖然也并沒有刻意去找,但是確實沒有聽過和老師的動靜。”

        “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萩原研二開口說道,“他一直留在日本,并沒有離開。因為后來我去了他的研究所,他們辦公室的教授說他辭職了。我也看過辭職信,是阿和的筆跡沒錯。”

        嗯?

        辭職信的話應該是高山大輝的吧?

        那確實他寫的筆跡和我的一樣。

        從客觀事實來說,我確實是人間蒸發,時間徹底到了七年之后,所以完全沒有我的痕跡。而鳥居游明只是在幫我掃尾。

        工藤新一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兩個人都看向工藤新一,估計是他們已經嘗試過各種想法,所以他們也很好奇新的想法。

        “你們看過推理小說的開山鼻祖愛倫·坡的《塔爾博士和費舍爾教授的療法》?”

        “你不是喜歡福爾摩斯嗎?原來還看其他人的?”松田陣平似乎以為工藤新一只看柯南·道爾的書。

        工藤新一聽松田陣平這么說,就知道對方還是把自己當做小孩子,頓時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看了大部分的推理大師名著,我才堅定地知道我最喜歡的是誰,否則我不就是井底之蛙嗎?”

        萩原研二讓松田陣平不要繼續岔開話題了。

        我有看過工藤新一說的那本書。因為剛好是和我的背景相關,而且這個套路也被很多電影小說借鑒過——精神病人偽裝成精神科醫生,比如說《飛越瘋人院》,還有小說改編的電影《地獄醫院》。

        我突然間覺得,我可能知道工藤新一想說什么了。

        他可能說我是精神病患者,冒用了楚和的心理咨詢師的身份。

        請允許我戴上貓頭死亡的表情包。

        工藤新一介紹完故事之后,才總結道:“我覺得,也許和老師的身份可能不是我們知道的那個人。所以,我們才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因為不知道是誰,所以不知道從何找起,所有的名字也因此而斷。但是聽完之后,我發現工藤新一并沒有惡意揣測我,我覺得《三傻大鬧寶萊塢》可能會更適合他的理解——同樣是個找尋多年不見且不再聽到動靜的朋友的故事背景,在回憶和找尋下,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朋友當初的名字是用的別人的。

        松田陣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七年前說阿和自導自演的六度空間實驗解釋不通的地方也有說得通的地方了。因為主持實驗的人與阿和是兩個人。”

        對了,又沒有對。

        我懷疑這也是鳥居游明的操作,但我沒有證據。

        “那阿和可能是誰?”萩原研二拋下問題。

        工藤新一說道:“那得是找到和老師用的是誰的名字,才知道了。”

        很好,又是一個只有謎面,沒有謎目而無法猜測真實身份的人。

        不過,我連真名都變成了假名,這個怎么辦呢?

        你們能找出真相,我就跟你們姓。

        我就這么放下狠話了。

        ※※※※※

        車子停在精神病院門前的時候,我后知后覺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這些曾經有過共同回憶的人遇在一起,總愛講過去的事情。而僅僅只是一個名字,也可以成為他們逐漸密切的關系的橋梁。

        這并不是壞事。

        有點我還在發揮余熱的感覺。

        我希望的話,自然是他們不僅能活著,而且可以比過去、現在,更甚者是億億萬萬的平行世界的他們更好。

        出示警察證之后,萩原研二他們三人順利和神谷春的主治醫生見面了。神谷春患有卡普格拉妄想癥(capgras  delusion)。

        主治醫生說道:“如果不能理解的話,也可以暫時理解為精神分裂癥。患有這種病癥的病人會認為周圍都被人替換了,所以也稱為冒充者綜合癥。也正是因為這樣帶來的不安全感,該患者有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患者拿過全國泰拳錦標賽冠軍,報告上說她擅長拳、腿、摔……”

        “那不是基本技術全能嗎?”萩原研二差點失笑。

        “理論上壓不住她,通常會給她弄上束縛衣,隨時準備好藥。之前她光是沖撞,就把一個比她重二十多公斤的男護工弄暈在病房里面,脖子差點骨折……”

        我覺得他其實想說差點臨死不遠了。

        醫生說道:“你們是要隔著門和她說話,對吧?”

        “里面要是有對講機也可以。”萩原研二也沒有要求一定要和神谷春面對面聊天。

        “沒有。”

        醫生給了一個否定。

        萩原研二說道:“那我們去看看情況。請醫生帶路吧。”

        我邊走邊環顧周圍,時不時要小跑兩三步,追上他們的腳步,免得我一個人落單,和其他精神病患者發生沖撞。話說這種危險的時刻,我就相當于兩三歲的小朋友,沒有人要抱著我走的嗎?你們不要以為我一歲成年了,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當然我也是說說而已。

        總是被人抱著,像什么話,我是一只獨立自主的貓,才不需要被人抱,但是如果你們一而再地堅持,我也只能妥協了不是嗎?但他們沒有給我妥協的機會,見抱我的時候,我會直接從他們懷里跳出去,他們就不堅持了。

        “……”

        我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自尊心給拖累死。

        不過好在這家精神病院看起來還是比較正規的,設備齊全,燈光明亮,地板也光亮如新,看出投了不少資金。周圍的護工和外行休息的病人都很有禮貌,所以我只管趕自己的路就好。

        神谷春的病房比較偏,可能算是比較嚴重且危險的類型,所以到她病房附近的時候,廊道上只有護工在巡邏。

        醫生貓著腰隔著小窗口吸引正在發呆的神谷春。但這是費力的過程,因為神谷春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等醫生第四次叫喚的時候,門上突然出現劇烈的撞擊,“嘭”的一聲巨響讓門外的四人下意識得往后一縮。

