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養(yǎng)傷(三)
尤其是,云章帝安插在附近的人。
“思來,你吵死了,快進來。這兒是軍營,不是你兒戲的地方。”叱云彥回應(yīng)道。
涂思來,笑嘻嘻地走進了叱云彥的營帳。
一入營帳,叱云彥一把拉過涂思來的手,道:“思來,你快想想辦法,歆兒正在發(fā)燒,她的喘氣聲也越來越重。”
涂思來有些臉紅,抽出自己的手來。
除了小時候,長大成人以來,叱云彥還是第一次這樣拉涂思來的手。
涂思來趕緊收起不該有的想法,默默地走到納蘭歆的睡榻邊上。
涂思來的手觸碰納蘭歆的額頭,確實有些燙,再看看納蘭歆的臉色,紅紅的,是發(fā)燒的跡象。
不過還好,不是高燒,現(xiàn)在及時給納蘭歆降溫還來得及。
涂思來讓硨磲到外頭收集一些“冰草”來,把“冰草”切碎,用薄薄的紗布裹起來,放在納蘭歆的額頭上。
“冰草”,是一種特殊的草,外觀和普通的野草無異。
但很多醫(yī)者,都會認(rèn)識。
“冰草”,它生長于深山處,它的根系十分地發(fā)達,靠吸收地底下的水及養(yǎng)分存活。
把“冰草”切碎,它本身汁液會釋放類似冰的寒氣,讓人有股冰冰涼涼的感覺。
要是收集道足夠多的“冰草”,它的效果,堪比冰塊。
這蒼穹山,“冰草”多得是。
涂思來,畫下一張“冰草”的外貌,以及把它生長的習(xí)性,以及它的氣味都詳細(xì)地告訴硨磲。
畢竟,硨磲一個男子,平時也大大咧咧的。
萬一,把有毒的草混了進去,那納蘭歆可真的就死定了。
半柱香的功夫,硨磲就把“冰草”收集回來,整整一個大包袱。
為了安全起見,硨磲把它們一一給涂思來過目。
“世子,你一直待在營帳中不外出,會引得他人的懷疑。現(xiàn)在,陛下還受著傷,你應(yīng)該去請安一下。順便,到附近巡視一下布防。看看陛下何時回云頂國,才是正事。”涂思來邊那拿著小刀把“冰草”切碎,邊道。
云頂國皇城內(nèi)的叛亂已經(jīng)平定了,現(xiàn)在正是需要云章帝回去主持大局的時候。
蒼穹山,先帝在位的時候都攻打不下來。
這場仗,云章帝失敗的話,沒有人膽敢說什么。
再者,是澹臺家族發(fā)動政變,云章帝恰好可以以這個為借口,班師回朝,穩(wěn)定朝政。
這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十分地合理!
“思來,你說的不錯。我這就去,歆兒,麻煩你照顧了!”叱云彥看了一眼納蘭歆,不舍地離開了營帳。
涂思來把一個裝有“冰草”的小布囊放到納蘭歆的額頭上,然后拿出銀針,在納蘭歆身上的幾個重要穴道施針。
昏睡的納蘭歆,有了些許反映,她的口中嘀咕一兩句聽不清的話語。
“納蘭姑娘是不是燒糊涂了,在說胡話呢?”硨磲不解道。
“硨磲,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話?你家世子要是在這兒的話,聽到你剛才這么說,他又要急火攻心了,搞不好又要吐血了。”
“思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不喜讀書,狗嘴里肯定吐出象牙來。你快說,納蘭姑娘到底是怎么樣了?”
“她沒事,她能說一兩句話,證明她體內(nèi)的溫度在慢慢地下降。要是她一直昏睡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才真正的糟糕呢!”
“原來如此!”
施完針后,涂思來拿出一把匕首,割破納蘭歆的幾個手指頭,放血。
硨磲端著碗,接著留下來的血液。
看著碗中的血液,越來越多,硨磲有些擔(dān)心,道:“思來姑娘,放這么多血,納蘭姑娘受得了嗎?之前,她身上四個窟窿,流的血已經(jīng)夠多了,再流下去,她身體中的血液就流干了。”
涂思來厭惡地看了硨磲一眼,她討厭在醫(yī)治病患之時,身邊有人嘀嘀咕咕,說三道四。
涂思來,自從醫(yī)以來,從來沒有醫(yī)死過人。
叱云彥從小與硨磲一起長大,涂思來都不知道叱云彥為何能忍受得了硨磲這么一個啰啰嗦嗦,像個長舌婦的男子在身邊。
涂思來也沒有功夫跟硨磲啰嗦,直接點了硨磲的啞穴,讓他安靜一會兒。
放完血后,涂思來拔了納蘭歆身上的銀針。
納蘭歆臉上的紅暈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涂思來的手輕輕地放在納蘭歆的臉頰上,臉已經(jīng)不燙了。
這說明,納蘭歆的燒已經(jīng)退掉差不多了。
涂思來拿出紗布,要為納蘭歆的手指頭包扎傷口。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納蘭歆的手掌心內(nèi)凝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為什么會這樣子呢?
難道,是“冰草”的作用嗎?
不可能!
涂思來,還沒有開口說話之時,就被涂鳳抱著,不是陪涂鳳研制藥物,就是陪涂鳳晾曬草藥。
可以說,涂思來從一出生起,都在有意識或無意識地與草藥打交道。
對于“冰草”的認(rèn)知,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
除非,這冰霜不是“冰草”產(chǎn)生的,而是從納蘭歆的體內(nèi)發(fā)出的。
這是,目前,最好的解釋。
涂思來再探納蘭歆的脈象,她感覺她的指尖,有一股冷冷的寒意。
涂思來更加地確定,那寒意是從納蘭歆的體內(nèi)發(fā)出。
那股寒意,應(yīng)該是納蘭歆體內(nèi)的另一股神秘力量。
涂思來,收回了手,一臉?biāo)季w。
硨磲看了,想說,可說不出口,喉嚨中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事情已辦,納蘭歆暫時還死不了,涂思來解了硨磲的啞穴。
穴道一解,硨磲如獲新生一般,道:“思來姑娘,你真的是神醫(yī),你真的是……”
“你再說下去,小心,我又點你的啞穴。”涂思來指著硨磲道。
硨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示意涂思來不要。
不能說話的時候,硨磲就感覺度日如年,他才不要呢!
納蘭歆的燒已經(jīng)退了,涂思來再待在叱云彥的營帳中,定會引得他人的懷疑。
涂思來把一些細(xì)節(jié)告知硨磲,讓他守著納蘭歆。如果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讓硨磲在去她的營帳中找人。
守著納蘭歆,及時更換納蘭歆額頭上的“冰草”布囊,這些活,硨磲還是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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