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穿進原著變成貓(56)
穿進原著變成貓(56)喵喵喵喵喵
過分的不是松田陣平沒有告訴我車子里面還有個頂著我的身份的人,雖然他確實沒有必要在出發前告訴我里面坐了一個人,而是這個人還坐在我的位置上,吃我放在松田車子上的食物。
過分的不是這個人吃我的用我的,而是他看著我過來的時候,說貓不是應該坐在后備箱里面(那里是通氣的,和后座連一塊)嗎?什么!我連車底都不配了是嗎?這輛車子屬于我的唯一的活動空間門就是后備箱了?
當然最過分的不是和老師說我應該坐在后備箱里面,而是松田陣平同意了。
“確實,上次貓就把我的屋子和車子弄得全是貓毛。”
我被松田陣平打擊到了。
可是…我又不能阻止我自己掉毛,每根貓毛都脫離了我的精神控制范圍,哪怕它們都長在我身上。
歸根結底,這對我不公平。
我一看松田陣平真的開了后車廂,就往后退了退。因為我知道,要是我進了這后車廂,以后我就必須都是坐在后車廂的位置了。我還沒完全有成為小動物的自覺性,就算是以后也許可能會有,但我也不希望是因為松田陣平帶給我的。
我正打算趁機溜,就聽到松田陣平說:“阿和你坐在副駕駛位上去吧,免得被貓蹭得一身貓毛。”
“讓一只小貓坐后車位,確實很疼愛它啊。”和老師下了車坐在副駕駛位上。
松田陣平拿出一個小紙箱,折出一個方箱,里面墊著抱枕,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這只貓比小姑娘還要嬌氣,稍微有一點不滿意就張牙舞爪。”
我才不是這種貓設。
他把箱子放好之后,就讓我坐進去。我鉆進箱子里面,踩了踩軟墊把它弄得更舒服的時候,突然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嬌氣,一點都不乖。雖然我怎么想,都不覺得我好像沒有他們想象中說的那么不乖,但是松田陣平也不是會信口胡說的人。
我是不是太壞了。
我做著深刻的自我反省,即使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起,但我要從今天開始努力塑造出二十歲人才會有的禮節與知性。
嗯!
“不過這貓真的乖,到現在都不叫,乖乖的。”
和老師坐在副駕駛位上就轉頭看向我,伸手還要抓我的頭,我連忙用爪子拍開他的手,一二三四,在空氣里面來回抓。
松田把后車廂合上,看到這一幕開口說道:“沒看到它不高興嗎?你不要碰它。”
哇,陣平你果然是關心我的。
我非常感動。
和老師的手果然頓住了,不再來招惹我。松田坐進車子后,又把他還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補上:“它的爪子好久沒剪,利得很,抓傷就不好了……”
他后面還有一句話,但是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反正我知道松田陣平是個無情的家伙就是了。
帶我出來玩,還當面說我壞話。
他沒有心。
我本來想著快點解決這個案子的,現在因為松田陣平又耽誤了一天。
果然談感情就是耽誤事情。
“我們現在不去神谷春所在的醫院嗎?”和老師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查過相關的路線,現在發現路線不同,所以才問道。
“我們給神谷春換地方了。她不在醫院里面。神谷春是神谷武介唯一的女兒,既然他可能會被盯上,他的女兒也很可能會被盯上。再加上,我和研二知道警視廳里面有黑警,就更不可能把真實信息告訴警視廳里面的人。”
和老師望向松田陣平,說道:“你不怕我有問題嗎?我現在找神谷春的事情不會對你來說太過意外嗎?”
“我相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轉頭看著和老師。
“我也相信你。”
和老師話音剛落,我突然覺得我有點礙事。
松田陣平繼續說道:“不過我開這條路確實不是去找神谷春。在那之前,我們去見一個人吧。”
誰?
“誰?”
