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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為了她(4)


戚依白并不打算立刻去見這些人,  且不說她的偽裝就是紙糊的,也就能騙騙自己,就算她的偽裝真的天衣無縫,  被別人記住她的特征也是很危險的事兒。

        而經(jīng)過中間人傳話就不一樣了,  每個人的描述都會產(chǎn)生一些偏差,  到達(dá)最后的那個人的耳朵里的時候大概就和最初有天壤之別了。

        戚依白暫時還沒想好未來要怎么操作,但就目前來講,  她的進(jìn)展還是比較順利的。

        她不需要本人露面,更不需要去全世界跑著宣揚什么,或者冒著風(fēng)險去潛入對方的軍營打探消息,  只要待在自己的舒適范圍內(nèi)寫寫東西就好了。

        人言可畏,想要征服輿論不能靠強的,  要靠迂回著來。

        她沒有明說,也沒有摁著人的頭去相信。

        她書里的主人公是梁岐公,  和燕煬閣主有什么關(guān)系?

        街頭的人聊天時,也用的都是這個代稱。

        反正沒有說明,故事里也有著不少的偏差,如果代號入座那就是別人小心眼。

        本來因為修士們來來回回而被迫小聲交談的人們開始放寬了心。對于他們來說,真的出事兒也有酒館頂著,  畢竟酒館和茶樓才是最開始傳播這些的罪魁禍?zhǔn)住6鴮τ诤笳邅碚f,他們也覺得天塌下來了有戚依白頂著。

        一來一回之間,  倒是拯救了煬城岌岌可危的經(jīng)濟(jì),街上的人也多了些。

        大家依舊怕的,畢竟燕煬閣被滅門的慘案還是發(fā)生過,不會因為兇手是誰而更改。

        可大家也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樣寧可餓死自己也不上街,  畢竟戚依白的故事里兇手總是有所圖謀,  而這些圖謀怎么也落不到群眾身上。

        至于戚依白提交的后續(xù),  其實也是為了差不多的目的。

        接下來如果有任何死亡或者陷害的事情發(fā)生的話,民眾就會第一時間產(chǎn)生聯(lián)想,未必會覺得是寧城做的。

        如果有天酒樓的說書人忽然不講這個故事了。民眾也會覺得是不是修士派人威脅他們了呢?

        當(dāng)然,應(yīng)對這種輿論也是有辦法的,只要在根源上買通酒樓和茶樓,讓他們換一種說法就好了。

        不過戚依白之前的劇情寫得比較絕對,如果忽然之間換了說辭也會被人懷疑。

        總之,要想要回到之前一邊倒污蔑寧城的情況起碼也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qū)幊腔謴?fù)實力,他們到時候再做規(guī)劃也不至于落下太多。

        戚依白的小算盤敲得叮當(dāng)響,對于被自己搞得滿城風(fēng)雨的狀況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她中午時找店小二問了問附近有沒有可以買的宅子,店小二推薦了她一個地方,叫她去找里面的牙人。

        走前店小二還問她為什么不住了,戚依白很隨意地道:“反正也無法離開這里,住在客棧里開支也很大,不如自己購置個便宜的宅子,好歹也是自己家。”

        店小二想了想,是這么個道理。

        等要離開時再把宅子賣了也還好。

        再看戚依白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墜子沒了,也理解了她為什么忽然出手闊綽,有些可惜:“這段風(fēng)波過去也就好了。”

        戚依白任由他自己填補完了整個故事,無奈笑笑:“也就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戚依白最后買下了一個地段位置稍微差一點的小院子。

        她沒有買傭人,哪怕是拿到了稿酬也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了手頭很緊的樣子,更沒有著急去把自己的墜子贖回來。

        至于寧城的那個鐲子,她也在是在當(dāng)鋪面前假裝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進(jìn)去的。不過這的時候來當(dāng)東西的人多,當(dāng)鋪老板也只是驚訝于她本人的長相和東西的品質(zhì),以為她是個落魄大小姐,聽她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高價將東西贖回后,暫時答應(yīng)不把東西賣掉。

        戚依白做這一出戲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合理些,她買了宅子后又找人掃除收拾了一下,自己則去購買各種必需品。她所挑選得都是不算太貴但是很舒服的類型,不至于太過奢侈引人注目,但也不委屈了自己。

