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繭利，你這個混蛋。”

　　“狂妄啊！”

　　羽生道三還能穩坐釣魚臺，但其余賢者已經開始咆哮了。

　　讓他們尊敬一個靈魂年齡三十多歲的上級是不太可能。

　　但相比于上一任平均戰力隊長級的四十六室，這一批四十六室的戰力，只有普通席官，最離譜的一個甚至連靈壓都無法修煉。

　　羽生道三是他們的保護傘，再加上羽生大賢者平時也相當親民，有什么問題都是讓他們研究著來，這樣的領導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自然要維護。

　　“我的時空鬼道已經向四十六室申請過，并得到批復。”

　　他本來可以直接承認，卻還要和自己解釋。

　　你這給我整不會了。

　　“以上行徑，涅繭利你是否認罪。”

　　“是，我承認。”涅繭利設身處地的想想，以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自己回答的稍微任性一點，可能就要回蛆蟲之巢了。

　　更極端點，羽生道三當場格殺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以自己在護廷十三番隊的關系，自己被干掉，那些個隊長最頭疼的可能就是要重新選一個十二番隊隊長。

　　不過。

　　話說回來，失去因果律的羽生道三，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

　　四十六室就看到涅繭利，以一種非常惡心的姿勢歪著頭。

　　這個動作如果說是小女孩做起來很有萌點，但眼前這個，是一個審美領先尸魂界至少千年的怪物，做出這個動作只有惡心二字完美詮釋。

　　“以上數罪并罰，剝奪涅繭利十二番隊隊長一職，同時嚴禁涅繭利非戰時佩刀。

　　同時十二番隊以后的所有研究，必須向護廷十三番隊報備。”

　　剝奪涅的隊長職位，他也可以代理隊長，暫行隊長的任務。

　　研究報備這種事，之前四十六室就下達過指令，抓不到就算是沒有研究。

　　“那么，我可以離開了吧。”

　　“當然。”

　　涅繭利無悲無喜，本身他也不在意這些，什么隊長之位，他更在意自己的科技，這樣的打擊還不如浦原喜助來一句“你不行”來得快。

　　不過羽生道三啊！

　　涅繭利想起了這三十年的經歷。

　　在藍染反叛之后，涅是暫時放棄了直接調查羽生道三，就像他不敢直接跟蹤調查山本一樣。

　　不過，這一路，涅繭利想到了一個自己之前一直有些忽略的方向。

　　返回十二番隊，音夢有些擔心地在門前等候。

　　“音夢，不要做我設定之外的事。”涅瞥了一眼表面冷靜的涅音夢，轉而看向實驗室忙碌的眾人，這些是他涅繭利的班底，十二番隊的中堅，“停下你們手里的工作，同時，翻出三十三年前，羽生道三未進瀞靈廷之前，我們對他的詳細情報。”

　　涅繭利還記得，羽生道三第一次進入瀞靈廷視野，是三十三年前的一場靈魂失蹤案。

　　那時候，十二番隊正和綱彌代家，四十六室合作，是十二番隊權勢最頂峰的時候。

　　那時候的十二番隊研究員們看到誰都像是試驗品。

　　調查羽生道三，并不是涅繭利下的令。

　　羽生道三與靈魂失蹤案件有關，這不是小事，但第一時間，涅繭利無心注意這些，是他的部下備案處理的。

　　結果處理出一個怪物。

　　別的地方連電視還沒有普及，十二番隊現在已經用上超級計算機了，三十年前的數據，研究員們很輕易地就調了出來。

　　“三十三年前，流魂街南一區發生多起靈魂失蹤案件，當時線索指向了一家居酒屋……”

　　“等一下，阿近。”涅直接打斷，“這個線索是由誰調查出來的，又是怎樣調查出來的。”

　　這屬于案件細節，正常來說是要留下記錄的，尤其還事關羽生道三。

　　腦門頂著兩個小角的阿近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結合情報，應該是有前五席太刀川籬調查出來的，至于是怎樣調查出來的……”

　　沒有在記錄上留存。

　　這相當不合理。

　　不合理才合理。

　　雖然不能像藍染總結性地提出“校改的正確”這樣的切合評價。

　　但羽生道三早些年的特質，他還能大致總結出來。

　　“繼續。”

　　“五席主導這次調查，她用自己斬魄刀的能力，對這家居酒屋的所有員工進行了審查，但當任務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太刀川籬突然失去了意識。”

　　“當時隨行的死神有誰，太刀川籬又是因為什么昏迷。”

　　面對隊長的追問，阿近敲擊著鍵盤，最后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阿近身軀有些顫抖，他不是怕涅繭利，他是在怕羽生道三。

　　雖然和這位大賢者素未謀面，但阿近敢說自己是瀞靈廷最了解羽生道三的前十名。

　　越了解越恐怖。

　　這個記錄寫的是什么啊！

　　這東西記錄在十二番隊，上報的人和記錄的人現在都應該泡在福爾馬林里。

　　但事實就這么發生了。

　　“繼續。”

　　因為在羽生道三出現前，靈魂失蹤九成九能聯系到滅卻師，所以不是小事，十二番隊再一次以十席為首，對羽生道三進行調查逮捕。

　　最后，卻因松本亂菊的打斷而以失敗告終。

　　再之后，松本亂菊將羽生道三帶到了瀞靈廷的視野，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值得注意的，十二番隊包括太刀川籬，所有在三十三年前接觸過，或者說對羽生道三準備下手的隊員，至今因各種原因死亡，無一幸免。

　　看著這份垃圾報告，他真的想把自己的這群部下塞進福爾馬林里。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截止到羽生道三出現在尸魂界，沒有人向我報告這件事。”

　　那時涅確實很忙，但身為五席的太刀川籬都因調查失敗導致昏迷，怎么說報告也要擺到自己面前。

　　因為什么？

　　自己的實力，導致羽生道三下意識影響了自己？

　　時間軸往長拉的話，像自己一樣針對羽生道三并且還活著的可能只有自己，或許還要加上一個藍染。

　　藍染不用多說，隨著藍染的情報披露，這個陰謀家無疑是有資格被關押在無間深處的存在

　　自己是有哪一點特殊嗎？

　　三十三年前，對啊。

　　自己那時候不是忙著研究義魂，義骸這種三流技術。

　　那時候，自己研究的是平子那些隊長們虛化的真相。

　　浦原喜助一生科研的最高成就——崩玉。

　　而這個東西，同樣，藍染也曾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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