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式選拔,各展絕藝
世間絕美男子,或如巖松,遺世而獨立,或如美玉,潔白而未經(jīng)修飾。
取一人置于心上,從此之后心中無數(shù)美景都將會與此人有關(guān)。無數(shù)癡情女子,為了這一份愛,努力拼搏著,芊菀也是如此。
憑借著內(nèi)心對季禮的這份喜愛,芊菀這些日子擠出了時間,一部分時間在練習編鐘,一部分時間則認真練習越國歌舞。自從樂姜提醒芊菀不要在選拔中表演編鐘以后,芊菀就專注于練習越國歌舞了。
常常是其他舞者從練功房回去以后,她仍舊一個人待在這里,一遍又一遍練習著她熟悉的越國歌舞動作。看著芊菀那如此認真的模樣,曾有人問她:“明月姑娘,你為何整日待在練功房呢?我看你已經(jīng)一整天都待在這里練習了,何苦還要犧牲自己晚上的休息時間呢。”
芊菀聽完,淡然一笑:“多謝關(guān)心。小女天資愚笨,倘若不再多努力一下,那恐怕真的要被韓娥大師趕出稷下學宮了。”
芊菀的這一番話,聽得旁人啞口無言,只得選擇默默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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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許久的練習之后,芊菀終于等到了讓她既緊張又期待的稷下學宮選拔環(huán)節(jié)了。
只見此刻在大殿外所聚集了眾多禮樂能人,他們來自不同的諸侯國。有的來自燕國,有的來自趙國,有的來自楚國,而更多的是來自齊國的人。他們在搭好的臺子旁躍躍欲試,等待著一聲令下,他們好開始表演自己擅長的曲目。
此情此景,頗有一番武林對決的意味在。而在韓娥看來,此次來到稷下學宮求學的人數(shù),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按照以往,都是各國僅派零星幾位使者來到稷下學宮。如今這底下的人,密密麻麻的坐著,看的她當真是覺得有些眼花繚亂。
當季禮登場的時候,韓娥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本季禮作為之前已經(jīng)求過學的學生,是不用再次參加選拔的。可是就在選拔開始前的三天,季禮卻突然對韓娥說道:“晚輩能否求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我一定替你做到。”季禮是韓娥的得意門生,她曾多次對季禮說過,讓季禮說出自己的心愿,她定會替他實現(xiàn)。然而每每言及,季禮卻總是婉言謝絕了,這讓韓娥感到十分遺憾。如今季禮居然難得對她開口了,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替他實現(xiàn)心愿。
“請您讓我參加這一次選拔。”
“為何?你已經(jīng)在我這學習了將近五年了,不用再參加選拔了,你的實力我相當清楚。”
“前輩,我此番想要參加選拔,乃是為了一個人。”礙于齊國二公子的身份,多年以來,季禮對韓娥一直前輩相稱。雖然這樣的稱呼,可能會聽著有些生疏的感覺,但是在季禮心底,他一直把韓娥視作自己的授業(yè)恩師,于是他十分坦然地對韓娥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哦,莫不是禮兒你有心上人了。”
“正是,前輩。有一女子,我心悅之。怕其會無法通過這次選拔,是故晚輩也想要參加這次選拔,防止有小人使計,陷害于她。”
“不知是哪位女子如此幸運,可以得到禮兒的心,讓你如此無怨無悔地付出。”
“此人就是那日您宮門口見過的姑娘明月。”
“此女?若是此女,禮兒你大可不必費此周章,此女不值得。”
“前輩我知道你定要說此女身份不明,本就不應(yīng)該來到稷下學宮。當時您是看安兒的面子,才勉勉強強留下了她。但是晚輩想說的是,她是我年少之時就傾心的人,好不容易找回了她,我定要好好護住她。還望前輩即使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留下,至少不要因為她身份的原因,就這樣把她趕了出去。”
“她就值得你這么付出?禮兒你太執(zhí)拗了。好吧,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便成全你吧,這次的選拔你也來參加。不過我要提醒你,她能不能留下來,還要憑她的真本事。”
“多謝前輩,晚輩先告辭了。”
韓娥之所以對芊菀那么嚴苛,乃是同她年少之時所經(jīng)歷的一件事有關(guān)。
年少之時,韓娥同自己的師姐一起愛上了自己的師兄蒼海。兩個原本親密無間的好姐妹,為了爭奪一個男人鬧得不歡而散。然而是世事無常的是,就當她倆以為,師兄所愛的人定是他們其中的一人之時,韓娥卻發(fā)現(xiàn)師兄離開師門,放棄繼承掌門人位置,不是為了鋤奸,而是為了同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成親。
