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夜
祁臨走進中也辦公室的第一句話便是:“中也~我來報道啦,今后我會名正言順地麻煩你的!”
然后她就被對著臉被扔了一套衣服。
“過分,”祁臨邊控訴邊把衣服拿下來,“噫,居然是裙子而不是褲子。”
“這分明是你自己選的,”中原中也頭上冒出青筋,“還有祁臨你,至少得給我用敬語吧?”
“中也先生好古板啊,”祁臨抱著黑西裝道,“沒辦法,誰讓中也現在是我的上司呢。”
中也:“說著這樣的話第二句你又變回去了,不要以為我沒注意到!”
祁臨哼著歌找了個衛生間換衣服,然后又沖進辦公區:“蹡蹡,祁臨臨imagechage!”
“這么興奮,你是第一天換上制服的小學生嗎?”他扶住帽子。
不過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形象改變了,西裝這種服裝穿在她身上顯得干凈利落,比起她穿常服時多了一種屬于女性的帥氣,又不會覺得過分正式。
“這是工作和生活中都要有的儀式感啊!”她暴言,“所以中也我們今天打誰?”
這倒是個好問題,既然是她上任第一天。
中也:“那你先去把萬事屋的工作交接一下吧,傍晚的時候再回來找我。”
“工作交接?”祁臨走向萬事屋的方向,“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工作好交接的吧……”
“啊,山下,下午好。”在路上,祁臨隨口跟迎面走來的人打招呼。
“是,祁臨小姐!下午好!”
“嗯,沒必要吧??”祁臨被這個熱烈的反應弄得一怔,“跟之前一樣叫我名字就好了。”
“這個還是有必要的!”他鞠躬道。
接下來她遇到的幾個人,對她的態度,都沒有之前隨意了。就連最大膽的那個人,都會存在也許自己沒意識到的拘謹。
雖然早就知道港口mafia內部等級森嚴,但她的感觸并不是特別深刻。
因為她跟太宰和中也他們玩在一起,又因為同是底層人員跟同級人接觸得不少,所以這層隔閡并沒有作用在她身上。
祁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這層隔閡壁壘,終于在她升職之后出現了。
祁臨自言自語:“中也先生,是想讓我看這個場面嗎?”
“呀,”祁臨看見又一撥人,她眼睛一亮,招手道,“剛收保護費回來嗎?”
得到整齊劃一的“是”的時候,如果祁臨腦袋上有貓耳朵,那一定是耷拉下去的,她有點失落:“升職后的我也還是我啊……為什么不能像從前一樣相處呢……”
她去找織田作了。
還好織田作的反應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停頓了稍微久一些:“祁臨,恭喜你了。不過,你是跟太宰吵架了嗎?”
聽到織田作毫無改變的態度祁臨十分開心,但又因為他提到太宰而烏云轉晴又晴轉烏云:“我跟他吵架?吵架得兩個人都有動作,他都沒什么反應,只是我單方面冷戰吧。”
織田作:“我覺得他還是比較關心你的。”
祁臨連連擺手:“救命啊織田作你不要開著好友濾鏡看太宰了,在我眼里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青春期男性。”
織田作還想說什么,但看著祁臨一臉抗拒,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祁臨:“既然中也是讓我來交接的……那個遺言業務就可以拜托給你嗎?”
織田作點了點頭。
“嗯,之后要不要再接新的就交給織田作你決定了,”祁臨環顧了一下,“其他的應該也沒有什么可以交接了。”
她一一看向屋里的東西,有許多東西她都能說出其中的來歷,那個彈殼是上次拆除了啞彈留下來的,有一束仿真花是不知道哪次調節感情糾紛獲得的謝禮,還有她平常閑得沒事拼的小玩具……
莫名地有點舍不得。
祁臨取下了墻上的尤克里里,撥了兩下弦,音還是準的,決定下班之后來拿走它。
她再在萬事屋里呆了一會,確認確實沒有其他東西好交接之后就又折了回去。
中也倒還在辦公室:“這么快?那正好,祁臨你跟我來一趟。”
她跟在中也旁邊,來到了地下牢房。
祁臨似乎有點明白中也是要帶她來做什么了。
他們來到關押宮本的牢房前。
果然是這樣啊。看來宮本是免不了交給她處決了。
也算是標準結局了。
但是。
她的右手指向了比他們還早來一步還老神在在的太宰和芥川:“為什么你們也在這里啊?還是說抓緊了一切嘲笑我的機會?”
“好了,祁臨,”中也按住她的頭轉回來,“青花魚那家伙之后再說。據我所知,你之前的戰斗方式,都是盡量跟那個天衣無縫一致,能封住行動就不殺人。”
中也:“現在你眼前的是組織的叛徒,這個叛徒還欺騙了你。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我知道,”她低頭看向已經傷痕累累的宮本,“但我可以在此之前問一些問題么?宮本,那個女孩子,真的存在,對嗎?”
她對上一雙絕望的眼睛,然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是被end要挾的?想利用我引出portmafia高層?”
在底層里,和高層關系好還人盡皆知的,僅僅只有她一個。
宮本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又回答了一切。
祁臨:“……好的,我明白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太宰說話了:“祁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欺騙了你和背叛了組織都是事實,這才是最關鍵的。”
中也打斷他:“太宰,你什么時候話這么多的,安靜一點,不然就給我出去。”
太宰:“嗚哇,中也好可怕。”
portmafia對待叛徒的方式,從來都是有嚴格規定。
要讓犯人咬住臺階,踢碎他的下顎。在巨大折磨中翻過來,最后開三槍。
這如同身份證一樣的處決方式還是太宰發明的。
祁臨閉閉眼又睜開,依照流程,然后進行到將人翻過來,準備開上三槍的時候——
“祁臨。”太宰開口了。
祁臨沒好氣道:“干嘛?”