        來回折騰了三天,她總算是住進(jìn)了自己的家。

        這三天里,戚依白對寧城稍微有些忽視。

        一是因為對方不讓她幫忙,她也就無法明著和寧城打探線索。

        二是因為寧城現(xiàn)在上半身已經(jīng)完全活動自如了,雙腿也找回了一些力量,可以稍微走上幾步。用戚依白的話來說,寧城已經(jīng)不太需要她照顧了。

        三也是因為她真的很忙。

        她每天會定時給寧城送過去一點吃的,每次都很豐盛。等兩個人一起吃完飯后她才離開,避免自己消失太久引起人的懷疑。

        等戚依白搬家的事情結(jié)束,她便又帶了點東西去找寧城。

        寧城看起來和她上次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區(qū)別,大概率甚至沒有移動過。

        戚依白把食物放在桌上:“過來吃?”

        寧城便走過去坐下。

        如今這間小屋也不是之前那個布滿了蜘蛛網(wǎng)的地方了,戚依白買新家需要的被褥的時候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帶一些過來,再加上隔三差五通風(fēng)和寧城自己的收拾,里面已經(jīng)可以住人了。

        其實戚依白也想過要不要把房間里保持她來時的原樣,避免有人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的異常,但是思來想去還是算了,東西等離開的時候統(tǒng)一帶走就好,其他的……就算是讓修士們知道寧城曾經(jīng)在他們眼里子底下活過,也好過讓寧城真的在一片廢墟中努力恢復(fù)。

        今天的午飯是粉蒸肉,鳳爪等一系列粵菜戚依白之前點過一次,因為喜歡就有了第二次。

        來的路上還買了點特色小吃,煬城文化大雜燴,各地的人都有,所以各地的美食也都能吃到。

        “恢復(fù)得怎么樣了?”戚依白邊吃邊問。

        “不太好。“寧城像是有些困擾地道。

        戚依白有些意外。

        在她的記憶里,寧城是就算進(jìn)展真的不太好也不會告訴她的性格。一般都會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下。

        像是今天這樣……還真有點不太常見。

        難道說真的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了?

        “怎么了?”戚依白問。

        “最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修煉也無法順利進(jìn)行。”寧城道。

        戚依白以為他是因為那些修士的原因,心道這可不是好事情。看來寧城表面不顯但實際上還是被影響到了,萬一他悶著悶著之后忽然入魔了,那不是要出大問題。

        于是戚依白道:“現(xiàn)在滿城風(fēng)雨,你又沒有大動作,他們可能暫時沒時間來找你。”

        寧城的睫毛顫了顫:“還是無法控制有些擔(dān)心,可能需要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他的語氣沉沉,像是真的很煩惱一般。

        戚依白拿著鏡子偷偷一照,魔化指數(shù)真的上升了2。

        她蹙眉:“那我給你找點樂子?”

        寧城:?

        他默默抬起頭,看著戚依白。

        戚依白繼續(xù)道:“你想怎么轉(zhuǎn)移注意力?”

        寧城揉了揉太陽穴:“你留下來和我說說話就好。”

        寧城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可以活動了,但戚依白還是沒打算讓對方直接住進(jìn)她剛置辦好的新家里。

        畢竟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做什么事情都會引起人的注意,哪怕戚依白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努力將自己影響降到最低,還是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居然買了房決定在這里定居。

        戚依白擔(dān)心有人回來查房,到時候?qū)幊窃诰秃芪kU,所以不如等他全面恢復(fù)了再說。

        這件事也是寧城同意了的,在這個副本里他除了是個未來的定時炸彈以外似乎一直都很省心,沒有叫戚依白花費更多的力氣。

        也正因?qū)幊且恢比绱撕谜f話,戚依白已經(jīng)逐漸不在他面前收斂著假裝兩個人不太熟,幾乎恢復(fù)到了他們戀愛時的狀態(tài),只是沒有戀愛時的親密接觸。

        在這樣的情況下,寧城提出這種小要求,戚依白完全沒往別的方向想,只是有些嫌棄地撇撇嘴:“好麻煩。”

        “麻煩嗎?”寧城斂眸:“實在麻煩的話也可以不用……”

        “算了。”戚依白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不承認(rèn)自己也有點心疼,只是告訴自己如果寧城入魔了的話他會很難辦。

        于是她一改之前吃完飯就立刻離開的行徑,和寧城面對面坐著問:“你想怎么樣?”

