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沒有好的情人節
充實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對決上占了上風,情人節后,也就是三月的比賽拉文克勞就要改變策略迎戰格蘭芬多,這段時間艾芙洛伊故意和雙胞胎走得更近,避免他們懷疑自己會在比賽上用策略對付他們。
還有柏莎的私人教學,接觸時間一長,艾芙洛伊發現柏莎就是典型的關心關不到點子上,每一次高高在上的樣子都會讓平時低調的萊莉安敬而遠之。于是這次情人節艾芙洛伊特地求了萊莉安能讓柏莎在她旁邊一起學習。
說起這次情人節,可能是艾芙洛伊過的最有牌面且最難忘的一個節日。
艾芙洛伊像往常一樣,每次魁地奇訓練之后都獨自會去廚房找些食物來彌補錯過的早飯時間,然后在走出廚房前往禮堂尋找萊莉安的時候,她被一個斯萊特林的擺著臭臉但長得算可以的男生在門廳攔住了。
因為是情人節的關系,艾芙洛伊心中還竊喜了一下自己無處安放的魅力。
“就你在兜售無良發膠?”正當艾芙洛伊設計怎么接受對方的情書,還要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拒絕的樣子的時候,對方的話讓她當頭一棒,“還以為是多有才華的人,只不過是個二年級學生。”
“我認識你嗎?還有你說錯了,我們那個是固發劑。”被斷了幻想的艾芙洛伊抱著胳膊揚頭看向那個男生,沒好氣的回駁著他。
對方用鼻子冷哼出一股氣:“那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巫師市場上美發最大的企業就是我們比特帕特家的,我是佩里金,記住了嗎?”他聲音很大似乎想讓全城堡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艾芙洛伊似乎對他有些印象,他曾經從自己手里買走過一罐固發劑。
艾芙洛伊似乎也猜到了他來對質自己的原因——因為材料和制作周期的缺點,她們的固發劑也有些供不應求的傾向,為了保證品質,不得不限時限量的出售;當然艾芙洛伊也信守承諾,最近柏莎面對萊莉安至少能讓旁人看出來她們是有親戚關系在的,而不像仇人一樣冷面到針鋒相對的氛圍。
忙得腳打后腦勺的艾芙洛伊為了讓這姐妹兩個徹底打破中間的尷尬,以及放松自己的想法,干脆讓柏莎負責起了斯萊特林的顧客名單,直接讓姐妹兩個多交流多產生些親情。
但這引起了比特帕特的不滿——他家就是做理發產品行當的,本來得天獨厚的條件卻讓另一個人搶了先機,讓他沒有辦法在校園里撈上一筆,于是便找到了自己,今天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把鋪好的路騰給他。
艾芙洛伊摳了摳耳朵:“我是記住你了,比特帕特這牌子我也聽過,”有一些路過的學生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和整體浪漫分為不同的區域,“可最大的企業不是洛哈特嗎?報紙上前個月還報道來著?他把你家擠下去了?”說完她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不是故意的一樣。
這成功地戳到了佩里金心里的其中一個自尊,這個男生步步逼近直至一步的距離,坦坦蕩蕩的艾芙洛伊依舊是那個姿勢站在原地。
誰會怕莫名其妙的找茬啊?再說,一個三年級男生欺負一個二年級女生,但凡牙牙路過都要犬吠兩下聲討一波。
“你——啊!”正當佩里金氣急敗壞地舉起他的指頭指著艾芙洛伊的鼻子要說垃圾話時,他就被不知道是誰撲倒了。
對,就是像餓虎撲食一樣,把佩里金撲倒了。艾芙洛伊看著那人身上穿的拉文克勞校袍就意識到這人自己應該認識,還是之前自己避之不及的巴瑞·桑帕克。
