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的表情好溫柔
山荔城。
與此同時(shí),另一側(cè)。
九歌被唐柳等人推搡著從后門跑出鳳凰客棧。
一行人慌慌張張地來到街道上,很快,十幾個黑衣人便追了上來,將他們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誰再跑,老子就廢了他的雙腿!!”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聽到那粗獷的嗓門兒,幾個年輕弟子不禁渾身一顫。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一直追著我們不放??!!”九歌壯起膽子問道。
“你說什么?”絡(luò)腮胡男子冷哼一聲,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小丫頭,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們才對吧,我的同伴在你們住的客棧里失蹤了,我不問你們要人,問誰要人?”
“笑話,昨日進(jìn)出客棧的人又不只有我們,你的同伴失蹤,干我們何事??!!”九歌怒聲質(zhì)問道。
“喲呵,小丫頭片子的脾氣不小嘛,竟然還敢跟爺爺頂嘴!”那絡(luò)腮胡男子怒喝一聲,揚(yáng)起手掌就要朝九歌的臉頰抽去。
“住手!!”
就在他要打下來的那瞬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人影迅速閃身到了九歌的身旁,伸手擋住了那絡(luò)腮胡男子揮下的巴掌。
見到來人,眾弟子們松了一口氣,一個個露出喜悅的表情,大聲喊道:“師尊。”
秦玄微微點(diǎn)頭,一把抓住絡(luò)腮胡男子的胳膊,猛地將他甩了出去。
絡(luò)腮胡男子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你,你敢動我,一會兒我家公子來了
,你就死定了!!!”
“哦??”秦玄挑眉,臉上的笑意漸深,“你家公子眼下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得上你們?!”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絡(luò)腮胡男子瞪大眼睛看向秦玄。
“字面上的意思。”秦玄冷笑著說道,“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吧!!!”
“你!!!”絡(luò)腮胡男子臉色鐵青,怒視著秦玄,卻又不敢輕易動手。
“師尊,怎么就你一個人,小澤師兄呢?”見只有秦玄趕來,九歌連忙問道。
“小澤他……”
秦玄剛想說話,九歌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自言自語了起來:“小澤肯定遇到麻煩了,不行,我得回去找他!”
說完,她不顧一切轉(zhuǎn)身朝客棧正門方向疾跑而去。
“歌兒!!”秦玄剛想告訴她南宮月澤沒事時(shí),九歌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
鳳凰客棧外。
為首的黑衣男子已經(jīng)被南宮月澤制服了,在七芒戒的輔助下,黑衣男子的修為一直處于被限制狀態(tài)。
南宮月澤很快從黑衣男子身上搜出了一塊玉佩,上面清楚的寫著他的名字——葉北。
“原來你是飛云宗現(xiàn)任宗主的兒子。”南宮月澤淡淡說道,“告訴我,你為何要派人刺殺我?”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要刺殺你了?”葉北冷聲否認(rèn)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南宮月澤瞇起眼眸,“我問你,是不是南宮靖派你來的?
”
葉北一愣。
南宮靖的大名,他自然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星云帝國手握重權(quán)的七皇子,雖說飛云宗平日里和他也有些往來,可自己從未與他有過任何正面接觸,為何這個少年會認(rèn)識他?
難不成,他是南宮靖要通緝的重犯?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人?”葉北皺眉問道。
南宮月澤的目光微微閃爍,“我是什么人,你用不著管,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派你刺殺我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葉北咬緊牙關(guān),再次抗拒道。
“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非要罰酒了!!”南宮月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話落,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葉北頓時(shí)慘叫一聲。
“啊!!我的手……你快放開!!”
“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南宮月澤嗤笑一聲,手中的勁氣再度加大。
葉北只感覺自己手掌的骨骼似乎都碎裂了一般,一陣鉆心的疼痛襲遍了全身。
“我……我說……”葉北疼的滿頭大汗,額上更是青筋暴起,“有人……有人給了我二十萬金葉,讓我們想辦法在半路上截殺你,那人……那人只給了我們你的畫像,卻沒告訴我你的身份。”
“哦?是嗎?”南宮月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蒙著臉,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葉北連忙搖頭說道。
“你確定你所言非虛?”
“真的,是真的,千
真萬確,我可以發(fā)誓!!”葉北急忙說道,“你……你快放開我,我的手快要斷了……”
南宮月澤微瞇了瞇眼睛,這才松開了葉北的手臂。
“咳咳咳……”得到解脫的葉北劇烈地喘息了幾口氣,剛緩一口氣,南宮月澤的劍再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再問你,那人是什么時(shí)候找上你們的?”
