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聽過一句話。”我補了一句：“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叫風光的背后不是滄桑，就是骯臟，夏姨，你說你們所謂的上流圈子，是叫滄桑還是骯臟呢？”

“說夠了嗎？”夏禾等我說完之后，這才臉色平靜的問了一句。

我有些詫異，我以為被我這么個小人物說了這么多，夏禾會很生氣呢，可是相反，她顯得很平靜。

“說夠了。”我心里有些怪異的說道。

“那好，我就跟你說說你所謂的上流社會，還有所謂的蘇天河。”

夏禾臉色平靜，看向我，眼神清冷，和以往那種美艷，誘惑，一看就是狐媚子的感覺完全不同。

“沒錯，我承認你說的有點道理，風光的下面往往隱藏著別人想象不到的骯臟，但是我是誰？我不僅是夏禾，更是趙魏公的女人。”

此時的夏禾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和驕傲，十幾年前杭州乃至濱海各種聚會中的女王風采頓時展露。

她看著我，繼續說道：“刨根究底，男人確實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到長得漂亮的，有氣質的都會動心思，你能做的了自己的主，能做的了別人的主嗎？能控制他們意yin嗎？并控制不了，人心隔肚皮，抱歉，我也真沒有那種精神潔癖，不然的話，我得累死，也不用出門了，所以，人只能做自己的主，我知道我不會就行了。”

“而且，上層社會也不完全都是你想象的那么骯臟，如果你這么想，這代表你陳明眼皮子太淺，跟那個笑話差不多，知道是什么笑話嗎？”

說到這里，夏禾停了下來，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笑話里，是兩個農婦聊天，其中一個農婦問，你說皇后娘娘早上吃什么？另一個農婦回答，肯定是大餅卷大蔥，醬想蘸多少蘸多少，一點都不心疼，剛好她們男人也在聊天，一個男人說，如果我是皇帝，就把整個村子的牛糞全包下來，不許別人撿只能我自己一個人撿。另一個男人笑話他，說愚昧，皇帝哪還用撿牛糞？他老人家肯定是拿個蒲扇，吃著西瓜，坐在樹蔭下看著宮女太監們撿呢。”

夏禾轉過臉龐看著我：“陳明，你覺得皇后皇帝在干嘛呢？還是說皇后吃著大餅卷大蔥和皇帝一起看著宮女太監們撿牛糞？”

“想罵我見識淺薄就直接說，不用費這么大勁繞這么大圈子。”我臉有點黑，心里明白，夏禾在報復我之前用倚天屠龍記殷素素的故事套路她呢。

“倒也不是，跟你講這個故事，只是為了給我我下面要講的做一下鋪墊而已。”

夏禾繼續說道：“現在為什么很多小人物爬不起來？第一個是因為沒有本錢，第二個是沒有貴人扶持，第三個是沒有資源，商人的聚會無非是為了資源共享，一個層次一個坎，百萬是個坎，千萬是一個坎，過億就是另一個坎了，站的位置越高，知道的也就越多，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事先知道這一塊區域要拆遷或者發展，你會不會買這里的房子？所以，別拿你的有色眼鏡看我，我夏禾雖然嫁給了趙魏公，可是我也要自己吃飯的，單純的做金絲雀的話，我不甘心。”

“至于蘇天河，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我捏了捏眉心，一時間有點消化不了。

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夏禾說的是對的，因為我也聽過類似的言論，就是說有錢老板坐在一起都是喝茶談生意，沒錢的人坐在一起，就知道喝酒扯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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