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夜
后來祁臨就有些困了,她揉揉眼睛:“我要睡了,太宰你自便。”
最后她為了禮貌,大概是為了禮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補了這一句:“晚安。如果你不要加班的話還是早點睡,要加班的話就早點結束加班吧。長年累月的加班造成猝死盡管也是個死法,但我想你是不會想嘗試的。”
雖然太宰平常都表現得漫不經心的樣子,但portmafia一半的收益可實打實都是由太宰帶來的。
她帶著朦朧的困意,太宰看著這樣的她,難得沒有再說什么氣人的話:“知道啦。”
祁臨合上了臥室的門,沒反鎖。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的時候太宰打開了門。
祁臨沒醒。
神奇的是,祁臨似乎有在睡夢中分辨出現實中向她靠近的到底是不是熟悉的人的技能。
因為不止一次,祁臨在他和中也、織田作還有紅葉面前睡著過了。
而相對的,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不算熟悉的組織成員趁她睡覺時靠近想要叫醒她,反而被她捉住胳膊一把擒拿住,頭狼狽地被被摁在桌子上,隨后黑漆漆的槍管就直直抵在那個人的眉心。
雖然祁臨清醒過來很快就收回去就是了。
那時太宰并不在場,只是從織田作的復述中得知了事件的經過。
而織田作的評價是:“從頭撞到桌面的聲音來判斷,祁臨,可能有點起床氣吧。那個人倒是覺得這是她最像一個mafia的時刻。”
祁臨就不會對他這樣。
可是,最像一個mafia的時刻么。
那時的祁臨,究竟露出了什么的眼神,才會讓當事人那么說呢?
無論怎么說,mafia都是一個暴力機構,露出軟弱的部分就有可能被分食,感覺到被冒犯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然有可能就會被騎到頭上。
然而祁臨她——
太宰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隨后太宰屏住氣息伸出手,碰到了她的額發。
實驗一下,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被祁臨當成陌生人呢。
沒有,祁臨只是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他的手。
太宰:“……”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應該是下屬來找他匯報今晚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祁臨倒是對這個動靜有反應了,她以為是自己的,伸手迷迷糊糊地摸手機,還嘟囔著抱怨:“什么,24honcall我會不會有點太慘了……”
手機是摸到了,但她發現居然不是她自己的手機在震。
隨后她驚訝地發現太宰如同幽靈貓貓那樣站在她的臥室里:“!!”
祁臨有點懵,又有點欲言又止:“你……”
你怎么回事。
太宰先按掉了來自下屬的電話,回了個我知道了的消息過去。
祁臨:“你是因為半夜加班實在氣不過想拉我和你一起感受感受這份痛苦?”
謝謝,感受到了。
太宰不打算對他的行為做出解釋,祁臨只好認為他是默認了,她坐起來,頭上還有幾撮頭發在四處亂翹。
看在半夜加班確實很令人失智的份上,這次她就算了。
但半夜被吵醒她也有點失智,這可能是她站起來,也摸了摸太宰的頭發的原因。
祁臨:“雖然但是,下次不可以再吵醒我了!”
太宰有一瞬間懷疑過剛才祁臨是不是就醒的,可是下一秒他又不那么懷疑了。
祁臨推著太宰走出了臥室門,然后飛速鉆回床上,趁睡意還沒有完全飛走,閉眼繼續睡。
根本沒注意到太宰這過程根本一言不發。或者注意到了也不會覺得有哪里有問題,太宰有時就這樣子奇奇怪怪的,因為他是太宰嘛。
祁臨不知道太宰究竟是什么時候走的,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是被鬧鐘叫醒的了。
“昨天晚上,”比較清醒的她撓撓頭,“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來著?”
織田作這天,在她的詢問下,跟她聊起了武裝偵探社的加入條件。
似乎是有入社考驗這種東西。
祁臨摸摸下巴,飛快地回道。
kirin:我覺得織田作肯定沒問題啦!
有什么辦法,能讓織田作的跳槽進度快一點就好了。
可是她也沒有確鑿的依據推斷,會發生什么事情,這樣貿然讓織田作趁早跳槽總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可以讓人看到內心恐懼事物的異能者。
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有那樣的異能,這個人居然是個社恐。
面前的異能者跟她說話一開始還有點帶顫,讓人無法跟他的異能聯系起來:“祁、祁臨臨小姐,找我,是、是有什么事嗎?”
面對這樣的情況,祁臨只好先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想請你,在我身上,用一下你的異能。”
她有一些想要確認的東西。
這種要求有一些奇怪,所以這個社恐人還是盡力再確認了:“為什么?而且對祁臨這樣的人來說,我的異能、可能無法生效。”
“沒關系,試一試,就試一試,”她眼里閃著星星,“不行嗎?”
“可以……”可能是社恐不太擅長拒絕人,還是祁臨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總之他答應了。
他的異能發動條件真的限制很多,需要肢體接觸,還需要視線對視超過30秒。
或許以后還能成長,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那,祁臨,”這名社恐根本不敢看她,“我、我該……?”
祁臨知道,這是不好意思碰她,所以她大方地握住了對方的手,并且看向他的眼睛:“三十秒,對吧?”
“嗯。”
祁臨在心里想著,她會不會強人所難了,之后再好好道歉吧。
一旦使用了異能力,這個社恐身上的氣質就完全改變了。
“異能力「goth」。”
祁臨沒來得及分辨得更仔細,因為異能生效的關系,她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難以描述這種感覺,但祁臨又清晰地感受得到。
她最害怕的,不是具體的某一件事物,而是一種無論做出什么嘗試,都無法改變的注定的抽象軌跡。
應該是跟被她選擇遺忘的經歷有關。
因為早已有心理準備,得到答案的時候她還算平靜,只是還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果然是這個啊。”
她果斷地放開了手。
“你還好嗎?”面前的人小心地詢問她。
“我沒事,”祁臨笑了笑,“謝謝你,下次我——”
手機鈴聲響了。
不知為何這場面有一種該死的熟悉感。
她無奈地拿出手機,發現確實是她想的那樣。
是太宰的電話。
祁臨猶豫了要不要接,最后還是掛掉了。
誰讓他昨晚吵醒她。
現在打電話過來,肯定是猜到了她現在是趁著下班過來找人的事,來問候她有沒有被嚇到,害怕到瑟瑟發抖的。
她已經預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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