緊接著兩顆火紅的腦袋也加入其中。
梅林,他們現在像個英雄救美的英雄。但其實艾芙洛伊并不是很需要這個橋段。
“艾伊你躲遠點——”“——我們要開打了!”聽見弗雷德和喬治的聲音,艾芙洛伊才意識到事情好像變得復雜了。
起初只是桑帕克和喬治、弗雷德只是把比特帕特壓在地上,比特帕特開始反抗不知道輪到了誰,逐漸就變成了大混戰。艾芙洛伊想趁著事態嚴重之前趕緊把他們四個拉開,但這時候剛剛好被從樓下上來的一臉慈祥笑的鄧布利多撞見了。
吼,巧的媽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于是他們一路跟著鄧布利多來到了一間廢棄教室,這一路上鄧布利多都是笑呵呵的問他們今天吃了什么,看上去是讓他們放松心里。
說實話,比起不茍言笑的斯內普,艾芙洛伊更畏敬讓她猜不到一點心思的人,鄧布利多校長就是這樣的。
這是艾芙洛伊第二次進到這間教室,一年級的時候她和喬治、弗雷德到這兒來過,里面還放著那面鏡子,只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蒙上了黑布。進到教室之后艾芙洛伊一臉正氣,喬治和弗雷德也是如此,他們并沒有其他兩個男生低頭有認錯架勢。因為艾芙洛伊本來覺得自己也沒錯,弗雷德和喬治就是典型的理不直氣也得壯。
當她的視線轉到鄧布利多的袖口時,剛好看見鄧布利多把一瓶奶白色的藥劑收進了長袍里,艾芙洛伊保證那是健齒魔藥,萊莉安曾給過她差不多顏色的。
“情人節,四個男生為了一個女生打架,”鄧布利多平靜地透過他架在鼻子上的半月形鏡片在五個人之間來回穿梭,“我猜不是關于你們這個年紀轟轟烈烈的愛情,其中的原由應該是別的事情吧?”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幾塊檸檬雪寶,這是麻瓜的一種甜點,艾芙洛伊頓時感覺到鄧布利多變得更加親切。
鄧布利多把手攤在五人面前,艾芙洛伊直接拿了一塊,喬治也拿了一塊,兩個人異口同聲:“謝謝校長。”
而弗雷德、比特帕特和桑帕克都沒拿,鄧布利多笑了笑似乎不意外,有人沒拿這件事,這時候弗雷德看上去很禮貌地擺了擺手:“我不愛檸檬的校長,如果你有巧克力制的甜品我會很喜歡。”
比特帕特白了他一眼,艾芙洛伊笑的打了個嗝,女生連忙捂嘴沖鄧布利多尷尬的笑笑。
鄧布利多回了女生一個無妨的眼神,他找了一個桌子,隨意地靠了上去,湛藍的眼睛在半月眼鏡片后閃著精光。
給他點吃的幾乎和平時聽八卦的自己沒有差別……哦,他手里有檸檬雪寶的。
艾芙洛伊咬了一大口放進嘴里,酸澀的口感讓她皺起了五官。
比特帕特應該是想好怎么措辭了,他第一個說出了原因,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地指著艾芙洛伊:“我舉報她,在學校里做生意,售賣三無產品。”艾芙洛伊正咽著檸檬雪寶的嗓子一緊,順了好一會氣,臉都憋紅了。
還好這時候她的第二張和第三張嘴都還在狀態。
“和我們打架頭發還這么□□蓬松,你敢說你沒用艾芙洛伊的產品?”弗雷德說著就使勁揉了揉他的頭發,不出意外的都固定在了被揉亂的最后一刻的造型上。
“你這人又當又立真是惡毒,”喬治佯裝悲切,手上還不忘幫艾芙洛伊順氣,“這可是斯內普教授公認的魔藥天才萊莉安做的,你就這么詆毀她。”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么一言一語地說著,有些事情的真假艾芙洛伊自己也辨認不真切。
比特帕特一張嘴自然是說不過韋斯萊雙胞胎的兩張嘴,他面色鐵青,一看就是底氣不足又要強的典型表現。
艾芙洛伊看了一眼鄧布利多——他們和藹可親的老校長看的也太入了迷吧,怎么不叫停他們離譜的辯論呢?
