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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昔日舊事


一天清晨,艾芙洛伊被一陣不大不小的爆炸聲吵醒了,準確的說就是在她的正上方,夸張一點,她甚至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灰塵。

        艾芙洛伊坐起來抹了一把臉,看來金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她睡得依舊很熟;打地鋪的尼法朵拉估計是嫌吵,她將自己整個人死死埋在被窩里。再無睡意的艾芙洛伊悄悄下床,避開尼法朵拉,盡量不弄出聲音把被褥疊好。

        走出房間,艾芙洛伊聞到了樓上像是火藥的氣味,不免得好奇的向三樓進發。

        房間里傳來了兩個人壓低嗓音交談的聲音,艾芙洛伊敲了敲門,里面明顯是安靜了一會才把門打開的。

        “早上好,艾伊。”喬治先從門縫鉆了出來,不是很情愿的樣子,估計是石頭剪刀布輸了。喬治看見穿著吊帶睡衣的艾芙洛伊明顯是愣了一下,不過情有可原,這可是酷暑。

        “早上好,喬治?”艾芙洛伊伸頭往里看,房間里面另一個紅色腦袋明顯在往床下藏著什么東西。“我聽見了爆炸聲,在做實驗嗎?”

        正當喬治感嘆艾芙洛伊十足的敏銳力,他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于是他迅速的就把艾芙洛伊拽進了屋子里。

        “你怎么把她拽進來了?”弗雷德很不滿自己兄弟做的決定,他們的屋子現在亂成一團,“你怎么穿著睡衣?”

        “你以為我想進來?”艾芙洛伊抱著胳膊,用冰藍色的眼睛瞪著弗雷德。

        喬治將兩個人脫在椅子上的的衣服抱起來塞進了衣柜里,又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紫色波點t恤開衫遞給艾芙洛伊:“如果艾伊不進來,進來的也許就是媽媽了。”

        弗雷德撇了撇嘴,接著他又將床底下的大箱子拽了出來。

        艾芙洛伊看著有自己小腿高的箱子一下就來了興趣:“這里都是材料?”

        “沒錯,”弗雷德驕傲地打開他們的箱子,里面都是惡作劇的成品或是正在試驗階段的小玩意兒,“要試試嗎?”說著拿出了一個紫色的小糖果。

        “什么味的?藍莓?”艾芙洛伊接過糖果,詢問地看向正在試圖關衣柜門的喬治,“不會出人命吧?”

        喬治好不容易將衣服都塞進衣柜:“不至于,但是會流鼻……”沒等喬治說完艾芙洛伊就將糖果扔進自己嘴里:“真是藍莓味,下次做一些橘子味的。”

        喬治和弗雷德半喜半憂地看著艾芙洛伊——因為她的鼻孔此刻就像打開了水龍頭一樣,鼻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艾芙洛伊好奇他們兩個突然手忙腳亂起來,剛想站起來就覺得有什么東西滴落在自己嘴上,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抹,結果看見的是一手鮮紅的血。

        她愣住了,對于她來說從來都沒這么大的出血量,她現在就連呼吸都開始變的急促了起來:

        “沒有解藥嗎?”她看向兄弟兩個,他們抿著嘴的樣子,讓艾芙洛伊一下沒了底氣——這種糖果應該會有解藥……吧?

        這個糖果還在開發階段,這糖是他們兩個要用來捉弄那個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鯊魚牙齒球手的。喬治在學校里做過實驗,雖然也是流不停,但是也沒有這么大計量,難不成還因人而異。

        “快去找大人過來啊,”艾芙洛伊感覺自己開始犯暈,避免自己的鼻血流得到處都是,她還是站在原地比較保險。好在喬治站在一邊,來不及多想,她迅速靠在了喬治身上,“我站不穩了,扶著我點。”

        喬治迅速將她扶住,找大人這件事只能落在弗雷德身上,他面帶擔憂,迅速地沖出房門——但在此之前他將那個箱子好好地推回床底。

        “你倆估計少不了一頓打了。”在弗雷德沖出去之后,嘴唇已經泛白的艾芙洛伊有氣無力地調侃道,喬治看著艾芙洛伊滿是血的下半張臉,想笑同時也很擔心她會失血過多昏過去。

        “你現在這情況還在擔心我們兩個嗎?”喬治騰出另一只手托住艾芙洛伊的頭,避免她仰過去嗆到自己,他現在只能祈求弗雷德快點能叫來個靠譜的成年人。

        艾芙洛伊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沉,不過在她徹底昏迷過去之前,莫麗及時趕來給她施了一個“愈合如初”,接著又是來了一個“清理一新”。

