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為了她(19)
修士們對上紙人, 肯定還是有優勢的。
能被派出來的除了元封宗的兩個死士以外,其他都是正兒八經的內門弟子,因為沒想到真的會有危險,所以實際上是來撐場面的。
但也得虧了這些門派的虛榮心, 才讓紙人沒有立刻肆虐。
內門弟子們的確嬌貴一些, 但也更強, 對上紙人除了一開始的慌亂以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雙方搏斗, 戚依白確定沒有無辜之人牽扯其中之后, 淡淡地和寧城道:“對于魔修們來說,這可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怎么說?”寧城問。
戚依白道:“這么多紙人, 說兇手不是魔修都沒人信了,基本上是實錘了。”
頓了頓, 她又道:“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嫁禍給你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吧。”
在戚依白看來,想要布置陷阱有很多種選擇, 設置一個空房子在眼下是最好的,或者最開始透露的干脆就是一個平民的家。
這樣百姓們得到了一個答案, 保不準開始感到愧疚。修士們也能交差, 隨便做做文章,就可以繼續污蔑寧城, 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說成是寧城的計謀。
可是偏偏, 魔修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處理方式,那些紙人雖然和修士們打斗起來占不了上風, 但是也絕對是非常強力的存在了。
但凡修士們稍微小瞧他們一些,此一去就得是血本無歸, 遍體凌傷啊。
就現在, 因為紙人源源不斷的數量, 幾個修士都已經見了血, 看起來格外狼狽。
這下,魔修和修士們也結上了梁子,之前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仙門們也無法再容忍魔修如此行為。
這樣一來,就是把千百年來的恩怨擺在了臺面上,把本來消停了許久的正魔問題激化了出來,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處?
“不管怎么說,現在魔修們的這個行為都和之前不一樣的,之前好歹還是想要尋找過‘熗炒牛蛙’想要阻止輿論。”戚依白托著下巴想:“如果不是魔修內部發生了什么問題,就是有什么人讓魔修們改變了想法……”
戚依白想著,看向寧城,這件事牽扯到他,會不會有什么關系呢?
魔修站在修士們的對立面,可卻也無法成為寧城的隊友,對他們來說是極為冒進的一種選擇,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越想越摸不到頭緒,戚依白垂眸,竟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掉了根頭發。
她的頭發一向是細軟,發質柔順,發量也很多,平時她呵護得好,在人均禿頭的星際時代里也依舊是人人羨慕的類型。
……雖說星際時代的植發技術同樣很好。
但戚依白這可是原生的!
可現在!
她居然掉頭發了!
不是說之前沒有掉過,但是仔細想想這段時間確實是掉得多了一些!
戚依白越想,越覺得有些悲憤。
她還沒嫁給寧城呢,就被寧城蹉跎了!
不想了!
她拍案而起,給了旁邊沉思的男人一個暴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寧城:……?
他放下了剛剛因為戚依白的猜想而誕生的思索,看向剛剛答應了自己,幾分鐘之前還和顏悅色的戚依白。
大腦還沒動,嘴皮子就已經瞬間做出了反應:“菜不合胃口?”
戚依白看了一眼桌上的,招了招手把店小二叫過來:“給我來點黑芝麻做的東西。”
店小二當即應下,看著寧城如臨大敵的表情,以及戚依白看似平靜,實際上隱藏著驚濤駭浪的神色,總感覺有點不妙。
“二位不要擔心。”店小二再次保證:“我們酒樓距離事發地點很遠,酒樓里也有幾位常駐的散修保護安全,您們安心吃菜就好了。”
說罷,他又看向寧城,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開口叮囑道:“這位爺,別怪小的多嘴,夫人正在孕期呢,您多哄著點,胃口有變化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寧城:……
戚依白:……
謝謝你啊。
兩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無語,好一會兒后寧城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樣道:“好。”
好歹人是在關心,雖說寧城不知道戚依白為什么生氣,也知道絕對和那店小二說的沒有關系,但是別人對戚依白釋放出的善意他都愿意接受。
店小二走后,寧城才問:“怎么突然想吃黑芝麻?”
戚依白斜了他一眼:“我掉頭發了。”
確定關系后,她回憶起之前名為“照顧”但實際上就是陪著寧城,并且給他送送飯的日子,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收到一些回報了。
寧城腦內的警鐘敲響了,不動聲色地問:“這確實是件大事兒,不如我再幫你問問有沒有什么其他生發的食材?”
