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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彩斕燈


山月冷著臉,不得不站出來調(diào)和:“敵人就在這里,不動一兵一卒,便可以輕易瓦解了我們的聯(lián)盟。在大是大非面前,個人情愛,不值一提!
  水風(fēng)和松鶴,一個冰冷陰沉,一個沖動易怒,都不算是合格的搭檔。若非情況緊急,她斷不會與這二妖合作。
  紅櫻依舊沉默不語,自從恢復(fù)記憶以后,她便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紫蘇見向來活潑好動的紅櫻此時如此沉默寡言,實在是為她擔(dān)心。若水看著劍拔弩張的氛圍,和蘭澤對視一眼,意味不明。
  即使處在旋渦中心,姞扶桑依舊從容不迫,時穆心急如焚,他不知道這幾只大妖會不會聯(lián)起手來對付師父。
  松鶴等不及了,便要發(fā)起進攻,卻被水風(fēng)攔了下來。
  姞扶桑并非軟骨頭,不會開口求饒,更不會坐以待斃。她哂然一笑,將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
  那是一條很長的鞭子,上面布滿了鋒利尖銳的毒刺,橙色光芒緩緩流淌,將整個福山點亮。
  時穆見師父打算應(yīng)戰(zhàn),他拿出了一把鋼刀,決定與這三只大妖一決死戰(zhàn)。
  水風(fēng)又喚來了萬千只蝴蝶,化成了那把殺氣極重的長劍。
  松鶴則是冷笑一聲,她早就做好了將姞扶桑就地斬殺的準(zhǔn)備。松鶴拿著一個閃著血色光芒的圓環(huán),可自由變化大小,還能隨著主人的意念而在外面一圈長出利刃和射出毒針。
  山月拿出一面鏡子,流光四溢,她照了下自己美麗的臉龐,又將鏡子轉(zhuǎn)了過來,殺氣四溢。
  紅櫻盯著姞扶桑的臉,突然說道:“姞扶桑,縱使你有通天之力,今日也贏不了我們。萬荊鞭加上應(yīng)心刀,敵不過鴛蝶劍與鎖魂環(huán)、靈面鏡聯(lián)手。我們所求的,并不是隨意欺辱凡人,而是為了拿回本就屬于黎明山的寶物。把彩斕燈還給我們,我們并不想殺人。黎明山失去了彩斕燈,從此陷入一片黑暗。你的父親盜走了寶物,而你又將寶物藏起來數(shù)年,實在是欺人太甚!
  姞扶桑瞇了瞇眼,長鞭散發(fā)的橙光淡了些。
  若水知道她們均法力高強,中間又隔著各種誤會隔閡,若真的打起來,必然會不死不休。
  松鶴破口大罵:“姞扶桑,你父親那個卑鄙小人,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時穆面若冰霜,冷冷說道:“云黎國所有人都知道師父是孤兒,無父無母,你們卻說鎮(zhèn)山之寶彩斕燈是她父親偷走的,實在是荒謬至極!”
  當(dāng)然這不是時穆為了替姞扶桑說話而編造的謊言,這是真的。云黎國國民,對姞扶桑極為尊敬崇拜。姞扶桑此人,能力通天,卻依舊低調(diào)行事,不與王公貴族同流合污。她一心為民,一直為百姓著想和謀福利,將自己的利益和生死置之度外。云黎國歷代國師,除了她,誰都沒有過如此高的國民度和認(rèn)可度。
  關(guān)于國師大人的身份,連街邊小販都一清二楚。
  親生父母嫌棄她是個女兒,將剛出生不久的她,放在盆子里,沿著水流,自生自滅。
  彼時福山有一修行女子,人稱鳳翎元君,法力高強,秉性善良,憐憫蒼生。福山還有個帶發(fā)修行的女尼,法號靜塵。按理說這兩個人一個是道教弟子,一個是佛教信徒,本應(yīng)毫無交集,沒想到兩個人碰面后,覺得相見恨晚,便義結(jié)金蘭,經(jīng)常一起下山除惡揚善。
  有一日,鳳翎元君在河邊剛除掉那拉人下水替死的水鬼,便想打道回府,沒想到突然聽到不遠處有嬰兒的哭聲。她萬分謹(jǐn)慎,慢慢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靠近,發(fā)現(xiàn)有個盆子被水草纏住,她低頭看去,里面竟然有個女嬰。女嬰身邊放了一個紅布,寫了孩子的出生時辰。
  鳳翎元君將孩子抱回福山,與靜塵一同撫養(yǎng)。鳳翎元君羽化后,靜塵不知所蹤,福山也冷清下來。而那個被她們二人養(yǎng)大的女孩,就是姞扶桑。
  身世凄慘,無父無母,身居高位,不忘初心,很是難得。
  見時穆拼命也要維護姞扶桑,水風(fēng)笑得涼薄。
  山月神色晦暗不明,沉聲道:“姞扶桑,這真的是你原本的名字嗎?你是叫姞扶桑,還是姬扶桑?姬神愛,這個名字,多么迷人,你忘記了嗎?姬穆之,卑鄙下流的小人,你也不記得了嗎?你到底姓姞,還是姬?”
