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近日因順城侯府喪女,皇城大街議論紛紛,都在猜這侯府千金究竟是怎么死的,還一次死了兩個。
句芒聽聞,這皇城的官府對外宣稱,太子妃被侯府二小姐殺害,兇手葶鸞已被處死。
只怕那侯府要鬧騰一番了。
侯府這兩個月一直是大門緊閉,不許任何人外出,那正室夫人因葶鸞之死生了瘋病,目前侯府主事的是那二姨娘。
不過她覺得奇怪,太子妃跌落懸崖,皇宮居然沒派人尋找尸首,這很不符合常理,不過這樣也好,脫離了侯府千金和太子妃的身份,以后她行走在世間,便自由了許多。
只是阿苑。。。。。。。
罷了,留在侯府最合適,跟著她,也未必是好。
她換了裝扮,遮了面紗,在這祁朝的邊境之外,開了一個醫(yī)館。
句芒目前要做的,是靜靜等待勾月的消息,若是能找到靈石,那尋父神就輕而易舉了,只要附近有父神的氣息,靈石一定會顯現(xiàn)出來。
半年后。
蓬萊仙山,一少女背著竹簍正在尋找草藥,她穿著古樸,頭上披著一塊方巾,臉上被面紗籠罩,只是頭發(fā)側(cè)邊那株蝴蝶發(fā)簪尤其亮眼,這也是句芒唯一的身份標識了。
天色漸晚,落日開始緩緩落下,天空染盡了緋紅。
句芒背著一筐草藥下了山,行至山底之時,瞥見遠處樹下有什么東西在動,她靠了過去。
一只受傷的瞻黑色的小狼崽,痛苦的躺在樹邊,她發(fā)現(xiàn),這小狼崽眼睛倒是生的極為好看,竟是異瞳,左眼赤色,右眼藍色。
估計是落入了獵人的陷阱才會傷成這般模樣,她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潰爛。
“小東西,以后可不要四處亂跑,尤其是這深山。”句芒開口,替它清理了傷口,撕開裙邊一腳,給它包扎好。
處理好它后,見天色愈發(fā)沉了,她起身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絲毫沒注意,后面跟了一個小尾巴。
祁朝皇宮,太子府內(nèi)。
“可有找到什么線索?”蘇摩開口,問涂山雪。
“殿下,太子妃墜崖后的這半年,消失的無影無蹤,絲毫沒有一點線索,是否還要繼續(xù)找下去?”涂山雪回應(yīng)。
若是句芒知道蘇摩一直在暗中尋找她,不知會作何感想。
只不過,她隱匿了氣息和身份,這世間除了勾月,還沒有人能尋著她。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何況她對本宮來說,尤為重要,蘇摩心里想著。
葶苧,不管你在哪里,本宮一定會找到你。
記得最后一次見她,還是冬日,如今亦是蟬鳴蟲叫的炎夏。
那時他嫌她麻煩,將她送回了侯府,只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殿下,要不,派夜魅去找?”涂山雪試探性的開口。
“去吧。記得給他服下噬魂丹。”蘇摩開口。
夜魅在一處繁華的街道停留,抬眸,看著額頭這塊牌匾,上面寫著-幻鶯坊。
他走了進去。
這是祁國最大的一家女子歌妓所,表面上是做著一些□□的勾當,實則是公子勾熠創(chuàng)立的殺手組織,這公子勾熠也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沒人見過他長什么樣,只是聽聞他常年以面具示人,有十分深厚的武功,武林之中,他排第一,也無人敢爭第二,只是沒人見過他親自出手殺過人。
反而是他的幻鶯坊,殺過無數(shù)的人,在明,坊中這些女子是達官貴胄的床邊玩物,在暗,她們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夜殺手,沒有人能逃得過她們手中的劍。
傳聞有她們出現(xiàn)的地方,都會聽到一陣迷幻的琴音,如鶯一般的聲音。
一走進這個地方,就撲擁而來一群女子,包圍著夜魅。
“這位公子,瞧著面生阿,是頭一回來我們這幻鶯坊么?”一女子妖嬈的貼在他身上,瞅這架勢恨不得拔了他的衣服。
夜魅冷眼看了那女子一下,推開她,拿出一塊令牌,亮在她們眼前。
眾人見到他手中的東西,瞬間后退一尺,畢恭畢敬的俯身,向他行禮。
領(lǐng)頭那女子笑意盈盈的開口“公子,閣樓請。”
夜魅沒搭理她,隨著那女子身后,直徑上了樓。
他被帶到一處暗黑的閣樓之中,進了屋,主廳前面有一扇巨大的屏風,隱約能看見一人躺在屏風后面的軟榻之上。
“太子的人來我這小小的幻鶯坊做什么?”那后面的人開口,聲音冷淡,低沉,是男子。
“太子殿下,想請公子尋個人。”夜魅扶手作揖,向他行禮。
屏風后的男子久久沒有回音,半晌,他笑了笑,開口“大人說笑了,我哪有什么尋人的本領(lǐng)。”
“公子勾熠,幻鶯坊的主人,你的能力,就不用我明說了吧,這樣對誰也沒有好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堂一國太子,也會需要我這幻鶯坊出手相助?他找的,莫不是什么要緊人?”
