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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回月殘夜毀冠裂裳,霂太妃香消玉殞


第四十四回月殘夜毀冠裂裳,霂太妃香消玉殞

        狼牙部落余孽在北上途中被慶王、埠賢王一行的兵馬殲滅不少其精英死士挫滅了其北上進攻的銳氣,如今不少狼牙余黨已四處逃竄,潰不成軍。

        五國十邦中最野蠻的一只部落也敗在慶王的手下,不少狼牙死士愿意歸降于他,如今慶王又為北淳立下了赫赫之功。

        朝中聽聞,女君已有些坐不住,“慶王他前腳得子,現在又立了戰功,這次若讓他回來只怕宮里就要有大變動了。”

        好在女君她一早便留了一手,讓埠賢王隨行前去,現在只要秘旨交代埠賢王暗中注意慶王的一舉一動必要之時暗殺之以絕后患。

        埠賢王不分晝夜的盯著慶王,不過眼看明日就要回宮了,也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回宮前一晚,月色如水,風平浪靜,祥和靜謐。

        慶王和靖王等在帳內喝酒。埠賢王慌稱困倦便早早回去休息,可是中途他又偷潛而來,躲在帳外偷聽二人談話半日,并無發覺不妥,只好離去。

        門外人離去,慶王便給靖王使了個眼色。

        靖王松了一口氣,便開始秘謀籌劃,此番回宮便是“勸君禪位。”

        慶王明日回宮的消息教沄纚興奮得睡不著,擺弄自己親手為他縫制的披風,想著他穿上的樣子,欣喜不已,前些日子自己待他的不好,沄纚都想要加倍的彌補給他。

        “姑娘快睡吧,別熬青了眼,明日讓王爺笑話。”纆兒道。

        “啊?快看看,我眼青了嗎?”沄纚忙道。

        “沒有沒有,姑娘現在明艷動人,不可方物。”纆兒笑道,緋兒也偷偷笑起來。

        才反應過來丫頭們在戲弄自己,沄纚嗔道:“好啊,連我都敢打趣了,看我不捏碎你們的臉。”說罷我便上前做勢,丫頭們忙的嬉笑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沄纚囅然而笑,抱著這銀灰色的披風,才踏實的睡去。

        鳳鸞殿青銅燈亮了一夜,埠賢王快馬加鞭趕進宮來傳消息,他向女王報告慶,在回宮途中的一舉一動,雖然暫未發現異樣,可是女君仍舊放不下心來,埠賢王此刻根本無心在此,這些日子他跋山涉水,餐風飲露,身體早就燒得如火如炭。

        因有了那回露水臺那事,為避免下人過多議論,埠賢王特意讓人在冷宮尋了個幽靜偏僻無人便于和女君及千金采買而來的絕色佳人盡情重逢一番。

        柳影花陰下,酒釅春濃,水乳交融,倒鳳顛鸞,云交雨合。

        女君雖是徐娘半老,卻極善迎合男人,軟玉在懷的埠賢王更不舍偃旗息鼓,反復更甚。

        良久,埠賢王方才前腳乘轎離去。

        此刻,霂太妃和宮女行走在冷宮的荒園中,今晚她欣喜非常,不得入眠,清一色的雜草野花看著都更覺清新別致。

        埠賢王的轎子行在長滿青苔的冷宮宮道上,正往荒園經過,一眼尖的小廝道:“那不是霂太妃嗎?”

        埠賢王清醒了幾分,忙往那小廝指向的不遠處望去,綠衫白裙的倩影讓他心中甚喜,果然是霂太妃,看來今晚自己是艷福不淺啊!

