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恩?”折竹聽著他喊疼疑惑地應了一聲,隨后才伸手落在他的背上,試圖安撫。
可這才觸碰到就又聽到他傳來疼呼聲,不由得皺起了眉。
“是昨日的傷還未痊愈嗎?”他說著倒也沒有多想,昨日才上了藥興許是還未好。
他下意識放輕了些動作,只小心翼翼地安撫著。
也正是如此,白蘇才從刺痛中緩了過來,他沒再出聲而是繼續去吃手上的兔肉。
餓了許久,他現在能吃下十只兔子。
就是他這么吃的有些急,以至于嘴角邊染滿了油脂,微紅的薄唇在燈火下泛著一抹淺淡的光暈。
一頭銀絲未著發飾就這么隨意的散落在身上,面龐白皙宛若玉石,低眸間還帶著些許憂色。
只是在抬眸時,那抹憂色卻又散去全數化為笑意。
許是因為才剛過百歲,年數不大以至于這抹笑意下還染著掩不去的稚氣。
折竹瞧著他癡笑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同時還將他散落在耳畔的發絲捋到了耳后。
但也不知是不是發絲太過柔順,總有幾縷落下來。
白蘇被鬧得很是不高興,輕撇了撇嘴,嘟囔著道:“真討厭,我要把它都剪掉。”
“胡言什么!闭壑衤犞@話伸手就在他的額頭輕敲了敲,有些哭笑不得。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有說剪就剪的。
他從儲物袋內取了一縷月白色銀綢,順著他凌亂的發絲整理了一番,隨后才用銀綢幫著為其束發。
白蘇瞧著他的動作忍不住起了身,同時還動了動腦袋,試圖躲開他的手。
從未讓何人如此肆意的觸碰自己的頭發,有那么些不適。
“別動。”折竹被他這一刻也停不下的動作給擾著了,眉宇微擰有些不悅的出了聲。
也正是如此,白蘇一下就不敢動了,身子也不由得僵硬了些,就怕一會兒折竹會把他的兔子奪走。
一想到兔子會被奪走,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往背后藏了些,面上也是愈發的乖順。
待片刻后,折竹才收了手,方才還凌亂的發絲此時已有一縷銀綢束著,只余下耳畔邊的發絲散落于身前。
由于他也只是隨意束著,發絲仍是有些凌亂松散,可卻也不再同方才那般礙事。
他又將白蘇胡亂穿著的衣裳整理了一番,這才抬眸道:“好了!
“恩?”白蘇迷糊地應了一聲,隨后才抬眸去看自己的頭發,而后又四下撇著。
見頭發沒有再同方才一樣一低頭就全落下,他才笑著繼續去吃手中的兔子。
折竹見狀也沒再說什么,攥著他受傷的手瞧著。
傷口倒也不是特別深,就是瞧著有些可怕。
他取了先前從藥閣得來的藥膏,在傷口上小心的涂抹著。
藥膏涂抹下帶著一絲涼意,白蘇下意識蜷縮了起來,同時還想將自己的手給縮回去。
只是被折竹這么攥著,他是怎么都縮不回來,反而是抹上來的藥膏越來越多。
這讓他很是不適,鬧著就要離開。
折竹無奈的抬起了頭,見他整個人往后仰去,道:“別鬧,好嗎?”
“疼!卑滋K委屈地縮了縮脖子,而后又低頭想要去舔自己的手。
可還未碰到就被抱著往折竹的懷中挨了些,同時腹部又撞在折竹腰間的玉墜,鉆心的痛一下就取代了手上的痛,面色也蒼白了起來。
那兒被陸風凌踢了數腳,疼得他渾身發抖。
“哪兒疼?”折竹瞧了出來,伸手撫上了他因為疼而皺成一團的臉,眉宇不由得緊擰了起來。
白蘇聽著這話委屈地眼都紅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撩起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自己平坦白皙的小腹。
只是上頭卻是多出了一道掩不去的青暈,在他白皙的小腹上顯得格外清晰,一眼就能瞧出是讓人給打了。
“他傷的?”折竹看著上頭的傷痕眉頭皺的愈發緊,隨后才伸手撫了上去。
指尖也才碰到他就注意到一抹顫意,儼然是疼了。
這些傷痕,昨日他幫著上藥時還未有,可現在卻是有了,除了陸風凌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了。
看來今日他動的手輕了,還以為只是傷了手沒想到還傷了別處。
瞧著指尖下那泛著青暈的痕跡,他的眼中有戾氣涌了上來,片刻后才抬頭,“別的地方可有傷著?”
依著陸風凌的手段,他想應該不止這兒,怕是別處也有。
果不其然,在瞧見白蘇脫下衣裳后,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就連背上也都是擦傷。
不僅僅如此,后頸處還有一道極深的紅痕。
白蘇這么脫了衣裳后有些冷,但更多的還是疼。
他小心翼翼地蜷縮在折竹的懷中,委屈地貼在他的頸窩處,“好疼,他還要扒我的皮,我打不過他!