夜魅不想久留,他轉(zhuǎn)身在身后桌上放了一物,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離開了。
待他走后,那男子從屏風后出來,走到桌前,拿起那東西,面具下的眸子,亮了一下。
順城侯府別院中,一只信鴿從圍墻之內(nèi)飛向了東邊。
隱匿在院中柱子后的身影,看著空中的飛鴿,心里不停的祈禱著,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希望能在離開祁國之前,找到她的女兒。
“姨娘,夜深了,快回屋歇息吧,近日您掌管府里大小事務(wù),很是辛苦,不要熬壞了身子。”身后傳來侍女的聲音,方琇之沒有回應(yīng),抬頭看了看夜空,轉(zhuǎn)身進了屋。
這侯府的二姨娘方琇之自從半年前執(zhí)掌中饋以來,也不知她用了啥法子,令府中人人都屈服與她,不敢胡言亂言隨便造次,這侯府在她的管理之下,非但沒有垮掉,反而比以前的夫人還做得好。
只是這侯爺同時失去兩名愛女,變得與以往不同了些,寡言少語,每日除了上朝就是書房,誰也不見。
“侯爺,信鴿已被攔截下,您要看看嗎?”貼身侍從開口,對書房的葶鴻淵稟報。
“不用,毀了吧。”他冷漠的開口。
想要逃離他身邊,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他起身走到身后內(nèi)室,盯著墻上這一幅畫像,畫中像是一家三口,除了他,另外一女子是那不受寵的二姨娘,那名只有半歲大的女童,看不出來是誰,他盯了許久,似是要將畫生生看出一個洞來。
句芒回到醫(yī)館后,去廚房替自己燒了一鍋熱水,整日爬山尋藥,衣衫都是泥,身子也出了不少汗,泡泡熱水澡總是好的,畢竟這身體如今是她的。
她褪去衣衫,取下頭上蝴蝶發(fā)簪,三千青絲順流而下,落在她的腰間。
句芒緩緩踏入浴桶,閉上了眼,衣衫處的蝴蝶發(fā)簪亮了,雪兒在她頭頂來回的旋轉(zhuǎn)著,看這樣子像是在替她療愈放松。
在她沐浴的時候,窗外一直有一雙眼睛偷窺著她,許是見她睡著了,那東西竟然想爬窗進屋,這一舉動驚醒了句芒和雪兒,她頓時睜眼,眉間略顯防備之意,沖頭頂小蝴蝶喊了一嘴,“雪兒!”
霎時間雪兒立刻飛向窗口,扇動翅膀,將那偷窺的小東西扇到墻上,頓時一聲嗷嗚的叫聲傳來,這聲音,不像是人。
句芒抬手,衣衫飛落到她纖細的腕中,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
她快步上前,來不及穿鞋,見那墻邊被雪兒扇飛的,竟是傍晚救的那只小狼崽。
“你這小崽兒,為何要跟著我來到這里?”句芒俯身看著它,雪兒這一扇,傷害不小,它傷口又裂開了。
罷了,相遇既是緣,就再救你一次吧。
她伸手將它抱入懷中,帶回了屋。
一番治療后,小崽子陷入了昏睡,句芒今日也累了,坐在床邊看著枕頭旁的這只小狼崽,想入了神。
“小主人可是在等我?”熟悉又期盼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句芒立刻站立起來,聞聲而去。
“勾月,這都過了多久了,我還以為你不來找我了呢?”她走到勾月身前,看著他。
勾月溫柔似水的眸子盯著她,開口“怎會不來,我這不是來了嗎?”
他拿出一張圖,遞給句芒,伸出食指落在圖中一處,“靈石遺落在此處,我進不去,只好先來告知你,再做打算。”
她專注的看了看這張圖,這是云景百繪圖,圖中記載的是著凡界的所有地域,包括每個國土的劃分和山川河林。
只是,為何靈石會在焚古?
她知道焚古是什么地方,這個地方人數(shù)不多,但人人都會仙術(shù),是一處仙居之地,只是外人想要進入焚古,是不可能,傳聞那里有一結(jié)界,是上古時期女媧娘娘所下,據(jù)說那里封印了什么東西,除非里面的人出來,否則外面沒人能打開結(jié)界。
靈石怎么會掉落在那里,難道是有人撿到帶了進去?
“我要如何能進去?”句芒開口詢問。
“我打探到,這焚古有一圣女,在祁朝,或許你可以從她身上下手試試。”勾月開口。
“圣女不是不能踏出焚古嗎,為何會在祁朝?”句芒疑惑,這其中之事看來還挺復(fù)雜。
勾月瞥見她床邊那只小狼崽,開口“呦,這是另尋新歡了嗎?看來小月月要被小主人拋棄了呀。”
雖然是調(diào)侃,但他在它身上隱約嗅到了敵意。
不過,他為什么要說嗅
句芒扭頭看了眼它,開口“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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