        埠賢王命小廝遠處把守,便往荒園而去,小廝們習以為常,忙分散而去。

        埠賢王整整衣領,輕聲往那朦朧的妙曼身姿而去。

        從前霂太妃還是先帝北淳牧霂妃時,埠賢王便對其垂涎已久,只是苦于無法得手,今日真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此刻他已淫迷心竅,□□侵心。

        “霂太妃好雅興啊!”埠弦王諂笑著行禮道。

        荒涼的冷宮里,冷不丁的突然從身后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霂太妃有些驚慌的轉過身來,忐忑道:“原來是埠賢王在此處,本宮便不打擾王爺清靜了。”說完向宮女使眼色,身后宮女綠苔忙向埠賢王請安告退。

        埠賢王不慌不忙道:“太妃要往哪去?如此著急作什么?”說著只身擋住去路。

        霂太妃極力掩飾住心中慌亂,不疾不徐道:“慶王明日就要回宮,埠賢王還是早點回去歇著。”

        見霂太妃拿兒子壓自己,埠賢王收斂了三分,誰讓慶,到底是她所出,如今又不得不因為慶王不敢對霂太妃更加冒犯。不過這妙曼身形的誘惑又因他今晚喝多了些酒又多年對霂太妃早有情愫,此刻一腔□□瞬間焚身。

        他眼神異樣,又笑道:“本王也是可憐太妃,年紀輕輕就冰在冷宮,若是太妃一早應了本王,今日何必在冷宮受苦,如此北淳天下還不知是怎樣的?或許慶王早登上了北淳國國君之位。”說完已出手將霂太妃身邊的宮女一掌劈得暈了過去,那宮女緩緩的倒下,昏過去時還不忘死死的拉住埠賢王的衣角。

        冷看著霂太妃一臉驚容,埠賢王一臉厭惡的將那宮女蹬開,又撣了撣衣角,一副衣冠楚楚之態,“太妃今日可愿與本王共度良宵?”

        霂太妃雖入冷宮多年性子逐漸寡淡,可本質里就是心高氣傲,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見埠賢王言語粗鄙,又存侮辱之意,容不得多想“啪”的一聲纖細的蘭指已重重的甩在了埠賢王的臉上。

        臉頰疼得火辣辣的,嘴角也滲出了血絲,埠賢王狠狠抹掉嘴角的血漬,惡狠道:“看來太妃今日是不愿意順從本王了?”又不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便強行打橫抱起霂太妃往荒園中的獨吟亭而去。

        小廝們見如此,皆屏住呼吸,只怕聽得不夠真切,一國王爺冷宮強占太妃,何等香艷的畫面?小廝們雖然害怕卻也早習以為常,這樣的事又埠賢王又不是第一,太妃又如何呢?一國女君又何嘗不是用身體來拉攏男人依附男人?

        女君在冷宮呆了片刻,便準備起身回鳳鸞殿,隱約聽見有女子驚喊之聲,問侍女紫珠道:“可有聽見聲音?”

        紫珠側耳細聽:“好像是有聲音。”

        見有異況,二人便隨著聲音而來。

        荒園,獨吟亭,有衣物撕扯之聲,紫珠挑燈湊近,四人瞪目哆口。

        霂太妃忙趁機奪步而去,女君氣得渾身亂顫對埠賢王道:“了不得了,還不拿了她,難道叫她明日將你的獸行告訴慶王,各國皆知嗎?”

        埠賢王反應過來,忙上前將霂太妃擒住。

        冷宮,眾人把守。

        屋內,女君溫笑道:“埠賢王,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姐姐說。”

        埠賢王方才未能得手,心有不甘,可此時這事也辦不成了,還被女君逮了個正著,于是只得訕訕的退出去。

        “姐姐真是閑不住啊,關在冷宮里也不得安生。”女君諷刺道。

        “你很清楚,本宮不過是任人宰割。”霂太妃又道:“方才多謝女君殿下了,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恐怕我就要遭人毒手。”

        “謝我?我還要謝姐姐了。”女君意味深長道:“當年若不是姐姐心高氣傲看不上埠賢王,也輪不到我來坐這一國之君的位置。”

        “女君殿下若沒事,本宮告退了。”

        女君一陣冷笑:“姐姐想走?哪有這么容易?這天地下男人都喜歡圍著你轉,妹妹多年也未曾學得姐姐一二。從前先帝獨寵你,埠賢王也對你心心念念欲罷不得,姐姐真是好福氣啊,也不知道死了還能不能在陰曹地府有如此本事?”

