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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回沐如蘭投石問情,雪珍珠寂歸秋土


第三十四回沐如蘭投石問情,雪珍珠寂歸秋土

        白玉丸雖然壓制了沄纚身體上的肌體角質和大半紅疹熱毒讓人暢快不少,可是時間一久,這病又反復起來身體又開始瘙癢難耐,滿是紅疹,谷太醫說過“此狀乃身體接觸了不同尋常之物所致。”沄纚將寢殿所有的花盆草設都請了出去,身體卻如舊沒有絲毫好轉。

        慶王看到如此情景更是急不可耐:“本王要你們有何用,區區一個紅疹都治不好”

        太醫院常太醫道:“王爺稍安勿躁,探夫人前段時間不是有服用過白玉丸嗎?白玉丸融在體內,只要有催吐之藥,服用后將體內之物嘔吐出來,倒也能解燃煤之急。”

        常太醫不是第一次為沄纚看病,初來北淳之時沄纚就已經感同身受過的,那時北淳竝讓他替自己看的病,雖然不及古太醫那般妙手回春,卻也是藥到病除。

        谷太醫忙起身道:“常太醫言之有理,不過,夫人現在有孕在身,催吐雖然確實可以緩解毒疹,可是萬一盲目而施,引動了胎氣,該如何是好?老臣以為此狀只能先忍耐著,等到分娩之時再做診治,為時不遲。”

        又一年輕太醫道:“夫人此癥,真不好說,萬病都要找到根源,依微臣看,此疹有如天花,為了王爺的身體安健,近來還是和探夫人分開畢竟穩妥。”

        沄纚明顯感覺到北淳弦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看著他面色凝重,高聳的鼻梁和劍眉擰成一團,目眥盡裂,嘴角斜撇,這模樣分明是風雨預來,終究是長得好看的人啊,連動怒的樣子都如此英俊動人:“你們的意思是一日你們治不好探夫人的病,本王便要聽你們一日。”

        “微臣等不敢。”

        “老臣自認學識淺薄,敢問薛太醫,探夫人此疹如何能斷定是天花之癥?”谷太醫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所有的目光此時都集聚在那年輕太醫身上,不過弱冠的年紀。

        “是啊,醫者斷斷不可隨意揣測虛大不能確定的病情,老臣也不明白薛太醫何意?”常太醫道。

        那年輕太醫眼神慌亂,吞吐著又鎮靜下來:“谷太醫看的自然不會用錯,只不過微臣也是為弦王爺的安為著想。微臣之心,天地可鑒。”說著畢恭畢敬的伏在地上。

        見慶王動怒,沄纚只得緩緩局面便道:“這位太醫如此忠心耿耿,王爺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吧。”

        看著沄纚因身體不適幾宿沒有說好熬青的眼睛,慶王嘆了一口氣,道:“別無他法了嗎?這就是太醫院的本事?”

        見他仍有怒色,沄纚隧道:“妾身已無大礙了。”

        “你都憔悴至此了,還說沒有大礙。”慶王將沄纚擁入懷中道,又道:“都楞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回去先想辦法緩解探夫人身體的不適,這點眼力見也沒有?”

        太醫們慌而不亂,都一一迅速退了下去。

        “你啊,總是怎么善解人意,可是身上有病也不是說好玩的,一定要仔細的養著才好,本王這顆懸著的心也才能放在肚子里。”慶王摩挲著沄纚的肩膀,摸到這更顯消瘦的肩膀,慶王更心疼了,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下巴緊緊貼在懷中人的額頭之上。

        寢殿外有輕緩的腳步聲走近:“王爺,靖王求見。”

        “知道了。”

        “王爺有事快去忙吧,臣妾總讓王爺擔憂,心里十分過意不去,王爺千萬不要再為我耽擱了要事。”沄纚自責道。

        慶王眉峰揚起,又作疑惑之態道:“你知道本王總在為你擔心?”

        沄纚失言,一下羞紅了臉,忸怩道:“王爺盡拿臣妾取笑,臣妾現在身上都已經快成了猴子的屁股。”才說到屁股二字,已不慎造次,忙用帕子捂住嘴。

        慶王湊近:“是快要成了猴子的屁股了!”