        我雖然看不到,但也被門的動靜嚇了一跳。可以推想,那人應該是早就聽到了,但是因為不想要搭理醫生才假裝沒聽到。只不過,到底是耐不住煩躁,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扔擲的東西,她干脆結結實實地撞在鐵門上,把所有人給嚇了一跳。

        盡管神谷春對外人都有敵意,醫生還是堅持引薦道:“這幾個是過來看你的警察和偵探。他們有些話想要跟你們說。”

        萩原研二臉上掛回自己招牌的笑容,說道:“初次見面,不用對我們有這么大的敵意。對你來說,反倒是陌生人可能會比較安全吧?”

        我怎么也看不到里面,注意到門底下有個送飯的小窗口,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我,我就偷偷摸摸地打開了,頭才剛探進去,我就發現我好像鉆得進去。

        不,我不要知道這件事。

        我只打算在小窗口上觀察神谷春的表情。到目前為止,我并沒有從她的舉止里面看出所謂的幻覺幻想或者思維障礙的問題,當然沒有任何醫師可以一眼就診斷對方的精神狀態。但是我只看到一個穿著病服的后背。

        很顯然,她是坐在了房門邊上,這剛好是他們一群人的視角盲區。我希望她不要突然嘶聲尖叫起來,否則我的耳朵一定得聾掉。

        萩原研二繼續按部就班地說出自己一開始的腹稿:“你父親涉嫌謀殺你母親的現任丈夫,目前已經被警視廳逮捕……”

        大門突然“嘭嘭嘭”響了起來。原來是神谷春轉過身激烈地拍著門說道:“我說過了,我父親早就被人替換了,你們現在還不相信!我父親他不可能會犯罪!我說過了!!!你們才是有病的人!”

        醫生正打算讓萩原研二他們先離開門邊,萩原研二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我也相信他是無罪的,所以我們幾個來這里是為了找出他是無罪的證明。”

        神谷春一愣。

        我正要看她表情,卻沒有想到她的視線和我的視線相對。她沒有回應萩原研二,而是直接把我拖進去病房了。

        救命啊救命啊!

        我懷疑工藤新一是親眼看著我被拖進房間里面的,因為他抓了一下我的尾巴,但是好像怕自己跟神谷春搶,我會被他們撕成兩半,所以他最后松了手。

        醫生的話在我耳邊響起,簡直跟諷刺沒有兩樣。

        “你們的貓真的好乖,連病人都這么親近。”

        不是的不是的。

        要不是為了面子,我現在就在原地打滾了,表示我內心極大的不樂意。

        醫生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患者她是肉球控,平時的治療方法里面也有加入一個小時的動物療法。她可能會不小心撞傷人,但是不會傷害貓貓狗狗。”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么看過去,小貓看起來像一塊拖把布。”松田陣平涼薄的聲音響起來了。

        …等案件結束,我一定要不顧廉恥,不折手段地賴上松田陣平,讓他不得不當我的鏟屎官,進而霸占他的床,強吃他的飯,全身都是我的貓毛。

        工藤新一說道:“好像神谷小姐的狀態也跟著穩定了不少。”

        關在病房被悶了一整天,周圍沒有什么可以解悶的,現在有自動送上門的肉球摸,她能不快樂嗎?要我就很快樂了。

        萩原研二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單獨和她聊一下。因為涉及刑事,無關人士還是不要參與過多會比較好。”

        醫生猶豫了一下,見萩原研二堅持,只好妥協了,并且告知了警報器的位置。如果出現任何問題,按下門外的鈴,護工他們隨時準備著。

        見人都走了,萩原研二才繼續說道:“神谷小姐應該是裝病吧?是因為一些事情才躲到這里的,對嗎?如果你現在真的關心你父親的情況,就請好好地回應我。”

        我見她又要開始裝作目眥盡裂,咬牙切齒地嘶聲,連忙穩住她,拍了拍她的手。我不知道她愛貓到了什么樣的程度,但和我對視的目光已經化為一灘水,充滿著母親般的慈愛。

        神谷春小聲地對我說:“沒有,我沒有打算嚇你。”

        謝謝。

        神谷春揚聲說道:“我爸不會殺人的,一定是那些組織的人做的壞事。”她的聲音足夠清亮穩定,聽得出她的思緒清明,頭腦正常。

        “那些組織是什么組織?”

        “我不能說。”神谷春回過頭看向萩原研二他們,說道,“你們也最好不要知道。我爸應該有委托你們說什么話吧?”

        “『直接把山葡萄和竹筍丟了吧。』”

        神谷春的表情變了變,喃聲自語道:“居然是這樣嗎?”她朝著萩原研二他們的方向看去。

        “你們現在是什么警銜?”

        萩原研二說道:“警視。”

        “那也算是有點影響力了。你們想要升官嗎?”

        從我的視角看過去,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眼神里露出了一切如預料般進展順利,才會有的隱晦的愉快。

        果然,他們一開始就調查好神谷春了。

        剛聽到醫生說神谷春喜歡貓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帶我來的目的,第一是為了降低警戒心,擁有寵物的人一般比沒有的人更容易獲得他人的信任。第二,神谷春在自己喜歡的東西面前更容易露出本性。更別說,我還是一只會主動幫他們的貓。

        現在三塊貓咪餅干都不可能哄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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