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還不動手
對于玄誠來說,對付眼前這些人,自是十分輕松,卻也是有些頭疼的事情。
眼前這些人,都是些普通人,按照規矩,他不好直接展露修士身份?扇羰怯眯┢胀ㄈ说氖侄危胍饝刈∷麄,甚至嚇退這些人,卻還是缺點火候。
其實,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本想過,直接帶著沈牧平離開。本來,他答應沈牧之的,也只是盡量抱住沈牧平的性命,并未答應其他的。
只是,他總覺得別人是傻子,而他又何嘗不是。
老話說,送佛送到西。他微皺著眉頭,心頭猶豫了片刻后,一咬牙,一招手,一道幽綠劍光從后院破空而來,劃破了漆黑夜空,驚艷了眾人目光,徑直落入了玄誠手中,化作一柄古樸長劍。
玄誠手腕一抖,長劍在空中抖了個劍花,然后抬眼看向那大門口站著的兩人,冷冷問道:“確定不走嗎?”
躲在府兵后面的那兩人此刻神色精彩不已。尤其是那胡大人,之前的鎮定早已一掃而空,全成了慌張恐懼,有些語無倫次地在追問身旁的老鬼:“這是什么妖術?”
老鬼神色中也是難掩驚懼之色,不過,相比于胡大人的一無所知,他跟在高沖身邊已久,倒是知道些山上修士之事。
只是,今日這徐府中竟然出現了一個修士,那他們這一趟的計劃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略一遲疑之后,他看向身旁有些六神無主的胡大人,低喝道:“大人,我們還是撤吧!”
“撤?”這胡大人一聽要撤,竟是立馬冷靜了下來。一考慮之后,緊皺著眉頭黑著臉喝道:“不能撤!”
老鬼聞言,不由著急:“大人,這道士不是一般人,若是我們不撤,只怕是要都留在這兒了!”
胡大人卻哼一聲:“我管他何方妖孽,難不成他還敢殺朝廷命官不成!”
“你若是不走,我殺了便殺了,反正你今日不死,回頭也是要死的!”聽到對話的玄誠,突然開口接了一句。話音未落,他身上突然殺意涌動,朝著那姓胡的洶涌而去。頓時間,只感覺院中平地生風,姓胡的渾身如墜冰窖,一股涼意從背脊處竄起直沖腦門,激得他猛打了一個激靈,臉色瞬間煞白。
“我再問最后一遍,走……還是……不走!”玄誠咬著牙,一字一句,沒說一字就往前走一步。那些與他對峙的府兵就往后退一步。等他話說完,那些府兵連站都站不住了,一個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后逃,連刀都扔了。
如此場景,還打什么打。姓胡的,也是渾身如抖篩,若不是老鬼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這會兒怕是他也已經趴在地上了。
“大人,我們撤吧!”老鬼內心同樣恐懼不已,但好在也是練武多年,經歷過不少生死,所以勉強還能保持鎮定,不至于露出丑態,可說話時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那恐懼的內心。
姓胡的聽后再也扛不住,忙不迭地點頭,然后扭身就跑。
剛才站也站不住了,此時跑起來倒是利落,幾個箭步,就已沖出了門外。
其余人見大人都跑了,自是也不敢再留。
沒多大功夫,原本滿滿當當的人,一下子全部跑了個干凈。只剩下了幾個之前被玄誠打暈過去的,還躺在前院之中。
管家站在后面,看著前面玄誠的身影,同樣有些驚慌。
他想說些什么,可卻又不知道在此時該說什么合適。
這時,玄誠轉過了身子,目光落到管家身上時,管家身子一抖,竟是控制不住,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奴之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仙師駕臨,怠慢之處,還望仙師恕罪!惫芗乙贿呎f,一邊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貼到地上去,除了劫后余生的慶幸之外,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
玄誠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扶起他,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快起來吧!
管家戰戰兢兢地在玄誠攙扶下站起,低著頭不敢看玄誠。
玄誠見他這般,心中無奈,可也明白,對于大部分一輩子都沒見過修士的普通人來說,突然見到像他這樣的人,管家還能保持住一份冷靜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了。他暗自嘆了口氣后,轉頭看了看周圍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丁和府兵,吩咐道:“找人把這些人都抬走。那些府兵先捆起來,等你家將軍回來再處置。”
管家忙不迭地答應,然后有些手忙腳亂地去喊人來處理這些人。
玄誠則去了后院。
沈牧平還在昏睡中,不過之前他給他喂了一滴那東西后,現如今身體狀況倒是已經平穩下來,只是他最大的問題是心神刺激太大,所以何時能蘇醒,只能看他自己了。
至于那位徐磊的夫人,玄誠沒有過去探望,一來是男女有別,他過去不方便。二來是,這女人小產一事,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而且,那個黃老是個有真材實料的大夫,有他在,應該問題不大。
玄誠在沈牧平房間坐下不久,管家就來了。
他門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聽得玄誠讓他進去后,才又輕輕推了門,輕輕走了進去。走到能看到玄誠的地方,就立馬停下了,隔著有一張多遠,低著頭,試探著說道:“仙師現在是否方便?”
