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幕
眾人皆是不敢輕舉妄動,就連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王德都是在此時安分下來。
那可是三關(guān)天造境啊!就連他們北府玄天學(xué)院的院長都只是一個一關(guān)天造境,眼下,但凡自己做錯一個動作,就很有可能會當(dāng)場殞命。
方青長老心里梗塞了一下。
那黑袍之人并沒有露出其他的動作,但自身所散發(fā)的源氣,依舊充滿著危險。
好過一會兒,黑袍之人才緩緩移動目光,似乎是看向了王德以及天火北那里。
一道沉重的聲音響起:“離開這,否則,死!”
顯然,這句話明顯是沖著王德二人,后者聞言更是驚出一身冷汗,旋即又與天火北相互對視一眼。
“今日有高人在場不便動手,還是改日再尋求機(jī)會吧。”一道夾雜著源氣的聲音傳入天火北的心神。
后者聞言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王德則是抱起一旁早已疼昏過去的王孓然,鮮血已將那身衣服全部浸染。
看著王孓然這副模樣,心中滿是痛苦,以及懊悔。
“他日,我定要你們?nèi)~府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尤其是你個小畜生!”言語之中盡顯悲憤。
隨即又微微扭頭看向了后方的黑袍之人,嘴角抽了抽,便也不在多留,轉(zhuǎn)身一躍,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方清幾人見狀也是松了一口氣,旋即便對著黑袍之人說道:“此次萬分感謝大人相助!”
一旁葉天也是趕忙說道:“感謝大人今日出手相助,今日我葉府將會在這城中設(shè)宴,不知大人可否前來小酌幾杯,以表我葉某的感謝之意?”
那黑袍之人并沒有理會幾人,旋即變化為一道黑煙消散,只留下一句:“不必。”
葉天幾人感應(yīng)著黑袍之人的氣息完全消失,這才緩緩立起身子來。
方青倒是沒說什么,但他從未聽說過北府朝何時出來了一位這樣的強(qiáng)者,此事必須得上報(bào)北府皇朝。
一旁的葉天卻是有點(diǎn)心不在焉,若是這位強(qiáng)者真的能夠前來與自己小酌幾杯,那么葉府的名聲以及聲望都會在這方圓十里之外,傳遍開來,但自己也不敢強(qiáng)行將他留下,只得嘆息一聲。
方青長老回頭看著身后的少年,笑道:“結(jié)束嘍!”
旋即踏空而起,立于長老席臺前,利用源氣將自己的聲音擴(kuò)大。
“我宣布本屆四合大考正式落幕!”
“呵呵,說實(shí)話本屆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精彩的一屆,無論是各位學(xué)子們的努力,還是葉辰這匹半路殺出的黑馬,你們都給我們帶來了最精彩的一戰(zhàn)。努力就會有收獲,憑借你們手中的信封,便可在兩個月之內(nèi)前往學(xué)院報(bào)名。”
“逾期則視為作廢。三到二號信封擁有著按照大賽規(guī)定,你們?nèi)朐阂院罂色@得金帶弟子身份,至于第一號。”方青將目光投向了葉辰那里。
“入院以后可獲得黑帶弟子身份,同時賞賜一部地階源術(shù)。”
“天哪,那可是地階源術(shù),雖然比不上天階,但也是一件寶貝啊!”
“唉,這是葉辰人家應(yīng)當(dāng)擁有的,畢竟有誰能夠像他這樣變態(tài)...”
“嗚嗚嗚,我好羨慕他呀。”
“......”