  姞扶桑面色陰冷,原本置身事外的她,終于決定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叫姞扶桑,我可以對天發(fā)下血誓,若我知道彩斕燈的下落,卻隱而不報,那么今日便讓我不得好死。我真的是兩位師父帶大的,和你們口中的姬扶桑,不是一個人,也不可能是一個人。你們,認(rèn)錯了人,報錯了仇!
  松鶴見她誓死不認(rèn)賬,不再猶豫,也不聽紅櫻的勸阻,鎖魂環(huán)向姞扶桑襲來。時穆沖在最前面,拿起應(yīng)心刀,與之纏斗起來。
  水風(fēng)提著鴛蝶劍,刺了過來。
  山月與水風(fēng)聯(lián)手,一時間,刀鋒劍雨,好不熱鬧。
  他人恩怨,不知對錯,不清緣由,不好干涉。
  罵歸罵,打歸打,不出人命,那就沒事。

  時穆終究不是松鶴的對手,千避萬躲,還是被打傷了。他捂著不停流血的胳膊,依舊不肯投降。
  松鶴冷哼一聲,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又走上前朝著時穆的胸口狠狠踩了幾下,致使時穆口吐鮮血。她還想更進一步,卻被若水?dāng)r了下來。
  她知道這道士是個心善的,見不得好人慘死,便出手阻攔。她不欲多結(jié)怨,不想再多出個仇人,便將腳移開,將怒火對準(zhǔn)了姞扶桑。
  三只大妖,對戰(zhàn)國師,一時之間,血雨腥風(fēng)。
  福山山頂,橙光、藍光、紅光不斷交替閃現(xiàn),稍有道行的人心里清楚,這是道士與大妖在斗法。
  紅櫻沒有加入戰(zhàn)斗,而是在一旁觀戰(zhàn),神色焦急。
  明視那只小兔子,見水風(fēng)他們真的動了殺心,她躲在后面,有些害怕。她法力低微,幫不了什么忙,只能在心中為水風(fēng)默默加油打氣。擊敗姞扶桑,便可以拿回彩斕燈,黎明山又可以恢復(fù)往日的生機。
  紫蘇見紅櫻根本沒朝自己這邊看一眼,她心里有些失落,又不好直說,只能盡力做些善事。她將時穆扶了起來,想為他療傷,又覺得此刻做好事,相當(dāng)于變相站隊,算了,麻煩夠多了,不要再徒添煩惱了。松鶴沒有下死手,時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還是等他最愛的師父來給他療傷吧。
  有人突然擋在姞扶桑身前,替她擋下了松鶴的致命一擊。松鶴盯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眼里迸射出滔天恨意。
  山月和水風(fēng)也停了下來,死死圍著這個人,不敢有一絲松懈。
  姞扶桑緩緩抬頭,待看清來人模樣后,心仿佛跌入了谷底。
  若水拿著手里的亡夜珠,輕笑道:“洛涯,原來是你。”
  紫蘇甚是驚訝:“洛涯,你怎么來了這里?不對,你是......”
  松鶴盯著這張臉,笑著接過話:“神愛,多么好聽的名字呀!”
  水風(fēng)冷聲道:“姬神愛,為了引你出來,我們花費了許多心思,耗費了很多精力。你藏得夠深,今日若不是你女兒性命垂危,你是不是打算繼續(xù)躲下去?”
  姞扶桑感覺有人朝自己的胸口插了把尖刀,然后還覺得不過癮,又握著刀柄,狠狠攪了幾下。從立志成為云黎國國師那一刻,她的全部個人情緒,如正在沸騰的水,突然放到了寒冰之中,全部封存起來,再也不許有任何波動。成為國師那一刻,她并沒有覺得揚眉吐氣,也沒有感到苦盡甘來,反而那一晚,徹夜未眠。身上肩負(fù)的責(zé)任與使命,時時刻刻提醒她,要謙虛謹(jǐn)慎,要保持初心,不能大喜大悲,不可以意氣用事。命運注定,讓她這一生,都要奉獻給云黎國。
  站得越高,責(zé)任越重。
  十幾年來,她一直謹(jǐn)言慎行,除暴安良,不曾有過片刻私心。
  可是見到眼前之人的那一瞬間,她內(nèi)心情緒翻涌,那些被塵封已久的舊事,即將大白于天下。
  姞扶桑死死捂著胸口,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時穆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只能著急地看著師父陷入痛苦之中。
  姞扶桑神情扭曲,不由問道:“你是誰?”
