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吊車尾的乾云島
高拓海府邸,西側臥房。
吱呀——
窗戶被輕輕推開,一道黑影竄了進去。
“老爺,你回來了。”
樊清詩平靜的聲音響起。
“嗯……”
“逄蒙說你要殺我們,是真的嗎?”
高拓海摸著黑,慢慢走到床前,反問一句。
“夫人為何不和他們一起跑?”
“我要等老爺回來……”
房間里寂靜了好一段時間。
“夫人,你愿意和老夫走嗎?”
“愿意。”
“你都沒問去哪。”高拓海忽然笑道。
黑暗中,樊清詩眼神依舊明亮,“去哪都愿意。”
高拓海微微點頭,朝著夫人伸出手臂,“走,我們回家。”
門外,一個黑色人影站立院中。
見二人牽手出來,忍不住笑了一聲。
“高前輩進屋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呀。”
高拓海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老夫是叫你劉禹臺,還是叫你樊啟?”
鬼奴陰測測笑了一聲,“今后我們便是自己人了,都可以。”
“哼,別說的那么親切,老夫與你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高前輩說的是,二位請。”
鬼奴說著,手臂指向身后一頂左右無人的黑色轎子。
待二人上轎后,一陣笛音響起,轎子下方的地面上驀然閃現淡藍色的陣法。
一陣微風吹過,院子里便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翌日清晨,高府門口。
一眾影宗門人四處考察,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高翠蘭跪坐在門口痛哭流涕。
“娘,你去哪里了,娘……”
逄蒙蹲在一旁小聲安撫,懷里抱著一個一歲嬰兒,不遠處大兒子沒心沒肺的用小木棍掏著螞蟻洞。
“夫人,節哀順變,老夫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父親大人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沒準只是出去散散心,過幾天便回來了……”
“都怪你!”高翠蘭拽著他的衣領前后搖晃,嘶聲力竭道,“昨夜為何不把娘親一起帶出來?!”
逄蒙無奈嘆了口氣,“老夫人以死相逼,非要等父親大人回來,為夫也沒有辦法呀……”
“嗚嗚嗚……”
高翠蘭無力的趴到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滴落。
“宗主,葉大人找你。”
一名黑衣侍衛湊到逄蒙跟前耳語道。
逄蒙立馬起身,將懷里的孩子交給侍奉在一旁的丫鬟,“夫人哭夠了便帶她回去,好生伺候。”
“是,宗主。”
不遠處的葉銘看到逄蒙過來,從懷里拿出四枚影宗密卷遞了過去。
“這玩意還是交給你們自己保管吧,再出什么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逄蒙沒有推脫,揮手將密卷收入囊中。
“多虧了你,才將我影宗的根基保住,本宗主日后定會報答!”
葉銘擺了擺手,“不用這么客氣,順手為之而已,只不過我們終究還是小瞧了十常神的手段,如今你手里掌握著大量靈晶和古樓城的靈脈之心,更要多加小心,提防他們再施詭計。”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逄蒙抬頭問道。
“你認識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嗎?”葉銘頓了頓,從懷里拿出一張長寬尺余的白絹,展開拖到逄蒙眼前。
只見上面用墨水印著十二枚奇形怪狀的符號,每一枚都像是蝌蚪爬過一般,扭曲且怪異。
逄蒙皺了皺眉,“這東西從哪來的?”
“高拓海昨夜坐過的椅子上,我讓琉璃抄寫下來,但不知是何作用。”葉銘沉聲道。
逄蒙接過白絹上下顛倒左右翻轉,端詳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些符號似字非字,卻更像是一種符篆。
而對于九州各大門派功法都有些研究的逄蒙,楞是沒想起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看不懂,不過本宗主可以下令讓手下去查,這兩天大哥還在案牘庫中找尋夏揮的信息,順便讓他注意一下。”
葉銘微微頷首,“也好,那把椅子還在我房間里,這張白絹我便帶走,回乾云島后問問老楊,看他見過沒有。”
“你們要走?”逄蒙有些詫異,“不多住幾天?”
“不了,本想著和你來藏影州能發現一些關于十常神的線索,沒想到卻幫了倒忙,把你老丈人都搞沒了,再待下去恐怕會遭人嫌棄。”葉銘苦笑一聲,看了眼遠處還在啜泣的高翠蘭。
十常神在藏影州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高拓海昨夜沒有帶走影宗密卷,就能說明他們這次行動的目標就是羅剎婆。
如今羅剎婆在高拓海身上重生,且昨夜早已逃離荒九宮,自己再呆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
逄蒙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影宗這邊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便派人去乾云島通知你。”
“對了。”正要離開的葉銘轉過身來,“我知道你們影宗向來有仇必報,但現如今十常神的底細還沒有完全摸清楚,而且他們的計劃好像總是快我們不止一步,先不要輕舉妄動。”
“哼!這個不用你操心,本宗主已經傳音給鬼王宗和輪回谷內的暗子,用不了多久,必定讓他們付出代價!”逄蒙高傲回應道,眼中閃爍著陣陣殺意。
“我給你透個底,十常神中最少有三名十二境的強者,加上覺醒后的羅剎婆在內,現在應該是四名,你別到時候賠了老丈人又折兵,搞得自己不痛快。”
“笑話!我影宗可不是乾云島這種吊車尾般的存在,若不是看在你和那條狗的面子上,就憑許仲琳這次對父親大人做的事情,你乾云島也跑不脫!”逄蒙表情略有不悅。
別看他平時與葉銘之間的談吐還算正常,但骨子里卻驕傲的很,如今影宗吃了這么大的虧,若是輕易咽下這口氣,影宗的門人該怎么看自己?!
逄蒙認為在這種事上,葉銘應該最為清楚,為了區區幾十兩白銀影宗都能派出八境高手刺殺,更何況是前任宗主遭了算計!
看著逄蒙油鹽不進的樣子,葉銘輕嘆一聲,自知說再多也沒什么卵用,便朝他拱了拱手。
“我就不專程去見高大哥了,代我向他告個別。”
逄蒙嗯了一聲,微微抱拳,“一路順風,別忘了你說要幫本宗主改造花酒間的事情!”
葉銘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告辭!”
哮天帶著幾人,早已在荒九宮門外等候多時。
見葉銘出來,黑狗立馬湊了上去,“都要走了,逄蒙就沒給你帶點什么土特產?”
“我把他老丈人丈母娘弄丟,他沒把你燉了就不錯了,還要什么土特產?”葉銘斜了它一眼。
“這是你犯的錯,他憑什么燉我?”
“那我踏星鐵打造出來的法器你也別要了。”葉銘哼了一聲。
哮天一喜,這小子終于松口了!
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別呀,你說燉就燉,再不行,咱們晚上就吃狗肉咕咚鍋怎么樣?!”
“別貧了,我有件事問你。”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哮天套近乎道。
“逄蒙剛才說乾云島是吊車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葉銘一邊招呼眾人動身,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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