        寧城頗為無奈:“這話說得好像我要做什么壞事一樣。”

        戚依白改了一下說法,問起:“這幾天除了修煉以外都在做什么嗎?”

        寧城便拿出了戚依白留下的那匹布。

        戚依白有錢之后,就去買了套成衣,那匹布自然也就沒什么用的意義了。

        寧城有天說要,她就給了他,現(xiàn)在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變了樣子,隱約可以看出一條裙子的雛形。

        “你還真會。”戚依白沒想到還有這種驚喜,她一直嫌棄自己買的裙子款式太過于老土,沒想到自己面前真的坐了一位裁縫。

        “還在學(xué)。”寧城道。

        戚依白思忖:“要不我給你買條樣品來你參考一下?”

        她陸陸續(xù)續(xù)提了一大堆意見,像是沒聽到寧城說自己剛學(xué)一樣。

        寧城也沒有打斷她,看著她的眼神一直充滿了縱容,知道的清楚他們才認(rèn)識五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早就死定終生了。

        早就習(xí)慣了和寧城這樣相處方式的戚依白沒有察覺出太大的問題,也沒有意識到寧城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尺碼。

        她看寧城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便道:“做做這個也是能轉(zhuǎn)移注意力的。”

        “的確能。”寧城道:“尤其是想象著成品的樣子。”

        戚依白便道:“等你做完,我就立刻穿上看。”

        “好。”寧城彎了彎嘴角。

        戚依白想著,還有點好奇:“你還會什么?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會做衣服的。”

        話雖是這么說,戚依白其實也不清楚寧城到底會不會做衣服,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提出了要求的話,那么對方什么都會去學(xué)的。

        只是之前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她也從來沒問過。

        “我以前……”寧城蹙眉:“你對我很了解?”

        “算是吧。”戚依白不像是之前那么在意他戳自己的馬甲,仔細(xì)想來對方要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什么,無非是再次挑戰(zhàn)“它”的底線。

        寧城把布匹攤開,慢慢加工,他的動作確實看著有些生疏,但是比起戚依白之前已經(jīng)強很多了。

        他沒有繼續(xù)剛剛的問題,而是回答了之前戚依白的疑問:“會得不多,也就那些。”

        戚依白看他測量著長度:“騙子。”

        寧城抿了抿嘴:“確實不多。”

        “裁縫你會,做飯你會……”戚依白便道:“木工呢?”

        “略知一二。”

        “建筑?”

        “有些淺薄的了解。”

        “繪圖?”

        “不算熟練。”

        ……

        一連串問下來,戚依白抱著胳膊問寧城:“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寧城只是搖頭:“會一些不代表就能做好,只是剛巧喜歡多了解東西,學(xué)東西的速度也比較快罷了。”

        戚依白戳他脊梁骨:“在炫耀吧。”

        寧城低笑一聲。

        戚依白更確定了:“都不好好掩飾一下!”

        看她佯裝生氣地指責(zé)自己,寧城也不著急,繼續(xù)問:“我給你做衣服,你會開心嗎?”

        他像是很著急地需要得到答案,幽深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不太明顯的迫切。

        戚依白不知道這個問題究竟有什么重要的意義,她回避開這個視線:“做得不好看的話,不會開心的。”

        “那我會努力。”寧城道,視線沒有離開。

        戚依白嘆著氣再去看他,在桌子底下踹了一下他的小腿:“你在撩我嗎?”

        “沒有。”寧城道:“在試圖報答救命恩人。”

        “我怎么不知道給恩人做衣服是報答的辦法?”戚依白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已經(jīng)買到了。”

        寧城道:“你也知道我在瞎說。”

        “嗯?”

        “所以是。”寧城緩緩道:“我就是在撩你。”

        戚依白:……

        她看著寧城一點沒變的表情,緩緩直起身來:“我們才認(rèn)識一小會兒哦。”

        “五天了。”寧城一點也不知道什么叫要把自己的心思藏著掖著,如果不是戚依白確定他應(yīng)該是失憶了,都該以為這個副本他的腦子其實沒壞了:“六十個時辰,足夠一個人去確認(rèn)心意。”

        戚依白看了他一會兒,沒答復(fù)。

        好半天后,她才開玩笑一樣問:“一般確認(rèn)心意需要多久?”