玄誠看著他這般小心翼翼,無奈地撇了撇嘴,而后說道:“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就是!
管家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小聲說道:“我家將軍之前出去了,老奴有些擔心他。所以,想請仙師幫忙出去尋尋!
玄誠皺了下眉頭。
倒不是他不想幫忙,只是他若走了,將這沈牧平一人留在這徐府上,他有些不放心。沒有救下沈牧之,已成他心中遺憾,若是連這沈牧平都沒有護住,他又如何面對自己!
管家這邊低著頭看不到玄誠表情,但一時未聽到回音,便也知道玄誠必是有些遲疑,于是,又急急說道:“仙師之前慷慨出手,已是大恩。老奴本不該再麻煩仙師了,只是今夜府中接連出事,實在是沒有什么人手可用了。而且,那姓胡的剛剛帶人過來,明顯是有備而來,老奴實在是擔心將軍出事,只能厚著臉皮來請仙師幫忙了!還望仙師能看在沈將軍的面子上,再幫一次忙!”說著,管家又跪了下來。
玄誠無奈不已,只好松口,道:“你先跟我說說這大概情況,不然這蘇江城這么大,我也沒地方去尋人不是?”
管家見玄誠松口,不由大喜,連忙將今夜發生的事情,大概跟玄誠說了一遍。
玄誠得知那徐磊可能是在城西的宴翠樓后,叮囑了管家無論如何要保證沈牧平安全后,就和管家安排的人,一同離開了徐府,直奔城西宴翠樓。
而此時,老鬼與那姓胡的,也正坐在一輛馬車中,往宴翠樓趕去。
宴翠樓中,已是一片狼藉。
那些江湖刀客都已倒下,或死或重傷,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暗紅色血液濺得到處都是,在那昏黃燭光映照下,活脫脫一副人間地獄的場景。
徐磊手提短槍,衣衫有些凌亂,臉頰上沾染了些許血跡,但氣息依舊沉穩,目光依舊犀利。
身后,嚴叔與他背靠著背。他的情況,要稍微狼狽些,右手中了一箭,那弩箭穿透了手臂,依舊扎著上面。右手不能用了,他換成了左手提劍。習慣了右手劍的他,左手用劍總是要不習慣一些。
在他們周圍,高沖和他兩個手下,三足鼎立,牢牢守著他。
這三人中,除了高沖尚且毫發無傷之外,其余兩人身上都大大小小傷勢有了不少,尤其是那瘦臉漢子老七,新傷加舊傷,鮮血幾乎染紅了整件衣服,此時站在那里,已經有些氣虛了。
“高沖,你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要不然的話,今夜要留在這里的,只怕是你們三人了!”徐磊盯著那神色已經沒了之前那番淡定模樣的高沖,冷聲喝道。
高沖哼了一聲:“你徐磊確實實力強橫,我自問是留不下你。不過,你想留下我們,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
“是嗎?那就試試!”徐磊話音落下,手中短槍突然刺出。
高沖神色一沉,提刀悍然迎上。
卻不了,徐磊這一槍竟是虛招,見高沖沖出,身子猛地一扭,身后嚴叔提劍對上了高沖,而徐磊卻是橫槍掃向了那個已然快要不行的瘦臉漢子老七。
老七失血過多,已然有些心神恍惚,突然見那徐磊橫槍掃來,根本反應不及,另一人見狀,匆忙來援,可其實力本身就與徐磊有所差距,與徐磊硬碰一刀之后,整個人往后連退了七八步才停住,體內氣血翻涌,臉上漲紅,一口淤血涌上,一時沒忍住,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而這時,徐磊卻已經短槍一收再次刺出,目標依然是驚魂未定的瘦臉漢子老七。
高沖被嚴叔纏住,另一人剛被擊退,也已無法支援,瘦臉漢子老七眼睜睜看著那一槍逼近心口,想要提刀,卻已經有心無力。
“嚴安,你還不出手?”一聲大喝突然響起,正是高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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