反觀一旁的葉辰,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仿佛這個大考第一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么誘惑。
事實(shí)也的確是這樣,但他并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這在場還有那么多人。
而葉天并沒有在意,畢竟先前的那場戰(zhàn)斗,他們也都能感應(yīng)到,葉辰自身的源氣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全部發(fā)動,現(xiàn)在的他也肯定是因?yàn)樵礆庀牡奶^于巨大,再加上疲勞,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至少葉天他是這樣想的,唯有方青長老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不對。
早在三十幾年前他因?yàn)樽约盒男圆环(wěn),曾離開過一次北古域,在一次旅途中碰上了不知道被什么所污染了的妖獸,就當(dāng)他以為自己將要?dú)屆畷r,一位符師的突然出現(xiàn),才將他救了下來。
他見過這位符師使用了一種自創(chuàng)的源符,將妖獸體內(nèi)的污染之源凈化掉后,并沒有將其殺害,而是將其放走。
而那時的方青根本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做,直到他向自己解釋了這片天地的任何一種生命,都不應(yīng)該被隨意殺害,而妖獸有好也有壞,而先前追殺自己的那幾只完全是被其他東西所污染。
總不能因?yàn)橹皇撬麄冏窔⒆约海鸵獙⑺麄冓s緊殺絕吧。
而等到他回來之時,身上的殺氣早已不見,不管是做任何事,他都會從多個角度去思考,至于妖獸,他總會要求別人和自己,除非是大惡之妖,決不可將其殺害。
任何生命都應(yīng)該被善待。
后來他多方面去打聽,終是在十幾年后打聽到了這位符師的消息,只不過他在一場戰(zhàn)爭中已經(jīng)隕落。
而先前葉辰所施展的那道源符,他赫然便是從中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但又無法確定,就光兩人的時間之差這一點(diǎn)就不可能。
隨后便是安慰到自己:年歲已高,自己感覺錯了。
葉天此時來到四位府長面前,拱手笑道:“哈哈,各位,今晚我葉某將在府里設(shè)宴,還望四位能夠賞臉前來小酌幾杯。”
四位府長也是拱手回應(yīng)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夜晚。
整個千嶼城都是一片熱鬧之際,大街小巷都是宴席,人滿人患,當(dāng)然除了王家那一塊。尤其是葉府,更是熱鬧至極。
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
王家。
一面巨大的鏡子,屹立在大廳中央,里面所倒映著正是千嶼城今夜的熱鬧景象。
鏡子的側(cè)邊,一位身穿火紅色長袍的老人正在這里吃著火雞,仔細(xì)看去會發(fā)現(xiàn)那老人的頭發(fā)竟然也是火紅色的。
此人正是天火宗的長老,天火北。
他剛從火雞上咬了一大口肉下來,轉(zhuǎn)頭便看見鏡子里那滿桌的山珍海味,將口中的“美味”吐了出來,端起一旁的美酒一口下肚。
“瑪?shù)拢献釉谶@里啃土雞,他們在那里吃起山珍海味來,呸,這誰受得了!”
說著就端起桌邊的酒罐子就灌了起來,等到酒罐里的美酒沒了,直接將其摔碎在一邊。
一旁的侍女聽得酒罐摔碎的聲音,不由得身體一顫,趕緊又重新抱來了一罐美酒放于桌邊,為其杯中倒?jié)M。
天火北見到這倒酒的侍女長得倒還算不錯,尤其是那雙玉手,便直接將其抓牢,放在嘴邊舔了一口。
“哈哈哈,長得倒還不錯,今晚就你陪本大爺好了。”
那侍女見狀想要反抗,雙手卻是被牢牢抓住,動得不彈,眼角留下淚珠,懇求他能放過自己。
但他哪管這些,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旋即袖袍一揮,只見侍女當(dāng)場倒下,她似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結(jié)果,只能流下無助的眼淚。
自從天火北來到王家的這十幾天內(nèi),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有女子傳來慘叫聲,但卻沒有一人敢去問這是怎么回事?
而這幾天大街上經(jīng)常有人家的女兒失蹤,等到他們回來時不是瘋了就是自殺,而大家也都知道這是誰干的,但沒有人敢去反抗。
“他王家就是個畜生!”這或許便是這幾天來城中能夠聽到最多的話。
而他天火北可不這樣想,一方面是為了促進(jìn)自己的修煉,而另一方面則完全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一位黃衣中年男子緩緩走出,對著天火北拱手道:“天火長老,我已派人去探查,今日突然出現(xiàn)的那位黑袍之人,似乎已經(jīng)離開千嶼城。”
天火北聞言,將杯中的美酒一口飲下,淡淡道:“今日如果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黑炮之人,我少說也得將他們重傷。”
旋即又沉默了一會兒,道:“放心吧,王家主,你的兒子與我們宗主女兒有婚約,那葉府我一定會幫你將其除掉,至于那王孓然,他的傷勢我會親自幫他治療,但那斷臂,我可能是無能為力。”
聽到這王德臉上略過一抹驚喜,雖說斷臂,可能不能重新接上,但至少姓名能夠保住就好。
“有長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先前得到的信上說到,此次明濤也會回來,但過去這么久卻還不見他回來,不知可是發(fā)生什么事情?”
天火北聞言倒也見怪不怪,便直接將事情講給他。
...
王德聞言臉上又是一抹驚喜。
“真的是五大宗之一的駱丘宗?!”
“老夫還能騙你不成?”
王德萬萬沒想到,明濤竟然能夠進(jìn)入五大宗之一的駱丘宗!要知道那可是整個北古嶼中最強(qiáng)的五大宗門之一,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難怪明濤沒有回來!”
天火北到是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的兒子與我們宗主的女兒有婚約,他又怎么可能會被駱丘宗的人看上了?”
“那是,那是!”很多年來都沒有人敢像這樣對自己說話,但不過看在一些特殊的情面上,他倒也沒計(jì)較什么,只是這種被人強(qiáng)壓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心里只得咒罵道:“貪財(cái)好色之人,遲早死在女人手上!”
要不是看你們還有用,早就不給你們好臉色看,但只要能除掉葉府,一切都是值得的。
旋即又想到了自己那斷臂的兒子,心中一陣怒火燒過,白了天火北一眼,靠你們還不如靠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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