        寧城垂眸:“遇上喜歡的人,一個時辰足以。”

        戚依白道:“那這么說,之前下雨時你叫我和你一起躺著,那會兒就是對我圖謀不軌了?”

        這句話不輕不重,落在寧城心上像是質(zhì)問。

        他徐徐抬頭看著戚依白,依舊沒有迂回:“想靠你近一些,你若不愿意,我不會強迫。”

        戚依白本意是想興師問罪。

        結(jié)果對方這么輕易地就把“罪行”交代了,叫她感覺失去了興趣。

        戚依白還是故意道:“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

        她故意吊著對方,表情卻好似很認(rèn)真,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思慮,嘴上的話卻很不著調(diào):“畢竟我還有個情郎。”

        寧城想起之前她玩笑話時說得那一茬話,表情微沉。

        他好像一瞬間就黏噠噠了起來,失去了之前的力量。

        戚依白在心中繼續(xù)輕笑,她喜歡看寧城吃癟的樣子,但是也不希望真的打擊到對方,別的時候還好,這會兒要是真的傷到人心了,直接入魔了怎么辦?

        戚依白想著,收了調(diào)笑的心思,鄭重地道:“但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寧城的嘴角揚了一下:“就算有情郎,我也比他優(yōu)秀。”

        “這就自負(fù)了吧,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不好?……而且你好像很篤定沒有。”戚依白指出:“而且這么說了不太正直。”

        “我本身也不正直。”寧城繼續(xù)做著衣裳:“活了這些年,難得遇上一個我喜歡,還愿意在我危難之時拉我一把的人,我不愿意放棄。”

        戚依白開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和寧城在一起這么久,算是老夫老妻了,這些話寧城依舊會經(jīng)常說給她聽,但是她也一直沒聽習(xí)慣。

        尤其是現(xiàn)在兩人的處境好像一瞬間回到了當(dāng)年,她在那個巷子里看到寧城時一樣。

        “別說了。”戚依白道:“考慮一下就是了。”

        寧城道:“多考慮一下。”

        戚依白:“你好煩。”

        她站起身來:“我要走了,下次再說。”

        寧城看了一眼天邊的太陽:“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戚依白悶悶地道。

        寧城:“不好。”

        “要你說?”

        “求你。”

        戚依白回頭,看著他不帶揶揄的真誠表現(xiàn),沒忍住走過去錘了他一下:“你真的好煩。”

        說完她就走了。

        寧城輕輕拂了一下被她錘過位置,看著窗外,竟然笑了。

        戚依白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在寧城那兒呆得太久,出來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

        不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又是飯點,除非她想讓寧城餓著肚子,否則沒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這個發(fā)現(xiàn)叫戚依白硬生生地氣笑了,什么未來魔王,她看是未來流氓吧。

        追個人都一如既往地霸道,她本來只想和他開個玩笑,現(xiàn)在卻決定要讓對方好好追追人了。

        不擺正態(tài)度,那都沒門。

        至于入魔指數(shù)……

        戚依白想,如果換了個東西叫寧城糾結(jié),時常再給他的甜棗,他大概也不會那么去糾結(jié)修士們的事吧。

        雖說糾結(jié)和寧城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就很不合適,可之前的結(jié)局?jǐn)[在那里,戚依白不想讓“它”如愿,自然只能選擇接受這個設(shè)定。

        在再回到寧城身邊之前,戚依白又去城門處逛了一圈。

        城門口現(xiàn)在基本沒有居民,只有修士們和士兵在走來走去。

        戚依白記下了這邊的樣子,打算回去在稿子里也繪聲繪色地描寫一番,增加代入感。

        正想著,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來人啊!寧城出現(xiàn)了!”

        戚依白偏頭看過去,一個黑衣人出手襲擊了兩個士兵,動作很果斷,幾乎是立刻將人擊殺了。

        她沒想到哪怕是自己把稿子寫好了,修士們也依舊采取了行動,這得是頭多鐵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有些納悶,既然都有人通過說書人找她了,應(yīng)該沒道理是沒有注意到她接下來要散布出去的故事?