據(jù)說這個女子,還是蒼海下山時所救下的乞丐,與蒼海只有一面之緣罷了。
造化弄人,師兄成親一事,讓韓娥和如玥一下子崩潰了。她們看著那個女子,內(nèi)心十分嫉妒。因為這個女子,她們一下子和好了。
本來韓娥和如玥,想勸這個女子,離開她們的師兄。可是那個女子卻意外死了,蒼海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的尸身之后,誤會是韓娥和如玥殺了她,于是他對兩人說道:“你們這兩個心狠的女子,我們妄為同門一場。既然如此,就此別過,莫要再見。”
至此以后,蒼海就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從此不問世事,直到收下林冀和芊菀這兩個徒弟,他才又算是和這個臟亂的世界又有了聯(lián)系。
從這件事以后,韓娥就十分固執(zhí)地認為身份不明的女子,會給身邊之人帶來災(zāi)難。她的師兄,本是師門中修為極其高超之人,卻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從此毀掉了自己一生。在她看來,隱世對于蒼海而言,就是一場無止境的活埋。
此刻韓娥看著底下坐著的芊菀,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一方面她不想季禮重蹈自己師兄的覆轍,另一方面她又不能違背了自己所說過的話,讓芊菀連一個表演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離開稷下學宮。于是她只得將眼神瞥下別處,盡力不把自己私人感情帶到這場選拔中來。
待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后,選拔正式開始。
這次選拔,表演的順序,是每國使□□代表抓鬮所決定的。
首先,第一個出場的便是那吳國公子葛常。
有人傳聞道,這葛常經(jīng)過了多日的跋涉,一路上不知賠了多少銀錢,方才趕著日子,在選拔的前一日來到了稷下學宮。十分湊巧的是,這抓鬮的順序,居然讓葛常選到了第一個出場。這一刻,素日里有些吊兒郎當?shù)母鸪#尤挥行┚o張了起來。
不過既然站在了這個舞臺上,就不能太過慌亂,以免顏面盡失,這一點愛面子的葛常還是清楚的。
此刻他不慌不忙,穩(wěn)穩(wěn)站在了舞臺上,唱完了那一首顧臻教給他的歌謠。雖然整體表演平平淡淡,不甚出彩,但是好歹葛常完成了這個節(jié)目。當他唱完之后,韓娥當場宣布葛常可以留在稷下學宮。底下吳國使團發(fā)自內(nèi)心,大聲鼓掌。
別人或許以為吳國使臣是被葛常的技能所深深折服,實則不然。他們的鼓掌,是為葛常能夠留在稷下學宮而感到開心。因為他們認為,若是葛常能在此學藝,定能改一改身上多年來的壞毛病,從而蛻變成一個為國為民的人,這樣吳王擔心的事情也能夠少一些。而葛常能夠如此簡單通過選拔,乃是因為吳王提早給韓娥寄了推薦的冊子。韓娥看在吳王的面子上,為了不得罪吳國,引得吳齊兩國大戰(zhàn),她只得收下了葛常這個學生。
在葛常退下之后,第二個登場的便是子連。子連的表演,一下子吸引了綿駒的注意。只見他一襲淡綠色的衣衫,梳著發(fā)髻,手上吹笛的樣子迷人極了。
都說笛子雖然不似琴一般難以演奏,但是也要演奏者極高的控制力,才可以吹奏出這悅耳的曲子來。此刻,子連面對底下坐著的人,內(nèi)心即便很緊張,但是他也默默把這份緊張的思緒藏在心底,十分自信地吹奏完曲目。
一曲畢,引得臺下掌聲陣陣。坐在高臺上的韓娥,聽完此曲之后,十分激動地走到子連身邊:“后生可畏,敢問這位公子是哪國人士?”
子連對于長者,都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他向韓娥揖了一禮之后,對她說道:“啟稟韓娥大師,晚輩乃是曾國綿幽。”
“哦,原來是曾國人。”韓娥對于像曾國這樣的小國,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這時,她差一點忍不住把自己對曾國的蔑視之情說出口。意識到自己即將失言,她又把話鋒扭轉(zhuǎn):“今日聽君一曲,我深感榮幸,在此恭喜你可以留在稷下學宮學藝了。望你今后認真學藝,好好發(fā)揚禮樂,能做到嗎?”
“諾。晚輩謹遵前輩教誨。”
而后子連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中,準備仔細觀察接下來的表演者,從而從這些人當中找到芊菀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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