        “這是怎么回事?”韋斯萊夫人滿臉擔心地問,艾芙洛伊被她帶到雙胞胎其中一個的床上躺著,艾芙洛伊現在看上去虛弱極了。

        弗雷德和喬治還在怎么將艾芙洛伊狂流鼻血這件事編造的天衣無縫,床上躺著的艾芙洛伊張了張慘白的嘴:“可能,天太熱了吧。”

        好理由!

        弗雷德和喬治相視一笑,好在韋斯萊夫人沒有注意到她的雙胞胎兒子。

        韋斯萊夫人狐疑地繼續詢問,她不大相信這個理由,但是艾芙洛伊肯定地說就是自己太熱導致的,這也讓她勉為其難的相信了。

        “你真善良!”在韋斯萊夫人出去的沒幾秒,弗雷德就趴在床邊夸贊艾芙洛伊,他看上去就想逃脫了一場災難一樣慶幸。

        “最善解人意的拉文克勞!”喬治說,但是他可沒有弗雷德那么開心。

        “你倆算了,”艾芙洛伊稍微恢復了些血色,這讓她看上去就像古典瓷質娃娃一樣,“這床真舒服,枕頭也香香軟軟的。”接著她拍了拍枕在頭下的枕頭——松軟,帶著些太陽的香氣,還有一絲……

        “聞出什么了?”弗雷德用肩撞了一下喬治,語氣頑皮地問艾芙洛伊。

        “嘿,這不是……”喬治有些慌亂,還沒等他說完,女孩就把頭埋進去仔細地聞。

        是檸檬雪寶上附著糖粉的氣味。

        “喬治?”艾芙洛伊回頭看他,對方被她無厘頭的一系列動作本就惹得紅了耳尖,現在突然被叫到名字更是面紅耳赤。

        “回答正確!”弗雷德歡呼,“有什么獎勵可以贈送給聰明的艾伊呢?”、

        “下次別再吃我們給的東西了。”喬治的臉依舊很紅,這讓弗雷德和艾芙洛伊都詫異地看著喬治——

        “這讓我們少了一個實驗人員!”

        “我還想嘗試幾次不同藥效的!”

        兩個人的哀嚎引來了樓上也許是查理的不滿,他狠狠跺了跺腳,像是警告。

        喬治沒過一會才彌補上一句:“至少技術成熟。”,弗雷德和艾芙洛伊都松了一口氣——至少確認了喬治沒有被奪舍。

        八月,對角巷,艾芙洛伊和萊莉安寫信相約在這里集合,她們要一起去購置二年級需要的東西。

        “萊妮!”隔著大老遠艾芙洛伊就看見穿著精致的萊莉安,于是她撒開安多米達的手,向萊莉安奔了過去。

        “你小心些。”安多米達叮囑道。

        “知道了——”

        結果她跑到跟前看見了一個用鼻孔看人的女人,在她旁邊還有萊莉安的堂姐,柏莎——她的氣質簡直和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艾芙洛伊連忙在那個女人面前停住了腳,接著艾芙洛伊抻了抻自己的牛仔吊帶裙,讓它看上去整潔一些:“你好,斯拉格霍恩夫人。”隨后又瞟了柏莎一眼,確定她不敢在這個成年人面前造次。

        好在斯拉格霍恩夫人還算友善,微微上揚的嘴角,讓她看上去沒有她那一身黑色長裙讓人有距離感:“你好,”又打量了一下這個有些面熟的面孔,“你是萊莉安的朋友?”

        “是的,伯母,她是艾芙洛伊·唐克斯。”萊莉安連忙介紹,趕在了她的堂姐之前——至少自己不會添油加醋地介紹艾芙洛伊。

        這時安多米達走過來,那個女人像是恍然大悟般的笑了出來:“好久不見,布萊克學姐。”

        這個稱呼可不常見。艾芙洛伊睜大了眼睛看向安多米達,自己的媽媽臉上掛著的笑容多少有些尷尬,安多米達抿了抿嘴唇:“好久不見,莎莉斯特。”

        “我還記得學姐你當時轟動了整個學院,”莎莉斯特似乎在回憶往事,“小天狼星可是把斯萊特林說你垃圾話的人都打了一頓,他現在還好嗎?”

