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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意外之事


蘇勝天散下頭發,露出白凈精瘦的上半身。

        他的手指正把玩著發尾,漫不經心地問道:“還沒想起來,宮里來找你的人是誰嗎?”

        他松開發尾,手背在她臉頰上來回摩梭,似有無限繾綣。

        白樺的臉如枯井一般,毫無波瀾,如果不是還在眨眼,只怕真會被當成一具尸體。

        “你總是這樣,不把我當回事。”蘇勝天悠悠地嘆了句,“還是你的露水情緣太多,所以才想不起來了?”

        他本來還算平靜,但頃刻間就變了臉,痛苦地親吻她的臉頰:“你一點都不知道,我被嫉妒折磨的有多難受。”

        他不滿足于這個吻,還要一寸寸地掠奪她已全然變成夢蘿枝條的身體,表情猙獰又興奮。

        圍觀的四人,看到他和樹人交合,都是十分詫異。

        要不是為了調查,他們恐怕早已別開視線。如今只好強忍著看下去。

        蘇勝天還在宣泄自己:“你去宮里以后,我每天都睡不好覺,一直都在后悔,怎么能放你去呢?你看,這不就留下禍根了?”

        “還好那兩人應該會搞定朱家的事,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蘇勝天在高漲的欲望中,眼神迷離,“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么令人發狂。”

        白樺仍是毫無反應。

        蘇勝天不氣不惱,自顧自進行著,約莫一盞茶后,終于有些卸力。

        他悶哼一聲,接住了噴射而出的“玉泉”,再掐住白樺臉頰,一滴滴灌進她嘴里。

        白樺的嘴里空蕩蕩的,沒有舌頭,也沒有牙齒。

        難怪一直說不了話。

        “不好吃嗎?”蘇勝天明知故問,“不好吃也得吃。”

        他忽而瘋狂大笑,胸腔劇烈地顫動著。

        笑聲似是掀動了頭頂的花瓣,那只吃了過量徹視散的青蚨,跌落在地。

        母蟲肚皮翻天,做著最后的掙扎。

        從底下往上看,簡恒一行人看到花莖底下,藏著的秘密。

        冰床正上方有兩個熟悉的紅點晃著,和青蚨進來時穿過的一樣。

        那形狀,赫然便是女子的□□。

        “嘔……”旭央胃里抽出,忍不住惡心。

        但還在震驚之際,棲引鏡里的畫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過量的徹視散讓那只母蟲口吐白沫,痛苦地抽動著。

        它顯然就快死了。

        子蟲跟著飛下來,在它旁邊打轉。

        白樺看到這一幕,有所觸動,眼角邊落下一行清淚。

        “怎么哭了呢?”蘇勝天柔聲道,“一對蟲子而已。”

        白樺的眼淚流得更兇。

        蘇勝天很不耐煩:“哭什么哭,除了為我落淚,你不許為別的事哭。”

        他像風一般離開冰床,一腳踩死了那一對青蚨。

        棲引鏡瞬間一片黑暗,再看不到蘇府的動向。

        但人木相纏,和白樺受盡□□的遭遇,還在繼續。

        更可怕的是,這些事可能每天都在上演。

        剎那間,氣氛變得極為壓抑。

        沉默好一會兒后,陸笙咬著牙罵道:“他簡直是個瘋子。”

        旭央牙齒咯咯打顫,無助地把下巴擱在膝頭上。

        徐浩言試圖寬慰幾句,她卻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閃躲:“先別碰我。”

        乳娘凄慘的處境,在她眼前揮之不去,她唇色褪去,唾棄著自己午后的閑散。

        她怎么能把這件事,想得那么簡單?

        怎么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

        等她冷靜些以后,徐浩言才開口問道:“公主……你……還好嗎?”