        慶王又道:“本王如此最為擔心的便是你一有孕便得了這古怪病,總叫本王忍不了多想啊。”

        他的話沄纚也曾如此想過,只是沒有依據,又知他每日宵衣旰食,便不好妄加揣測更他增添煩惱,只道:“想是王爺多慮了,妾身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說罷蜻蜓點水般親了他的臉頰。

        北星宮書房,慶王似乎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靖王見他如此便多嘴問道:“王兄可是有開心事?”

        “本王不告訴你。”

        靖王出宮路上在玄情門遇到了北淳竝,他今日帶了棋盤而來,準備和慶我來一決高低,靖王道:“竝弟此番要撲空了。”

        北淳竝不解問道:“王兄可是有要事?”

        靖王搖了搖頭:“我要是你,現在就不去做個青天白日的大燈籠。”

        北淳竝會意不語,靖王又道:“慶王兄有事也不妨,我來陪你下。”

        北淳竝目光游離,看到了不遠處的燕王妃和沐如蘭一行人,他忙道:“罷了,下回吧。”

        “哎,你這是看不上我的棋藝嫌我技不如人嗎?”靖王道。

        說話間朝著靖王目光爺督向不遠處的沐王妃,便笑道:“哦,你果然有事,為兄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那為兄就先去了。”說著便訕笑著離去。

        北淳竝也顧不上分辨,預備躲一躲。

        卻不想沐如蘭早已看到了他,大步抽身而來,叫住他:“王爺這是上哪去?”

        北淳竝從石獅子后走出來道:“本王去哪還用向你匯報嗎?”

        沐如蘭遂想起來起身行禮,禮畢又笑道:“王爺當然用不著向妾身報告,只是王爺若是坦蕩蕩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從前的溫良順從已然不見,北淳竝見她如此咄咄逼人,自知傷她不淺,可是也顧不上想這些沒用的,他憤憤道:“要走要留隨你的便,日后不要說本王強留于你稀罕于你。”說著冷冷甩袖準備離去。

        “王爺。”沐如蘭叫住了他,又從牙縫里擠出陰陽怪氣的聲音:“王爺就真的不怕妾身去向女王、燕王妃告發王爺心中的秘密嗎?”

        北淳竝身子一震,又鎮靜道:“本王有何秘密?”又道:“少唬人了,隨你的便。”

        沐如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顯然也被激怒隧道:“如此不恥之事,傳出去該是怎么樣的出丑狼藉,堂堂北淳國的貴族王室,居然慌稱自己是不陰不陽之物,就算不是貴族,平常百姓男子此類隱晦之事傳出去都會讓人貽笑大方的吧?”

        北淳竝被她的話怔住了,少頃又掩飾神色看起來卻似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說完了嗎?本王就不奉陪了。”沐如蘭滿腹悲憤氣焰更甚,脫口而出:“你就真的要我把你窺戀弦王后宮的事稟告給眾人?”

        話音未甫,沐如蘭喘息未定,這樣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捂住嘴滿眼是淚看向臉色剎白的北淳竝。

        北淳竝瞳孔漸漸放大,心口隨著沉重氣息聲起伏,眉峰緊緊的蹙成了一團亂麻。

        半響,他微微正了正儀態,面色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不疾不徐道:“你是在和本王說笑嗎?”

        女人的直覺,太過讓人不寒而顫了,沐如蘭如果說之前還存在些疑慮,在見到北淳竝大驚失色的面孔時,便已確定了幾分心中的猜想。

        她冷笑道:“妾身有沒有和王爺說笑,王爺心里最清楚。”

        北淳竝震驚之余,已無對此,只好道:“好,今日既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那本王就將機密告訴于你,他日淌進來這趟渾水,或是走漏風聲,就別怪自己尸骨無存。”

        沐如蘭一臉不解,道:“什么機密?”