“你也覺得我脫發了嗎?”戚依白問。
“沒有。”寧城立刻道:“發量依舊很茂密。”
并不清楚戚依白為什么糾結這個的寧城還是給出了完美答案,戚依白拿著頭發道:“我脫發,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天思慮太重了,而思慮太重是為了誰?當然是你。”
若是不解風情的人,這個時候大概會直接說“你可以不想那么多,交給我就好。”
但是寧城求生欲何其旺盛,知道那絕對是個錯誤答案,雖說在這個副本里失憶了還對戚依白了解得不多,但他還是極其迅速地出了回應:“是我的問題,沒能幫忙排憂解難,還給你帶來了麻煩。”
戚依白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寧城從芥子空間里拿出了一個橘子模樣的小寶器,根據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發現戚依白不喜歡花,但是喜歡橙子和橘子的味道,所以便拿這個討她歡心。
戚依白繼續看著寧城。
對方此刻做了偽裝,但是那一雙眼睛也是極為明亮的,在戚依白眼中他的外表不論怎么變,光靠著視線都是能認出來的。
——只有寧城會這樣看著她,有的時候她都覺得寧城對她的愛沒來由卻也強烈。
“你為什么喜歡我?”戚依白忽然答非所問,并且意有所指地道:“好像無論在什么時候,無論在什么情況之下相遇,你都會喜歡我,是什么原因?”
之前在閃婚那個副本之中,戚依白也問過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寧城給出的答案受到影響,非常的浮夸,連她的一個小動作都可以被分析出來很多。
戚依白知道那不是最真實的答案,所以她試著想要在這個寧城這里得到。
其實不光是在游戲副本里,就是在現實之中,她和寧城的相遇也像是一個童話故事一樣。
寧城從來沒有讓她單方面地等待過他,他一直在,什么時候往后看都在,無論她怎么鬧,寧城都會包容她的。
可是這樣熱烈的愛開始于一見鐘情,總覺得有些怪。
再加上曾經她在“它”的回憶之中看到了曾經的寧城,那個時候的寧城就已經開始為她而戰了,卻是在戚依白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
戚依白當然享受寧城的愛,但她不希望寧城在愛自己的時候是孤軍奮戰的。
她也想讓他知道,在這場感情之中,她還是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
寧城聽她的話,似乎是知道他們曾經在別的地方相遇過似的。不過他自然而然地理解為了是前世,所以并沒有想太多。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個很重要的問題,而且很多時候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寧城開始往最開始的理由去想,竟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對戚依白不同了——縱使那會兒和“愛情”沒有任何關系,也會想要更加親近她一些。
那再追究根源呢?
寧城瞇起眼睛,感覺自己找不到更多了。
但是應該是有更多的。
他揉著太陽穴,想要迅速給戚依白一個答案,但是也想找到最開始的時候。
一晃神之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老宅。
戚依白坐在床邊,看起來不過十歲出頭的樣子,看著自己道:“哥哥,你怎么才來?”
寧城聽到自己道:“噓,睡吧。”
“剛剛有個阿姨趴在房梁上。”戚依白繼續道。
寧城吟了一秒后回:“她已經走了。”
這個畫面來得太快,叫寧城一瞬間沒有捕捉完全。
他再睜眼時,戚依白心情已經不好了,趴在窗戶邊上道:“算了吧,不用說了。”
她該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的,畢竟寧城現在也沒有別的副本里的記憶,回答不上來也是應該的。
但她還是感覺不開心了,什么時候她想從寧城口中知道他到底為什么喜歡自己都這么困難了,就算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夸她兩句也行啊。
男人真是……
她越想越覺得無語,表情也逐漸冷了下來。
寧城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
他是想到了很多喜歡戚依白的地方,或者說是越相處也就越喜歡。在他現有的記憶中的一見鐘情以外,更多的還是后面相處之中的感情疊加。
戚依白讓他心甘情愿地為她彎下腰,她對于他來說注定是和旁人不一樣的存在。
但是他剛剛覺得戚依白的這個問題想要得到一個更加深刻地回答,所以才在腦海的記憶里刨根問底。
誰曾想,根本就沒有找到答案,還得到了更多的疑惑。
難道說,他們之前就見過?可他為什么想不起來?