        旭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還是怔楞著待在原地,甚至沒有搖頭的力氣。

        這時候過度悲傷沒有任何意義。

        簡恒出言提醒道:“如果你還想按說好的計劃走,現在就不能垮。”

        旭央還是默然不語。

        徐浩言替她回答:“多謝……提醒,我們……自有分寸。”

        他既然這么回了,簡恒也沒多話,只讓他們早點回去歇下,養好精神。

        但她自己在回房后,卻遲遲沒有睡意。

        還被同處一室,躺在地鋪上的陸笙察覺:“睡得這么不踏實,是放心不下他們?”

        “說不上擔心,只是希望明天一舉得手。”簡恒緩緩說道,“連我都能感覺到蘇勝天的扭曲,那個嬌滴滴的公主,想必更加煎熬。”

        與其不上不下的吊著,還不如起來做點什么。

        “過去看看?”陸笙顯然已經摸透她的想法,直接去門外等著。

        兩人沖朱府當值的下人求助,要來了安神香,給旭央和徐浩言送去。

        旭央所在的客房,從遠處看還亮著燈,顯然還沒水下。

        簡恒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這么容易受影響,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

        也許該換一種方式。

        換她和陸笙直接偽裝成官差上門,能處理的更好。

        陸笙摸了摸鼻子:“你似乎對這位公主,太嚴苛了些?”

        “有嗎?”簡恒反問道。

        “你很少先入為主,但凡事總有例外。”陸笙提起下午的事,“按理說你沒必要和她置氣,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過幾天就散了。”

        簡恒蹙著眉:“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里,不能不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陸笙搬出老話,“何況明天還要他們打頭陣呢。”

        簡恒不由地嘆了口氣:“因為你想手刃仇人,我理所當然的覺得,那公主也想親自為乳娘報仇但現在看來,也許是我錯了。”

        錯在她不該用陸笙處事的方式,代到別人身上。

        千人多面,很多事不能這樣草率。

        陸笙晃了晃手上的香,問道:“那這安魂香,是送還是不送?”

        “都來了,不能白跑一趟。”簡恒沒有改變主意,“他們和白樺關系到底更親近些,明天還要以身范險,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

        “你這么開明,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陸笙把香塞到她手上,就要轉頭回房,給她更多空間,還編了個借口,“大晚上的,我去了,還得落個沖撞公主的罪名,不劃算。”

        “你……”簡恒身子一頓,愣在原地。

        還來不及叫住他,就見他用了輕功,這里一點,那里一踩,三兩下就沒了影子。

        “真是狡猾。”簡恒心里暗想。

        他這一走,等于讓她獨自一人,去和起過政治的對象打交道,她實在有些別扭。

        但她很快拋開雜念,快步敲響了旭央的房門。

        來應門的人,卻是徐浩言。

        他回頭看了一眼旭央,頗有幾分心虛,倒讓簡恒的別扭感跟著加重。

        她怎么都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的身份,會不顧男女大防,深夜同房。

        但轉而一想,旭央身為公主,出門在外,身邊就只有這一個侍衛,理應貼身保護。

        她只好先說客套話:“深夜打擾了,我猜你們都還沒睡。”

        簡恒把香遞給徐浩言:“這是安神香,點了會好睡些,還請徐侍衛笑納。”

        徐浩言有些意外,愣了一會兒后,才接過:“謝……謝謝。”

        雖然念著她一番心意,但卻沒立刻點香,顯然謹記自己侍衛的身份,不愿輕信旁人。

        不管怎么樣,東西已經送到,簡恒算是問心無愧。

        她不在意他們用不用,但在離開前,看見旁邊的旭央還滿臉消沉,不自覺多了句嘴:“撐不住就別勉強自己,否則只會露出馬腳,身陷險境。”

        “沒有勉強。”旭央一聽就知道她是沖著自己,不肯服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那個混蛋好過!”

        她的臉緊繃著,讓她原本柔和的線條多了幾分銳利,像是把等著出鞘的刀,只等時機一到,手刃蘇勝天這個歹人。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羞憤,對乳娘遭遇的憐憫,以及那些與生俱來的正義感,讓她格格外堅決。

        簡恒不再多說,直接回房。

        陸笙還沒睡下,在椅子上等她,見她手上空空如也,問道:“送了香,心里好受些了?”