“就是昨日……”葉北哆嗦了一下,“昨天早上,我本來是準(zhǔn)備帶手下們?nèi)フ{(diào)查別的事情,有兩個蒙面人忽然找到我,并給了我五萬金葉,讓我想辦法在路上截殺你,他倆說事成之后,再給我十五萬金葉做為報(bào)酬……”
“你是說昨日?”聽聞,南宮月澤的眸光驟然變得陰冷無比,他昨天才從天心學(xué)院離開,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盯上了他的行蹤。
“對,就是昨天,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我看到其中一人好像長得挺高的……目測應(yīng)該有七八尺高……還有,他的眉間有道傷疤……”葉北繼續(xù)說道。
聽到葉北的描述,南宮月澤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對方說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南宮靖母親寧妃身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李明陽。
李明陽身高七尺半,是隱藏在寧妃身邊的一個絕世高手,司欽曾告訴過他,李明陽對外宣稱自己只是一個三階靈王,可實(shí)際卻是一位已修煉成半神的二階靈尊。
此人不僅修為強(qiáng)悍,心機(jī)極深,而且手段狠辣,這些年,更是替
南宮靖清理了很多障礙。
如果不是司欽一直暗中保護(hù),憑李明陽的修為,只怕早就查到南宮月澤在暗中修煉的事情。
如今,司欽剛剛離開他身邊,李明陽就迫不及待對他動手了,很顯然,南宮靖母子倆早已按捺不住了。
就在南宮月澤陷入沉思之時(shí),九歌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畔。
“小澤!小澤!!”
南宮月澤轉(zhuǎn)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九歌正滿頭是汗地站在不遠(yuǎn)處,滿眼焦急的望著他。
“九歌?你怎么一個人跑回來了?”南宮月澤微微皺眉道。
“我……我看你一直沒跟來,以為你出了什么事……”九歌一邊說著,一邊氣喘吁吁的喘著氣,“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南宮月澤收起劍,朝九歌走了過去,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樣子,他微微蹙眉,直接伸出袖子輕柔地擦拭了一下九歌臉上的汗珠,“你沒有修為傍身,這樣到處亂跑很危險(xiǎn)的。”
“我……”九歌怔怔地看著對方,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一般。
他的表情好溫柔,動作也好細(xì)膩……
她甚至能感覺到,南宮月澤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溫?zé)岫鴿駶櫋?br />這是錯覺嗎?
還是自己太過擔(dān)心他,所以才會產(chǎn)生了幻覺?
“你怎么了?不會是嚇著了吧?”看到九歌呆滯的神情,南宮月澤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見狀,九歌這才回過神來,她輕聲咳嗽了
一聲,極力掩飾住自己內(nèi)心的尷尬,低頭說道:“我沒事,就是剛才跑快了一些……”
“沒事就好,我們一起去找?guī)熥鹚麄儼伞!蹦蠈m月澤看著她說道。
九歌點(diǎn)點(diǎn)頭,迅速收斂起自己的思緒,跟在了南宮月澤身后,剛走沒兩步,她忽然想起了那個黑衣人頭領(lǐng),連忙扭頭看向?qū)Ψ剑瑔柕溃骸靶桑莻人怎么辦?”
“隨他去吧,他也只是拿人錢財(cái),與人消災(zāi)罷了。”南宮月澤語氣平靜的說道。
“嗯……”九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很快,兩人就在臨街街道上找到了秦玄和眾弟子們,看到他倆,眾人都紛紛松了一口氣。
那群黑衣人見葉北并未跟來,紛紛放棄圍攻天心弟子,轉(zhuǎn)頭逃竄而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唐柳等人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這一大早的,差點(diǎn)沒把我嚇?biāo)馈!碧屏牧伺男馗桓毙挠杏嗉碌哪诱f道。
“是啊。”薛睢也嘆了一口氣,“今天幸虧有師尊和小澤師弟在,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秦玄看了一眼眾人,隨后走到南宮月澤身旁,關(guān)切的詢問道:“小澤,你沒有受傷吧?”
南宮月澤輕搖搖頭,“師父放心,我沒事,好了,時(shí)間不早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嗯。”秦玄微微頷首,隨即帶著眾人朝東城門方向走去。
而此時(shí),距離秦玄他們約莫五百米之外,一名戴著斗笠的男子正
站在一顆樹后,他將目光落在南宮月澤的背影上,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
“南宮月澤啊南宮月澤,真想不到,你隱藏的可真深,葉北已是一個五階靈王,竟然被你如此輕易就給制服了。”那人喃喃自語道。
“不過,就算你有些本事又如何,你終究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心。”男子瞇了瞇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嗜血的笑容,“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阻礙七殿下成為新皇的絆腳石。”
話音一落,那人身形一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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