他沒注意到隨著自己的想法天邊的云層積壓了起來,本來就可怕的氛圍還因為逐漸陰沉的天而更加壓抑。
眼下那天氣怎么變換也和寧城沒關系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心情也在變幻。
寧城還未開口,就被戚依白直接打斷了:“魔修既然選擇站在明面上,還要和修士們魚死網破,必定是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你找人和燕洲傳個話吧。”
頓了頓,她又道:“現在燕洲不一定能出來,但我已經有了個針對魔修暫居地的猜測,到時候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對的。”
寧城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嘴邊上。
他應下,看著戚依白吃了兩個黑芝麻餡的湯圓,像是心情好了一些后,便打算再次開口。
“其實……”
“別吵。”戚依白面無表情地道。
寧城是主動解決問題的類型,他并不打算讓這些矛盾和分歧過夜,留到后面影響他和戚依白的感情。
于是他哪怕知道可能會讓戚依白更加生氣,還是想要解釋清楚。
奈何還沒開口,就被太熟悉他不過了的戚依白打斷:“我沒生氣。”
寧城:……
這絕對是生氣了吧!!!
他心里的雷達叫個不停,戚依白卻只是安靜地吃完了東西。
她小口小口的吞咽,吃相格外好看,哪怕是做了偽裝,也一點沒有減弱她身上的氣質。
遠處的打斗聲慢慢小了下來,戚依白看他們有了勝負,才道:“加快進度,快點把這些魔修一網打盡。”
她是不高興,但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生氣。
只是想快點離開副本的世界,和現實之中的寧城問清楚。
她現在越發覺得寧城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告訴她,離開這個副本之后估計是個好機會。
她毫不懷疑寧城對她的喜歡,寧城剛剛的沉默也沒叫她對這份感情產生質疑。但這起碼說明,寧城喜歡上她不僅僅是因為明面上的理由。
有些東西,他終究是沒有告訴她。
這才是戚依白最不爽的地方。
但是這個火氣也沒必要發在失憶了的寧城身上。
戚依白咬了一口湯圓,惡狠狠地想著:
呵!憨妃!
你還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一場對于修士們措手不及的打斗之后,局勢又有不同。
燕洲去而復返,抓到和他同行人的又是修士之一的迎雪,怎么看燕洲的返回都更像是修士們那邊部下的局。而且元封宗這次派出的人又是死士,應該是二次佐證了他們的想法。
在明面上,大家不知道元封宗已經和寧城合作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競爭之中就只有三方存在,暗中的寧城,魔修,以及修士們。
但如果寧城和元封宗聯合,修士的這個大陣營就必須得拆開來看,本來就沒有優勢的其他仙門修士就會更加被動。
但是這次魔修們現身也是帶來了專輯的,元本魔修們因為他們身份的隱蔽性是占據絕對上風的,但是現在卻并不是這樣了。
能夠推著他們選擇暴露自己的一定是個大事件。
戚依白吃好后,回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子里。
民眾們對于這件事情討論的角度和戚依白又不一樣。
李姐借著送水果的理由又到戚依白這兒坐了一會兒,上次她決定要為了自己的家庭站出來,看起來不怎么強,但也提供了很大的力量,起碼作為第一個下定決心的人成功地帶領著整個巷子的人都和修士們對抗了起來。
戚依白大膽地繼續和她接觸,她過去十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修士的視野之中,就算李姐再怎么表現突出,她也不會被特別懷疑。
“你看到今天的那個打斗了不?”李姐問:“那群仙人們說是要去討伐魔修咧,結果嘖嘖嘖,一個個狼狽得不行,魔修的影子都沒摸著。”
“沒看到,但是聽說了。”戚依白摸著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氣:“還好我膽子小,看了一眼修士們出征就回家了,不然這要是傷及無辜該怎么好。”
李姐也是一陣后怕:“我男人也是這么說的,當時他就帶著我家囡囡在附近買東西,看到那邊熱鬧才過去的……他說那些修士騎著馬走路很慢,就好像是作戲似的,說不準這一場酣戰都是修士們自己準備的。”
戚依白覺得這個猜測很有意思,如果修士們提前查查探了這個魔修們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確定里面沒有人,會不會多此一舉布置上紙人來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呢?
她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還是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且不說修士們應對得很慌忙,有個修士甚至被削掉了半邊胳膊,為首的九師弟也受了不小得傷。就算他們真的是為了演戲做到如此,從修士們的目的出發,也絕對不會布置這樣的場面。
——這樣一戰之后,大家都覺得兇手是魔修了,誰還關注寧城呢?