太宰:“提醒一下你,別手抖。”
祁臨:“我也不是對誰都會手抖的好不好,你有完沒完!”
她說完,干脆利落地開上了三槍。
砰、砰、砰。
這槍聲也宣告了一個人性命的終結。
在最后有一小滴血沾上了她的臉頰,她伸手用拇指擦掉了。
“你早就該舍棄掉那些無用又愚蠢的堅持。當初就沒有必要跟螻蟻混在一起。”
走出地下牢房時,芥川擦肩而過給她撂下一句話,祁臨不大喜歡芥川這樣講話,何況他們的關系實在談不上好。
“我的做法不用你指手畫腳,中也都還沒說什么,”她看到太宰最后一個出來,直接將太宰也扯進話題,“太宰也從來沒說過。怎么,芥川,你想質疑你的老師?”
祁臨:“而且你不也是貧民窟出來的嗎?”
提到太宰永遠能牽起芥川最大的情緒波動,祁臨說出來殺傷力對芥川而言會加倍,感覺芥川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你不是也同樣嗎!與在下同樣出身,你要有自知之明,祁臨!”
“芥川你認識了她這么久,原來還不知道嗎,”太宰揚起一個有點惡劣的笑容,“祁臨她很久之前,其實是超級有錢人的大小姐,但是因為家族的奇葩的觀念才不得不來到貧民窟的。真可憐呢。好啦,祁臨,你心情不好,就不要欺負芥川了。”
祁臨:“……”
火上澆油就是說的太宰這種人。
拿她的身世說事,而且還有后面這種話,看似是維護,但芥川聽到絕對不會高興,這等于在變相說他不如祁臨。
“誰心情不好啊,你的弟子自己來挑釁我,就不許我用最有用的辦法反駁么。你們兩個都莫挨老子!”
“是嗎,”太宰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殺掉了一個認識的人而情緒波動,沒有當然最好了。”
“太宰,”聽到現在的中原中也皺眉,“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說了,她現在是我的部下,要教育也輪不到你。手別太長。”
太宰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笑了起來:“中也你上司架子擺得這么快,但人家未必是真心服你哦。她現在還在生我的氣,說不定是一怒之下才選擇成為你的部下之類的~”
太宰這話說的就很欠打。中也倒不會懷疑祁臨加入的動機,只是這種話由太宰說出來天然就帶著讓他火冒三丈的因子。
“太宰!”
“難不成被我說中了,你才這么激動。”
是熟悉的雙黑之間的一觸即發,祁臨無奈嘆氣:“你們想打就打,不要拿我當由頭啊。”
兩人的上司已經開打,祁臨轉頭看向散發著強烈存在感的芥川。
確認過眼神,是要掐起來的人。
祁臨其實不想動,奈何芥川的羅生門已經急速逼近了。
她拔出槍先擊退了他先發攻勢:“你能不能不要一點就炸。你不來惹事,我保證我們能和平相處。真是的,老來找我的事,說實話你又不信,你一直想證明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
因為一個疏忽,在祁臨說話間她被羅生門掐著脖子騰空而起,然后被抵在附近的墻上。
嘖,他又進步了。祁臨得出這個結論。
盡管處在劣勢,她的手握著扼住喉嚨的兇器還是咧嘴放話道:“你看你現在不是很威風嗎。對付一個我輔助你這個武斗派也好意思。”
祁臨謊稱她的能力是異能力,制造夢境迷惑對手,心志不堅的人更容易中招,被她命名為[千夜一夜]。從這個角度來說,她的確是個輔助系異能者。
“聒噪,”芥川走近她,“你不要說得你好像很了解太宰先生一般。”
芥川他一直想要證明、想要獲得的,從來都是太宰的認可。祁臨因曾說過太宰是認可他的,而被芥川仇上加仇。
他注視著祁臨透亮的藍眼睛,他好像很滿意祁臨現在受制于他的模樣:“弱者就該認清自己的地位。”
“認清個鬼,”她氣道,“你特么就是不爽我提太宰,我早就看透你……咳咳!你還真想搞謀殺啊!”
是,當初說芥川是太宰撿回來的瘋狗是她有錯,但芥川先初次見面不由分說攻擊的她誒!
別人提太宰的時候芥川并不那么過激,一到她這里就一句都不能提……真的搞不懂這個激進宰廚的腦回路。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干瞪眼宣泄仇恨,至少祁臨是這么覺得的,因為芥川沒接她的話,她就懶得再說話了,畢竟被掐著脖子很累的。
“你這樣順眼多了。”半晌,芥川評價。
不是嘲諷句式。
“???”祁臨摸到槍,擊退了扼住她命門的東西,落地時她跟芥川拉遠了距離,“你贏了,從哪里學來的話,你還不如懟我呢。”
芥川在被祁臨反擊的那一刻臉更黑了。
“你有機會攻擊卻一直不作為,是瞧不起在下嗎!”
“腦補太多是病得治!”
在這一晚,太宰與中也不僅本人會吵架,兩方部下也不和的傳聞,徹底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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