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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劉觀目的


沈牧之趴在玄誠背上離開了那片廢墟之后,就又往兵陣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玄誠說,那片兵陣后方,有一個泉眼。那個泉眼就是出口,與那片胡楊林外的湖相通。不過,沒有他手中那顆圓珠,是找不到那個泉眼的。而且,泉眼水路之中亦有古怪,只有憑著圓珠才能安全通過。

說起圓珠,沈牧之心頭好奇,便問他是否能從這東西上找到什么線索,弄清楚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誠搖了搖頭,道:“這珠子上面有高手設下的禁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破解不了。當時在那個幻境里面,與其說是我將其拿下了,不如說是它主動選擇了我!”

提及幻境,沈牧之想到當時他從那個婦人身上探來的消息,猶豫了一下后,便朝玄誠說道:“我覺得這一回的事情,可能跟劉觀有關!”

“劉觀?”玄誠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可接著又立馬擰起了眉頭,深思起來。片刻后,他沉吟著說道:“若真是劉觀的話,那倒是能解釋之前出現在蘭城的那幾個人為何會突然對你動手了!現在看來,劉觀那個老不死的,應該是早就盯上我們了。那幾個人突然出手,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逼我們離開蘭城。”

被玄誠這么一說,沈牧之再回想那天夜里發生的事情,當時的許多疑惑,此時按照玄誠這個思路一想,倒也確實有大部分都能想得通。

以劉觀的手段和個性,他就算不清楚他和玄誠當時在蘭城,也不至于會這么貿然地派幾個人來直接對他們動手,當然,這也可能是他手下的人辦事冒失。可當時那幾個人表面上像是沖著那頭妖獸而來,可見從他身上問不出什么,甚至在他說自己是大劍門的人后卻依舊執意要帶走他時,便可看出,那幾人的目的并非是那頭妖獸,而是他。

或者說,是他們。

只不過,按照這個思路,此事依然也有疑惑之處,比如那劉觀怎么就這么肯定他們離開了蘭城之后,就一定會往這個方向走呢?

而且,之前在陰城幻境之中,那個神秘人似乎對徐然然更在意。若是他們的目的是要將徐然然帶到此處,那為何不讓那幾人直接對徐然然下手?

就算他們需要玄誠過來此處,也可以徐然然為誘餌將玄誠引來。

沈牧之將這些疑惑一一說出來后,玄誠也答不上個所以然。沉吟良久,與他說了一句:“那老不死的,從來狡猾至極,行事素來喜歡彎彎繞繞,更喜歡借他人之手辦事。此事若想要弄個清清楚楚,恐怕也只有找到劉觀找他當面對質才行。”

沈牧之聽著這話,驀然就想到了玄誠與劉觀之間的關系,當年沈牧之好奇,也曾問過玄誠,玄誠似乎有些諱莫如深,三言兩句便帶過了。此時再想起,他趴在玄誠肩頭,看了看他的臉色之后,還是將心頭泛起的那點好奇又給重新壓了下去。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那兵陣附近。

原先那些栩栩如生的兵俑,此刻碎的碎,倒的倒,一地狼藉,幾乎看不到完整的。滿地碎片之中,偶有白骨森森,隱約還有煞氣繚繞其上。

玄誠將那顆圓珠拿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隨著他們二人的踏入,那些隱匿在碎片之中的煞氣紛紛往旁邊逃竄而去。

越往里,地上的白骨就越多。

走著走著,玄誠忽然就解釋起了之前為何沈牧之會找不到他們的事。

原來,當時徐然然嚇暈過去后沒多久,就又醒了,醒來之后卻不見沈牧之,周圍景象又恐怖非常,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竟一個人托著昏睡未醒的玄誠離開了那里。

至于為什么沒留下什么痕跡,玄誠也不清楚,很可能是后來沈牧之與那陰靈大戰時的動靜,將那些痕跡都掩蓋了,所以后面沈牧之怎么也沒找到人。

而玄誠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那丫頭正背著他,那瘦小的身板,都快被玄誠壓到地上去了。就這樣,那小丫頭還是漲紅著臉,雙手死命地拽著他的手,拼命咬牙往前走著。那滿頭大汗,雙腿打顫的模樣,看得玄誠當時心情無比復雜。

等他稍微清醒了一下,想起之前是沈牧之帶他從陰城逃出來的,就趕緊問徐然然沈牧之在何處。可那小丫頭當時沒被嚇破膽已是幸運,又怎么可能說得清楚。

好不容易從徐然然口中那不成句子的敘述中大概推測到當時發生了什么時,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徐然然也已不記得來時路,而玄誠雖然醒了,可體內傷勢依然很重,若是再碰上神秘人,就算能憑借手中圓珠護得住性命,也只是困獸之斗。