        民眾們聽到聲音都是一片嘩然,大家還是相信了的,一個個瑟瑟發(fā)抖。

        戚依白也假裝柔弱,沒想到很快這假裝就變成了真的——她被一個高大的修士撞到,差點摔到了路邊上。

        戚依白被撞時候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來時瞬間表情就不好看了。她是沒完全摔下去,但腳踝卻扭著了,一陣陣得疼。

        她微微瞇眼,心情不佳,她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心生一計,一臉欲言又止地開始啜泣。

        撞人的修士已經(jīng)習(xí)慣了橫行霸道,本不把她當(dāng)一回事,卻沒想到回頭一看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碰到的是個絕世小美人。

        美人一哭,心都得酥。

        修士差點忘了自己的正事兒,目光一直看向戚依白,直到來到了士兵們面前。

        “怎么回事?”他問。

        “是寧城!”一個士兵扯著嗓子道:“寧城來了!”

        士兵們死狀奇慘,民眾們都不忍直視。

        戚依白更是嚇得肩膀發(fā)抖——當(dāng)然是裝的,她冷眼看著那個吼著的士兵,觀察著事態(tài)的下一步進(jìn)展。

        修士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自然知道城里在傳著什么,這次行動也沒人他說過,難道說,是上面的計劃?

        他掃了一眼擔(dān)驚受怕的凝重,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疑問,而是順著說了下來:“什么?他去哪兒了?”

        “該死!被他跑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完,民眾們也很快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莫非……”

        “真的由不得人不信啊……”

        戚依白看了一下他們的眼神,在旁邊農(nóng)婦一臉擔(dān)心時,小聲道:“我今日在茶館里聽說,會有人陷害城公子,難道還真……”

        農(nóng)婦一愣:“真是陷害?”

        戚依白不把話說滿,她的臉上還掛著剛剛委屈的淚珠,完全看不出說謊的痕跡:“誰知道呢,只是這節(jié)骨眼也太巧了,城公子也沒真的跑成,他真有這么傻嗎?”

        農(nóng)婦聽了,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她又看了看戚依白,嘆著氣道:“這群修士們不講道理,和城公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真的想不出城公子怎么會做這種事,但是換在他們身上,好像又很合理。”

        戚依白小聲道:“所以我才更愿意相信城公子……但這話也不能亂說。”

        她似是被嚇破了膽,囁嚅著道:“我,我怕……”

        農(nóng)婦連忙安慰她:“嗐呀,我知道的,我們只是在討論一出劇而已。”

        戚依白連連點頭。

        她和農(nóng)婦說了兩句后,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人群。

        農(nóng)婦一轉(zhuǎn)頭,和自己丈夫說了。

        丈夫又告訴了妹妹,妹妹又告訴了孩子們。

        不一會兒這幫人就傳開了,而他們嘴上說的話依舊保持著差不多,可是意思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唯有修士們還被蒙在鼓里,以為自己的目標(biāo)完成了。

        那個撞到了戚依白的又去各種尋找女孩,最終在路邊找到了那一抹倩影。

        “你還好吧。”修士走過去,他和一般修士不同,人高馬大的,長了張跋扈的臉,這會兒卻做出殷情的樣子:“真不好意思。”

        戚依白心里知道修士們和官兵不同,民眾們都清楚他們多么□□,他們卻還要偶爾假裝一下大善人。

        撞個人什么的也就算了,強搶民女的事兒是斷然做不出來的,起碼也不會當(dāng)街。

        戚依白搖搖頭,被嚇得往后縮:“對不起……對不起……”

        修士更心疼了,他給了戚依白一小瓶丹藥:“你把這個吃了吧,很快就會好的。”

        戚依白像是有些驚訝:“真的嗎?”

        修士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然了,我們都是好人,我知道現(xiàn)在民眾對我們稍微有點意見,你能不能幫我說說?”

        他不僅盯上了戚依白這張臉,還盯上了對方可能帶來的影響力。心說自己又要立下大功,臉上浮現(xiàn)出喜色。

        “那,那好吧。”戚依白將信將疑,說完她又小心地問:“閣主一家真的是城公子殺的嗎?”

        “當(dāng)然了。”修士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你不會也信了那些傳聞吧?放心,傳聞這種事兒都是人瞎編出來的,過兩天風(fēng)向準(zhǔn)會變,你就幫我也很鄰里們澄清一下就好了。”

        戚依白一聽就知道是修士們打算再有計劃,她垂著眼簾,還要說什么時,人群中又有了騷動。

        “士兵身上的傷口是刀傷!”

        “怎么了?刀傷又怎么樣?”

        “城公子的武器是劍,你傻啊。”

        “或許他換了呢?”