萬一寧城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來了,那么修士們之前的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雖說這個猜測并沒有那么有邏輯性,但戚依白還是覺得和李姐聊天很能啟發到她。
她的視角有的時候會被限制住,但是李姐卻能天馬行空地想。
于是戚依白繼續和李姐聊著:“是不是他們演出來的不確定,但他們走那么慢,也肯定給魔修們了準備時間。”
“嗯,他們應該是勾搭上了。”李姐再次語出驚人,話畢后頭頭是道的分析了一陣,如果不是戚依白知道邏輯上沒有可能的話,早也就信了。
戚依白思索了一下,最終給她當了這個捧哏,應了好幾下之后贊道:“聽起來是很有可能,我都沒想到這些。”
李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全然是我想到的,有部分是我男人想的,我倆正商量著怎么揭穿他們的秘密呢。”
戚依白感覺自己又知道了新一輪的輿論往哪里引導。
而且這回可不像是之前那樣無中生有,是民眾先自發地有了這個猜測。
李姐能這樣想,其他人肯定也可能往這個方向去想,只要戚依白和寧城再花點功夫統一這個想法,到時候全城就都知道修士們和魔修“合作”了。
要知道這個說法比起之前可要嚴重得多。
修士們和魔修一直是勢不兩立的,哪個修士要和魔修合作那都是得釘在恥辱柱上的。
這樣的傳聞出去,仙門們臉面全無,而元封宗也可以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抽離出來,有理由和其他仙門正面對上。
戚依白想著,表面上卻是垂頭喪氣:“我們這樣的凡人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到頭來也沒人相信我們。”
李姐也有些沮喪,但還是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咱們凡人不還是幫著城公子洗刷了冤屈?現在大家都在等城公子現身帶領我們呢。”
戚依白知道寧城是不可能在現在出現的,不然就會把本來的優勢變成劣勢。人民信任寧城,但大多數的信任來源于他沒有本人出現下達命令,所以每個人都可以把自己心中滿意的領袖形象掛在虛無縹緲的他身上。
沒有決策,就不會有失誤。
但如果寧城出現了,那就一定會有人對他不滿意,他也就有可能落入下風。
不過,話雖是如此,也得提防有人攻擊寧城坐山觀虎斗,讓民眾給自己打頭陣,自己卻一直躲起來不出手。
戚依白想著,故意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城公子之前受了傷,后來又幾次被逼入絕路的追殺,現在肯定是想要幫我們也有心無力,希望他人沒事。”
李姐聽著都有點想哭:“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天保佑,城公子就重建燕煬閣的希望。”
戚依白也跟著道:“城公子可真是男人之中的豪杰啊,我愿意相信他現在還活著,否則修士們不會找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尸體。”
“或許是其實已經抓到了,只是城公子不愿意招供幫他們做事,所以這個消息才被隱瞞到了現在。”李姐又一次大開腦洞。
“可不是么。”戚依白跟著道:“我之前聽他們說有些折磨人的手段,能叫人皮膚都沒有一塊好著的。”
“太慘了。”李姐越聽越不是滋味:“一定得揭穿這些可惡的家伙,還自稱是仙人呢,呸。”
她那里知道,被她討論的人就在一墻之隔,扒著石榴。
寧城摸了摸鼻子,還在想自己沒來得及和戚依白解釋這回事兒。
外面的對話他并沒怎么放在心上,外面怎么傳也和他沒關系。他知道戚依白這么說并非是因為想要報復他或者是有什么別的壞的念頭,只是當下最好的權衡之計而已。
不過,后面的走向是他沒想到的。
他走神了一小會兒,話題就又轉變了風向。
戚依白不知道怎么和李姐聊起了男人,李姐和她男人關系很好,可在她嘴里丈夫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木訥老實,只是不會討好人,也不會說那些討人歡心的俏皮話。
李姐越說越覺得不得勁兒,忍不住舉了個例子:“前年,我帶著全家回娘家看看父母,我娘家那些姐妹就打趣問他當初為什么娶我,結果他支支吾吾一個屁都放不出來,可給我氣壞了。”
寧城:……
完蛋,出大事兒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和自己心中危險預警差不多的內容。
戚依白故意抬高了聲音,像是說給房間里的寧城聽似的,裝模作樣地氣呼呼地道:“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還是得靠我們女人自己!女子當自強!!”
李姐大聲贊同:“說得好!”
寧城:……
要不你們別聊了,給我個榴蓮跪著意思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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