我的心聲和那人聲音同時響起來的時候,我都懷疑是我自己說出口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是誰了。”
松田陣平這話落下來之后,我似乎就有些意識松田陣平說的到底是誰了。就像被人抓住心臟一樣,我已經因為我的想象而開始緊張起來。
停的地點是一間門比較偏僻的公寓,樓下掛著診所的銘牌。銘牌發黃發舊,看上去就是那種廉價收費的老診所。
門里面往外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下水管道的異味。可能是很久都沒有換新,排水管道有破裂的地方,卻又不影響自己生活,所以就這么放任不管了。
我現在都可以確定我自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人了。地板磚縫都是臟污,整塊都叫人看不清顏色,我猶豫了好久,怎么想都不知道怎么下地,真的想給自己四只爪子都套個鞋子,或者保鮮袋將就一下也好。最后還是得看松田陣平,松田陣平抱著我進了診所。
我好擔心這個診所的衛生條件會引起傷口感染。但里面要比外面要樂觀一點,起碼消毒水味道夠足了,地板刷得顏色都去了一層。
醫生就一兩個,護士也沒有穿護士服,還是在路上遇到,也許會想著是過路的大媽。
臨近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害怕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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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我和諸伏景光的性格很像,很要強,哪怕吃一堆苦,也要看得云淡風輕,更不想要親友看到自己一點難受的地方,哪怕知道他們看到的時候會擔心。而這種擔心產生于愛,正是自己的情感需求。
可我認為,至少我的情感需求永遠不是發生在這種時候。
我不要別人同情我,也不要別人擔憂我,更別說為我感到痛苦難過。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會產生半點快感和慰藉,這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做了非常難堪丟臉的事情,我會想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們。
或者說,也許我一點苦也受不了。我吃不了負擔,吃不了壓力,吃不了麻煩,也是我過往不想要進行人際往來的原因。
此刻我要是諸伏景光,要是我中槍了,哪怕截肢斷腿,我也不要和任何我認識的親友見面。要是無意中知道他們知道我受過這些傷害,我會一輩子不和他們見面。
這和我喜不喜歡他們沒關系。
這也和他們做得對不對沒關系。
我不想被他們的體貼細致中透出的憐憫心不斷地提醒自己——你是弱勢的。
你很可憐。
我最大的天敵就是我無可救藥,又毫無作用的自尊心。我只是不想被他們知道,然后對我特殊照顧。
這也許是我喜歡松田陣平的理由,他可能會像是余華,會叫史鐵生(對,就是寫《我的地壇》那位),是那種即使你腿斷了,坐輪椅了,還會叫你去踢足球,當守門員,說到原因就是要利用大家不敢傷害自己的心理守住分。
而松田陣平說白了,可能有人會覺得他缺心眼,天然,但老實說我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哪怕總是被他氣得半死,也會被噎住。我喜歡他的坦率,喜歡看到他見到我摔倒還會哈哈大笑,拒絕幫我是因為怕被我報復,但還是會抓著我,讓我重新站起來。
他身上就是有那種“你就是你,你不是最特殊的那個人,在意你,和你交友,不是因為你很特殊,而是我認為你是我的朋友”的氣場。
也許他是唯一一個當我落魄了,也會想依靠的那個人。
說遠了,如果我是諸伏景光,我就不見任何人。但我不是景光,所以我超想見,看他怎么樣。
松田陣平走到病房門口把和老師攔在門外:“景光應該暫時不會見你。但你應該想見,所以你在門口聽情況就好了。”
他這話一落,我發現松田陣平真的很了解我和諸伏景光。
和老師點頭同意了。
于是松田陣平帶著我去病房里面。
沒錯,我正大光明地進去了。此刻我不是阿和、和老師、楚和,我只是一只貓。
我進門的時候,可能是病房內又有燈光(浪費電)又有陽光,光線充足而刺眼,一晃眼間門有點看不清諸伏景光的長相,可是只是眼睛抓住了病號服的顏色,我內心就很快地觸動起來,仿佛所有的一切故事痕跡、線索和始末都在我面前展現出來了。
“來看你的。”松田陣平把我帶到諸伏景光的床上,“這是伴手禮。”
我怎么就成了伴手禮了?
我哭笑不得。
諸伏景光也是一樣。
“你恢復得怎么樣?”
“再休息一些日子就應該會好的。”
松田陣平環視周圍一圈,說道:“再怎么說你們組織給的福利也太差了吧?哪怕不能去大醫院,起碼也不要那么偏的吧。”
諸伏景光只是笑。
“換過藥了嗎?”
“換過了。”
“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
“那就好,繼續保持。”
諸伏景光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替我跟其他人說,我沒事。”
“知道了。話說你那天沒來,可惜了。”
“怎么說?”
“阿和喝醉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可好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混蛋陣平!
諸伏景光一看就是在想象那個畫面:“這種事你就別說了。”
太遲了。
不過我現在更擔心諸伏景光,也沒空生氣了,趁著他們在聊天,我悄悄把頭靠在諸伏景光沒有受傷的手臂上,用意念傳達我的關心。
諸伏景光一開始也被我嚇到,手也跟著縮了回去,但很快就跟著大家那樣,揉了揉我的頭。
“謝謝關心。”
這種事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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