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此生唯她一人
老太太道:“你說對了一半,除了態(tài)度,撒謊,還有最重要一條,不信任。
我最傷心的是你父親對我不夠信任,而且他還意識不到錯在哪。
他道歉的時候,一個勁兒說,誰誰戰(zhàn)死了,家里的孤兒寡母太可憐,誰誰父母體弱多病,誰誰斷了一條腿,一時沒忍住,就讓人送了點(diǎn),以后再不這樣了。
你聽聽這話,若讓外人知道了,以為我多不通情理呢!
我更生氣了,那時候我也年輕氣盛,索性看也不看他一眼。
直到他說到了點(diǎn)上,我們倆才和好。”
老太太說起過去,臉上浮現(xiàn)出無暇的笑容。
趙昀笑道:“想不到,您和父親還置過氣。”
“那時候還沒你呢!”老太太笑道:“我跟你父親成親不到三個月,他就出征了,回來后就鬧了這一出。
后來,我們經(jīng)歷的多了,感情也越來越深了,他再從家里拿錢時,總會告知我一句,然后再吩咐手下,說送錢是我的意思。”
趙昀笑道:“不愧是父親!”
“你父親最好的地方,就是有記性,同樣的錯誤,絕不犯第二次。
所以,每一天,他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趙昀道:“多謝母親教誨,兒子記住了,兒子也不犯同樣的錯誤,兒子會信任白蘇,用心對她,再不讓母親憂心。”
老太太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得不到對方的信任,心里會很難受,尤其是女子。
白蘇是大夫,會接觸很多很多的人,她身上的才華,注定會吸引很多優(yōu)秀男子的目光,這個時候,你的信任就尤為重要。
她能再一次嫁給你,就是對你最大的肯定和信任,你千萬不要再辜負(fù)她!”
“兒子記住了!”
趙昀笑道:“母親,兒子在徽州時,不小心染上了瘟疫,白蘇日日守在我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兒子就趁機(jī)對她表露心跡了。”
老太太吃驚道:“你染上瘟疫了?很嚴(yán)重吧!”
趙昀忙道:“不嚴(yán)重,白蘇親自給開的方子,兒子還沒感覺到難受呢,就被她給治好了。
您也知道,白蘇最心軟,當(dāng)時兒子就想借著病情,讓她多陪陪我,就故意把癥狀說的重了些。
她對兒子特別特別好,為了讓兒子吃好點(diǎn),專門讓人從隔壁設(shè)了個小廚房,連著做了好幾天飯,還親自喂給兒子吃。
晚上還讓子由和太醫(yī)令給我守夜。”
老太太急道:“病的這么嚴(yán)重,連飯都要人喂了?”
“裝的!不裝的虛弱點(diǎn),她根本就沒空理兒子。”趙昀笑嘻嘻道:“兒子本來想多裝幾天,可三兩天就被白蘇養(yǎng)的紅光滿面的,脈象比沒病時還好,就只好作罷了。”
老太太看他臉色確實(shí)很好,這才放下心來,心里高興,嘴上卻嫌棄道:“你這不是哄騙嗎?若讓白蘇知道你故意添亂,看她還管不管你。
一個練武之人,生個病連碗都端不動了,得矯情成什么樣啊!
要我說,她就該給你喝最苦的藥,再給你安排個啰嗦點(diǎn)老太醫(yī),時不時在你耳邊念叨幾句,看你還裝不裝。”
趙昀哈哈笑道:“母親,兒子不是想早點(diǎn)讓您安心嗎?兒子若不制造機(jī)會,跟白蘇多接觸接觸,啥時候能娶到她啊!
您不知道她多單純。
兒子許她婚后自由行醫(yī),絕不干涉,她明明很高興,卻問我,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妻子拋頭露面嗎?我說,我就喜歡大大方方的妻子。
我許她永不納妾,此生唯她一人。她又問,若她生不成兒子咋辦,您說說,這不是傻話嗎?
她自己是神醫(yī),再加上兒子這體格,說我倆生不出兒子,誰信啊!
我鄭重其事的承諾她,若生不出兒子,就在族里過繼一個,也絕不納妾,她這才答應(yīng)了兒子。”
老太太一下就明白了兒子的意思,他是在跟自己表態(tài),所有的鋪墊就為一句話,白蘇很好,此生唯她一人,絕不納妾。
趙昀拿著巾帕給老太太擦腳:“母親,兒子對她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沒有哄騙她。
兒子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兒子的心里,一半是母親,另一半就是她,再也騰不出地方,給其他人了。
白蘇是孝順體貼的人,又做過無數(shù)善事,會有福報的!
咱們趙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你放心,我不是老糊涂。
這世上的夫妻之情,最難得的就是兩情相悅,你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算是相濡以沫,患難與共了,母親替你們高興!”
老太太笑盈盈地道:“白蘇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讓我兒變得開朗了。
她做到了母親一直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母親很感激她!
明日,白蘇的身份就大白于天下了,你接她過來的時候多帶點(diǎn)人,動靜大一點(diǎn),讓京城的百姓都看看,咱家對白蘇的重視和態(tài)度。
再把你手下跟白暉要好的人都請來,給他們給白暉作陪,免的孩子拘束。
白蘇不是后宅的小女子,沒必要講究男女之別,咱們大伙熱熱鬧鬧的吃頓飯。”
“是,還是母親想的周到!”
趙昀回了梧桐院,老太太則去了祠堂,她點(diǎn)燃香燭,望著趙嶸的牌位,喃喃道:“夫君,咱家有兩件大喜事,昀兒不負(fù)眾望,又立了大功,被皇上封為長平侯,他現(xiàn)在有爵位了。
還有一件,昀兒要娶親了,娶得還是白蘇,這一次是昀兒心甘情愿,主動求來的。
他跟你年輕時說的話一模一樣,也說永不納妾,還有,昀兒會笑了………”
次日,趙昀上疏,歷數(shù)白冉的功勞,為白冉叫屈。
趙昀道:“白冉固然犯了錯,但是,他身患病癥,所犯之罪并非出自本心。
罪不可赦,功更不可沒!
可是朝廷對白冉的處置,只懲罰了其罪過,對他過往的功績一筆抹去,這樣對待一個為朝廷效力幾十年,并身患疾病的老臣,極其不妥。”
趙昀請求返還白冉家產(chǎn),恢復(fù)白冉太傅的封號和俸祿,恢復(fù)白家其他人的官職,把白冉的功績昭告天下,恢復(fù)其名聲。
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昀的話音未落,朝堂上就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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