        “看來你是對的。”簡恒對那位公主有所改觀,“她比我想象中堅強得多。”

        “那當然,我一直慧眼如炬。”陸笙先是耍了耍嘴皮子,再鄭重勸道,“咱們也早點歇著,明天也得一起去。”

        “好。”簡恒重新躺下。

        這一次,很快就進入睡夢之中。

        隔日天才剛蒙蒙亮,四人就已經聚齊。

        “我已經吩咐梁大人,在我們回來前,不許他們輕舉妄動。”旭央十分冷靜,指了指腰腹的位置,“還有,鏡子按你說的‘老君照明法’,都綁上了。”

        “嗯。”簡恒應了一聲。

        替他們檢查一番后,她和陸笙一起把金屬箔片,捏成人型,投入水中,再往里頭扔了九十九個銅板。

        徐浩言拿著“納百川”,對準他們,高喊道:“納入其中。”

        頃刻間,葫蘆口掀起些風聲來,兩個大活人從房中消失,成了水中浮著的兩個小金人。

        “沒想到真能這樣。”旭央湊近水盆,感慨道,“有這等本事,如果在京城,那個廢物國師都要自嘆不如。”

        金人代形,本是民間一種土方,用來代人受病受災。

        這次正好借用“納百川”的仙力,把簡恒他們當物件縮小,從而便可隨行。

        “當然不敢欺瞞公主。”身體縮小后,說話的嗓音跟著變輕,陸笙只好車著嗓子大喊,“還請公主先把我們撈起來,否則可就快泡軟了。”

        “我可不想撈你。”旭央一口回絕。

        轉而拿起簡恒化身的小金人,好好塞入衣袖的袋口內:“畢竟拿主意的,可是她。”

        雖然起過口角,但她打心眼里敬重簡恒,反而更親近她些。

        一旁的徐浩言,拾起陸笙幻化的小紙人,裝入袋口:“公主,我們……走吧。”

        旭央點了點頭,目光無比堅毅。

        按照計劃,幾人此次同行,還是由旭央和徐浩言打頭陣。

        畢竟他們和蘇勝天打過照面,還應允解決朱家的事,能讓對方少些戒備。

        只要引出蘇勝天,再帶他們進入夢蘿所在的那間房中,簡恒與陸笙就會伺機恢復原身,在夢蘿根部,施展溪水逆流之法,使得滋養夢蘿的乳汁倒流,最終干涸而死。

        所以這次前去蘇府,再和蘇勝天碰面時,所有人的心境都大不相同。

        蘇勝天還是春風滿面:“我聽守門人,說了朱府的事,還要多謝兩位從中周旋,我才能替娘子伸冤啊。”

        他的溫和,他的和善,他的每一個神情舉止,都帶著些令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他鞠躬道謝:“家中積蓄實在不多,兩位的大恩大德,在下只能來生再報了。”

        “哪里的話,這是我們分內之事。”旭央扶他起來,“請您再讓我見奶娘一面,好親口告訴她這個喜訊。”

        蘇勝天連連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二位請跟我來。”

        他弓著身踏出房門。

        但才一走出去,就目露兇光,獰笑道:“去死吧。”

        情況突變,他一抬手,就撒了把黑粉過來。

        “閉氣。”徐浩言運氣抬掌,試圖用掌風驅散粉末,但還是眼前一花。

        那些粉末像炸開的焰火,變得五顏六色,頃刻間吞噬周遭所有景象。

        房中的家具倏地一下,消失不見。

        唯有蘇勝天陰惻惻的聲音回蕩在側:“來了一次還不夠,硬要來第二次,那就讓你們死在恐懼中吧,哈哈哈哈。”

        “公主……”徐浩言心下大亂,回頭望去,哪里還看得到旭央的影子。

        他自知不慎吸入粉末,此時怕是誤入幻境中,正想打坐運氣,穩住心神,但一顆心卻急促亂跳,怎么都靜不下來。

        再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正處在出征時,那場令他痛徹心扉的戰爭中。

        眼前是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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