一想到陸風凌的話他便更委屈了,還要剝自己的皮做衣裳。
“他說要剝你的皮?”折竹聽著這話不由得想到白日里陸風凌挑釁他時說的話,當時也是說了要剝了白蘇的皮做成衣裳。
還以為只是同自己挑釁才說了這話,沒想到在白蘇這兒也說了。
若早知陸風凌還作下這些,他定是不會同先前那般簡單就放過他,定是將他全身的骨頭都廢了。
他看著肩頭上那些傷痕眉宇皺的極緊,眼中的戾氣也更深了。
白蘇并未瞧見他的神色,只應著他的話乖乖地點了點頭,同時還攬上了他的頸項使得自己半個身子都陷在他的懷中。
也是這時,他又注意到了折竹身上的香,猶如蜜糖般有些醉人。
尤其是背上的輕撫,使得他的身子都不由得嬌柔了些,思緒也有些恍惚了。
不知怎得,他竟是有些想吃眼前的這個小弟子,只是自己不是喜歡吃兔子嘛,為何要吃小弟子。
這讓他很是迷糊,一時間竟也是有些想不通,下意識搖了搖頭。
“怎么了,很疼?”折竹見他搖頭只以為是自己碰疼他了,收起了對于陸風凌的戾氣,側眸看向了他。
白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抬頭看向了身前的人,只覺得眼前人真好看,而且好香。
于是他坐著貼近了些,瞧著他微紅的薄唇在上頭偷了個吻,笑著道:“小弟子你叫什么,我可以吃你嗎?”
“恩?”折竹原以為他是要說哪兒疼,可沒來由卻是聽到了這番話,并且又問自己叫什么。
這昨日才剛告知,還鬧著要叫自己若鏡,轉頭怎么就忘了。
于是他伸手捏了捏白蘇有些圓潤的面龐,笑著道:“昨日才同你說,怎得現在就忘了?”
“昨日?”白蘇聽著這話迷糊地輕歪了歪腦袋,回想著昨日的事。
只是他這什么都沒想起來,輕搖了搖頭,“忘了,小弟子叫什么,我可以吃你嗎?”話落用雙手撐著他的腹部揚起了頭,瞧著眼前白皙的頸項就吻了上去。
一開始還只是親吻,隨后才探出舌尖輕舔,仿佛是在品嘗著美食般。
不過對于他來說,眼前的人不是美食而是一塊糖,又香又甜的糖,讓他想要將其整個兒吃掉。
真甜。
他這么舔允了片刻,直鬧得上頭沒一處完好,他才又去看折竹,乖順地道:“我可以吃嗎?”
“又開始胡言了!闭壑駥τ谒@時不時發瘋也是有些習慣了,畢竟這近月來是半刻未停。
先前還是隔上幾天發瘋,可現在卻成了夜夜都發瘋。
白日里他是極少來鎖妖塔,所以到是不知白日里是個什么模樣,但依著前兩日又是咬自己又是胡鬧的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對于這人說的胡言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只抱著他繼續上藥。
背上的擦傷抹些藥膏就能好,至于腹部這些藥膏已然沒用。
他取了顆靈丹來,雪色的丹藥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兒,就是有些苦。
白蘇被哄著含到口中后就被苦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鬧著就要吐出去。
可嘴被捂住卻是不能吐出去,但他也不想吃下去,以至于那顆靈丹一直留在他的口中,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這也惹得折竹有些無奈,他道:“聽話,一會兒給你吃糖。”
先前就聽到這人總是說糖還說甜,想來應該是想吃糖,正巧他手上還有,哄著吃藥剛好。
只是他卻低估了白蘇對于靈丹的抗拒,怎么都不肯咽下去,就這么鼓著腮幫子委屈地搖頭。
不得已,他也只能動手去幫忙。
白蘇也瞧出來了,踢著腿就要掙扎出去,就是不想咽下去。
真的好苦,一點兒也不好吃。
果然老道士的弟子都不是好人,又打自己現在還給自己吃這么苦的東西,好惡心。
他強忍著胃部的攪動,猛搖著頭,不肯咽。
折竹見狀也是沒轍,哄著道:“那吃兔子?”話落又取了塊兔肉來。
也正是這塊兔肉,白蘇下意識就要去搶。
只是這才動作卻見折竹直接收了手,同時這兔肉也被他攥著往后頭藏了些。
他伸手又去搶,可卻是怎么都搶不到,委屈地看向了折竹。
“先把藥吃了!闭壑袂浦麧M臉的委屈忍不住輕笑了笑,哄著要他先把藥吃了。
白蘇聽聞先看了看那塊兔肉,隨后又用舌頭撫了撫口中的靈丹,此時已經開始融化,苦澀的氣息極其濃郁。
也正是如此,他當即就要將藥吐出去,好難吃。
“不準吐!闭壑褚娝忠阉幫鲁鋈コ料铝隧,同時警告出聲。
白蘇一聽是愈發的委屈,為什么不能吐,真的苦。
這般想著,他眼中的薄霧漸漸溢了出來,眼尾處泛著漂亮的紅暈,好似下一刻就要哭了般。
折竹也被他鬧得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就沒見過誰吃個靈丹都這么難的。
他嘆了一聲氣,道:“你若是吐了,兔子就沒得吃了!
沒得吃兔子?
那我不吃好了。
白蘇這會兒是一點也不想吃這個藥,只想趕快吐出去,鬧著又掙扎了起來。
折竹見狀又哪里不知,無奈地道:“那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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