        霂太妃身子一顫,目光防備的看著女君,“你如今該滿足了,皇位是你的,我的王兒是你的,就連你心愛的男人終歸也屬于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女君道:“滿足?心愛的男人何曾真的屬于過我?你進宮后容寅書雖然與我定了親,可他卻無時無刻記掛在心的人卻是你,哪怕你被先帝納為妃子和先帝兩情相悅早將他拋之腦后。可容寅書他卻為了你要與我毀婚,一個待字閨中又被悔婚的女子如何在世上立足?可是他卻從來不在乎我的處境。若不是容寅書待我如此絕情,我又怎會心死進宮。”女君越說越烈恨恨又道:“這宮里的日子和我在閨中受辱的日子又有什么兩樣?我費盡心思往上爬,搬倒了一個又一個的障礙,從前先帝喜歡柳姬我就推她墜馬,梅姬有孕我便拿了她腹中的賤種,顏妃那賤人是我一時大意才讓他產下了兒子,琴貴妃在如月臺為諸國各邦彈奏琵琶,繃斷的琴弦失了北淳朝的顏面一事,也是我做的,無霜郡主肌體狐臭不散遭先帝厭惡都是我一手策劃的,連先帝都時常夸我聰慧,連冊封我的封號都是敏,敏妃,連先帝都夸我冰雪聰慧,這些姐姐你可知道?我做了多少才有今天的處境?”

        霂太妃不敢相信自己所聞,不住的搖頭:“你,居然都是你,你既然如此狠毒?你為什么不殺我?你干脆殺了我。”

        女君冷笑道:“你以為我真和你姐妹情深,不忍傷你,要不是寅書臨死前在我懷里苦苦懇求我護你,你這個蠢頓如豬的女人早就該被我對付了。”

        霂太妃一臉憂傷之色喃喃道:“寅書弟弟。”

        女王君道:“要不是他為了護你進宮,為了讓我不對付你,才以死相求于我。要不是你,他就不會死。”

        “所以,你今天是打算違背你對寅書哥哥的誓言,要來殺我?”霂太妃道。

        女君道:“他到死都是為著你,他的死讓我一世生不如死,我又為什么要守著給他的諾言?”

        霂太妃道:“所你你一步錯步步錯,寅書哥哥死了,你便大興□□作踐自己讓先帝的顏面當然無存。”

        “哈哈哈。”女君笑道:“何止是先帝的顏面,我也不怕告訴一個將死之人,若不是那晚在鳳鸞殿那張天香和合塌上,先帝撞破了我和埠賢王,我們也不會對先帝下手”

        霂太妃目瞪舌撟,又一字一頓喝道,“你這個毒如蛇蝎的女人。”

        女君從腰間拿出鵝黃色的扶桑花帕子道:“本宮就是那這個娟子,將先帝活活悶死的,死后本宮告訴前朝諸城先帝寵幸本宮縱欲而死,那幫群臣為了北淳國的臉面自然對外宣稱先帝是患暴疾而去。”

        “你。”霂太妃恨不得上前將面前的女人撕個粉碎。

        紫珠上前死死拉住霂太妃,不容她在女君前放肆。

        “我本不想違背對寅書的諾言,可是你居然勾引埠賢王,你自然知道如今我仰仗他得到了整個北淳國,你自然眼紅心熱,知道他對你垂涎已久便要拉攏他。”

        霂太妃怒道:“本宮才不屑于做你這樣的女人,生存在男人們的夾縫之中。”霂太妃又道:“你要對付我,就不忌諱和弦兒的母子之情嗎?”

        女君早知她會如此說,笑道:“只有你死了,我和弦兒才能情同母子。”

        話已說完,對門外喚道:“來人。”

        埠賢王聞聲進屋,紫珠便將一條長綾仍在埠賢王腳下。

        自知大限將至,霂太妃絕然閉上雙眼,跌倒在地,趁著這臨去間隙,霂太妃偷偷的將腰間的帕子藏在身體下。

        埠賢王不甘不愿,自己還未得手了。只是現在不了結霂太妃無法向女君表忠心,只得拾起那白綾緩緩朝霂太妃走去

        霂太妃雙眼蹬得老大,雙手握住頸上緊緊纏繞的白綾,張開的嘴拼了命的蠕動,良久,芳魂已一絲一絲的消耗,身子一動不動了。

        看著死不瞑目的霂太妃,埠弦王悶悶不樂,黯然神傷。

        他暗暗嘆道:“我肝腦涂地為女君遮風擋雨數年,可她卻連自己心中唯一點子美好都不給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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