        轎中,北淳竝將自己養探夫人這顆棋子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知了沐如蘭,只是他為了更加讓沐如蘭相信自己只是把探夫人當作一顆棋子才略微對其上心了一點,便告訴沐如蘭自己已經徹底收買了探夫人,甚至連衍貴妃和敬豐皇太子的死也因為探夫人在宮中為自己提供方便功不可沒。

        沒想到事情比沐如蘭想得還要復雜,她一時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道:“王爺真的只是把探夫人當成一顆大計棋子嗎?”

        北淳竝看向馬車外,從鼻子哼了一聲:“是。”

        沐如蘭又問道:“那是為什么?王爺要如此待我?”

        北淳竝沒有回答沐如蘭,他一時無法回答,好像又難以自圓其說,答非所問道:“若是你要將本王的計劃說出去,不要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本王,沐家必然脫不了的干系,抄家滅門也有一份。”

        沐如蘭瞠目結舌,無話可對。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以后便不要再提此事了。”北淳竝跳下馬車而去。

        沐如蘭愣愣瞌瞌的獨坐在馬車上,為剛才在玄情門和北淳竝說的話而后悔,宮里人多眼雜,萬一要是被他人聽了去,可就懷了大事了。輕則整個王府的下人都要處死,或許連沐家都要受牽連,重則自己的命都會不保。若是自己不提便扯不出這些個事。先帝北淳牧在世時,為了盡數掐斷這宮里的淫氣齷齪,便將那些私下相通之人都用了極刑處死,以儆效尤。至少整個后宮從明面上已然多年沒有覬覦□□私通茍合糜爛之事,就算他真的窺戀探夫人,自己方才也不該如此沖動。

        北淳竝回到書房將整個棋盤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憤然甩袖而劈骨山去,豐煙忙俯身去撿,又趕忙著追上而去。

        沐如蘭的話讓北淳竝覺得自己被人掏出了心的感覺,他分明覺得自己正被人剝去衣服,一件又一件

        原本想借著和北淳弦下棋的機會,順便將帶來的奇藥送給宮里病著的那位,這樣的奇藥是他費盡心思和狼牙余黨易換而來,北淳竝從懷中掏出那玉葫蘆小瓶,朝著山崖下扔了下去

        玉葫蘆瓶消失在貯滿灰黃濃厚的云海中,山峰上寒風逼人,如狂浪掀天,北淳竝的黑晶披風被吹得高高撩起,矗立在墨黑色的險封中。

        豐煙在一旁只是搖頭嘆氣,不敢言語。

        緋兒在春草殿的院子里發楞,北淳弦和姑娘的打情罵俏剛剛都被她看在眼里,她心里泛起陣陣漣漪羨慕不已,雖然上個月,她終于又有機會見到豐煙了,纏著他來要自己仍是不果,她只顧垂淚,傷神不已。

        將攥在手心里的那顆珍珠拿到面前,緋兒搖了搖頭,又拿出簪子刨了個土坑,將那珍珠緩緩的掩埋,她盼了這么久,連身子都給了他,可是,他卻不肯娶自己如此也好,她明白此生能靠得住的只有姑娘,男人,算了吧,自己已經一無所有輸不起了。

        院子里蕪嫣正巧經過,看到眼紅如杏的緋兒,笑道:“緋兒姐姐怎么沒在殿里頭伺候夫人,跑到這兒來清閑了。”

        緋兒忙用衣袖揩掉淚道:“里頭有纆兒伺候著,我杵在那里干什么?”緋兒又道:“你這會不是應該去曬漿洗好的夫人衣物嗎?”

        蕪嫣忙道:“是呢,已經是漿洗好了,馬上就準備去晾曬。”

        緋兒道:“我說的話,你們總跟跑馬風似的,說了多少次,難得今天的大太陽,都被你給拖拉浪費了,還不趕緊曬出去,谷太醫說了,夫人的衣物一定要洗完拿開水濾過再拿出去見太陽。”

        蕪嫣連連道好,轉身回去拿衣盆,轉身間看到緋兒剛剛坐過的那塊地,還有少許堆積著被翻出來的新土,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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