        艾芙洛伊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沒有那么好心,她恨不得上前踢這個斯拉格霍恩夫人一腳。但是安多米達將自己拉在她的身后,媽媽的手有些逗,艾芙洛伊感覺自己媽媽一定氣壞了。

        “我們已經好久不聯系了,”安多米達無奈的笑笑,但這只換來了莎莉斯特的一聲氣哼,“姑娘們去福洛林·福克斯冰淇淋店坐坐吧,艾伊請你的伙伴們吃冰淇淋。”安多米達蹲下來跟艾芙洛伊說,還給了艾芙洛伊手里放了兩個金加隆。艾芙洛伊有些擔心媽媽,但是看來大人們有話要說。

        “走吧,艾伊。”萊莉安也看出兩個大人之間的磁場不止前后輩那么簡單,她也沒見過自己一直端莊的伯母這么失態過。不得已挽起柏莎的胳膊,拽上艾芙洛伊走向遠處的福洛林·福克斯冰淇淋店。

        安多米達上前試圖安慰她,結果被她一下甩開了,她上去有些悲痛:“他殺了我弟弟!憑什么在阿茲卡班茍活,他應該償命!”沒走出多遠,艾芙洛伊還在回頭看安多米達,莎莉斯特用壓抑的聲音低吼。

        艾芙洛伊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西里斯舅舅殺了人,他現在在阿茲卡班里。

        “阿茲卡班?”艾芙洛伊不解地小聲念叨著。

        “是一所關押犯罪巫師的監獄,”柏莎語氣輕蔑,“這是整個巫師屆都知道的常識,你不知道?”

        艾芙洛伊皺著眉看柏莎:“就你啥都知道,”自己不太想請她吃冰淇淋,她干脆不再搭理柏莎,轉過頭沖著萊莉安,“我在想為什么他會在阿茲卡班。”

        “誰?”萊莉安有些迷糊,她有些不理解艾芙洛伊說的事情。

        “西里斯·布萊克,她在阿茲卡班的舅舅,”柏莎說,“你不看新聞的嗎?你們拉文克勞不都很博學的嗎?”

        艾芙洛伊閉著眼睛長吐了一口氣,心里念著“不要生氣”,接著轉過頭看向柏莎:“我從來不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好了,”萊莉安眼看著柏莎又惱又氣的樣子,保不齊她會不會出手打艾芙洛伊,但她倆再吵下去,艾芙洛伊是一定要動手了,“去吃冰淇淋吧……”

        “不去!”

        “不和她去!”

        兩個人異口同聲打斷了萊莉安,隨后她們各轉向一邊,柏莎說著就往街角的茶館走去:“我和我室友約好了,你們兩個小屁孩自己去吃吧。”

        “她開學也才三年級,有什么好得瑟的?”艾芙洛伊大力推開福洛林·福克斯冰淇淋店的玻璃門,將門口的風鈴撞得噼啪亂響。

        萊莉安來到柜臺前,向老板福斯科先生抱歉的笑笑:“一個果仁碎香草冰淇淋,一個香橙薄荷草莓冰淇淋。”說著萊莉安就去套自己的小零錢包,艾芙洛伊直接遞過兩個金加隆,又從福斯科哪里找回幾個銀幣。

        “我請你。”艾芙洛伊說,福斯科手腳麻利,一會就將兩個姑娘冰淇淋遞給她們。

        她們選擇了一個靠里的位置,隔壁桌坐著一個東方面孔的姑娘,和萊莉安一樣是烏黑的頭發。艾芙洛伊看向那個東方姑娘的時候,和她對視微笑了一下,不得不說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

        “不要和柏莎計較,艾伊。”萊莉安說,“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才不會和她計較,”艾芙洛伊挖了好大一勺塞進嘴里,冰的她縮了一下脖子,“不過話說回來,哪里能看幾年前的報紙?”這讓她十分苦惱。

        萊莉安雖然不知道艾芙洛伊為什么對西里斯·布萊克如此如此上心,她其實也不太關心,但是找報紙這件事她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學校圖書館里有一小片區域有歷年的《預言家日報》,如果仔細找找估計是能找到的。”萊莉安說

        也許會有一些線索,艾芙洛伊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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