  松鶴拍了拍手:“母女相認(rèn),好感人的畫面啊!姬神愛,國師大人在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答?”
  洛涯朝著若水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又給不能站起來的時穆喂了一顆醒愈丸,忙完這一切,她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從松鶴還有水風(fēng)的臉上劃過,神色晦暗不明。
  山月瞥了這女人一眼,然后目視前方,從容不迫:“姬神愛,交出彩斕燈,我們不想大開殺戒。不是你們的,終究要還回來!
  見場面又開始失控,若水溫聲道:“諸位莫急,依我看來,姞扶桑是真的失去了一段記憶,并不記得那些往事了。紅櫻,不,是墜月,當(dāng)時也是這種情況,才會被我?guī)Щ卦聘∩降!?br />  聽到若水提到自己的名字,紅櫻愣了片刻,又回過神,將頭低了下來。
  姞扶桑是真的搞不清狀況了,她沒有失憶,她清楚記得自己幼時所有發(fā)生過的事,但她又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看到姬神愛第一眼,便篤定她就是和自己失散多年的母親,且她們還曾一起度過很多幸福的時光。她沒有失憶,卻又記不起曾經(jīng)的幸福歲月,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才會導(dǎo)致她如此分裂和痛苦?她用力按住自己的顳部,想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洛涯,也就是姬神愛,見不得女兒如此痛苦糾結(jié),便死死抓著她的手,讓她停止逼迫和傷害自己。
  姞扶桑表情扭曲,她到底是誰,這其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什么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她最恨自己被欺騙,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利用。她甩開姬神愛的手,面色極為陰沉。
  見這對母女翻臉鬧僵,松鶴立刻火上澆油:“姬神愛,你給她吃了什么?為什么她什么都記不得了?你不會是為了獨占彩斕燈,所以連親生女兒都舍棄了吧?真是人心險惡,甚至可以說是喪心病狂!

  姬神愛慢慢收回手,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她又向后退了一步,神情落寞。
  若水盯著姬神愛的眼睛,緩緩道:“神愛,逃走和躲避,終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無論做人還是當(dāng)妖,都需要為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而負(fù)責(zé)。拖了那么多年,是時候該面對過去發(fā)生的一切了。彩斕燈若是再不回歸鎮(zhèn)守,黎明山聚集的那些魑魅魍魎,會通過相互撕咬蠶食,產(chǎn)生號令者,然后危害人間。你曾斬殺惡妖,守護蒼生,真的希望云黎國變成人間地獄嗎?過去種種,誰是誰非,擺上臺面,自有論斷!
  姬神愛拿出一枚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她遞給姞扶桑一枚玉佩,姞扶桑瞄了一眼,沒有接過來。
  姞扶桑只與正義之人同行,即使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身之母,但在確定她是善是惡之前,她都不會與之聯(lián)盟。當(dāng)然,她不是假正義,她是真的能做到言行合一,若自己真的做下十惡不赦之事,無需他人問罪,自己便會自戕謝罪。太后墨白隱之所以如此器重她,就是看穿了這個人的品質(zhì)和心性,才會力排眾議,保她穩(wěn)坐國師之位。
  見姞扶桑不接玉佩,也不搭話,姬神愛訕訕地收回玉佩,表情甚是尷尬。母女多年未見,她以為再見時,會是抱頭痛哭,卻沒想到現(xiàn)實會是這么支離破碎。
  松鶴撇撇嘴,對這種親人團聚大戲,并不感興趣。
  山月和紅櫻并肩而立,表情平和,看不清是喜是悲。
  紫蘇見紅櫻如此冷靜沉著,眼睛不由一酸,也許這才是紅櫻原本的性格,沉穩(wěn)可靠,沉默嚴(yán)肅。以后,她是黎明山的墜月,而不再是云浮山的紅櫻。她與她,真的要說再見了。紫蘇想到這里,心如刀割,但她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被紅櫻看出異樣。她知道紅櫻此時此刻,最為糾結(jié)痛苦,她不能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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