這期間桑帕克一直沒說話,他依舊低著頭,看上去有些無措。
“你呢?巴瑞,你為什么會為艾芙洛伊出頭呢?”鄧布利多問在另一邊的桑帕克,沒想到鄧布利多會問到自己,桑帕克怔了一陣,隨后才支支吾吾地說:“我不能看朋友挨欺負,他(桑帕克指著比特帕特)在欺負我的朋友。”
“他還挺有義氣的。”喬治小聲跟艾芙洛伊說。
弗雷德在另一邊:“也許之前是我們錯怪他了。”
艾芙洛伊似乎也是這么想的,但她現在需要想辦法得到鄧布利多對自己這個“兼職”的認可:“校長,校訓里沒有寫學生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掙些零花錢,所以我認為我的行為沒有錯,而且這些經過我本人的實驗,保證對身體無害的。”
“你說的沒錯,艾芙洛伊,你用你和萊莉安的長處為自己掙到了買些點心的零花錢,這是件好事;”鄧布利多十分認可艾芙洛伊的觀點,而后他又轉向吃癟的比特帕特,“我也不認為你是錯的,佩里金,你考慮到了大家的安全,雖然解決方法不太友善。”
他們的老校長還是個和稀泥的好手。艾芙洛伊心里默念著。
“還有你們三個,為年輕又美好的友情付出了些勇敢,”鄧布利多離開了他倚著的桌子(弗雷德說他應該是看戲看夠了,喬治說他是倚的累了),“所以孩子們,我們應該友愛一點,大家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想你們私下應該會好好解決這個問題的。”鄧布利多嘴角那抹慈祥的笑,是他多年以來解決學生矛盾的最后“偽裝”。
就這樣,這事情算是“解決”了。
走出教室之后比特帕特狠狠地摔下了一句“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算他倒霉”,而后又使勁地撞了一下桑帕克的肩膀,剛想快步離開,就被弗雷德和喬治拽住了。
“恃強凌弱倒是有一套,”弗雷德和比特帕特視線平齊,“到底誰倒霉,你自己沒那個能力,就只會欺負人?”
這是艾芙洛伊第一次注意到一起長大的他們已經長得那么高了。
“我們現在就解決一下問題吧,”喬治說,“比如說你剛剛撞了我們的朋友。”
韋斯萊們的解決方法一般都是簡單粗暴的,他們故意將他拽到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前,之后喂了比特帕特一顆他們正在研發的糖果。
艾芙洛伊沒工夫管那個自大有沒本事的比特帕特,她故意慢了些腳步等著一直在最后的桑帕克。
“今天謝謝你。”艾芙洛伊伸出了右手,即使他之前給自己帶來了不愉快,但是她艾芙洛伊一向就事論事,不翻舊賬。
桑帕克慌亂地整理了自己的頭發,激動又小心地握住了艾芙洛伊的手,隨即就松開了:“沒事,沒關系的,如果能彌補之前給你帶來壞印象。”
艾芙洛伊思考了片刻,只覺得他現在的說話風格有些像塞德里克,不過現在能好好說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當然,我們可以做朋友。”
桑帕克聽到了想聽的答案,他露出了自艾芙洛伊見他以來最松弛的笑容。
“問題解決了!”韋斯萊們一下蹦到了艾芙洛伊身邊。
弗雷德對桑帕克有些刮目相看,只是他瘦弱的身材確實看不出有今天把比特帕特撲倒的力量:“兄弟,你今天酷極了。”
喬治看了看桑帕克,故意在艾芙洛伊耳邊咳了咳:“是啊,都能改變唐克斯小姐對你之前的看法啦!”
“你感冒了?”艾芙洛伊看向他,“那你得快點去喝提神劑,有病就趕緊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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