所以,當他通過圓珠發現附近有出口后,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帶著徐然然離開這里。

出去的過程,因為有圓珠的庇護,倒還算是順利。出去之后,玄誠尋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徐然然安頓好后,就趕緊又返身進來尋沈牧之。

好在,他雖然來得有些遲,不過沈牧之命大,還活著。

玄誠的言語之中,隱隱有些內疚之意。

沈牧之并不想讓他因此事而自責,便打算岔開話題。可話還未出口,玄誠忽然沉沉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三個字,一下讓沈牧之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玄誠的側臉,他臉上的歉意很真誠。

沈牧之清楚,這三個字,為的不僅僅只是他和徐然然先離開的事,更是之前在幻境之中,他怪他沒保護好徐然然的事情。

玄誠當時的反應和情緒流露,確實讓沈牧之感覺有些受傷。

他們之間,這么多年的相依為命,竟是抵不過他與徐然然之間這才幾個月的尚還不是真師徒的師徒情誼,這讓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但,差點死過一回后,那些許情緒早已被他盡數拋之腦后。

不管如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玄誠能為他不惜拼命。

徐然然之事,雖說從道理上,他也沒做錯什么,可是從玄誠的角度講,那是他看重的徒弟,而沈牧之作為他的生死至交,愛屋及烏也是應該的。

可此時再回想當時情境,那神秘人帶走徐然然時,沈牧之雖然也著急,但確實也沒那么著急。

說到底,終究那個孩子并不在他的心中。

可那個孩子,在玄誠心中。

這就是當時他們之間矛盾發生的原因。

沈牧之想著這些,認真跟玄誠說道:“以后然然也是我徒弟,我會像對你一樣對她的!”

玄誠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

二人相依為命這么多年,風風雨雨經歷了這么多,有些話不需要說太多,有些情緒也不需要遮掩。

他很高興沈牧之能這么說,因為他清楚,沈牧之一旦這么說了就一定會這么做。而且,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而對于沈牧之來說,有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心頭徹底沒了負擔的兩人,臉上都多了幾許笑意。頓時間,就連這腳下的白骨,都看著似乎可愛了許多。

二人此時已經深入了兵陣之中。

滿地碎片之中,偶有煞氣裹著綠光飄蕩,感覺到他們的靠近后,又迅速往遠處飛掠而去。看著這些,沈牧之和玄誠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大概是那顆圓珠的緣故,當時望著都望不到邊際的兵陣,此時二人走了沒多久,就已經橫穿而過。

過了兵陣,再往前走上一段,前方昏暗之中,忽然出現了幾根柱子,頂天立地。

沈牧之仔細數了數,柱子一共九根,成環形。

玄誠指著那幾根柱子說,泉眼就在那些柱子圍著的中央。

話落沒多久,玄誠手中的圓珠忽然亮了起來,淡淡金光從珠子上散發而出,將兩人輕輕柔柔地包裹了進去。周圍空氣,忽如流水一般,從他們身前分開,繞過他們后,又在他們身后匯在一起,往遠處流淌而去。

沈牧之看得好奇,問玄誠這是什么名堂。

玄誠也說不上來,只大概猜出這可能是某個陣法。

饒是玄誠在陣法一事上也算是研究頗深,但此地陣法的玄妙,也已經超出他的所知范圍。

二人很快到了那九根柱子近前,沈牧之也看到了玄誠所說的那個泉眼。泉眼不大,看著就像是一口井,井中水面平靜無波,黝黑的顏色,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心悸。

周圍石柱,每根都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柱子上,刻滿了繁復花紋,像是某種文字,又像是某種圖騰。沈牧之問玄誠,玄誠也不認得。

二人沒多耽擱,很快就下了井,在金光的包裹之下,這些井水都被隔離在了身體之外。玄誠帶著沈牧之,輕車熟路往下潛去,

這看著不大的井口,下來之后,卻發現下面的空間之大,超乎想象。

隔著金光,往周圍望去,只見漆黑之中,不斷有流光掠過。這些流光存在,似乎每一道都是一個身影。

這些身影模糊,半透明,散發著微光,如人魚一般,游動這深水之中,一眼望去,充滿了詭異之感。

不過,這些流光對于玄誠手中圓珠散出的金光似乎很是忌憚,不等他們靠近,就已遠遠逃竄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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