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夜
至少晚上讓太宰一個人開車回去這件事暫時還沒引起任何后果。
祁臨后來還有點不放心地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太宰雖然例行說了一些氣人的話但還是好好回來了。
當天晚上她做了個夢,這么說可能不太貼切,因為夢的內容本來該是由她控制的。
她的夢里出現了一本她沒有印象的書籍。書里的內容大概是一個人無論重來幾次都無法改變結局的故事。
“難道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警告我嗎?”她將書合上,“那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故事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就曾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更不記得自己選擇了放棄這段記憶,但對這種設定還是隱約有些印象。
“我本來以為我說的織田作的flag很高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可能最終結果是太宰他們三個友情破裂,畢竟他們都很厲害……”祁臨又重新打開這本莫名出現的書,上面已經一個字都沒有了,“看來我要往壞的方面想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也要干涉。”
接下來祁臨卻變得忙碌起來,在各種方面都是,但這都沒耽誤她頂著頭極度眩暈的風險,成天暗示織田作轉行跳槽。
好不容易織田作有了松動傾向態度的意思。
祁臨發覺這件事后還是高興的,但她一抬頭面對現實就又想嘆氣了:“不是說了不要再跟著我了嗎?”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桃花變得有點多了。
被工作上有交集的同僚表過白也就算了,休息日她走在街上也會被莫名搭訕,她剛開始警惕了很久是不是有敵對組織盯上她。
后來她就麻木了。
以前她是人緣好,但不是好在這種地方。遇到的人把她當成朋友、小輩甚至孩子,但不是作為戀慕對象。
祁臨還反思過是不是她太好說話了。因為中也不太好說上話,還是有很多人就把她認為是個突破口。
可這也不是她異性緣變得泛濫起來的原因吧?
說回現在,在祁臨說完后,被祁臨無奈地指出的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么晚了,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比較危險,所以我想還是看你上車后我再回去比較好。”
“說真的,我走夜路說不定是誰要危險。”祁臨坦誠道。
她只是在游戲城遇到了同好聊了幾句而已,為什么也這樣了。
“可是這里離portmafia的地盤很近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小心些。”那個男生說這話時特意還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驚動了什么。
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了過來,正是從所謂的portmafia的地盤的方向過來的。
祁臨招了招手:“這里這里!”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她面前的路邊,穿著黑西裝,腰間別著槍的司機下來給她打開了車門。
“如你所見,我根本不用擔心這種事,”她上車前對這個整個人都傻掉的男生道,“夜晚是我們[mafia]的時間。”
她抬頭看了一眼烏云密布的天空,清麗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的神情:“好像要下雨了,而且今晚這附近會有些吵,你才是應該趕緊回去會比較好。拜啦。”
她以一副輕松的態度揮了揮手,然后坐上了車,沒有回頭。
司機關門后歸位,車子揚長而去。
她之后找芥川銀貼貼的時候還有提到過這件事:“我覺得那種應該是屬于草食系動物吧,偶遇的同好結果是兇名在外的mafia什么的,他一定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芥川銀:“或許可能不是驚嚇。”
說不定會魂牽夢繞很久。
銀的性格私底下比較害羞,說話也輕聲細語,祁臨沒怎么聽清:“銀醬你說了什么嗎?”
銀:“不,沒什么。”
總之她的桃花猛增,目前成了有點困擾,但似乎又沒有到很困擾的地步的問題。
“就是這樣不上不下的,反而讓人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她收到了很多鮮花、巧克力還有游戲等等,這種禮物她能退的都退回去了,找不到人的只能作罷。
這還只是物質上的,投向她的目光也比以前多了,甚至有她以前當成朋友的人。
她通通婉拒。
最讓她感到尷尬的一次是有人向她示好被太宰撞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感覺很尷尬,但就是沒由來地頭皮發麻。
祁臨抱歉地對面前這個同事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天我這邊還有事情,是和我老婆們貼貼的游戲活動日,沒什么的話我先走了。”
祁臨轉頭就沖著太宰的背影喊道:“太宰干部,太宰!你等我一下!”
她追上去,譴責了對她的呼喊毫無反應的太宰:“不管怎么說連應都不應一聲是不是太過分了?”
太宰:“我覺得想拿我躲開別人的祁臨比較過分。”
“呃,”祁臨被噎了一下,“我明明是拒絕他了才叫的你。”
太宰也算是從祁臨十一二歲之后見證到現在的,漸漸褪去了小孩子的稚氣到現在展露出少女的一面,能吸引追求者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理應如此,但是——
“那,找我有什么事嗎?”太宰冷淡道。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太宰有時好像就是會這樣突然不高興的,她都習慣了:“沒事就不能叫你了?你在忙嗎?”
大概是的吧,她碰到太宰的次數又變少了,或者太宰只是神出鬼沒而已。
太宰沒有回答她那兩個問題,而是道:“你剛才那種程度的拒絕是不會讓人死心的。”
“可是,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祁臨苦惱道,“就不能從源頭上杜絕這種事嗎?”
“我不知道哦,”太宰雖是這么說,但祁臨是不信他真的不知道的,“其實也不必完全杜絕掉,留著以后說不定在某些時刻辦事會變得便利——”
祁臨打斷他:“太宰。”
“啊,我又說了你不愛聽的話嗎。”太宰又伸手撥亂她的劉海。
祁臨瞪了他一眼將劉海復原了。
太宰:“但如果操作得當的話,可以達成大家都快樂的局面呢。”
“能不能達成這種快樂局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故意說這種話。”她摸摸手上的手鏈,感覺到冷靜了一點。
或許他說的這種操作真的能夠達成,但祁臨還是從這些話中感覺了些許怪異的地方。
外界都傳太宰治暴虐冷靜,太宰現在對人類的感情,或者說人心,祁臨卻有時感覺到他是持著一些隱約的試探態度的。
能夠看穿他人的想法,但是對于運用的手段上,就會帶著些攻擊性的刺。
要是、要是等到哪一天,他能夠去除掉這個攻擊性,再精妙地運用這一點發揮操心術的極限的話,估計就是太宰完全體了吧。
她被自己內心關于太宰完全體的設想也有點嚇到,真變成那樣了說不定太宰更麻煩了!
太宰嘆了口氣:“你又在走神想什么事情了,表情那么驚訝。”
她雙手抓住了太宰的胳膊,因為有了想想象中的太宰完全體版本,她鄭重其事地道:“就是突然覺得,太宰你現在也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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