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我叫馮器,你叫什么?
馮器略加猶豫,只能低頭跟上。
這略帶青澀的面龐,嘴唇上還掛著兩道絨毛,一看就是個雛兒,自然是眾多女子爭相引誘的對象。
兩個濃妝艷抹的煙花女子順勢撲了上來,卻被馮器用身法巧妙躲過。
走在前面的葉銘輕車熟路來到二樓包廂,點了一壺老酒,拍了拍左手邊的姑娘。
“去,給本大爺唱一首肛舔我。”
女子微微一笑,施施然來到面前,用他熟悉的粵語開口清唱道,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yuǎn)方……”
馮器尷尬坐在對面,看著妓館內(nèi)形形色色衣著暴露的女子有些尷尬道,
“師父,你前兩天找借口出來,也是到這里來了吧……”
葉銘拿起筷子扒拉了幾下桌上的小菜,失望的搖了搖頭,抬眼道,“怎么,你要和你那兩個師娘告密?”
“徒兒不敢!”馮器連忙低頭恭敬道,“只是徒兒有些奇怪,從來沒聽師父有這種喜好,為何來了皇命州后,突然開了這一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葉銘微微嘆息,“有條狗和為師約定每月十八,在花酒間等他,可他這個月卻爽了約……”
“哮天前輩?”馮器疑惑。
葉銘搖搖頭,“有時候一個人過于不講道義也會被稱作狗。”
這幾天正是自己和樊啟約定交換情報的日子,可能是因為影宗出了事,情報系統(tǒng)也跟著癱瘓,今天都是九月二十一了,還沒有人找上門來,自己只能每日守在這里傻等。
不過還好,花酒間魚龍混雜,這些日子葉銘通過結(jié)識往來的達(dá)官貴人,套取了不少關(guān)于黃桃木的情報,也不算一無所獲。
馮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身邊被葉銘叫來作陪的女子,害羞往遠(yuǎn)撤了撤,“師父,那事兒真的就那么有趣?”
“哪件事?”葉銘似笑非笑道。
馮器咬了咬牙,“就是每晚你和師娘們做的那事兒……”
“你偷看了?!”
“沒有沒有!”馮器連連擺手,“聲音太大,徒兒想不聽都不行啊!”
葉銘捂了捂臉,太厲害也是一種過錯……
當(dāng)然這句話是說翠兒的……
“你想不想也試試這種感覺?”
馮器見師父一臉認(rèn)真,猶豫道,“師父,徒兒才十六……”
葉銘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在這個年代,你的年齡已經(jīng)算是晚婚晚育了,既然你沒有父母在身邊,師父便替你做這個主!”
“今天就幫你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
“在這?”馮器看了一眼身邊異常主動滿臉春意的女子,“不太好吧……”
畢竟是第一次,交到煙花女子手里,怎么著也有些不甘心。
葉銘哼笑一聲,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愣頭愣腦,真到這個時候還挺純情。
拍了拍身旁女子的屁股,示意她讓開,沒想到這煙花之地的姑娘明顯會錯了意,直接跪在地上撅了起來,表情期待的回頭望著葉銘。
“老子看上去有那么不正經(jīng)嗎?”葉銘無奈罵了一句,坐到馮器身邊。
“師父自然不能虧待你,替你物色的也是好貨中的好貨!”
馮器心臟砰砰直跳,咽了口唾沫,“真的?”
“廢話!你看那邊!”葉銘摟著他的脖子,指向斜對面的一所包廂。
里面坐著二名青年男子,正在飲酒談詩,一旁一位清倌正撫琴唱曲兒,并無他人作陪,只是二人舉止間有些做作,讓人覺得很不自然。
“看見穿拿扇子那個白衣服了么,你就睡她!”
馮器表情一垮,哭喪著臉道,“師父,道理我都懂,可徒兒也是個男人!”
“那又如何?”
“拿扇子那個也是男人啊!!”馮器無語道。
葉銘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看出來的?”
“他有胡子,兩撇八字胡!”
葉銘笑了一聲,“是男是女不能看胡子,得看這里!”
說著,拍了拍馮器的胸口。
“師父想說,心胸廣闊者方為大丈夫?”
“是胸肌發(fā)達(dá)者方為女中極品!”葉銘嘆氣道,自己這個徒弟哪都好,就是在察言觀色方面有些木訥。
馮器有些意外的朝著斜前方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白衣公子胸部微微隆起,與正常男子不太一樣。
“這也不發(fā)達(dá)啊……”
“你懂個屁!”葉銘給他后腦勺來了一巴掌,小聲道,“女扮男裝當(dāng)然要束胸了,這束都束不住的只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再看她旁邊那個藍(lán)衣服的,雖然長得還可以,不但那里平平無奇,笑容猖狂且?guī)в幸唤z猥瑣,乃是真真正正的小奶狗!”
馮器恍然大悟,仔細(xì)一看,那二位“公子”面色白凈,異于常人,形態(tài)舉止間的扭捏也終于找到了原因,還真像兩個大姑娘!
“師父,你為何來這些地方還會如此在意男人的胸部?”
“你小子懷疑我?”葉銘眼睛一瞪,“為師可是真真正正的鋼鐵直男,絕不會對男人有興趣!”
“師父,你在辯解,很可疑哦……”馮器不懷好意的笑道。
也許師父見慣了兩位貌美如花的師娘,忽然想換換口味也不是不可能……
葉銘拍了拍腦門,無可奈何道,“實話告訴你把,為師已經(jīng)觀察這兩個小娘子有幾天了,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天京城兵馬大元帥譚思路的千金譚裊裊,實實在在的名門之后,勉強(qiáng)能配得上你。”
自己這幾天來花酒間可不只是吃喝玩樂這么簡單,還搜羅了不少關(guān)于天京城達(dá)官貴人的信息,雖然不知道兩個女子為何會每日出現(xiàn)在這煙花之地,但她們的身份可是自己花了二十枚靈晶才從一名醉酒的老頭那里買到的,屬實值錢的很!
馮器聞言臉色一正,小心翼翼道,“師父說的可是七日后運送黃桃木回城的那個譚思路?”
他當(dāng)然知道師父來皇命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葉銘點頭,“沒錯,要不是為了照顧你,為師都打算自己上了,你可要把握機(jī)會!”
“可徒兒一旦出手,她若是動了真情怎么辦?我們怎么也是在利用人家,事成之后總不能拋棄她不管吧……”馮器有些猶豫道。
好你個普信男!還沒等動手就考慮到了這么長遠(yuǎn)的事情,再讓你想會兒,不得連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你他娘的又不吃虧,考慮這么多干什么?像這種大家小姐,湊在身邊的男子比你見過的人都多,玩的要多花有多花,還給你整出心理負(fù)擔(dān)了?”葉銘笑罵一聲,拍了拍馮器的后腦勺。
“去,和她們先認(rèn)識認(rèn)識!”
馮器重重點頭,起身煞有其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穿著,昂首闊步走出包廂來到隔壁,對著正在說笑的白衣“公子”抱了抱拳。
“我叫馮器,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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