        “換了也不會用刀的,刀那么大個,拿在手上多顯眼啊。”

        戚依白眼前的修士表情一變,和她說了聲:“下次再見”后,強硬地將帶有丹藥的小瓶子都給了戚依白。

        懷疑的聲音越來越大,戚依白也有點意外,這修士們能犯下這么大的錯誤,留下這么大的漏洞嗎?

        本來人們就不信他們,如今指控說兇手是寧城的也只剩下那個哆哆嗦嗦,看起來就賊眉鼠眼的士兵了。

        能有運氣這么好的事兒?

        戚依白想著,隱約感覺這件事可能和寧城有關(guān)系。

        但她并不打算立刻去問寧城,她有秘密,寧城也有,如果想要問的話就得等價交換,戚依白并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只要將這一點放在心里,未來求證就好。反正寧城針對的是修士也不是她,目標(biāo)統(tǒng)一敵人一致就不用擔(dān)心。

        ……更何況憨憨今天看還找她表了白。

        戚依白又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把修士給的丹藥隨手賣給了一個街頭小販,拿著換來的錢買了點食物。

        晚飯她買的是川菜,看起來麻麻辣辣很好吃。

        “腿怎么了?”寧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戚依白走路慢了很多,目標(biāo)也比較大,答非所問:“我明天不來了,而且關(guān)于你的問題我也有答復(fù)了。”

        她把食物放下,先發(fā)制人地和寧城說:“我覺得還是不行。”

        寧城:“你可以多想一會兒再答復(fù)我,如果有什么對我不滿意的也可以隨時告訴我,我都可以去改。”

        他夾了一塊肉,放在戚依白盤子里:“這個好吃點,多吃點肉,你腳受傷了,要我看看嗎?”

        “我覺得你太冷血了。”戚依白無視他的關(guān)心:“你家剛被滅門,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和我笑著談情說愛!”

        寧城:“我也可以哭著和你談情說愛,但那樣我還有機(jī)會嗎?”

        他慢吞吞的反駁,說話的方式不會叫人覺得反感,倒像是有些可憐:“我經(jīng)歷了這些,需要有人來將自己從泥潭里拉出來。”

        戚依白“唔”:“那就是說只要救了你的話,誰都行?”

        “別人都不行。”寧城道:“你特別行。”

        戚依白:……

        她悶聲道:“總之你不行,你比不過大牛哥。”

        寧城耳朵一動:“大牛哥?”

        戚依白不解釋,一擊即退,很快跑了。

        留下寧城表情凝重。

        戚依白不知道,在她走后,房間里出現(xiàn)了兩個黑衣人。

        “主子,事情辦妥了。”一個黑衣人道:“您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兒?”

        “誰說我要離開這兒?”寧城將所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

        “那……”黑衣人有些不解。

        他們是昨天找到了寧城的,找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們也嘗試著跟蹤了戚依白,由于戚依白這兩天沒有寫稿子,所以壓根沒得出任何信息,只知道對方今天和修士似乎有所接觸,但并未被對方蠱惑,丟掉了對方送的丹藥。

        “我要你們?nèi)ゲ橐患隆!睂幊浅燥柡茸悖俅文贸隽四瞧ゲ肌?

        手里做著裁縫的事兒,他看起來氣勢卻一點也沒有弱下來,仿佛一把沒有出鞘的寶劍,讓人窺探不到劍的鋒利,卻也能通過外表猜測一二。

        黑衣人們聽出了主子語氣中的認(rèn)真,都專注地看著寧城,等待他下達(dá)下一步的命令。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次見到寧城的時候?qū)Ψ胶孟褡兞耍绕鹬案觾?nèi)斂,叫人猜不透了,但也更加可怕。

        等待多時,他們聽寧城道:“查查大牛哥。”

        黑衣人:“?”

        寧城想了想,繼續(xù)道:“還有那個情郎,看看到底存不在存在。”

        黑衣人:“……”

        他有點想收回剛剛對寧城的夸贊。

        但這是主子的家里事,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問:“找到了要殺掉嗎?”

        “不用。”寧城道:“寫個總結(jié)吧。”

        黑衣人再次疑惑。

        寧城耐心地解答:“列舉一下我比他優(yōu)秀的部分。”

        黑衣人:“……遵命。”

        他嘴上答得恭敬,眼里卻只有四個字: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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